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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白云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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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他们起床吃掉了那袋碎成饭粒大小的泡面,徐恩砚又急匆匆穿上外套说要赶回学校,如果被抓到擅自外宿,是要记过的。

    廖子君替他翻好领子,他正要扭开房门,她却游龙般地缠了上来,“徐恩砚,以后我们舞团可能会经常来这边演出,我就能常来看你了,你希不希望?”

    徐恩砚作冥想状,然后摇了摇头,“呃……不希望。”

    “我会打扰到你?”廖子君咬了咬唇。

    “不是。”徐恩砚贴着她耳朵说,“我怕纵-欲过度……”然后很满意地看着廖子君面红结舌的模样,用手捂住她的双颊,“哎,你脸干嘛这么红,来,让我暖暖手。”

    他的手总是那么凉,将她冰得哆哆嗦嗦。

    次日,徐恩砚挪用了一天年假,带着廖子君吃遍玩遍首都城,夜里回到军校,同寝室的哥们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他汗毛耸立,心想自己脸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犯罪痕迹,直到哥们儿笑着道破,“你女朋友来了是吧?我从来没看见你这么高兴过。”

    他这才发现自己嘴角诡异的上扬弧度,赶紧绷起面孔,清心寡欲道,“有吗?”

    徐恩砚整个大学期间,廖子君频频跟着舞团奔赴首都,偶尔也用舞团做幌子骗过家里人,专程跑来只为见他。

    直到多年后,廖子君在回忆录中写道,自己曾那么多次坐着长途火车路过山川麦田、荒村寒泊,车厢荡悠悠如梦,周围充斥着闷热和噪音,可她丝毫不以为苦。每一回都是她千里迢迢去找他,踏碎劳累困顿,她愿意走出几千几万步,只求他向她靠近一步。

    军校里的兄弟都渐渐听说徐恩砚有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朋友,每次他离校去会她,连脚步都是飘扬的,但他一次都没有把她带出来给大家见过,兄弟们问起,他也总是回答,“不就是个女朋友,带在身边反而妨碍我认识其他姑娘,不是吗?”

    大家听他这么说,也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男人花心的通病,怎知他其实是在小心地维系一段禁忌之恋,不能被任何人知晓他的恋人竟是廖家的小姐。

    后来,徐恩砚在首都剧院附近租了个公寓单间,跟廖子君度过了屈指可数的同居时光,廖子君会像个妻子一样做饭给他吃,还会为他护理军训时留下的伤病,耐心地上药。

    既然有了定居点,被熟人挖出来的机率就比较大了,某天晚上,子君还未从舞团归来,徐恩砚在屋子里等待,门铃忽地响了,竟是他军校室友的一个妹妹来访。

    这姑娘一直对徐恩砚有意,她想不明白,为何他明明贴着花心的标签,却不肯多看她一眼,仿佛她是天底下最无趣的女人,挑不起他的一丝欲-望。今天,她好像喝了点酒,一边说着亲戚家开了间服装店,可以给他做件军衣,一边拿着尺子上来量他的肩宽,顺势往他身上靠。

    徐恩砚正躲闪时,廖子君正巧开门进来,乍见这一幕,脸上僵了僵,随即又想起了礼节,对那女孩客气地笑笑,退了几步要往门外去,“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

    徐恩砚拂开那个姑娘,上去拽住子君的手,姑娘也意识到是正主来了,羞耻感复苏,说了句再见便要奔逃。

    “不留下来吃饭吗?我买了菜。”廖子君好客地拎高了手上的蔬菜和鲜肉,见姑娘无意逗留,也就不再勉强,自个儿回到屋里。

    徐恩砚想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又不愿低下身段,只得杵在那儿,干等着子君来问,但她什么也没问,去厨房洗手择菜,还叫徐恩砚给她拿个小筐子来装。

    “你就没有什么感想?你是瞎了还是傻了?”徐恩砚把筐子扔到她面前,有点气不过。

    “感想?”廖子君扬眉笑笑,“有啊,我觉得那个女孩子的丹凤眼挺好看的,你眼光还可以。”

    徐恩砚反倒有些伤心,“你不生气?你真觉得我背着你跟别的……”

    “你女朋友很多,这个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吗?我要生气还会等到今天?”廖子君掸了掸菜叶,弄了一身水,“上次徐义龙给我看过她的照片了,我早就知道她了。”

    “什么照片……”徐恩砚只觉得错乱,回头就打电话盘问徐义龙,这才得知前因后果。

    原来,上次徐义龙来首都找哥哥玩的时候,一帮军校友人聚了个餐,那姑娘也来了,大伙吃饱喝足围在桌边合照,姑娘正好站在徐恩砚身侧,结果徐义龙洗了照片回来就冲廖子君宣扬,这是哥哥的新女友。

    徐义龙巴不得哥哥和廖子君早点一拍两散才好。

    “哥,你想有多少女朋友不行?何必在廖子君一棵树上吊死?我还真搞不懂了,她用了什么妖术把你迷成这样?”

    徐义龙说得没错,堂堂徐家大少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廖子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她和徐恩砚还是异地恋,更无法苛求他的忠贞。即使军校里结识女孩子的机会并不多,他也无论如何不会只取她一瓢饮。

    她从来都不管他,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并不过问这双刀锋似的薄唇是否吻过别人。

    她想,自己顶多是他众多女友中比较特殊的一个,有了这份特殊,她也就心满意足。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像她一样,替他擦鸟粪,为他蒙冤挨打,还帮他偷试卷……她或许不是他的唯一,但在他心中,她一定是最无可或缺、最无可取代的那个。

    她哪里会相信,这么多年了,营营役役,白云苍狗,他真的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直到最后结了那场婚,娶了别人为妻。

    “子君,美狄亚是善妒的,你不像她。”他从身后抱着正在洗菜的廖子君。

    “我比她好,我不想做坏女人。”

    其实在对待徐恩砚的时候,廖子君确实是凡事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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