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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决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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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

    张甲离小木屋还有三四步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雀跃的脚步如在演凑一曲欢快的乐曲,把十师兄远远地抛在后面。浓浓的思念像一股清风吹了起来,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把小木屋给高高抬起,现出木屋里的人影来!

    “张甲来啦!”木屋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张甲的心呯呯地跳了起来,脚步情不自禁地停住,眼睛像一只寻食的兔子,朝木屋里东张西望,湿湿的眼睛如倒满的茶水溢了几滴泪来!

    前一秒还是阳光灿烂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无力!

    走出来的这个身穿青色的衣服的中年人,头发有点杂乱,掉出一束把脸给遮住了半边,几根白发掺杂在中间,格外的显眼。一条斜斜的疤痕从左额头角一直斜到了右下巴,凸起来的肉像一条蜈蚣伸长了脚,狰狞着,狂妄着,撕裂着张甲的眼睛!

    张甲只感觉天不在是白的,黑乎乎的一片,排山倒海涌向自己。四周吹来呼呼的冷风,绞在身上!心里那却涌起万千的怒火化为一丝丝的游走的电光迸进了双眼之中。

    张甲两只手像不停地颤抖起来,仿佛一动就是一个世纪这么长远,然后猛然一把将中年人紧紧抱住,下巴死死卡在中年人的肩膀上。左手似乎有些不对劲,按了按,中年人的右衣袖里空空的,瞬间张甲的脸青了起来,心像是掉下了悬崖,失落一重又一重地堆积而来,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滴在中年人的肩膀上。许久才停止,哽咽道:“舅舅!”

    “别伤心!至少舅舅还活着,不是吗?”中年人像一根树仍张甲紧紧地抱住,浑浊的眼睛看着走过的十师兄,风轻云淡地说道:“十师兄,恕刘项失礼了!”只是双眼里**起一片泪花。

    十师兄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吃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想抱一下,却是近了不身,嘴巴张了张:“十一师弟,别说了,我们都知道。”撕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憔悴与黯然伤神。

    刘项看了看仍不肯放手的张甲,苦笑起来,说道:“十师兄,你等会再来吧,我跟张甲聊一会。”

    十师兄点了点头,然后踌躇转了身,走了两步,深情地回望了一眼,才慢慢地踏进了虚空中。

    “好了,舅舅不是失去了一只胳膊,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也大了,怎么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淘气呢?”刘项伸出左手拍了拍张甲的后背,然后擦了擦了眼睛。

    张甲仍是紧紧地抱着,生怕一松手刘项会化作风一样飘走似的,泪水早把脸洗了几次。

    “松开吧,我有事要跟你说!”刘项把左手放在张甲的头顶,扶摸起来,张甲这才挽着刘项进了木屋。

    木屋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木板床上,多了几张被子。

    “舅舅,坐。”张甲扶着刘项坐在床上,自己退后了两步,站立着。

    “听说你已经成为晋级成了盔甲武士?”刘项望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张甲,笑了一下,“那有些事情也是该你知道的时候了!”

    张甲一愣,难不成舅舅还有什么隐瞒自己的吗?轻轻地把眼睛挪到刘项身上,刘项却是伸出左手,示意张甲也坐下。

    “这事本来是要迟些再告诉你的!一来舅舅看你实在年幼,所以就想着等你长大了些,再慢慢告诉你!可是这次我一回来,就听到你成了盔甲武士,所以决定提前告诉,一来是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了,二来也是你懂事的时候了!”

    张甲搬了凳子坐到刘项的脚边,把手扶在刘项的的腿上,细细地听着。

    “你的袓上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父亲从小就跟你讲过,我就是不多说了。我要跟你讲的是,你家传的那副盔甲,虽然让李斯给拍卖了,但只是仿制品,真的盔甲早已遗落在各地。不过,花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我绘制了一份地图,存在我师父那。”刘项说着说着眼睛又湿润了,凝望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期望。

    张甲一听,眼神狂热起来,轻轻地问了一句:“舅舅你怎么不把地图直接交我呢?”

    “我本来也是这个打算。不过我听说了庄子最近发生的事情,只好把主意改变了!因为不想你因此变得跟我一样,那不是你父亲的意愿。”刘项把头发撩了撩,露出另外半张脸来,脸颊上有一片巴掌大的火烧过的痕迹,刚好处在正中心,像一朵还没有盛开的花蕾。

    “舅舅,你?”张甲惊骇地站了起来,两只手紧握着拳头,流出一丝血迹来。

    “怎么,害怕,还是愤怒?”刘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张甲,缓缓说道:“那伙灭你家的人也在寻找这副盔甲,我现在这个样子,仅仅只是一次交手,他们的强大,远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我知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你说我会把地图交到你手上吗?听说再过四天,你要跟别人决斗?”刘项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张甲一听,两脚一跪,伏在刘项的脚下,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关白山决斗的事讲了了出来。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人家为什么要决斗的奥秘,也罢,这事若是一直藏着,反而会让你放松了警惕。他们这是想弄清你身上的秘密!”刘项沉思了一会,然后伸手把张甲拉了起来:“这家子胆子不小呀!”

    “舅舅,何出此言呢?”张甲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这要从你出生说起,你先坐下,这事可长着呢!当年我姐生你的时候,你的身上泛起一副巨大的盔甲,金光闪闪,百里远的地方都是能看见,并且持续了半个时辰。当时你的父亲就害怕了,于是当机立断,强行突破境界,晋级成校甲武士。虽然当时你父亲虽然厚积薄发,可惜仍差临门一脚,最后还是一直闭死关你的爷爷从密室出来,把自己全身的修为强行输给你的父亲,才突破成功。可惜,这代价却是大太了。你的爷爷当场身死不说,你父亲从此也断送了晋级侯甲的希望。我收喜报后,就极力劝说你父亲把你送到闲人山庄,由我抚养。可惜你的父母没有一个听我的,说你才出生不久,舍不得,还说你们住的那个地方人烟稀少,应该没有人怀疑。如此才会后来那一会,让人给灭了族。想想这事一晃过了十四年,我每想到此事,就后悔莫及,当时我若强硬一些,或许就能避免!”

    “不过一直以来,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你父亲与我都没有参祥透。直到我追查你家失传的盔甲时,我才略有些明悟。这次回来问了师父,才得以证时,也许你跟千年前众神大战时争夺的上古神甲有关!不过具体是什么样的关联,舅舅也没有找到答案,这就要以后看你自己去探索。不过这个传说,有些久远了,一般的家族都没有听说过此事,你家虽然是天光神的后代,可惜几经周折,早已断了传承,否则也不会沦落如下。”

    “不过,那些古老的家族却对这个传说深信不凝。所以估计这关白山的家族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跟你有关的事情,所以才会逼你决斗。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可能要等到你们决斗的时候,才能知晓。张甲,我要提醒的是,你若是在决斗中战死,那么地图并到你手中,也就没有了意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甲点了点,内里却暗暗发誓,我一定会战胜关白山的,若是连这点也做不到的话,那么什么报仇只是妄言。

    “基于这一点,我敢断定,那个关白山一定不敢真要的你的命。”刘项看着张甲野兽般的目光却是笑了,继续说道:“所以,你虽然实力不如他,但并不表没有机会。这几天有空的时候,就好好想想,怎么去把握!舅舅相信你能做的,因为那副地图还等着去把失散的金光甲给找回来!”

    “好了,十师兄来接你了!以后,这个地方就属于我的了,没有我的传唤,你也不要过来,好好地跟师兄们修练。”刘项慢慢地站起了身,然后拉着张甲朝门外走。

    “十一师弟,不急,多聊会!”十师兄正落在地上,缓缓地走过来。

    “他的时间,不是我的呀!”刘项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张甲的肩膀说道:“我这次把你表弟刘平炎带回来了,在跟华老学习医术,若是有机会碰到了,就指导他一下。平炎的天赋虽比不上你,不过他很能吃苦。另外跟师兄们多亲近一下,不要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张甲摸了摸后脑,傻傻地笑了一下。

    十师兄走过来,抱了抱刘项,然后一本正经地夹着张甲消失了。

    明天是就年祭了!

    在金光大陆,年祭就是最大的节日。前后要持续十来天,当冬至这一天当来时,家家户户就开始张灯结彩,猎杀几只魔兽来放在家里,来祭拜一下先祖门,祈祷先祖能够保佑亲人来年平安!

    闲人山庄也不例外,庄里庄外,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门窗也是重新修整了一番,贴了红纸。护院武士们也是变得和气起来,脸上或多或少总有一丝笑容,不像往日,冰冷如霜。

    不过人们最兴奋的节目从中午就开始的庄子里的学徒们举行的擂台比武。

    这是闲人山庄每年一个例行的节目。特别是今年,传出了关白山与张甲生死对决的事,更是让人们笑不拢嘴。在金光大陆,比武并不少见,可生死对决的事情却是不多见,特别还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人们虽然并不在意,这后面会会真的来个你死我活,不过对于观看比武过程,人们还是非常期待的。特别这两人,都算是一个小小的风云人物吧!

    在山庄最北面的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那是护院武士往日的操练场,不过一到了年祭,就会围着校武场,搭出一个比武台来,让庄子的评徒们在此比武,顺便让人们乐上一乐,今年也不例外,并且还比往年早早地搭起了场地,并且把护院武士训练用的比武台都空了出来。

    这天还没有亮,年祭的比武台四周摆满了许多小凳,小椅子。估计是晚上睡不着的觉的人早早地就把住置给占了!

    因为有了生死斗决,所以庄主早早宣布,其他人的比武改成明日。

    吃了早饭,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场地!

    人头一个挨一个,交头接耳,吵得都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张甲也早早地来了!只不过穿着一身青衣藏在人群中,没有人起意。

    不过只是他一个人来的。

    师兄们说这小孩子的打斗,看着没劲!

    关白山却来得有点晚,差点没有挤进来,一来就走上了比武台,穿着一身素白的劲装,英姿飒爽。

    站在台上,像个木头人一般静等着主持人的口号,决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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