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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母子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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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栋之妻趔趄了一下,火气也窜了上来,“你这么急眼,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有哪个男人看见自己老婆红杏出了墙,还一点气性都没有,着急忙慌替她遮-羞的?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在那方面……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吧?”

    聂鼎闻言,如同被噎住一般喘息不停,吴若初惊觉事情似乎往别的方向恶化了。

    再看邱灿华,此时竟失了气焰,愣神不已。她年近六十,在这种事情上毕竟不如小辈敏感,所以只是傻望着短兵相接的大儿媳和小儿子。

    那个已经几乎被开除的保姆见大太太说到了点子上,有些不甘沉默,“那什么……我也觉得怪了呢!二少爷和二太太在家里都是分房睡的,太太睡楼上,少爷睡楼下,本来这也没什么是吧……但……我在聂家也干了好几年了,从来没看见他们单独在一间房里呆了超过十分钟,从来没有……”保姆贼兮兮地说,“正常的夫妻应该不是这样吧?”

    聂鼎的脸色已是黑云密布,聂栋之妻鼓了鼓掌,“可不是嘛!指不定是签了什么协议,两个人才绑作一对!二少爷连基本的丈夫义务都尽不到,也难怪二太太出去找男人!哦不,二少爷是不是也喜欢出去找男人?”

    聂鼎几乎要甩出一巴掌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看看,但他克制住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忘记了如何不去克制。

    聂栋之妻挡开丈夫试图捂她嘴的手,越说越来劲,“底下的佣人们都传遍了,只要我留心听,二少爷的风流韵事就是一大箩筐!你和那个姓林的小子是怎么回事,不用我多说吧?你还为他写了一幅字是吧,什么‘林栖谷隐,阡陌纵横’?还说那是你最想过的日子!结果呢,那小子还不是甩了你跑得远远的,你就装模作样娶个老婆,生个女儿!就算芊芊是你的孩子,也改变不了你病态的事实!”

    整个客厅里的目光早已不在吴若初身上了,而是全部聚向聂鼎。邱灿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冲昏了头,抖颤出一根手指,“你……你们说什么?聂鼎和那个姓林的孽种……”

    “他不是孽种,他是我哥哥!”聂鼎凛声说道,“聂家的产业,只要他想,都该有他的一份,这也是爸爸的遗愿!可爸爸尸骨未寒,你们就把他赶走,当初我真该跟他一起走!”

    “天啊……”邱灿华捶着胸口,对天长嚎,“我就说你对林阡那个狗奴才怎么那么上心,他居然把你往这条邪路上带了……我们聂家世代香火,还没有出过这种事!早知道你魔怔到了这个地步,那年我就不该留了他的活口!”

    聂鼎一惊,兀声问道,“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老林那个老不死的半路杀出来,死的就是林阡!我取了老林的命有什么用,我要把林阡抓住碎尸万段,谁让他妈妈偷了我的丈夫,谁让他把我儿子拐成了下-流的……”

    “你追杀他们?”聂鼎的声音忽然静如灰烬,“你……害死了他爸爸?”

    吴若初闭眼一秒,聂琼曾对她提过林阡父子的逃亡,以及最终的死别,这一切聂鼎都是蒙在鼓里的。他只知道聂家逼走了他们,其余一概不知。

    “告诉我。”聂鼎走上前去,定定看着他母亲,“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告诉我。”

    邱灿华被儿子冷冷的平静冲退两步,口气却不肯缓和,“如果不是我失了手,林阡早就见了阎王!老林那个冤大头倒是挺会护崽的,上来就跟我们的人拼命,我们正好送他归了西,一刀穿心!林阡反而成了漏网之鱼,跑得比兔子都快!如果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让他知道,跟聂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聂鼎一张脸白似骨屑,“他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的?”

    “你还对他存了那种念头是吧?”邱灿华气得大叫,“我真该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看看你还是不是聂家人!”

    聂鼎目眦欲裂,胸膛像风箱急剧起伏,几乎失了人形。吴若初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好像整个生命都从他体内抽去,他已然变成一只破碎的鬼魂。

    这鬼魂执念太深,早已忘了做人的忠良孝悌,于是他缓慢抬手,执起桌台上的一盏灯具,“我当然不是聂家人……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这窝蛇鼠是同类?”

    说完,急若流星地一横手,那盏灯具就利索地敲向了他母亲身侧,邱灿华完全没有防备,被聂鼎狠打一下,摔落在自己掷下的貂皮大衣旁,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啊……逆子!”

    “你个杀人如麻的毒妇,该去见阎王的是你。”聂鼎高高扬手,将灯具发狂地砸在地上,响得惊泣鬼神,玻璃唰地洒开,亮着的灯泡颤了两下,便再无光芒,气绝身亡。

    聂栋和妻子跑过来围在邱灿华身旁,佣人们前飞后跳一片,邱灿华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一边撒泼捶地,一边说自己这下是活不长了。

    一对母子就这样生生决裂,几乎是逆了天条的事,场面已经完全崩盘,吴若初冲过去拖住聂鼎的一只手,“别这样了……”

    她拉住他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在狂抖。他紧握着她的手,就像找到了一处聊胜于无的支点,“如果我当年跟他一起走就好了……那样,我向你们保证,死的不会是老林,不会是林阡,而会是我!我会代他们去死!只要我死了,什么都还清了!”

    说完,他抓紧吴若初的手就带她往门外走,像是永远不会再归来。吴若初晕得走不动的时候,他便像个称职的丈夫一样揽住她,为她开路。

    无人阻止他们离去,大家都已耗尽气力。

    跨出聂家的大门后,聂鼎跌跪在一棵行道树旁大口喘气,如同久旱之人即将干渴而死。吴若初抬起昏沉沉的眼睛望着碧蓝天际,不知那渺远苍茫处是否有神明,如她胸口的玉刻菩萨一般,教会人们如何离爱无忧患,彼即无羁缚。

    那夜聂鼎将自己关在家里的书房一整宿,房里始终没有发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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