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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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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叫花子果然就是叫花子,便是披上了衣裳也成不了凤凰,哦,别说凤凰了,她连鸡都不成。”姚依婵轻蔑地道。

    夕云被打了一顿恼火着呢,如今见姚依婵这么说她,更是气上几分,,她想冲上去打她抓她,可姚依婵已经退回去了,她身边有两个丫头,夕云知道自己冲不上去。

    何况,李嫣落虽让她不必讨好姚依婵,但也嘱咐她别再同姚依婵冲突。毕竟,夕云刚在圈子里露面,第一次露面就起冲突,难免会让别人心底不舒服。

    突然,夕云见到一旁的夕研,顿时把自己的怒火转移了。

    当年的事李嫣落也与她透露了一些,如果当年夕研没有活过来,如果夕研被带走,或者……她被带走的话,她就不必在外边呆着,不必当这个没个身份的私生女,她就是嫡女。

    可因为夕研她们,她只能是李嫣落的女儿,她甚至被养在外边。

    都是夕研的错,当初她为什么没有死,她死了,她就是嫡女了。

    明明她当年快要死了,为什么还活过来。

    如果,刚刚夕研能按照李嫣落的想法替她说话,她如今又怎么会被人奚落。

    夕云越想心底的火就烧得越旺,她眼角一瞄,见到一旁的茶水,她心底忍不下这口气,抓起那杯茶水泼过去。

    夕研完全没料到夕云会突然对她发难,被泼得个正着。

    夕研听到那些小姐们叫起来,她们便是有口舌之争,也不会当面害人,姚依婵是个例外,毕竟夕云的身份在她们看来同丫头差不多,打一个丫头算什么,没人到夕云会突然闹事。夕研是侧对着夕云的,那茶一泼,多半是泼到她的手臂上。

    茶倒出来一段时间了,虽不是滚烫,但也比温水的温度要高许多,一泼上了火辣辣的,夕研觉得她的手多半是红了。

    迎霞冲到她面前,有人把她往后拉,好像是迎柳,秦六上前嘴巴一张一合地同她说话,好像叫她去更衣,但她听不进去,她的头不晕,眼也不花,可是,脑子却很迷糊。

    那水真的很烫,黏在衣服上热热的。

    她的手越热,心底就越硬,她想起梦里,她被滚烫的灯油泼在脸上的疼,如今的疼跟梦里的疼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疼,可是却极度的相似。

    梦里,她是为了给夕云挡灾才毁了容,如今,她是不想给夕云当挡箭牌才被泼了水。

    若是,夕云的手抬高一些,这次被泼的就是她的脸了。

    泼油还是泼水,她选哪一个?

    毁容还是毁手,她选哪一个?

    不,她什么都不要选。

    她堂堂一个嫡女,为什么要给一个身份不明的庶女铺路,她不要。

    夕研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迎柳她们换的衣服,那衣服是秦六的,有些不合身,收拾了半天才弄好。

    大夫也给她上了些药,红了一大块,但是不打紧。

    “周妹妹,感觉如何了?”秦六在一旁轻声问,方才夕研一直有些发愣,秦六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也没过多在意,但叫人熬了药。

    夕研眼睛动了一下,看向她,道:“我还好……”

    还好,还好没到最后一步,还好她还可以翻盘,还好夕云的身份未定,还好一切都才开始不久……

    这些一想,夕研就精神多了,对秦六道:“秦姐姐,你先过去罢,我这儿不打紧。”

    “我还是在这陪陪你吧。”秦六可不放心夕研。

    “不必,我想静一静,再说,这不是还有我这两个丫头么?”

    夕研都这么说了,秦六也不好多留,劝慰了几句,便出了门。

    夕研呆坐了一会后,觉得有些烦闷,便起身打量这个房间,这房间很是素净,没有多少女儿之物,便是连玩器也没多少。但却放了好几把武器,墙上挂着一把不带花纹的剑,一把大一点的刀,一根红色的鞭子,案子上摆着两把匕首……

    虽是如此,夕研还是看得出来,这是女子的闺房。

    “这是哪儿?”

    “这是秦二小姐的闺房。”迎柳答话。

    秦二?

    夕研站在那根红色鞭子上停下。

    秦二呀?秦二……

    心底叨念了几遍,夕研倒是有些印象了。

    这个秦二同秦大公子是双生子,两人不喜舞文弄墨,反爱舞枪弄剑。

    这秦大公子也就罢了,更喜学武也没什么打紧,而且,秦家有是以武出仕,秦家老爷是正八品的外委千总。

    问题是这秦二小姐就不好办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

    只是,这秦大公子和秦二小姐两人许是一块生的,黏得紧。

    据说,当初,秦夫人不想让秦二学武,秦大公子可不愿意了,哭着闹着非要同妹妹一块,两人一起闹起来,简直是了不得,便只好依了他们。

    小时候,秦二未出嫁前,夕研好似见过几次。

    夕研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她记得见她那种感觉,一种无人可挡的气场。

    夕研看了又看,便把那鞭子拿下。

    “小姐,小心些,这手还没好。”

    “小姐,别伤着了。”

    迎柳和迎霞一齐出声。

    夕研只是点点头,拿着鞭子把玩一下。

    以前,她从未碰过这玩意,可拿起来却不觉得生疏。

    因为梦里,她是学过的。

    梦里,她去了京城后,总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的,特别是她那个丈夫。

    他不知道多害怕他那新妻子知道夕研还活着,想尽法子要再杀她一遍。

    后来,夕研便学了些防身的功夫,她在这方面的悟性不高,再者,她的身体又毁了,便是学了也比不上男子。

    她那丈夫派来的杀手自是男子居多,若只有她一人,多半是没法子应付的。

    不过,夕研觉得这虽也没多大用,但还是好的。

    夕研玩了好一会儿,便放回鞭子,带着迎柳两人出了房,沿着小路走。

    秦府的树很多,绿绿葱葱的,走了一会,便听到几声娇笑声,接着,几位女子的谈话飘了过来。

    “哎,方才那个轻云你瞧见了没?”一位女子一边笑,一边轻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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