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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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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慕英让温玄瑾帮忙给东陵皇后捎了封信,告诉她今天晚上在温玄瑾作客,这样也好让她安心,晚饭后东陵慕英跟温夫人聊了会儿,想着去找陆皓英,可是找了半个府第也没找着,最后还是管家告诉他陆皓英正在马厩那头喂马。

    东陵慕英看见陆皓英自个儿的在喂马,想到自己今天满脑子都是绕着命案的事儿,跟陆皓英也没有好好说过什么话,心里就有点过不去,她想陆皓英心里是有点

    不快,这晚上他可是半句话也没有跟自己说过,想着她蹑手蹑脚的已来到他身后把手上的斗蓬往他身上披去,哑声说道﹕“晚上天气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

    服。”

    陆皓英没有回头,可刚碰上东陵慕英的手他忙转身过来,紧张的说﹕“手如此的冰冷,上一次你的皇兄来探望你的时候送你的手套也不知道戴上。”

    东陵慕英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对手套,陆皓英半话不说就拿过它们给东陵慕英戴上,东陵慕英知道他不再生气,笑着一把的抱着他,“不生气就好,你每次生气就半天不跟我说话,我在想若是你还在生气,我就得再想办法了。”

    陆皓英道﹕“谁说我生气了?只是天气冷得不想说话而已!”

    东陵慕英抬头看着他,道﹕“是吗?那好,我也不用在这里跟你说话赔礼了,那么我就先回房间去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又被陆皓英一把给拉回来。

    陆皓英轻轻一笑,道﹕“我真的没有生气,我知道你的性子,既然你答应帮忙找到案子的真相就必定会办到,这是宫里的案子,我既不便插手也帮不上什么,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待在你身边。”

    陆皓英从来就是一个不善辞令的人,可这话却让东陵慕英觉得很是暖心,陆皓英却又说道﹕“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想弄清楚,你交给张伯的那根簪子从哪儿来的?你好像从来就不戴这玩意的?”

    东陵慕英笑了笑,“其实我在那口枯井里并不是什么也没找着,那簪子就是在枯井里找到的,上面的珍珠不小心被我毁了,所以我就想着修补它,我是觉得它眼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我想得到证实后才拿出来,所以我也就没有说给你们任何一个人知道而已!”

    东陵慕英的话解开了陆皓英的疑问,他又问道﹕“那么今天到过那么多地方,找到了你想要找到的人,你有想到什么头绪吗?”

    东陵慕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不过明日回去再作打算吧!”

    翌日,郑馨便随东陵慕英他们进宫,来到宫门前东陵慕英还是再三叮嘱郑韾,温玄瑾早已递了折子进宫,刚走进玄北门就看见了卫承瑜和卫承敦,卫承敦看见了

    东陵慕英和郁锦商忙笑着说﹕“你们两个刚回来就往宫外跑,皇母后和郁贵妃可是为了你们让御膳房忙活了一整天,结果白忙活了。”

    郁锦商听着不禁一笑,道﹕“还以为什么呢!待会儿我和慕英自会亲自去请礼赔罪。”

    卫承瑜早就留意到东陵慕英身后的姑娘,待他们把话说完以后才问道﹕“这位姑娘是…”

    东陵慕英忙反应过来,让郑馨给二位王爷行礼请安,又道﹕“昨天我到了宫外,路上碰到这姑娘在街上卖艺被几个无赖欺负,我看她一个姑娘家在街上卖艺挺不方便,人又长得挺机灵的便让她跟我在身边,反正留个人在身边陪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

    “原来是这样。”卫承瑜他们也没有再问什么,东陵慕英和温玄瑾都不禁松了口气。

    东陵慕英让郑馨先到自己住下的宫殿歇息,又到太医院找沉莞香,把昨天在西山故里找到方末的事告诉他们知道。

    沉莞香边给众人准备姜汤驱寒边说道﹕“慕英,按你说的,你是想让谭姑姑自揭身份,可是你想怎么做?”

    东陵慕英皱了皱眉,似乎还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卫承敦先说道﹕“虽然我们不清楚谭姑姑是不是就是二十多年前在火里逃过一命的那位女官,但是听你们说的

    可能性很大,虽然她平日话不多,可我觉得她是个很冷静聪明的人,如果我们想使计让她走进设下的圈套未必可行,除非…我们找到她的弱点或是害怕的东西。”

    “弱点?害怕?”卫承瑜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说道﹕“谭姑姑好像对于鬼神之事甚之忌讳,记得去年的七月半有两个新进宫的宫女说了些鬼故事,结果被路过

    的谭姑姑听见就痛斥了一顿,你们可能说这或许是巧合,可是这情况不只有一次,所以宫里都在说谭姑姑对于鬼怪之说什是畏惧。”

    “鬼?”东陵慕英、温玄瑾和郁锦商听到卫承瑜这样说都摆出了同一个反应,他们看着对方,似乎都想到了让谭姑姑自揭身份的方法。

    沉莞香看着他们三人,知道他们是想到了办法,她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说﹕“不管你们想到什么法子,既然你们怀疑谭姑姑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女官,那么你们不如先去了解一下那场大火背后的原因,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当年也有帮着救人的。”

    另一边厢,郑馨想着好不容易才能进来,虽然答应了东陵慕英不会到处走,可是她是为了帮湘兰找玉佩主人而进来的,想了很久还是按捺不住,她刚走出宫殿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迷路了,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原本的小路,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跟一个人撞个正着。

    她抬头一看,正是东陵慕英,她忙低下了头,东陵慕英忙把她拉到一旁,道﹕“郑姑娘,我不是说了不可以到处乱跑的吗?这宫里不比外面,稍一不慎随时会掉了性命。”

    郑馨连声道歉,解释的说﹕“慕英姑娘,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快点找到那个人,让小姐能够安息。”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马上把你赶出宫去。”听到东陵慕英说的,郑馨顿时不敢再说些什么,东陵慕英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有点后悔。

    东陵慕英深怕郑馨又到处走,只好让她到太医院帮沉莞香做些杂活,反正总是听到沉莞香抱怨公务繁重,她把郑馨带到太医院的时候,沉莞香也是一愣,东陵慕英只好把实情告诉沉莞香。

    “我的千岁爷,你性子硬,但是你的耳朵和心都是软的,别人求你几句就答应了?”

    东陵慕英摆摆手,道﹕“没办法,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只是我怕她在宫里乱跑而已!而且有个人帮你做些杂活也是好的。”

    沉莞香边整理药材边笑着说﹕“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对了!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东陵慕英笑了笑,道﹕“想法子这事儿就交给瑾大哥和郁大哥去想,我只负责去找皇姑母聊天说笑。”

    离开太医院以后东陵慕英直接来到了凤仪殿,她特地不让内监宫女们通报,蹑手蹑脚的走进内室,看见东陵皇后正倚在暖座上闭目养神,屋内的女官看见她正想请安却被阻止,摆摆手让她们先行退下,静悄悄来到东陵皇后身旁小心翼翼的替她捶肩。

    “丫头,来了也不让通报声?”东陵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

    东陵慕英笑着说﹕“皇姑母早知道了,还用得着通报吗?”

    东陵皇后坐起身来,看着东陵慕英嗔道﹕“你这丫头,姑母已经三年不见你了,昨晚想着给你准备你爱吃的,可以跟你聊天,谁知道你这丫头居然跑到宫外而且还没有回来,浪费了姑母的心意啊!”

    东陵慕英忙拉着她的手臂,撒娇的说道﹕“皇姑母,别生气嘛!要不今晚您想吃什么,慕英便给你做,我现在可是会烧菜了。”说着,摆出一副神气的模样。

    东陵皇后听着一脸的惊讶,正想说些什么,殿外却传来通报声,一个穿着华衣美服的女人信步走来,若说东陵皇后容色清丽、气度高雅,那么她便是柔情绰约、娇柔婉转,她看见东陵皇后顿时一笑,不慌不忙的朝她蹲身请安。

    东陵慕英忙朝她一蹲身,道﹕“慕英给郁贵妃请安,愿娘娘福体安康。”

    郁贵妃虽说已经四十有二,可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还是保持得很好,依旧肌肤胜雪,容色艳丽,她看见东陵慕英顿时笑逐颜开,忙拉起了她,笑着说﹕“慕英也回来了,商儿都已经告诉我了,让我看看你。”说着打量了她,满意点了点头,又是满口称赞的好话。

    东陵皇后与郁贵妃年纪相若,感情也如姊妹一般,她忙让郁贵妃坐下,笑道﹕“妹妹今天怎么过来了?”

    郁贵妃听着一笑,“哟!差点忘了,若佳…”说着,她让女官把手上捧着的画卷打开,那是一幅草原风光图,让人惊艳的是画中的女子,虽是穿上一身的骑装,英姿飒爽却也难掩女儿家的美,她面若桃花、水灵秀气,虽谈不上绝色却也是一代佳人。

    郁贵妃瞧了眼东陵慕英,又笑着说﹕“皇后娘娘,您仔细瞧瞧,这画中人像谁来着?”

    东陵皇后走近一看,又看了看身旁的东陵慕英,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对!画中人跟小英很像,这眉毛和眼目间的神韵尤其像,不道明还真是会认错。”

    郁贵妃点头一笑,“是啊!这是臣妾在整理皇上的御书房的时候发现的,我还在想皇上什么时候给慕英画过画像呢?可是当臣妾看到上面的印鉴的时候就知道弄错了。”说着,指着画上面的印鉴﹕昭庆武昌十年。

    东陵皇后再仔细看了看那幅画像,忽地大吃一惊,这昭庆年的印鉴顿时惊醒梦中人,“这是…当年的颜妃?”

    郁贵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虽然当年颜妃薨时,臣妾还没有进宫,只是偶尔也听些老宫人说着颜妃的往事,先帝在位时**只有廖廖数位,稍稍得宠的

    也只有当年的还是妃位的先皇太后和颜妃,能让先皇亲自提笔的自然也只有她们,至于颜妃薨时不过才三十来岁,这画像上的印鉴是昭庆武昌十年,画中女子看去也相当年轻,时间上看似很相付,只是臣妾没有想到颜妃跟慕英竟有几分相像。

    东陵皇后早就坐了下来,扶着头闭上了眼睛,再抬眼时看到东陵慕英还在看着那幅画像,她不禁皱了皱眉,道﹕“小英,那画像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快放回原处吧!看着就不舒服的。”

    东陵慕英愣了愣,顿时回神过来,指着那幅画像一脸认真的问道﹕“皇姑母,贵妃娘娘,这画中女子真的是二十多年前在火灾中丧生的颜妃吗?”

    东陵皇后差点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虽然我跟颜妃只是见过两三回,但是我更认得的是她经常戴在头上的那根珍珠簪子,因为簪子上的那颗珍珠

    是西域国进贡的夜明珠,只有一颗,先皇便是把它打造成一根簪子并赐给了颜妃,画中女子头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珠簪子,所以本宫一眼就认出来了。”

    东陵慕英拿过若佳手上的画像,只说了一句,“皇姑母,贵妃娘娘,这幅画可以给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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