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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 在烈火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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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在烈火中永生!(1)

    晚上,一家四口,围坐在昏暗的饭桌前。

    饭桌上依然是两道菜,一道红烧肉,一道炒白菜。这是紫菲和她的弟最喜欢吃的两道菜,不过,他们两个今天都没有胃口,不想夹菜。

    明天,紫菲就得去广州打工,进的厂子就是她母亲打工的那家服装厂,去踩电机。

    “紫菲,到了那边,不要到处乱跑,特别是晚上,不要出去,不安全。还有,踩电机有危险,得集中精力,不能分神。”母亲夹了块红烧肉,放到女儿的碗中。

    “嗯。”紫菲机械地应了一声。

    虽然女儿没讲比赛的事,黄小林还是隐约知道,比赛结果肯定不好,要不然,女儿不会这么快回来,又这么快决定去打工。穷人家的孩子又能怎样?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掏出旱烟,点燃,抽了几口,说:“紫菲,别想那么多了,到那边好好做事,家里有你娘照应着,你放心好了。”

    “他们还会来找麻烦吗?”黄紫菲不无担忧地说。

    紫菲指的他们,就是那些拆迁人员。白天他们就来了一次,说如果不在限定的时间搬走,一切后果自负。

    一提到他们,紫菲母亲脸色就白了,显出气愤的神色。

    “有政府呢,怕什么。”黄小林急忙安慰,免得她担心。

    黄爵一边大口吃着红烧肉,一边说:“老爸,真好吃!”

    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黄紫菲挤出一点笑容,说:“弟,慢点吃,姐去挣好多钱,天天做红烧肉给你吃。”

    多懂事的孩子,若是有钱送她读书,肯定会有出息,只是现在紫菲没有机会读书了,只能送爵儿读书了。女孩子家,少读点书也没事,到时候找个好婆家,也能过好日子。黄小林默默地看着她们,心中有了些许慰藉。

    因为只有两间房子了,紫菲没地方睡,趁他们聊天的时间,黄小林搭了个临时铺。电早就断了,天一黑,就只能点油灯。紫菲母亲小心翼翼地从塑料桶里倒出一些油,用布做了根灯芯,然后点燃。

    伴着刺鼻的汽油味,房子里亮了许多。紫菲有点不适应,咳嗽了几声,在地铺上合衣躺下。刚迷上眼,只听“扑通”一声,木板门倒在了地上。

    黄紫菲吓得就是一跳,急忙爬起身。

    “黄小林在哪?”几个黑影冲进来,手里拿着棍棒。

    黄小林从黑暗中冲出来,颤抖着说:“你、你们是谁?”

    几个黑影不由分说,抡起棍棒就朝他打。

    “不许打人。”紫菲母亲急忙扑过去,护住丈夫。棍棒如雨般落在他们头上、身上,顿时鲜血直流。

    “救命啊,救命啊!”黄紫菲吓得大叫。

    打了好久,可能是觉得打够了,黑影们停止了殴打。

    一个打手恶狠狠地说:“黄小林,限你三天内搬走,否则,灭你全家。”说完,他一扬手,丢掉棍棒,带着那伙人走了。

    黄小林夫妇昏倒在地,鲜血直流。黄紫菲跪在他们身旁,除了流泪,不知道怎么办。闻讯赶来的村民急忙抬起他们,送到村上的诊所。赤脚医生检查了一下,说紫菲父亲的小腿断了,紫菲母亲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第二天大清早,黄紫菲匆匆赶到镇上的派出所,说要报案。一个年轻警官接待了她,做完笔录,说:“你说是拆迁人员打的,你有什么证据吗?小妹妹,回家好好待着,我会去调查的。”

    黄紫菲不敢回去,可怜巴巴地说:“警察叔叔,他们说我们不搬走,就要灭我们全家,我、我们怎么办?”

    年经警察皱了皱眉,说:“你父亲也是的,早点搬走,哪有这些麻烦,现在好了,出了事情,谁帮得了他!”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且还说父亲错了!黄紫菲有点气愤,说:“你们不管,我找上级领导去!”

    “父亲那样顽固不化,女儿也是一样!”年轻警察恼火了。

    黄紫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哀求说:“叔叔,求您找一找拆迁人员,放过我们吧。”

    “小妹妹,派出所不是了难公司,你们的事得自己解决,听我一句劝,要你父亲马上搬走,不会吃亏。”年轻警察语重心长地做工作。

    黄紫菲还想哀求,他已经挥手,要她马上出去,免得妨碍他的工作。黄紫菲只得离开派出所,回到家里。

    母亲头部裹着纱布,坐在椅子上;父亲的脚打了石膏,躺在铺上。阳光穿过断壁,射在地上,非常刺目。黄爵不在房子里,应该是上学去了。

    “爸,我们还是搬走吧。”黄紫菲蹲在铺前,轻轻地说。

    黄小林哆嗦着伸出手,莫着女儿的头,说:“不是爸不愿意,是他们太过分了。他们一再压低赔偿金,还说我们的房子是违章建筑,能给钱就是人文关怀了。现在,爸没有其他奢望,就是要他们给块地,搭几间平瓦房,你们姐弟有地方住。”

    说着着说着,他流下了眼泪。见父亲流泪,黄紫菲也是泪流满面。

    “孩子她爸,这块地是她爷爷留下来的,我拼死也不让给他们。”紫菲母亲忍着痛说。

    听到死,黄小林就是一震。要是自己死了,紫菲她们怎么办?

    “你少说两句,事情会有转机,他们不会那么没良心的。这样也好,事情闹大了,警察不会不管。”黄小林担心孩子听了不好,急忙阻止。

    警察并没有来,一直到晚上,他们都没有出现。黄紫菲陪着她母亲,去村上找村干部,反映情况,希望他们出面帮帮她们一家。村干部摇头苦笑,说这样的事他们无权参与,也没能力去管,只能由政府处理。

    等她们母女回家,回到那个残破的家,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

    屋里亮着油灯,透出微弱的光。

    “谁?”黄小林还没睡着,听到她们的脚步声,马上挣扎着坐起身。

    “是我。”紫菲急忙贴着门说。

    一阵窸窣,黄小林挣扎着起来,把门打开。见她们一脸的疲惫,他没问什么,只说快睡吧。紫菲搀着他上铺,扶他躺下。然后,把门关好。为了防止再有人偷袭,门已经换过了,上下左右都安了插销。

    屋里又归于死寂,黄爵已经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紫菲母亲变戏法似地从铺底下拖出一个袋子,倒出许多空瓶子,有啤酒瓶,有矿泉水瓶。然后,她提来一大塑料桶汽油,开始往那些小瓶子里灌。

    “妈,这是干什么?”

    “防狼!”

    黄紫菲明白了意思,也帮着灌汽油。母女俩很利索着把瓶子灌满汽油,足足有20瓶。她们计划了一下,楼下放一些,楼上放一些。等到做好这些事情,天已经蒙蒙亮。

    002在烈火中永生!(2)

    黄紫菲打开门,迷糊之中,看着外面的施工留下的坑坑洼洼,不禁留下下了眼泪。什么鬼开发,把人逼上绝路,我恨死了这种开发。原来多好,虽然穷的,可一家人还是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不像现在,担惊受怕的,没了安宁。

    她拿出火车票,好好地看了下,然后撕碎了。

    她说服母亲休息会,自己去弄好早餐。吃完早餐,黄爵上学去了。上学读书,侍候家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可一转身,看到残废的父亲,破壁残垣,黄紫菲的心马上悲凉起来。她渴望回到过去的日子,虽然穷,没有钱,可心里踏实,自己过得也开心。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新的一天真正开始。

    施工队伍已经开进工地,轰隆的机器声一阵强似一阵。黄紫菲的家孤零零地矗立着,似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被吞没的危险。

    紫菲母亲站在门前,随时关注着前面的情况。在她身旁的地上,是好几瓶已经松了盖的汽油。她预感,今天肯定会有人来逼。

    果然,到了中午的时候,一群人过来,为首的正是胡汉山。他们手拿铁锹,身后还跟着一台挖土机。

    见紫菲母亲站在门口,胡汉山说:“宋福珍,你快带你的家人离开这里,我们要依法拆除这个违章建筑。”

    紫菲母亲转过脸去,不理睬他们。

    听到外面有动静,黄小林要紫菲扶他起来,搀他到外面。

    一家三口站在门口,一个腿断了,一个头裹着纱布,一个虽没受伤,却是一个弱女子。看到这个场景,外面的人静了下来。

    可能是起了同情心,胡汉山说:“黄小林,你不要犟,把她们带走,对你只有好处。”

    “我只要块地,给我的孩子搭几间砖瓦房,我就搬。”黄小林说。

    胡汉山压了压手,说:“西门老板说了,只要你搬走,马上就帮你建房子。”

    黄小林坚持说:“不先建房子,我就不搬。”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小林,你家是违章建筑,我可以随时依法采取措施,强行拆除。”说完,他一挥手,马上有个人过去,强行把黄小林父女架离房子。见还有人站在门口,又有几个人过去,想强行把紫菲母亲架走。

    不等他们靠近,紫菲母亲举起汽油瓶子,把汽油倒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燃火机,说:“你们再过来,我就自焚。”

    听她这么一说,那几个人不敢向前了,慢慢地退了回去。

    “宋福珍,你竟敢公然暴力抗法?。”胡汉山气急败坏,咆哮起来。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块地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房子是紫菲他外公建的,怎么到了你的嘴中,就成了违章建筑,你们想白占了我家的地,没门!”说完,她点燃一个汽油瓶,就是一抛。

    汽油瓶落在胡汉山的面前,“轰”地一下燃烧起来。胡汉山吓了一跳,慌忙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见他那熊样,旁边的人不禁笑了起来。

    胡汉山的脸色一顿白一顿红,哆嗦着指着宋福珍说:“宋福、珍,发轮功分子,发轮功分子,我要判你的死罪。”

    紫菲母亲弯下腰,又拿起一瓶汽油点上,朝胡汉山砸去。这次,汽油瓶落在他的脚旁,要不是他闪避得快,裤子肯定烧了。见她玩真的,胡汉山慌了,急忙吆喝大伙撤退,另想对策。

    顾不得洗手洗脸,紫菲母亲带着黄紫菲,到外面捡了些矿泉水瓶。回到家,她俩马上把瓶子灌满汽油,分楼上楼下放好。做好这些,紫菲母亲才松了口气,要女儿歇息一下。

    见母亲忙了一天,肯定累了,黄紫菲执意要自己放哨。

    想到晚上也要放哨,时间难熬些,紫菲母亲同意了。她拖着灌了铅似的步子,爬到铺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很重的鼾声。

    紫菲把一些汽油瓶放搬到门后,又搬了把凳子,坐在那里观望,以便及时对付意外情况。黄小林心疼女儿,挣扎着从铺上爬起来,说自己来守,催她去休息。

    紫菲不同意,说你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自己年轻,没事。

    黄小林争不过女儿,只得作罢,举着拐棍出了门,说自己找警察去。

    +++++黄金分割线

    胡汉山从黄小林家撤离,心里很不舒服,便挂了个电话给西门豹,说自己今天已经采取了行动,差点把黄小林家拆了,只是那婆娘太狠了,没有成功。

    西门豹说,胡局,你辛苦了,兄弟表示敬意,到时候肯定会有好处的。

    胡汉山冷笑几声,说西门老板,你再不表示表示,休怪老弟不帮忙了。西门豹知道他的意思,说他马上安排,要他晚上8点去野味斋。胡汉山知道有戏了,说只要西门老板够朋友,自己肯定会卖力的。

    晚上8点,胡汉山准时到了野味斋的门前。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把白色短袖T恤理了理,摇了摇脖子,敲响了门。

    门应声开了,一个美人头探了出来,说:“胡局,你终于来了,我可等得不耐烦了。”胡汉山一把揽住她,说:“可卿,不是我不提前,是你老板约定的时间,我只能在这个时候来呢。”说完,他开始乱莫,想采取进一步动作。

    “咳咳咳。”见他那副猴样,坐在客厅里的西门豹急忙咳嗽了几声。

    听到咳嗽声,胡汉山只得松开手,把门带关,走到厅中。

    西门豹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正在吞云吐雾。见胡汉山进来,他并没有起身,说:“胡局,你也忒心急了点,你办成了事,还怕我西门豹不兑现?”

    胡汉山知道西门豹对自己有看法,也不气恼,说:“西门老弟,你不知道事情有多难。原以为恐吓一顿之后,今天就可以吧事情摆平,没想到黄小林的婆娘闹自焚,搞得事情很被动,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想办法来了?”

    听他这么解释,西门豹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掏了根烟,丢给胡汉山。胡汉山接过烟,坐到他的对面,自顾自地点上,狠吸了几口。

    房间里顿时弥漫着烟雾,刺得秦可卿睁不开眼。她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说:“你们这些杀手,我可受不了啦,我、我泡澡去。”003在烈火中永生!(3)

    自己一来,她就去泡澡,不是玩躲猫猫的游戏吗?胡汉山等不及了,极力反对,说:“泡澡,怎么泡,又没有温泉?”

    西门豹也等不及了,他急得的是自己的房子何时能够开工。近一个亿的投资,一天的利息就是好几万,这样耗着,谁也赔不起。

    没温泉,怎么泡?胡汉山的这个疑问,倒是给了他灵感。如果能够把芙蓉的温泉水引到城里来,钱景肯定不可估量。不过,当务之急,是把黄小林这个钉子户拔掉。想到这,西门豹说:“让她去泡个热水澡,清爽清爽,我们先谈些要紧事。”

    秦可卿把套装脱掉,露出三电式,朝他们打了个飞吻,朝浴室走去。

    胡汉山的眼睛似乎被一根线牵着,直勾勾地跟着姓感的秦可卿,送她进了浴室。

    “胡局,如果事情顺利,等下你可以去洗个双人浴,那不更爽!”西门豹敲了敲椅子的横方,提醒说。

    “对对对,洗双人浴。老弟,你要我怎么办,直说。”胡汉山把领带一解,松开纽扣。

    西门豹皱了皱眉,说:“明天,我要在工地看不到黄小林的房子。”

    胡汉山伸出手,说:“拿来。”

    西门豹从包里拿出几沓钱,抛到桌子上,说:“这是10万,事情成了,我再给你10万。”

    票子很新,看样子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一股特有的钞票香味飘入胡汉山的鼻子,令他精神一振。

    胡汉山拿起一沓钞票,想耍纸牌一样耍了一下。钞票发出脆响,很让人受用。他又使劲地嗅了嗅钞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他把钱收好,指了指浴室,说:“那她呢?”

    “今晚上归你!”西门豹很豪爽。

    “好!”胡汉山一跃而起,直奔浴室。

    西门豹急忙起身,一把拉住他,说:“你还没答应我。”

    胡汉山把他的手慢慢推开,说:“明天8点前,如果黄小林的破房子没从工地上消失,我从你下钻过去。”

    这家伙,还有点楚霸王的气度,再不答应,肯定影响他的积极性。

    “呵呵呵,”西门豹假笑了几声,“你办事,我放心,得了,我不啰嗦了,走人。”说完,他真的出了门,离开了野味斋。

    “发财了!”胡汉山双手一拍,乐得直跳。他蹑手蹑脚地莫到浴室门口,把耳朵贴了上去。可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到。他轻轻地拧了下手把,发现居然没有落锁。

    “这个尤物,原来在等我。”胡汉山心中一阵狂喜,轻轻地推开了门。

    大大的浴池里,秦可卿似一朵盛开的荷花,铺在水面。

    “大美人,我可以进来吗?”为了不破坏性趣,胡汉山小声地征求意见。

    秦可卿没有做声,用芊芊玉手在自己身上轻揉着。时不时地,她把双退叉开,露出青草地。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用她的行动表明了她的想法:欢迎进去。

    胡汉山一个虎跃,跳到浴池旁,就往里面爬。

    “不行!”秦可卿一声娇斥,凤眼圆瞪。

    胡汉山吓了一跳,急忙停止动作,呆站在那里。

    “咯咯咯,”秦可卿抿着嘴,“我是要你脱掉衣服。”

    一斥一笑,瞬息万变,把胡汉山糊弄得云里雾里,不知秦可卿是喜欢他去还是不喜欢他去。他麻利地脱掉衣服,就剩下遮羞的裤衩了。

    秦可卿指着他鼓鼓的那里,说:“怎么,在老娘前害羞,装孙子?”

    妈的,这哪里是什么纯情姑娘?胡汉山脱掉裤衩,如下山的老虎,猛扑上去。秦可卿哎哟一声,佯装躲避。胡汉山哪会让她逃脱,使了一招老鹰抓小鸡,把秦可卿逮了个正着。

    秦可卿不是自己的爱人,只是性伴侣,胡汉山没有闲情和她调请,想几下就解决问题。秦可卿也没把他当作恋人,只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故意气他,不让他得逞。姑娘不顺从,做这个事倒也不容易。胡汉山使了费了好大的气力,也没把自己的家伙弄进她的体内。

    见他那熊样,秦可卿在心头发笑,口中却急呼“快点”。英雄无用武之地,没有多久,可怜胡汉山趴在秦可卿的身上,只有喘气的份,没有做事的劲了。他呼哧呼哧着,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仰躺在浴池里,想歇息一会。

    秦可卿哪里会依从,马上站起身,爬出浴缸,把双手叉在墙壁上,高高地撅着屁股。

    缕缕芳草地里,露着一个小洞穴,似调皮的小姑娘,正眨巴着眼睛。胡汉山见了,哪里还忍受得了,不顾劳累,挣扎着从浴池里爬出来,站到她的屁股后。

    圆凿对准了方枘,马上为一个整体。浴室里,猛烈的皮肉碰撞声,一阵强似一阵。

    ……………

    “快,快!”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把睡梦中的黄紫菲惊醒。

    油灯光怎么这么亮?她睁开迷糊的眼睛,感觉房里的光很特别。

    “黄小林,请你马上带着家人离开铺。”一个人在门外大声喊,听声音,应该是用了扬声器。

    狼真的来了!

    黄紫菲一骨碌从铺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门已经开着,她跌撞着,莫到门口。

    黄小林站在门口,一手拄着柺棍,一手攥着油瓶。旁边,是一堆正在燃烧的柴火。因为上面浇了汽油。火烧得很旺,把门前的空间映红了。火光中,有许多穿制服的身影,在晃来晃去。

    “黄小林,你不要固执,这样没有好处。”探照灯下,一个人站在一个土堆上,正在用一个大喇叭喊话。在他的身后,站着好几十个城管队员,个个手拿警棒。在他们身后,几台铲车,开动引擎,等待指令,随时行动。

    “胡汉山,你不要逼我!”黄小林嘶哑着说。

    “爸爸。”黄紫菲哭着出去,扶住父亲。

    黄小林用手一推,说:“快进去,带好弟!”

    “不!”黄紫菲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油瓶,攥在手里。

    对方的阵营又加了一位成员,胡汉山惊了一下,见是个小姑娘,他的眼睛一转,说:“黄小林,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你的女儿。你看你女儿,长得多标致,你这样做不是让她跟着你受罪!”

    可能是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黄小林转过头,爱怜地看了女儿一眼,说:“紫菲,你进屋去,带好弟。”

    黄紫菲摇了摇头,更加攥紧了油瓶。

    就在这时,一条水龙飞来,把黄小林旁边的那堆火浇灭。原来,趁他们父女分心的时候,胡汉山吩咐早就准备的消防车行动,把火浇灭。

    这下好了,他们没什么可以威胁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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