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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0章:现在就把该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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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别墅里面,杨姨仍絮絮叨叨不断地嘱咐,估摸着温永华交代过,所以她对程拾十分上心。程拾只静静地听着,偶尔会应一声。

    进门前,程拾还是忍不住回头。

    杨姨看着程拾心不在焉的模样,默了默,劝道。

    “少夫人,我能理解您第一次怀孕,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可是这生孩子吧,全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你也就习惯了。虽然过程比较难熬,但是真等你一身轻松的时候,指不定还会怀念呢。”

    程拾笑笑,没有接话。

    回到房间。她恍恍惚惚地就拨通了顾时律的电话,等她反应过来想掐断的时候,他已经接起来了。

    “有事?”

    他的语气淡漠而疏离。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去公司。”

    “嗯。”

    抿了抿唇,她用极小的声音问。

    “顾先生,你刚才在哪里?我好像看到你了”

    程拾发现自己对于某些事情,特别死心眼,但凡想不通,也不管合不合适,她还是想要个答案。

    顾时律还没出声,那头便传来了一阵温柔的女声。

    “时律,是小拾吗?”

    程拾蹙眉,还来不及说点什么,电话就落进了余璐手中。

    “小拾,我听姨母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呀,我们还真挺有缘的,连怀孕都能赶上一个时间。”

    大约是顾时律在吧,余璐的口气没有一丝攻击性。

    “刚好,我今天准备去商场看看婴儿用品,我们一起去吧。”

    程拾刚想拒绝,余璐就轻笑了几声。

    “下午吃完饭,我来接你!”

    余璐就这么自言自语地挂了电话,程拾盯着早已黑屏的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

    程拾从不怀疑余璐见缝插针,找准时机就想膈应她的能力。

    她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余璐的电话就如期而来。

    “我在门口了,是你出来,还是我去敲门?”

    程拾冷哼了一声,缓声回。

    “我从来不记得答应过你。”

    她先一步掐断了电话,余璐坚持不懈地继续打,好不容易消停了几秒,简讯又来了。

    真就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让她快点穿好衣服出来。

    程拾扫了一眼内容,并未回,且把简讯删了。

    约莫五分钟,别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程拾背脊一紧,沉着张脸回头。是温永华。

    刚松下一口气,温永华的身后又走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拾----”

    余璐笑着和她打招呼,还用颇为惊讶的语气问。

    “你还没换好衣服?”

    余璐应该在外面等了她挺久,鼻头都冻红了,配上这幅表情,还真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可怜,明明是只大灰狼,却偏偏喜欢扮演小白兔的角色,在程拾眼中,格外违和。

    “余姐姐,你还是自己去吧。”而后,程拾又对温永华说,“妈,我刚吃饱,正准备上楼的。”

    程拾以为温永华也不会想她出门,毕竟昨晚温永华说过,希望她能在家好好躺着。

    可余璐也不知道和温永华说了些什么,温永华竟主动替她拿上了外套,脸上还带着丝愧疚,温声温气地说。

    “小拾,璐璐说你们想去逛商场。你想出门,也不是不行,我不会管你那么严格,你有精力,按自己喜好安排时间就好。”

    程拾想温永华大概误会了什么,只是她实在没法儿在温永华面前和余璐撕破脸。毕竟在她眼里,一直以为她们关系很好。

    半推半就之下出了别墅大门,余璐唇角的弧度愈深,侧目横了程拾一眼,扬了扬手机,阴阳怪气地说。

    “小拾,你现在还真是难请。只是逛个商场而已。你这么怕我啊?怕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吗?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是很单纯的想邀请你。”

    程拾面无表情,冬天的夜风很冷,她紧了紧外套,回。

    “我没什么可害怕的,你都亲自来了,就算我真出什么事。你也难逃其咎,我也只是很单纯的不想陪你。”

    余璐挑了挑眉梢,笑了笑没再出声。

    上了车,程拾才发现,顾时律也在,只是看她上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眼里只有余璐。

    “怎么那么久。”

    “抱歉时律。我姨母刚好回来了,说了会儿话。”

    一路上,程拾坐在副驾驶位,听着两人在后面腻腻歪歪,余璐还故意抬高了嗓音,深怕她听不见他们有多恩爱。

    顾时律大约是真的对余璐用了心,如果程拾没记错,顾时律最讨厌的就是逛街。从前不管她怎么撒娇,他都没陪过她一次,就算是买他的东西,他也拒绝。

    余璐并没有直奔商场的婴儿用品区,挽着顾时律的手,十分悠闲地逛着,不过一时,顾时律手上就多了好几个购物袋。

    程拾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时不时低声耳语。好像笑得挺开心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后面,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想,余璐的目的也达到了,她这么跟在后面,真的很多余。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程拾才随意走进了一家服装店,牌子颇高端,柜台小姐也很热情,绕了一圈,她拿出了一条浅粉色的裙子。

    “女士,这条裙子很适合你,你皮肤白,身材也好,穿上一定很好看。”

    左右也是无聊。程拾就去了试衣间。

    试衣间在最后面,要经过一条不算短的走廊,里面很安静,只有她一个客人。

    由着冬天衣物较多,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裙子穿上,拉拉链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如果她不知情,也想不到,这么平坦的小腹中,有一条小生命。

    刚准备出去,试衣间内忽地闪进了一道人影,速度之快,程拾连推开的余地都没有。

    “找存在感是不是?逛得开心吗?”

    顾时律的脸色阴沉得骇人,口气也有些凶,他反手缓缓地又锁上了门,一步步逼近。

    退无可退,程拾的背紧贴在镜子上,这才抬起了下巴,回。

    “还好吧,没你们开心。”

    她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淡然地摸出了手机。

    “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至于走丢,你过来找我,余璐呢?她看不到你。肯定着急。我不想她误会,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话音未落,还没摁出拨号键,顾时律的眸光一凛,扬手就拍掉了她的手机,不等她弯腰捡,手臂又迅速地抵在了她身后。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他望着程拾身上的裙子,眸光又沉了几分,空出的手狠戳了一下她的胸口。

    “谁允许你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嗯?”

    这条裙子的设计格外凸显线条,她胸前一片雪白暴露无遗,甚至隐隐能看见胸衣的颜色。

    闻言,程拾不禁笑出了声,索性也不挣扎了,就直直地站着。

    “我喜欢就买,需要谁允许?”

    “脱掉!”

    他的语气满是不可抗拒。

    “我不。”

    “程拾,你别总逼我重复一句话!我不允许你这样穿,脱了。”

    程拾仍不动,双眸中满是不屈服。

    相视无言了片刻,顾时律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下一秒,他亲手撕开了她的裙子!毫无温柔可言。

    力道之大,扯得她肩头生生地发疼。

    “你突然发什么疯!”

    程拾单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然而,顾时律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反倒更加暴戾,等裙子完全脱离她的身子,他才冷声回。

    “你想穿给谁看?裴宁知?呵,都怀孕了,还学不会安分?”

    “不、用、你、管。”

    程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只觉得分外屈辱,曾经,她也曾这样不着衣物站在他身前,可不同的是,这次,并非她的意愿。

    “顾时律,你真的别这样,你现在又凭什么身份命令我?我怎么穿。裴宁知喜欢就好!”

    这条裙子,不过只是她用来打发时间随便挑选的,可她压根不想与他解释那么多。

    说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现在的他,听不进去任何话。

    顾时律俯身又靠近了一些,沉声问。

    “想假戏真做?你以为裴宁知这么好骗?”

    “我和他是夫妻,不存在什么骗不骗!”

    “是吗----”

    边说,他的手就缓缓地滑在了她的腹部。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肌肤,那感觉,真的很像在**。

    可他们是什么关系?并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程拾身子一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丝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松手!这里是商场!”

    男女力气悬殊,她就是再不想,也阻挡不了顾时律接下来的动作。

    而她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于他而言,不痒不痛,和挠痒痒没什么分别。

    她双腿有些发软,瘫坐下去的一瞬,他强而有力的手横在了她的腰间,将她牢牢地拖稳。

    “嘴上说不愿意,你的身体却很诚实。”

    而后,他笃定地说。

    “小拾,你还是爱我的。”

    他明明在笑。眸中却泛着寒光。

    她很怕这样的顾时律。

    “顾时律!”

    她低吼着,声音却带着一丝难言的颤抖。即便商场开着足够的暖气,她全身上下依旧一片冰冷,从头顶冷到了脚趾。

    因为距离太近,她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真切,这双漆黑不带一丝感情的眸中,没有半点情|欲。

    情急之下,她试图用余璐做挡箭牌。

    “你这样对我。不怕余璐知道吗?”

    “她已经回去了。”

    一语落下,程拾心底一阵绝望。她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顾时律是用什么方式把余璐哄走的,毕竟她自身难保。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法设法地爬上我的床吗?我成全你,我们现在就把该做的都做了。”

    听到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她眼眶一阵酸涩,她反手抓紧了他的手臂,说。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这么做,他怎么办?啊?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不要那么残忍”

    她字里行间满是哀求,顾时律不可能听不出来,可他却是低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无关痛痒地反问。

    “我们有什么情分?如果有,也是你程拾欠我的。”

    十年那么长。的确很难还清。

    “那你想要我怎么回报?除了这个,只要我能做到”

    她还没把一句话说完整,顾时律便打断,讥诮道。

    “你到底有什么可拿来和我谈条件的?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还能做什么?”

    面对硬生生的讥讽,程拾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哽咽着说。

    “对。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没资格谈任何条件。”

    深吸了几口气,吸了吸鼻子,她再次抬头,眼底清清冷冷一片。

    数秒之后,她笑了,笑得很自然,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深。

    “命总是我的吧?我把这条命给你。够不够?”

    顾时律稍稍一顿,趁着他力道松下的那一霎,程拾一个侧身,捞起了化妆间中用来做装饰的水晶花瓶,反手就大力地挥向了自己的脑袋。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他们的关系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

    手真真切切地落下时。花瓶破碎的声音刺入她的耳膜。

    可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疼痛,她基本毫无知觉。

    再睁开眼,她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的确有一片粘稠缓缓地滴在她的脸颊上。

    但这血,并不来自于她。

    顾时律双手均护在她的脑袋上,那双冷漠的眼睛,半眯着。

    “就算是这条命,也是我给的----”

    话落,他双腿一曲,倚在她的身上,慢慢往下倒。

    他很重,不是程拾能支撑得起的。

    再者她根本没有回过神,整个身子都是一片僵硬。只是垂下眸,她看清了顾时律后脑勺上的那个伤口。

    因为动静太大,柜台小姐也冲了进来,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尖叫了一声。

    就着这道尖锐的声音,程拾稍稍清醒了几分,她张了张唇,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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