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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仇英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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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阳正愁眉苦脸的谋划生计,心底也正考虑要不要开一间书香斋,尽管只有张老爷跟周雪这两位顾客,可不也挺挣钱的不是。

    就是银子来的太慢,这是唯一的遗憾。

    时间一晃,三天匆匆而过,在这三天中,徐阳的小日子过的可是相当滋润,可刚用过午饭,关上房门还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让人一脚踹开。

    躺在床上索来无事的徐阳神情猛然紧挑,双眼死死的定格在气势嚣张的入侵者身上。

    仇英!那个专画春宫图的死淫棍……

    徐阳满腔怒气的从床上弹起,自上次打完交道就不想再跟他有半点牵扯,很不幸,这位当代画技大师一个照面就被徐阳拉入了黑名单,虽然不知道这条淫棍从何得知他的住所,但是徐阳依旧觉得跟他保持距离为妙。

    因为跟锦衣卫扯上关系的人,太危险了。

    徐阳径直走到仇英的跟前,怒气还没撒出,仇英就一个熊抱紧紧的将他揽入怀中。

    卧槽……搞基?还是用强的……

    徐阳在仇英的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这人简直比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还危险啊,要是常人,抱就抱了,增添朋友间的友谊嘛,可是这姓仇的是常人吗?

    特妈的一条实实在在的淫棍啊。

    徐阳很难相信一个整日将心神侵泡在春宫中的男人是个好鸟,尽管仇英也正才二十,也许还未涉及到春宫图,但在他的心底已经被他师兄唐伯虎埋下了一颗淫荡的种子。

    老淫棍限于将来,至于现在,起码也能称的上是一条小淫棍了。

    仇英带给徐阳的危机感非常强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姓仇的,你要对我作甚?”

    仇英就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徐阳,突然,他的一双涣散的眼眸就像六月的天气,雨水毫无征兆的泼了出来。

    “徐兄,你得救我啊。”

    看着仇英婆娑着双眼,哭的就像被老太婆强暴了一样,模样很是悲惨,泪水鼻涕混为一体,然后又好似是吸毒一般,只听猛地吸溜一声,那团绿油油的混合物畅行无阻的溜进了仇英的鼻孔。

    好想吐……徐阳彻底被恶寒到了,这还是几日前那位颇有风度的才子吗?

    简直不可想象,徐阳道:“邱兄,你为何落的这般模样?”

    这才是徐阳最为关注的地方,昔日的长衫已经不见去向,唯一披在身上的**也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汗馊味。

    实在受不了,徐阳不等仇英回答就随身推开了窗户,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就再次转身看向仇英。

    这事似乎是仇英心底的一道伤疤,永远的痛,徐阳的话让他的泪水涌的更加猛烈了,“世道不仁啊,总而言之徐兄你一定得帮我,不然我会被扔进河里喂鱼的。”

    “嗯?”徐阳瞪大了眼,看待这条小淫棍的目光逐渐转变了,很可惜,让仇英失望了,徐阳的眼眸中没有掺杂一丝片缕的同情,反而一股好奇感愈发强大。

    徐阳见仇英哭的没休没止,烦躁的挥了挥手,“好了,煽情戏到底为止,你还是说说你摊上的麻烦吧。”

    不要钱的泪水戛然而止,艾艾道:“我欠钱了。”

    徐阳仔细瞧了瞧他,“不是遭打劫了?”

    仇英摇了摇了头,“他们限我七天内将钱还清,可寻你我花去三天,今天除外,就还剩三天了,还扬言一旦逾期就要弄死我。”

    “你放着七天时间不去筹钱,你上门寻我干嘛?”

    “我也想啊,但偌大的一个南京城,你是我结识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徐阳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吗?你为何不去找他,我也挺穷的。”

    仇英看着徐阳道:“起码你能住的起客栈……”

    徐阳心底闪过一股不详的预感,“为何这么说?”

    “难道徐兄你忘了,另一个就是我师兄唐寅啊。”

    徐阳算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他师兄唐寅现在住的还是大牢……

    灾难还是发生了,徐阳默然抬起头,看着房顶,由心感叹,“流年不利啊……”

    不知该骂自个儿的晦气,还是该骂仇英这小淫棍一无是处,来南京城已有半月之久,结识的人就只有他跟唐寅,不对……唐寅得排除在外。

    如此一来,认识的人就只剩徐阳……

    同时也暗在心底为唐寅感到悲催,仇英这货到底是不是来救人的。叹了口气,再次问道:“那你一共欠了多少两银子?”

    仇英有些畏惧的抖出了四根手指,“欠的不是很多。”

    “四两?”徐阳顿时有些愤慨,“为了四两银子就要谋人性命,还有没有王法。”

    这时仇英弱弱的吐道:“是四十两!”

    徐阳眉头紧蹙,良久……良久,“要是我,你来年的忌日的就应该在三天前了。”

    徐阳感觉要疯了,四十两还不多,你他娘的真是活该被弄死啊。

    徐阳打算坐视不理,先不说身上就仅剩四十两,其实我跟这姓徐的压根就不熟好不好,这样就更没义务用全部家当来帮他。

    “你要尝试一下上街乞讨,说不定能得到哪位富家小姐的垂怜,打赏你个四十两。”

    仇英的目光有些埋怨,“徐兄,你觉得这样符合实际吗?”

    “可我也没钱啊。”

    “不,你有钱。”仇英直忙摇头,尔后一腔肯定的说道:“书香斋的刘掌柜的说你有钱。”

    擦……老匹夫,分道扬镳了都不忘坑我一把,我曾经得罪你了吗?

    “但我的钱也都只是小钱,解救不了你啊。”

    仇英的脑袋摇的愈发厉害了,就跟脑门抽筋了一样,“刘掌柜的说你卖诗挣了三十五两,然后又从他那坑了十两,徐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娘希匹的,又是那个老匹夫……

    “可是我真的,真的事没钱啊。”

    “不……我知道徐兄你有钱,而眼下我也只能靠你了。”

    算是遇上对手了,满不下去了,徐阳叹了口气,也索性挑明,“仇兄,如此我也不瞒你,不错,我身上的确剩余一些银子,可这都是我的性命钱,所为恕我无能为力,只能对你倍感同情。”

    仇英道:“我现在只是手头紧张,来日赎了性命后必然加倍奉还给你。”

    笑话,欠钱都要遭债主沉尸了,我还有胆量借钱给你,日后是不是也要用你的贱命来威胁你才讨的回来?

    万一没遇上哪个该死的替你还债,你的贱命真的可以抵四十两银子?不值,怎么算都不值。

    “还是不能借,徐兄,你还是另谋它路吧,乘着还有三天时间,实在不行就好好享受一下末日的快乐,比如孑然一身上青楼,再好比一夜百次郎,身为淫人,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放心吧,来年的忌日我会多为你烧些纸钱的。”

    仇英失望了,当初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一面哪去了?

    “……徐兄,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徐阳:“邱兄,我对你更是穷途末路了。”

    “徐兄,你可别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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