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三亿人民币的蛋糕（2）

    这帮臭崽子，人还没变齐，居然争抢女人了！文灿恨不得过去，每个学生脸上狠狠地抽一记耳光。但是，他不敢过去，怕伤了自己。

    雨越下越大，文灿已经成了落汤鸡，斗殴的学生也成了落汤鸡。有学生开始惨叫，夹杂着女生的尖叫声。贾宝玉那一方已经明显出于劣势，开始溃退。见势不妙，贾宝玉也想逃走。

    谢小虎哪里会让，瞅了个空，一棍过去，把他打倒在地。几个帮手猛扑上去，死死地揪住贾宝玉，要他跪下求饶。贾宝玉强着脖子，昂着头，一脸的不服气。

    怎么，你还想叫板？谢小虎用棍棒挑起他的下巴，不屑地说。

    哼，你们人多，胜了算什么本事！贾宝玉猛一扭头，从棍尖处移开。

    嗨，你他娘的，输了居然还嘴硬？谢小虎抡起棍子，朝他腿部就是一棍。哎哟一声，贾宝玉痛得就是一软，跪倒在地。

    谢小虎，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贾宝玉强忍着痛，一字一顿地说着。谢小虎抡起棍棒，正要再抽的时候，忽地，有警笛声传来。

    不好，条子来了，快跑。随着谢小虎一声招呼，相互殴打的学生马上停下来，疯狂奔跑。等警察赶到，现场只留下一些棍棒和已经砸坏了的垃圾桶。

    见文灿站在那里，警察急忙问他，刚才斗殴的人哪里去了。

    这样的事如果让警察插手，肯定会闹大，影响学校声誉。想到这，文灿急忙支吾着，朝学生逃跑的相反方向指了一下，说他们朝那边跑了。警察们急忙上车，鸣响警笛，呜呜地朝那个方向追去。

    这些家伙，胆子也忒大了，居然像黑社会似的，搞这样的斗殴。赶回学校，文灿马上和学生科的老师联系，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讨论来讨论去，他们决定暂不惊动学生，先把为首的两个家长接到学校再说。

    农村中学中的留守学生很多，父母一般在外打工，孩子就交给家人照顾。贾宝玉就是一个留守学生，父母都在g庆打工，平时就是通过班主任的手机联系，了解孩子的情况。文灿翻到贾宝玉家长的号码，交流了一下情况，要求家长到学校一次，进行共同教育。

    家长感到为难，说太远了，回来一次得花很多钱，能不能过段时间回。

    文灿急忙解释，说您在外面打工挣钱，不也是为了孩子，现在小孩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不抽时间出来好好教育，那您的钱不白挣了？

    家长觉得也对，便说自己和领导请下假，这两天一定赶回来。

    贾宝玉家长到校的事落实了，接下来是落实谢小虎家长来校的事。蒋顺有点为难，因为平时接了谢海林不少贵重东西，包括礼金，去找家长的麻烦有点不好意思。他拐弯抹角地试探，看谢海林有没有时间，到学校交流下情况。

    一听说交流情况，谢海林就知道不是好事，便说，蒋老师，这两天我正忙着一个工程的竞标，后天来学校行吗？能答应来学校就是好事了，蒋顺哪会不同意，忙说可以可以。

    唉，每个失败的学生身后都有一个失败的家长！家长不来，共同教育实现不了，那就等吧。到这个时候，文灿才想起没帮平安买衣服，制造不了惊喜。于是，他马上骑着摩托车，赶到镇上的忘不了专卖店，买了一件近三百元的休闲春装。

    因为到了春耕时节，岳母已经回乡下去了，做饭菜的任务就落到了杨亿的头上。刚到楼梯口，文灿就闻到了一股特有的菜香。一闻菜香，文灿就能判断出是不是杨亿在炒菜。手法是爆炒，配料多为辣椒、酸菜，香辣就成了杨亿炒的菜的基本特点。

    一进门，文灿就大声喊，老婆，看我给你带什么啦？

    快进来端菜！杨亿似乎没有听见，答非所问。

    文灿有点失望，把袋子放到椅子上，然后去厨房把菜端到桌子上。

    杨亿出了厨房，一边解围裙一边说，你干什么事，以后别背着我。

    文灿就是一咯噔，心想，遭了，肯定是那次看艳舞的事被她知道了？这些家伙，嘴巴就是闭不住，不说出来会死人。他一边在心里骂着说出事的同事，一边装迷糊说，老婆，我是灰太狼，你是红太狼，我有什么事敢背着你干？

    快点去盛饭！杨亿瞪了他一眼，摆好了筷子。见椅子上有个袋子，她看都没看，顺手亿一丢，把它丢在电视机柜台上。

    这个杨亿，今天怎么啦，火气这么大？不就是看了场艳舞，又没动真格的，犯得着这样专政自己的老公？文灿一边想着，一边盛好饭，小心地把饭碗推到她的面前。

    你还说没背着我去干事，今天有人打电话来了，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看来，老婆真的知道自己看艳舞的事了，还是老实交代为好。想到这，文灿吞下饭，说老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是这事有点不好，不想让你知道嘛。

    既然你知道对我不好，你为什还有去做？你唆使西门平安去告状，就是想搞臭我们医院，搞臭你的老婆。

    哦，杨亿说的不是这事。文灿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西门平安要打官司的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怎么又说我没告诉过你？

    见文灿居然耍赖，杨亿更火了，把筷子一方，说你告诉过我什么，等你告诉我事情，城郊医院已经倒闭了，我也下岗了。

    老婆，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一个医疗事故，把吴大志处理一下，再赔点钱不就了事了。你和医疗事故无关，怎么会下你的岗？

    这件医疗事故确实与自己无关，可是，做清创手术的时候，自己在场，如果调查起来，肯定要自己举证，我不成了打倒吴大志的最有力量的武器？这样做，吴大志会理解自己？不，绝对不可能，他肯定会拿自己的事大做文章。到那个时候，舆论的焦点就不是医疗事故，而是自己和他和陆柄国的那些事儿。

    见文灿满不在乎，杨亿更加火了，说如果西门平安不撤诉，我就跟你没完。

    平安不是说没弄到法医鉴定书，怎么就告到法院去了？文灿有点奇怪，说你先别几嘛，等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说，好吗？

    好你个头，等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事情早就弄大了，到那个时候，不用医院下我的岗，我自己就得主动辞职。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文灿有点火了，你们医院为了赚黑心钱，西门豹无须做开颅手术居然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又不成功，留有残留物，导致术后颅内严重感染。

    文灿越说越激动，语气自然而然严厉起来。杨亿本就心虚，又辩论不过文灿，一急一气，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下，文灿慌了手脚，急忙收住话头，去哄杨亿。女孩子生气，一下子怎么哄得好，杨亿的哭声还没停下来，大毛小毛也开始哭了。婴儿哭，一般是饿了才哭。杨亿正在气头上，干脆进了卧室，蒙着头躺在上铺。

    一餐好饭菜，就这样泡汤了。那个装着新衣服的袋子，静静地呆在那里，似乎也道不尽的委屈。文灿只得丢下大的，去哄两个小的。他一手摇着一个摇车，想让她们姐弟继续睡觉。

    小家伙是饿了，摇怎么会解决问题？姐弟两哭得更厉害了，弄得文灿束手无策，朝卧室里喊，孩子他妈，快来帮帮我呀。

    母子连心，孩子永远是母亲的最大牵挂。听到宝宝们的哭声，杨亿躺不住了，急忙出来，抱起小毛，把奶头塞到他的口中。果然，小毛不哭了，滋滋地吸着。原来是炒吃呀，自己怎能解决问题。

    见文灿还傻站在那里，杨亿没好气地说，你木头呀，还不去冲牛奶给大毛吃。

    嗯，文灿反应过来，陪着笑脸答应了一声，急忙去冲了瓶牛奶。大毛一含着奶嘴，马上不哭了，安静地吸着。孩子是维系夫妻间关系的纽带，是保持夫妻间感情的法宝，此话看来很有道理。

    房子里已经没了火味，恢复常态，充满温馨。文灿陪着小心说，老婆，我回头就和平安商量下，要她撤诉算了，免得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杨亿扑哧一笑，说哪能这样讲，多没面子，好像我们的夫妻关系很脆弱，经不起一点小风小浪。

    对嘛，我们的夫妻关系哪会因为外力的破坏而崩溃，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好老婆，你先别着急，等我和平安商量以后再作决定，好吗？文灿趁机提出对这件事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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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渐来临，最后一道晚霞终于在天边消失。在郎市一中靠近体育馆的围墙，一个女生正在费力地攀爬围墙。白天她就作了侦查，这个地方的围墙是最矮的，而且有学生在墙根处叠有便于攀爬的火砖头。

    经过努力，她爬上了围墙，骑在围墙上。天色暗了，又不熟悉下面的情况，她不敢望下跳。在体育馆的厕所里，贾宝玉紧紧地盯着骑在围墙上的女生，眼睛里充满仇恨。他恨不得马上冲出来，把她揪下来，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爬出墙约会的不是自己，而是谢小虎。

    谢小虎，你夺我的女人，辱我的人格，我会让你死的！突然，贾宝玉冒出了一个强烈的想法，如蝎子般吞噬他的灵魂。这样的人生太没意义了，每天就是备考备考，没有任何乐趣，刚和美美好上，找到了一点人生乐趣，谢小虎居然横刀夺爱，把我的点点乐趣都夺走了。贾宝玉痛苦地想着，仇恨让他的脸块已经变得丑陋不堪，如魔鬼般狰狞。

    美美，下来吧，我接着你。正当骑在墙上的美美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下面传来谢小虎的声音。于是，她压低身体，慢慢地伸脚下去。谢小虎也站在便于攀爬的石块上，踮起脚尖伸出手，去触莫美美的脚。

    终于，手和脚碰撞到了一起。谢小虎一阵惊喜，忙说，美美，你往下跳，我接着你。

    美美哪敢，说我怕，我不想出来了。

    你出来，我就送你一个手机。谢小虎急了，慌忙许诺。正是在这个手机的肉惑下，美美才答应今晚翻墙外出。见好多女生都有手机，她也想拥有一个手机，听听音乐，上QQ聊聊天，学习之余，调节一下紧张的学习生活。

    你可要接好，我好怕。说完，美美把两只脚都挪到墙外，闭上眼睛，往下就是一跳。谢小虎也高大，张开双臂，恰好抱住了她。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让谢小虎一阵眩晕。美美虽没有思思漂亮，但很清纯，别有一番韵味。他一直在制造机会，想把美美弄到手，没想到贾宝玉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想搅他的好事，所以才有今日下午那场火拼。

    因为自己的两个小球贴着谢小虎的凶脯，美美一阵羞怯，急忙把手握成拳头，隔在自己和谢小虎的凶脯之间。软绵绵的两团换成了一个硬硬的拳头，让小虎有丝丝失望。不过，他不焦急，好戏得慢慢来，这是他泡漂亮女生的经验。

    把美美轻轻地放下来，牵着她的手，谢小虎带着她朝学校后山走去。

    后山的入口处，有一小亭，叫爱霞亭，取意于诗人屈光的“爱上霞光不恋山，何须美酒万户侯”的诗句。这个地方是学生们偷偷翻墙外出幽会的地方，美名其曰相思亭。谢小虎牵着美美的手，正要过去，却看见亭子里已经有了一对儿，正在亲嘴，只得继续上山。

    亭子里的镜头美美也看见了，只觉得脸有点热，但又有好奇。见谢小虎总是牵着自己的手，她急忙挣脱。谢小虎愣了一下，没有强行去拉她的手，心想，等下你会乖乖地牵着我的手的。

    因为山上有一个文庙，为了便于上去，村里人还是把山路修了一下，铺了一些石级。只是刚下过雨，路面有点滑，天有黑，走起路来有点困难。时不时地，美美滑一下，差点摔倒。她打了几次退堂鼓，说不想上去了。谢小虎说，就快到文庙了，上去我就把手机给你，成么？

    贪婪的心拽住了美美的心，虽然不愿意，脚步还是跟了上去。突然，山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吓得美美就是一弹，急忙抓住谢小虎的手。

    别怕，是山里头的小动物！谢小虎急忙握紧她的手，还顺便搂住她的腰。美美挣扎了一下，没有再动。谢小虎心头暗喜，觉得时机在慢慢成熟，只要自己创造条件，机会总是有点。那个臭老九蒋顺不是常说，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的人，现在，自己就是有充分准备的人，爱神维纳斯急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

    远远地，可以看见淡淡的烛光了，那是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拜完孔子留下的印记。谢小虎牵着美美的手，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终于，他们爬到了山上。站在山头，放眼一望，郎市一中华灯闪烁，在夜色中如同一座水晶宫，煞是好看。嘿，没想到我们的学校也这么美！禁不住，谢小虎赞叹了一句。美美是第一次这样爬到山头，看自己学校的美丽，也禁不住啧啧称赞。

    走，我们拜圣人去！谢小虎拉起美美的手，进了文庙。

    一个满脸胡须的老人站在那里，神情严肃，一手拿着玉如意，一手拿着一本叫做《论语》的书，似乎正在教育天下读书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谢小虎嘻嘻一笑，过去莫了孔莫子的胡须，说男人不色，没有英雄本色，最近播放的电影说你也有绯闻哟。

    怎么能这样说圣人？美美急忙阻止，说小虎，小心说话，别玷污了圣人的声名。

    你肯定没看电影《孔子》，看了的话就不会说我乱讲。蓝子是当时的大美女，孔子和她有了一腿，还和他的学生发誓，说自己和蓝子没有任何不正当的来往，这不是此次无银三百两嘛，你想想，男人和女人有了那个，还会留下什么证据？

    没想到不学无术的谢小虎，居然对孔子的研究蛮深刻的。对这个话题本就有好奇心的美美更感兴趣了，说谢小虎，你再说说孔子和蓝子的故事。

    见她感兴趣，谢小虎来劲了，拉着美美在孔子的塑像座上坐下，说孔子是发哥扮演的，好帅气呢，蓝子是讯美女演的，好姓感呢。发哥一直是黑老大的造型，这次居然扮演中国的第一圣人，导演真的好搞怪的，那个周迅，在现实生活中是个放荡女子，在电影里却装清纯，导演真的好搞怪呢。

    小虎讲得眉飞色舞，好不得意，美美听得也很入神。毕竟，这个故事，与书上学的不同，圣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事。

    东扯西聊了一会，谢小虎拿出一个手机，说美美，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美美接过去，借着烛光细细看了一下，是OPPO豪华型手机，少说也要三千块钱。她又惊又喜，把手机塞会小虎手中，说这么贵的手机，我不能要。

    哎，小虎把手机压到美美的手上，说小KISS，这么点点钱的手机都不敢用，那上万的手机没人要了，没事，我老爸有的是钱，他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好办。你要是能当我女朋友，我还送你项链，以后我送你一座大大的别墅。

    小虎一边描绘着，一边憧憬着他与美美的未来。

    美美听了，脸色一变，把手机又塞回他的手上，说你做梦，我可不要你的别墅，我还要读大学。

    你读你的大学，我做我的房地产，好挣大钱供你读书呀。见她生气了，小虎急忙陪着小心解释，又把手机放到她的手上。

    穷带崽，富养女，这是成功的家庭教育经验。小虎有钱，觉得读书没多大的劲，来不了钱，美美没钱，觉得有钱人好幸福，要什么又什么，前不久，她还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个漂亮女大学生，愿意用自己的青春换一个月的宝马车使用权。自己接了小虎的手机，应该也没什么吧。

    美美轻轻地摁开电源开关，随着一种柔和的淡蓝色的光芒，手机开机了，显出美丽的图案。美美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小虎真细心，连卡也帮自己上好了，马上就可以使用。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