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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7章 有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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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似乎有意要接近王府?”
  
      说到进宫谢恩的事,沈羲就不免想起这茬,站在库房里头,拿着只掐丝珐琅笔筒边看边说道。
  
      “他对咱们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呢?”
  
      她竟是吃不准。
  
      “他若没有筹码,不会贸然与我们联手灭韩顿的。”萧淮翻出只镯子来,套在她手上:“如果不是他的允许,王爷当日也进不了慈宁宫。
  
      “他有他的城府,如今与咱们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之所以接近我们,我猜想他是在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对付王府?”沈羲看看这镯子,镶满了金刚石与蓝宝,竟是价值不菲。
  
      “难说。”他又挑了只步摇给她插上,说道:“就是要对付咱们,眼目下他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等婚事忙完了,咱们把徐靖叫出来,先说说安亲王府的事。”
  
      说到徐靖,沈羲心里便跳了跳。
  
      先前在承运殿,贺兰谆的出现也是出乎她意料的,但他眉眼之间却已看不到别的情绪,就连提醒她谢恩的时候也是带着几分笑意的。
  
      “你们怎么……”
  
      她简直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化解的呢?
  
      总觉得他们私下里的碰撞比她看到的要多得多。
  
      萧淮瞧见她眼里的纠结,俯身在她耳边道:“不得不说,你有个无愧于谦谦君子称号的前未婚夫。
  
      “该死的他不光武功硬,心胸也广,他征服了我。”
  
      沈羲脸红地打了他一下。
  
      “你怎么能随时随地地没正经?”
  
      “因为我们新婚燕尔。”他手撑在她身后墙壁上,神情魅惑极了。“都已经成过亲了,你想要我怎么正经?”
  
      她以目光轻剜他。
  
      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曾经的确是暗暗奢望过萧淮能与贺兰谆言归于好,不是出于她,而是出于他们之间的那桩误会。
  
      而如今那么爱吃醋的他明知道他是徐靖,还能够敞开胸怀来接纳他,因而除去心动,如今又涌上来切实的感动。
  
      “五郎,”她伸手环住他脖子。
  
      “傻妞。”萧淮亲吻她额头。
  
      “少主——恕罪!”
  
      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唤与转而深深压下去的告罪。
  
      萧淮抬头,苏言正背转身站在那里看廊下的雀替。
  
      真是……从昨夜里腻歪到现在,居然还没腻够,连库房都不放过。
  
      整个昭阳宫简直都已弥漫着一股丧心病狂的发情的味道——看来他们的确需要尽快适应这种变化了。
  
      “什么事?”萧淮正了正色。
  
      苏言这才走进来,俯身道:“大理寺传来消息,周黔被人劫狱了!”
  
      “周黔?!”
  
      出声的不是萧淮,而是他身后的沈羲。
  
      萧淮攥住她的手,凝眉看回苏言:“怎么回事?”
  
      苏言神色已十分凝重:“应是昨儿夜里被人劫走的,因为只有昨夜王府大宴的时候各处防卫松散。
  
      “而发现的时间则是一个时辰之前,牢头赶到之后发现牢门打开,狱卒全被杀,而周黔不知所踪。
  
      “他们先报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又报了刑部还有宫中以及五军衙门,等消息到咱们这儿,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沈羲心思稍作整顿,想起日前她曾让戚九传过的话,抬头道:“贺兰知不知道这件事——”
  
      “贺兰大人过来了!”
  
      话没说完,贺兰谆已经握着扇子走进来,看到苏言,他立时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刚知道。”
  
      沈羲见状心下微动,他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劫狱的也不会是他了。
  
      “如果是赫连人劫走的倒是个好消息,就怕不是。”萧淮凝眉说道,又望着贺兰:“我们去瞧瞧。”
  
      沈羲拖住他:“我也去!”
  
      萧淮不肯:“你才过门——”昨夜里那么累,就应该留在府里歇息。
  
      她摇他的胳膊,他也拗不过她,遂叹道:“苏言去备车。”
  
      大理寺牢狱里沈若浦已经派了霍究过来。
  
      沈羲他们赶到的时候他霍大人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正带着下属在录供。
  
      “牢门铁锁是刀剑劈开的,而且是一招得手。
  
      “看守牢房的除去两名狱卒还有牢头,而昨夜里两名轮值的牢头都未发现牢内有任何异样。
  
      “牢头们交接需要去值房登记,这期间有大约半刻钟的离岗。而这个交班时间是寅时末刻。
  
      “由此看来,对方不光武功高强,而且对于大理寺牢房情况极为了解,他们应该是趁着这刹那的空档行事的。”
  
      萧淮接过他递来的录供看了看,说道:“那狱卒伤口是什么武器所致?”
  
      “是刀。”霍究道,“与码头上的杀手是完全不同的下手方式。”
  
      萧淮抬头,又道:“毕太傅那边知道了么?”
  
      “先前来过了,亲自来的。”霍究仿佛完全明白他在指什么,句句答在了点上。
  
      萧淮合上簿子沉吟起来。
  
      沈羲看看四处,这是间隔成四间牢的囚室,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的味道。
  
      而四间牢当中只有一间有人呆过的痕迹,这一间却恰恰牢门大开,门上被劈断的锁正被凝眉深思的贺兰谆拿在手里。
  
      “能看出来什么么?”她走过去问。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偏头看她。
  
      她吸吸鼻子,犹疑地说:“好像有股青草之类的味道。”
  
      但牢房里何来青草?
  
      “我要是没记错,这是种民间薰香的味道。”他眉头深锁起来,“这种味道我曾经在云南闻到过。”
  
      “云南?”她讶然。
  
      “没错。”他手扶着牢栏,声音飘乎起来,“这种薰香原料能避当地的毒蚁蚊虫,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用。我也用过几年,所以很熟悉。”
  
      沈羲屏息了一下,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来劫牢的是云南过来的人?”
  
      周黔也是云南被抓获的,来劫牢的若是云南那边来的,那定然是他的同伴!
  
      如果是他的同伴,便可确定他性命无虞。
  
      但他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同伴,为什么他被凌云阁押解北上这一路他们都毫无动静?
  
      贺兰谆没有说话,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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