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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师母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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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医院出来以后直接回了家,自从我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以来,似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故都接踵而来。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客厅里给韩思彤去了个电话,如今看来,似乎在我们之中,能走在这个时间阴谋边缘的,也就只有她了。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需要告知她一声,我跟她说了我的担心,她也保证近期活动会注意安全并要我们看顾好褚思哲。

    打完电话我就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若真的是程乐瑶,那么她冲着我来,陷害顾澜也就说得过去,但为什么她会去破坏韩以修的实验呢?这于情于理不合,按照曹渊说法,那天晚上他没有想到我会在值夜班,所以便发生了那次事故,曹渊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向着程乐瑶那边,那为什么她会连曹渊为此入狱也无动于衷,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按照她对韩以修的心思,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有些事情说不通,而这一切的关键点,需要在曹渊那里才能得到。

    我给之前的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要求和曹渊再次见面。

    我一个人折腾到凌晨才昏昏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韩以修已经值完夜班回了家,我揉着眼睛走下楼,看见他正站在阳台那边打电话,表情有些严肃。

    我进厨房去给他弄早餐,起司正在院子里玩,外面的阳光正好,但屋子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我把煎好的太阳蛋和土司端出来,又在冰箱里给他拿了盒酸奶。

    “事情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挂了电话。

    韩以修走到餐桌前坐下,喝了口酸奶才摇了摇头:“家属要求赔偿,顾澜这次,怕是要被辞退的……”

    我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今天休假,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韩以修边吃着早餐边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有些犹豫道:“我打算和曹渊再见上一面……”

    韩以修抬起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才问道:“好,什么时候?”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见他?”我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已经和监狱那边说了,估计这两天会有信儿……”

    “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我信你。”韩以修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才好似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对了,你拿给我的那份资料,我看了。”

    “怎么样?”我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大四的临毕业生,那么我不得不说,她真的天生就是外科医生的料。”韩以修笑着说道:“很多年没见过对疾病如此敏锐的后辈了。”

    “那你是答应她参与手术了?”我激动的问。

    韩以修点了点头,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但光有理论可不行,你让她从今天开始一起和你练习吧,有空我指导指导她,让她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直接上台。”

    我点了点头,等到韩以修吃完早饭就把这个消息迫不及待的告诉了刘璇,那边也很快来了消息表示感谢。

    “韩以修……”我看见吃完饭就躺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的韩以修不禁有些心疼:“你上楼睡一会儿吧……”

    韩以修睁开了一只眼睛半眯着看了看我,才低哑的说:“不了,躺一会儿就好,一会儿还要去整理研究数据,思斯,你陪我待会儿……”

    我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有些昏沉,刚想去给他那条被子盖上就听见韩以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刚刚有些浅眠的韩以修皱了皱眉,伸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我。

    “师母?”我看着他的来电显示有些意外,平日里,师母很少给我们打电话,她知道我们工作忙,一般只在节假日里会打电话问我们有没有时间过去坐一会儿。

    韩以修顿了一下,便很快接起了电话,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师母的声音从电话那边穿了过来。

    “小修,小渊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韩以修撂下师母的电话就匆匆赶往她那边,进了门就看见师母铁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跟我们说。

    我有些担心的拉了拉韩以修,看见他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拉着我做到了师母旁边。

    “师母,这件事不告诉您,是怕您担心……”韩以修在旁边劝道:“而且这种事情,我们告诉您,曹渊那边也怕他不同意。”

    “怕我担心?他不同意?”师母一听就急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你还不知道吗?这种事是可以瞒着我的吗?”

    韩以修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小渊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他也吃了不少苦,老陈走的前两天,还不停的念叨着他。”师母的眼眶慢慢红了起来,想来是想起了陈教授:“你是他师弟,他回来了,你不帮衬着点,怎么还给弄进去了……”

    “师母……”我小声的争辩道:“这件事,真的不是以修的错……”

    韩以修赶忙在我身边拉住了我,看见师母看着我慢慢变了脸色。

    “行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师母看着我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严肃:“思斯,师母知道你的为人,也不想去怀疑你什么,今天就当着小修的面,师母问你,你是不是还和小渊在一起?”

    我听了师母的话顿时愣住了,半天才有些艰难的问:“师母,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小渊进去也是因为你,是不是!”师母严厉的继续问道。

    我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下突然一阵委屈。

    “师母,您冷静点……”韩以修握了握我的手开口说道:“这里有误会,思斯不是这样的,我知道!”

    师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以修,半天才铁着脸起身,一会儿就那着一张照片走了回来,“啪”的一声拍在我面前。

    “行,这件事你们给我好好解释,今天解释不清楚了,你们也再也别管我叫师母了!”

    我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正是曹渊拿来威胁我的那一张。

    “师母,这照片,您哪儿来的?”我赶忙问道。

    “这你管不着!”师母冷着脸说:“你先说说,照片上的是不是你和小渊?”

    “是他们。”韩以修在我还没开口前突然抢先说道:“而且这张照片,我早就见过了……”

    师母有些怀疑的看了韩以修一眼,面色见缓,我便赶忙趁机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师母说了一遍。

    “你是说他当年是因为母亲突然离世才没去手术的?”师母听了我的话,红着眼眶有些心疼道:“这些年这孩子得遭多少罪啊……”

    我看着师母叹了一口气,就看她面色一变:“就算这件事可以解释,那小渊怎么会进去呢?还说是你的原因?”

    我和韩以修对视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这件事本不想告诉您的……”韩以修慢慢说道:“您还记不记得今年过年我们和您说值班,没有时间过来拜年?”

    师母顿了一下,没想到我们会说这个,慢慢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没有加班,过年的时候,我带着思斯,去美国,做了颅内伤修复手术……”韩以修顿了一下,看着师母慢慢的说。

    师母明显愣住了,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我,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缓缓拿下了头上的假发。

    “这是怎么回事?思斯,怎么弄的?现在怎么样了,大夫们怎么说的?”师母反应过来的便连忙问道,伸出手摸了摸我左脑上狰狞的刀疤,有些心疼道:“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我,这可是脑子上的手术,有一点意外,谁给师母养老送终啊……”

    我听着师母关心的话语心头的沉重减少了不少,慢慢的重新带好假发,才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已经好差不多了,师母,没告诉您,就是怕您担心……”

    “思斯之前因为颅内伤导致神经压迫失明。”韩以修在旁边开口道,看见师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被曹渊从三楼直接推了下去,还断了四根肋骨和左前臂。两个月内看不见任何东西,师母,您说说看,他是不是罪有应得!”

    我看见韩以修神色不对,赶忙拉了拉他,怕他的话伤了师母。

    师母静了一下,便开口问道问:“思斯,小渊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师母,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我看见了他篡改韩以修的实验病历……”

    师母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情,看着韩以修和我有些怔祌:“小渊他……他为什么会……”

    “师母,他在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曹渊了……”我看见韩以修在一旁不说话,便慢慢开口道:“现在的曹渊,和您记忆里的曹渊,早就是两个人了……”

    师母叹了口气,我看她神色还正常,就慢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师母。

    我知道当初陈教授对曹渊和韩以修的重视,听说当时他们两个还有褚思哲经常一起来陈教授家一起研究临床课题。现如今,曹渊因为陈教授女儿的事一直心怀愧疚不敢登门,曹渊也因为当年的手术一直躲着师母,就连去看陈教授的墓都要偷着来,只剩下韩以修平时可以来跟师母说说话。

    物是人非。

    韩以修依旧记得当年他们几个意气风发的样子,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知道陈教授地下若有知,会做何感想。

    “小渊……小渊他糊涂啊……”师母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半天才有些惋惜的叹道。

    “师母,您也别因为他难过。”我有些担心的劝道:“法院那边我已经撤诉了,他过段时间就会出来的,师母,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相信,他骨子里,还是有陈教授的骨血的……”

    “小渊他,原来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师母叹道:“就属他最孝顺,一直以来跟在老陈身边,不多言不多语的,老实的很,让他做什么都没有怨言,人还特细心,知道老陈肺不好,每天早上起来都给他温着一杯热水。怎么今天,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看着师母,没有说话,倒是师母抬起头看了看我,眼圈又红了起来:“好孩子,刚刚是师母误会你了,师母跟你道歉……”

    我赶忙摆了摆手:“师母您可别这么说,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处处给人留把柄,而且之前瞒着您,我们也有错……”

    师母拍了拍我的手,低下头擦了擦眼睛,面色突然疲惫了下来。

    “师母。”一直沉默的韩以修突然开口道:“您现在能跟我们说说,那张照片,您是从哪里拿到的吗?”

    师母愣了一下,才有些奇怪的说道:“今天有人寄邮件过来的,里面放着这张照片还有一张信写着小渊的事情。”

    “邮件!”韩以修皱了皱眉:“有署名吗?”

    师母摇了摇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当时只顾着想小渊的事,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可疑……”

    我和韩以修默默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是一凛。

    师母这里已经受到波及了,对方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看起来,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对方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对方到底是不是程乐瑶,曹渊又知道些什么?

    我们似乎已经陷进了一个怪圈,任何人,如今看来,都变得岌岌可危。

    临床实验迫在眉睫,而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如今看来,尽快反击已经刻不容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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