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从（我会加油码字的，跪求推荐，求收藏，求养肥。）

    布置精美的厅室里，弥散着淡淡地紫檀香气，外面确实寒冬腊月，屋子里，却烧着地龙，温润绵软的空气迎面扑来，蒋大龙抱着小谷子轻手轻脚地掀开了门帘子走了进来。

    小谷子把头埋在蒋大龙的怀里，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坐在紫云绣金的绣墩上的妇人，穿着月白色衣裳，脸上薄薄地施了一层粉，眉是柳叶眉，嘴是樱桃嘴，高挺地鼻子，精致的脸颊，让人很难看出来，这是一个已经有五岁孩子的娘亲。

    “把他放下来吧！……”妇人低着头，语气轻声自语，平静无波，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找到差点就走失儿子的母亲。

    “姨娘……”小谷子乖乖在一旁站好，小脸纠结成了一团抹布似的。

    妇人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眉目不带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春桃……把二爷带到祠堂罚跪一个时辰……”

    小谷子嘴巴一撇，正想哇哇大哭之时。察觉到小谷子用意的那妇人，轻描淡写地说着:“哭一声就再加一个时辰……”

    小谷子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委屈地把哭意都憋了回去。从始至终，都不敢申辩一句。

    “二爷……咱们往这边走吧？”春桃打起帘子，牵着小谷子的手，温柔地说着。

    小谷子无限怨念地看了一眼听话的春桃，委委屈屈地就跟着春桃的脚步去了祠堂。

    唉……怪道:小谷子怎么会这般早熟呢？……不过这母子俩的相处模式也着实奇怪。

    蒋大龙垂手沉思，听说自从二爷生下来以后，姨娘就从来没有亲手抱过一次自己的孩子。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母亲，也着实令人费解。

    “蒋管事，可还有什么事情？……”妇人眉头一皱，见这蒋大龙没有告退，却一直傻杵在屋里，话语中有了几分不郁。

    “回柳姨奶奶的话，大爷吩咐奴才告知姨奶奶，今天晚上就要大爷要拜堂成亲。”

    蒋大龙低着头，也没有看到妇人脸上露出来的厌恶和不屑。

    “哦……是那家的姑娘？莫非是什么****的头牌。”若非亲耳所闻，很难让人相信，这般尖酸刻薄的话出自这般美好模样女子的口中。

    蒋大龙闻言一滞，心里很是为大爷抱不平，但是实在又不敢得罪这位阴晴不定的姨奶奶。“新娘子是张家二爷的未亡人，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女子。”蒋大龙拿捏好语气，辩解说。

    “哦……是她！”姨奶奶眉头一挑，用轻蔑不屑地语气说:“她不是宁死也不嫁给大爷么？我还当她多有骨气呢？原来一切不过是欲拒还迎罢了……倒真是枉费我高看她一眼的心思。……哼……”

    蒋大龙越听越不舒服，怎么什么话只要一从姨奶奶口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呢？怪不得每次大爷总和姨奶奶不欢而散呢？

    “既然姨奶奶没有别的事情？那奴才就告退了……”说完蒋大龙略施了一礼，正想离开的时候。

    姨奶奶却扬声问道:“二爷今早出门，都没有说拜堂成亲的事情？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救二爷的就是大爷要娶的新娘子。正巧，大爷在蓬莱仙岛酒店遇上了新娘子。大爷是临时决定今晚拜堂成亲的，所以没有来得及及时告诉姨奶奶。……”蒋大龙据实以告。

    姨奶奶略一沉吟，站起身子来，照顾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雨柔，雪莉……帮我拿一件披风出来，我们跟着蒋管事去瞧瞧新娘子去……”

    蒋大龙一错愕，差点就惊愕地叫出声音来了。这位姨奶奶这是要闹得哪出呀？

    难不成是不中意大爷要娶的女人，……蒋大龙的心里暗急。这事要是有个什么纰漏？大爷那不还得活活扒了自己的皮呢？

    “姨奶奶……怎么敢劳你大家亲自过去……姨奶奶，你不如就在府里等着，反正晚上新娘子就会被大爷迎到府里。……”

    姨奶奶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紧张的蒋大龙，丝毫没有搭理蒋大龙的劝告，只淡淡地说:“走吧！”说完扶住雪莉递过来地手，率先出了门。

    蒋大龙额头冒汗，也不敢拒绝，只好一边带路，一边祈求上天保佑这姨奶奶别出什么状况了？

    胡莞莞站在窗户边上，对着一直逼自己穿喜服的金大老板娘怒目而视。

    “我是不会穿这劳什子的衣服的？你给我扔掉，扔掉。……”说到最后，胡莞莞觉得自己都好像有一点发狂的感觉了。

    金大老板娘正是蓬莱仙岛掌柜的当家娘子。初时，当得到吩咐说:是帮东家的新娘子打扮时。金大娘子还误以为自己捡到了宝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新娘子的脾气这般大，任是自己好话说尽，她还是固执地连碰都不让自己碰一下，更别说穿上喜服了。

    “我求求你……这位姑娘，老婆子求你配合我一下好不好？你这么不配合，老婆子我真得交不了差的。”金大老板娘就差跪下来求胡莞莞了。

    胡莞莞坚定地摇摇头说:“不……我绝不答应嫁给蒋粮那个畜牲。老板娘，我也求求你好不好？你放我走吧？我真得不能嫁给他。求你了……”胡莞莞“咚……”的一下子跪在金大老板娘的面前。

    金大老板娘吓得心慌的不行，说不定这就是东家心尖上的人，自己那里敢得罪她呀！

    “哎哟哟……我说呢？原来人家不愿意嫁给咱们大爷呀？这事情，咱们大爷做得那可真是不地道……”姨奶奶一走进屋子里，就语带讽刺直叫唤。

    “雨柔，雪莉……还不快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扶起来，这么娇滴滴的小模样，别说大爷放在心尖上疼了，即便是我呀！那也是看得心疼很……”姨奶奶笑的格外夸张，只是胡莞莞却看出来这笑意并没有到心底去，只在表面。

    这姨奶奶一般这般反常的姿态，说明有人要倒霉了。雪莉和雨柔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胡莞莞，这才伸手扶起了胡莞莞。

    胡莞莞一愣，心里有些呐罕，奇道:“你是谁？……”

    姨奶奶咯咯地笑了一声。“好多年都没有人问我是谁了？……”姨奶奶揶揄笑着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胡莞莞越发奇怪了，这美貌的妇人到底想干什么？胡莞莞也不说话。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妇人。

    姨奶奶忽然指着门外探头探脑的蒋大龙说:“雪莉，金大老板娘，你们陪蒋管事去楼下坐坐去。有些话？我想单独跟这位姑娘谈谈？”

    金大老板娘虽说不认识姨奶奶，却是认得蒋管事。能这般使唤蒋管事，而又这么年轻的蒋府便也只剩下那一位生了小东家的姨奶奶了。

    蒋大龙不愿意下楼，因为心里没底，生怕，这姨奶奶一个不高兴折磨了大爷的新娘子。可又着实不敢招惹这位脾气古怪的姨奶奶。看来自己必须去搬救兵了……要不然，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大爷估计杀了自己心都有……

    胡莞莞一看到蒋大龙，便猜测出来面前的这位妇人一定也是蒋家的人。只是具体身份自己却着实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