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手术室里的阴谋（2）

    嗯，谢谢老师的支持！西门平安向文灿鞠了个躬，准备离开郎市一中校门。

    哎，平安，你等下。文灿急忙叫住她。

    老师，还有什么事？西门平安转过身，一脸的疲惫。

    哦，你没经验，还是我带你去问问情况吧。文灿本想说平安你算了，反正人已经快死了，官司打赢了也没多大意义。可是，心中的正义感又驱使着自己支持西门平安去打官司。

    人啊，任何时候都是善恶共同体，当善占上风的时候，他就行善，当恶占主体的时候，他就行恶。

    带着西门平安，文灿就近找了一家叫“正义律师事务所”的。事务所里有三个人，一非男二男。见有业务来了，女律师马上客气地招呼，问文灿有什么具体的事。

    文灿说，我想咨询下法律方面的事。

    可以啊，不过，您得先交五十块钱咨询费，然后，我们有问必答，把您需要的法律知识打印一份，给你参考。女律师非常客气提出要求。

    城市里，没钱真是寸步难行，总会有一天，连空气都会要钱。文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交了五十块钱。收了钱，开了收据，女律师把文灿邀请到一间小办公室坐下。

    女律师，戴着眼镜，留着菠菜头，圆脸，虽不漂亮，但五官也算协调，看起来也还养眼，一身黑色制服，给她平添了几分威严。大概，律师们需要这种威严，要不然，她穿上时髦服装，会显得更漂亮。

    倒了一杯水后，女律师也坐下来，微微一笑说，先生有什么问题，只管提。

    我准备打一个医疗事故方面的官司，想咨询一下，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哦，打医疗官司，不容易呀。女律师推了推略略下滑的眼睛，不无担忧地说。只是，文灿听来，觉得她是故意夸大声势，好为接下来的工作做铺垫。

    果然，女律师说，医疗官司是很难打的官司之一，因为当事者一般不懂医学知识，很难及时找到证据，即便有证据，医院方面会马上毁掉，不过，请先生放心，我事务所可以提供非常专业的法律援助，只要先生需要，随时可以为您服好务。

    嗯，谢谢律师，我现在还只想咨询一下情况，到底打不打官司，还没有决定。文灿急忙解释。

    女律师有点点失望，不过，她眉毛一挑，马上恢复常态，说没关系，您说要准备一些什么，我认为，第一，要有当事者的病历档案资料；第二，要有法医鉴定书；第三，当事者要有确认是医疗事故的相关证明。当然，如果没有这些，我律师事务所可以代为寻找。

    女律师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然后笑着看着文灿，等他继续提问。刚刚开始，文灿就已经感觉到律师的不凡口才，比他这个当老师好了十倍。他拿过平安手中的袋子，从里面掏出病历档案材料复印件，递给女律师。

    他说，这是伤者的病历档案复印件，烦请你看看。

    女律师眉头紧锁，快速扫描了下，说这份材料已经做了手脚，关键的内容被删去，只怕难以起到到决定性的作用。

    西门平安一听，心就是一沉，说他们删改了内容，这就是证据，可以告他们。

    女律师笑了笑，说理论上可以，但事实上行不通，法律只相信证据，不相信推测。这样的事我们碰得多了，他们敢删除，肯定做好了应对之策，可以说删改文字是出现了笔误，或者说删改文字是出现了诊断方面的偏差，及时作的更正。

    这样的解释确实合情合理，找不到纰漏。文灿看着女律师，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有，肯定有，如果先生需要我们提供援助的话，我可以受您的委托，担任这个案件的辩护律师，为您的家人讨回公道。女律师说着说着，站起身来，一副激于义愤的样子。

    西门平安试探着说，如果请您提供法律援助，要花多少钱？

    本律师事务所一般按风险代理收费，什么叫风险代理呢，这是一种为当事者考虑的收费方式，如果官司打赢了，帮你讨回了十万块钱，我律师事务所抽取百分之五，就是五千块钱。如果没有胜诉，我们就只收取办案的基本费用五千块钱。

    女律师很耐心地解释着，没有丝毫的厌烦情绪。真不错，自己当老师都没有这样的耐心，文灿在心里赞了一句。

    西门平安把文灿拉到一旁，悄悄地说，老师，您看怎么办？

    文灿想了想，说还是先去找找证据，如果有了证据，再来请律师也不迟。西门平安觉得也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个人过去，想女律师说明情况，看看情况再来定。

    女律师依然笑着，说可以，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可以通过手机联系。说完，她递给文灿一张非常精致的名片。文灿接过来一看，知道这个女律师叫陆小敏。

    根据陆律师的建议，接下来文灿和西门平安要做的是做一些调查，看能不能找到有利于打赢官司的证据。文灿想了想，决定先去咨询一下权威医生，看他们怎么说。

    带着平安，文灿到了城郊医院外科办公室。里面有好几个医生，正在讨论什么问题。见文灿他们进去，以为是看病的，居然没人理睬。

    一个年轻医生正愤愤不平，说要老子的岗，看他有几个脑袋，我不就是多上了几次厕所，姓陆的居然说我缺岗，这不是明摆着给我小鞋穿？

    一个医生急忙劝他，说小刘，别气呼呼的，伤了身体不好，你还年轻，女朋友都没找，人生的乐趣还不知道呢。

    嘿，老大，你怎么知道小刘还不知道人生的乐趣，说不定，他比还早些知道。又一个医生开玩笑说。

    小刘才多大？我的儿子都都读初一了，怎么可能比我还早知人间乐趣？被称作老大的医生摇了摇头说。

    现在的年轻人，不像你那个时代了，读幼儿园就知道恋爱了，你算算，你儿子都初中，也不过是十三岁吧，小刘从幼儿园开始算恋爱年龄，整整16年了，这还是保守数字。

    被他这么一说，办公室里的医生都被说笑了，就连文灿和平安，也被逗乐了。这些医生，闲着没事，就乱开玩笑。

    那个小刘医生却没有逗乐，依然是板着脸孔，说你们是开心，事情没到你的头上，要是到了你的头上，肯定会跳起来骂那个姓陆的。

    这倒是真话，事情没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真实感受怎样。大伙似乎有点同情小刘了，开始保持沉默。

    见办公室里站着两个人，有医生问文灿不是不看病。

    哦，我有件事想问问医生。文灿急忙解释。

    见不是看病的，那个医生没来理睬文灿，忙自己的事去了。文灿站在那里，不知道找那个医生好，要是找错了医生，态度不好，不帮自己的忙，那就惨了。

    那个小刘医生又开始唠叨，说我就是看不惯姓陆的，屁业务都不懂，就知道把钞票数进自己的口袋，不管我们的死活，医院里医疗事故时有发生，上个月的那件事故，如果不是纵容某些人谋私利，怎会发生？

    小刘，你有完没完，就是你嘴巴多，陆院长才会找你麻烦，要下你的岗。

    下我的岗？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小刘医生，他站起身来，高声嚷道，我巴不离得，我每天拿一个饭盆，用筷子敲着，跟在他后面，要他给我饭吃。

    这招不错，领导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能这样和单位的一把手叫板，文灿已经喜欢上这个小刘医生了。想想自己的单位，除了罗兵，还有谁敢和王一己唱反调？

    小刘医生，我、我想请你看看这些东西？文灿走过去，小心地提出请求。

    小刘医生马上转变脸色，很热情地说，可以啊，什么东西，你拿出来看看。

    文灿把X片和CT扫描片拿出来，摆放在小刘医生的办公桌上。小刘医生拿起X片和CT扫描片，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然后神情严肃地说，这几张片子反应的问题很严重，病人在接受治疗吗？

    这样的事当着医生们的面说还是不好，文灿面露难色，说小刘医生，能借个地方说一下吗？

    这个人好像有什么苦衷？小刘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随文灿到了走廊。文灿详细地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最后表示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挖自己医院的墙角，不是太好吗？小刘医生嘀咕了一句，没有表态。见他犹豫，西门平安在一旁哀求，说小刘叔叔，你就帮帮我嘛。

    见周围没有人，小刘压低声音，说从第一张X片子来看，颅内清晰，没有阴影，应该不存在颅内大出血的情况。

    你是说，开颅手术本可以做的？文灿就是一惊，忙说。

    对，伤者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根本没有必要做手术。你再看这张CT片，上面有管状的阴影，表明手术后颅内残留有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得作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我可以断定，导致颅内感染的就是这个残留物。

    好一群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家伙！西门平安充满愤怒，恨不得马上揪出这些家伙，狠狠地抽他们几个耳光。

    走廊里开始有医生来往，小刘医生不敢继续交流，担心引起他们的怀疑。如果还背上一个挖医院墙角的罪名，这岗真的没法再上了。

    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讲的，就当我没讲。再三叮嘱后，小刘医生急匆匆进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外，平安他们能清楚地听到那个牢骚的声音又在开始。

    从小刘医生获悉西门豹的真正死因，文灿的心情更加沉重。没想到，一个在郎市叱咤风云的房产商，居然死在他们的手术刀下。同时，他的心又开始担忧。要是追查下去，杨亿会不会受到牵连呢？要知道，在病历资料复印件的最后一页，有杨亿的签名。

    西门平安似乎看出了老师的忧虑，说老师，我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人快死了，官司打赢了也没多大意义。可是，她的话语听起来，确实多么地无奈与伤心。

    传道授业解惑，这是老师的基本职责。告诉学生什么是正义，要用生命去捍卫正义，这是不是老师的职责之一呢？文灿一下子没有想明白，小跑着下了楼，出了城郊医院大门。

    西门平安理解老师心中的痛苦，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正义，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字眼！平民总理那句掷地有声的话在文灿耳旁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犹如雷鸣，把他轰醒。

    平安，走，我们找法医去！说完，他大步超前，带着平安向中心医院法医鉴定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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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是郎市不夜城亮灯的时候。在霓虹灯在映照下，流水落花休闲中心大楼如水晶宫般华丽多彩。

    三楼的“云梦阁”酒吧里，一片欢声笑语。原来，市刑侦大队大队长万毛升任市公安局副局长，正在举行私人答谢宴会。因为中午万毛已经举行了盛大宴会答谢所有关注他的郎市各界官员和社会名流，晚上，他只举行一个小型宴会，邀请秦宗权副市长和谢海林老总，还有几个道上的朋友。

    万毛满脸红光，举着酒杯，走到秦宗权面前，说没有秦市长的栽培，就没有我万毛的今天，来，小兵万毛敬统帅一杯。

    万毛把自己比作小兵，把秦市长比作统帅，说得秦宗权心花怒放，他拿起酒杯说，祝贺你，万副局长，希望你戒骄戒躁，在新的领导岗位上干出更大的成绩。来，大伙也喝酒。

    秦市长，那次您太忙了，小丽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提呢。小丽也举着酒杯，娇滴滴地走到秦宗权面前。

    那次是没忙过来，见小丽主动送到了办公室，秦宗权毫不客气，不等她开口采访，就来了个霸王强上更，在办公室里做起好事。毕竟是在办公室，他有点担心，意犹未尽地忙完了事。

    见小丽提起上次的事，秦宗权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忙说，美女主播提问，我是有问必答，请说。说完，他主动和小丽的酒杯一碰，把酒干了。小丽送了一个媚眼，优雅地喝完酒，说秦市长公务这么繁忙，家有娇琪，身体怎么这么棒？

    不明白的人以为小丽是说夸秦市长日理万机，忙于工作，明白的人当然知道小丽是说秦市长既要应付家里的交妻，又要应付家外的美娇娘，身体怎么支撑得下。

    哈哈哈，秦宗权干笑几声，说小丽小姐不愧是我们郎市的美女主播，提的问题切中肯綮，引人回味，身体的好坏，决定工作的效率，这是我从大学时代就已经深刻认识的一个道理，为了拥有一个好身体，到现在，我还坚持每天早上进行晨跑。

    没想到秦市长还有这样的良好习惯，今晚我回去，肯定赶稿，记下您的动人经历，力争明天早上见报，号召全市人民学习。小丽笑着，又举起酒杯，邀请秦宗权喝酒。

    我看啦，想小丽这样的优秀人才，放到报社去太屈才了，不如调到市政府，担任秦市长的私人秘书更显其才。见秦宗权喜欢小丽，万毛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好啊，市政府办公室正好缺个办公室副主任，小丽，明天发完稿件，你就去市政府上班。秦宗权有点点醉意，拧了一下小丽的脸蛋。

    就在这时，谢海林过来，在秦宗权耳旁耳语了几句。秦宗权撇了撇嘴，说让她们进来吧。

    好的。谢海林出去，不一会儿，他带进来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

    两个女人走到秦宗权面前，怯怯地喊了声秦市长好。

    等她们喊了人，谢海林介绍说，市长，这个是唐朝都会总部的老板叶姐，这个是唐朝都会在市区的分店老板小施。

    唐朝都会，在座的客人都熟悉，那是一个和“流水落花”齐名的娱乐场所。只是，前不久，听说受到暴民的冲击，大伤元气，停业了一段时间。

    秦宗权尤其熟悉唐朝都会，而且知道唐朝都会的老板叶姐是叶副市长的红颜知己。不过，他没有见过这个叶姐，只知道她是一个能干婆，而且有几分姿色。

    听说唐朝都会的老板是位女强人，连叶副市长都佩服不已，秦某真想见识见识。秦宗权接过小丽递过来的龙井茶，一边品茶一边说。

    叶姐已经调查清楚，砸她楼的幕后推手就是秦宗权。连叶副市长都惧怕他几分的人，她如果敢得罪，忙陪着小心说，小叶有什么能耐，敢在秦副市长面前耍弄？

    哈哈哈，叶老板，你谦虚了，能够在郎市娱乐业占据一席之地，没有几分本事肯定不可能，叶姐的唐朝都会，谢海林的流水落花，龙哥的大浪淘沙，在郎市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秦市长，您夸奖了，如果没有您的支持，这三家娱乐场所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寸步难行。叶姐依然脸色平静，很恭敬地回答。这样的节目很难看到，酒吧里的人都停止喝酒，饶有兴趣地观看着。

    这句话听起来很受用，秦宗权得意地笑了笑，说叶老板果然是明白人，一听就是个女强人，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告诉……大家？

    说到大家这个词眼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本来，他想说秦某，觉得对一个女孩子家，没必要这么严肃，于是，他换了一个大家的词。

    叶姐先帮秦宗权的酒杯斟满酒，然后叫服务员拿来一个大酒杯，也斟满酒，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说秦市长，我在市区开了一家分店，还请您多多支持，我敬您一杯。

    她一大杯，自己一小杯，得喝！秦宗权拿起酒杯，正要和她碰杯，把酒喝了。刚放到嘴边，他停下来，说叶老板，这个里面的人，都是郎市娱乐界的大亨，你要想你的新店开张大吉，你和你的助手就敬每个人一杯酒，怎么样？

    这里面除了秦市长，还有谢海林，万毛等人，他们确实是郎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可以左右她的新店的命脉，敬一杯酒并非坏事。可是，这么多人，自己得敬十多杯，而且刚才为了表示敬意，特意换了一个大杯，一轮下来，不吐血才怪呢。

    小施喝十多杯可能问题不会太大，可是自己叶是快三十的人了，好歹也是一大姐大，要是在大伙面前喝出了血，岂不闹下笑话。叶姐犹豫了，端着酒杯没有动。

    小施见了，急忙端过叶姐手中的酒杯，想去敬秦宗权的酒。“哐啷”一声，不料酒杯刚端起，就被谢海林给打飞了。你是什么东西，敢抢叶姐的酒杯？来啊，给老子拿酒碗来。

    小施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乱动。小叶轻轻地推了推她，说你退下吧，我来。服务小姐把酒碗送上来，不知道给谁。拿来！谢海林劈手夺过，把酒碗放到桌上，说

    倒酒！谢海林又是一声爆喝。服务小姐急忙拿来酒，把酒碗满上。这一碗酒，少说也有二两，如果酒吧里的每个人都敬一次，叶姐就得喝上三似斤酒。就是酒中冠军来了，也会遭罪。

    小丽不禁心生同情，希望有英雄救美，度叶姐度过这次难关。

    叶姐知道，这是谢海林故意为难她，好让她知难而退，不要把唐朝都会开到市区里去。可是，自己已经骑在了老虎身上，还有可能安全跳下来吗？自己已经投资近百万元，在市政府附近新弄了一个唐朝都会，如果就此退宿，颗粒无收，也是死路一条。

    狭路相逢，勇者胜！大不了一死，今天我豁出去了。叶姐闭了一下双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端起酒碗，就是一阵猛喝。二两白酒下肚，如吞下生的野山椒，辣到了心里头，让叶姐好一阵难受。

    叶姐晃了一身体，急忙扶住身旁的小施，不让自己跌倒。

    好，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秦宗权站起身来，急忙要服务小姐拿来酒碗，把酒满上，也是一阵豪饮。和一个女人拼酒，谢海林是第一次见秦市长这样，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折服。

    叶姐强忍着痛楚，要服务小姐倒满第二杯酒，举起来对谢海林说，第二杯酒，叶姐敬谢总。说完，她端起酒杯朝自己嘴里送。

    等一下！秦宗权已经心生怜惜，急忙叫住叶姐。谢总，各位兄弟，今天我为叶姐说句话，她的唐朝都会开业，大伙都得去捧场，你们如果不去，就是不给我秦宗权面子。这样的女强人创业，郎市就得为其保驾护航，今晚哪能让她醉，我叫个酒中英雄来。

    说完，秦宗权真拿出手机，拨通缪刚的号码，要他马上赶到“云梦阁”来。不知道缪刚在干什么，居然10分钟后才到。秦宗权这个气呀，指着缪刚骂道，老子的兵三分钟就应该到，你为什么这会才到？

    缪刚取代万毛，担任了城关镇派出所所长，由副转为正，肯定是秦宗权的提拔。因为辖区有人飞车抢劫，他正处理那事去，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当然，他不敢解释，那会认为是当面撞，惹来更大的麻烦。唯一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让秦市长狠批。

    骂够了，秦宗权才转入正题，说缪刚，你的辖区新入驻一家娱乐公司，叫唐朝都会，今天给你一个特殊任务，你不是有缪一桶之称嘛，今儿个来个英雄救美，代叶老板敬在座的各位一杯酒，不过，你得用酒碗。

    原来，秦市长打自己手机，是为了这事？缪所长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静了静心，走到叶姐面前，说叶老板，奉市长之命，前来保驾护航，请叶老板放心，在城关镇辖区内，不管白道还是黑道，哪个敢去唐朝都会捣乱，我缪刚第一个不答应。

    就这样被他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