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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这家子有点霸道!(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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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馆主,该给个答复了,时候不早了。”钱敛才是这样说的,却不敢上前再靠近熊爸半分。那可是妖修,被逼急了,露了本性,一巴掌拍了过来,不死也得半残。

    抱着这种想法,钱敛才是收债的,却是与欠债者保持着一定距离相逼着,而那欠债人,熊爸仍是悠闲淡然着,这场面好不怪异与可笑!

    “钱贤侄,此话怎讲?善翁的遗书里提过,与熊馆主的约定维持不变才是。你怎能违背你爹的遗愿,这是不孝之举……”

    “王石,王镇长,王叔!你老糊途了。”钱敛才挥手打断了王镇长的长篇废话,两位大汉隐有所动,怕是其主一声令下,便可以动手赶人了…钱敛才直面王老镇长,接着道:“王叔!如今的钱家是我钱敛才的钱家,我才是钱家之主,一切皆由我说了算。”

    他伸手拂去落在王石肩头的白发:“您老了,还有多少安乐日子可活,这件事您就别管了,要不然,我这个做晚辈的,可是会一狠心派人回乡替了你这镇长之位的。”

    钱家,落在钱敛才这一代的时候,举家迁去了首城,凌业城。倒不是说钱敛才有着多么出众的守业添富的经商才华,他完全是奔着贫图享乐去的,这种穷酸的地方他怎么会甘心呆一辈子?!

    钱善翁是知道他儿子本性的,知道也拦不住他的,所以当初将老宅祖与熊爸时,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一若有一日钱家落迫了,望熊馆主圈出一地,以便于他们有个地方来遮风挡雨。

    “你…”王镇长怒极,气极,一气攻心,摊坐在椅子上,“不孝…不仁…”悠悠老父心,此儿难知!难知!…坐在主位的熊爸终于睁眸,将眼前一切看在眼里,向内门道:“上茶!”

    话语一落,一女子端着茶盘,轻挪莲步从内门走出。她先为熊爸端上一杯花茶,茶香清幽,茶色清明。

    玉姬走到王老先生身旁,一手抚拍王镇长后背,一手端起一碗花茶递了过去。王镇长双手接过,嘬饮一口,茶水顺喉,降下心中的火气:“姬儿,谢谢!”

    玉姬不语,淡淡一笑,玉手仍在轻轻抚拍,娴熟与温柔!

    钱敛才立在一旁,黑下脸来。玉姬端来三碗花茶,两碗已分,这余下一碗便放在茶盘上,这让钱敛才一恼,剑武的丫头竟如此不知礼数。

    其实,这也有点冤枉人家玉姬了。因为她根本没把钱敛才一行人当作客人,所以又何需进行那待客之道呢。

    这已是得罪他钱敛才了,而那熊馆主自始依如淡然,令他更加恼火…太过狂妄了,这一家子!

    金钱眼,已有一计,望向玉姬,本欲杀鸡骇猴,哪料,定睛出神,此女子狐瞳媚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钱敛才是在首城呆过的,见过不修道仙子,但那些个仙子比起此女子却是大大的不如了。

    钱敛才,金钱眼,满满色欲贪婪,那杀鸡骇猴之计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对此等美人动粗,于心何忍?

    心中燥痒,转念一想,钱敛才又大感遗憾,仙师的命令可是将剑武内所有人赶出这座老宅…要不然,他倒是可以强娶了这俏皮娘子,留下这座不值几钱的的老宅与他们作聘礼罢了。

    “唉!熊馆长,恕老夫无能为力,无法帮上你们。”王镇长起身告辞,佝偻的背影,重重的无力,比之以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姬儿。”熊爸轻道。

    玉姬上前,搀扶着王石出门。钱敛才一对珠子相随不离,黑袍老者潜在袍子里看不清神情,却是熊爸一声冷笑,妖狼龇牙,满满凶意。

    “抱歉!老夫惭愧…今日你们先搬去我家住吧,好暂时有一个安身之所!”作为第三方见证者被邀请而来,又是一镇之长,王老秀才心中有愧…帮不上剑武啊!

    对于王石的提议,玉姬谢道:“多谢王爷爷的好意,但我们一家子可也是霸道蛮恨的很!”

    王石摇了摇头,显然将玉姬的话当作念年少的冲动所兴起的:“你不知钱家财大权大,告上府衙,也定会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受冤受苦;若再言武…你们自论能打得过那些修道仙师么?”

    一一举出局而情形,皆是死路,这也是王石无奈告辞、提议的原由。

    但这真的是如此么?

    玉姬扶着他,静静听着,浅浅一笑,未语再言。步入彩石小径,迎面出现一位少年。少年驻足,爽朗声响:“镇长爷爷好!玉姬姐好!”

    “是翾仔呀!”来者少年,正是徐翾。

    徐翾与王石嘘寒几句之后,便向里屋走去。忽然,背后再次响起王石的声音,有点无力:“翾仔,去屋子里收拾一下吧!”

    “好!”仍是爽朗的回答,可知慧如他,三天前也见过那封信的内容,又怎会不知里屋现如今的情况。

    说实话,他并不担心,因为徐翾知道这一家子可都是不讲道理的。

    “熊馆主,快做个决定吧!…天黑了,露宿街头有伤本镇风化啊!”钱敛才笑道,拿起茶盘上第三碗花茶,正要尝尝美人亲沏上的茶水,门口一声音,淡淡的、冷冷的传了进来:“若我是你,可不会嫌自己命长,来这里闹事。”

    “你小子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钱敛才大怒,他才是债主啊!

    徐翾未回应,却是一笑,跳梁小丑一个!一道风刃弯出一个弧度,绕过徐翾,直直斩向钱敛才端杯的手掌。妖狼生气了,像个刚开智的孩童,护其主一切爱惜之物。

    风刃细小、锋锐,斩伤了钱敛才手筋。熊爸一挥手,坠落的茶杯飘落在茶盘上,一滴未洒。黑袍老者睁眸,未出手,揣摩着熊爸的实力。

    “我说过了,你不听,后果可得自负!”徐翾淡淡道,踏步进门,扫了一眼门内的“来客”,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黑袍老者身上,眉头微蹙,又舒展开来…原来如此!

    “杀!给我杀了他!”钱敛才厮吼,如疯狗乱吠,好不难看。两位大汉相视一眼,一位大汉向前,探手向徐翾肩头抓去,极为轻人。

    徐翾淡淡瞥了一眼,捏拳轰上,空气都被打爆。大汉喋血飞出了门外,妖狼小雪倒也配合,一掌子拍落,将其打入土内,成了草坪上一根“萝卜”。

    踢到铁板了!另一大汉不敢再有所轻视,紧盯少年。倏然,动了,抓住空隙,箭步行来,双拳罗贯;“崩元拳!”

    轰!

    徐翾一喝,以肉身硬抗武拳,刚烈霸道。抡来一巴掌,那大汉倒也敏捷机灵,作出了反应,抬起一臂格挡,却是深深体会到徐翾的恐怖力道。

    骨头断裂,脸部扭曲变形,一下子被抽飞了。他也不幸入成了地里的一块“萝卜”。至于那钱敫才,完全傻了,见徐翾一掌向他探来,慌了,忙向墨袍老者求救,而那老者却是眼皮子撩动一下的意思也没有。最终,徐翾扔垃圾般待他,妖狼小雪重重的把他拍入土里,连“萝卜”都当不成呢,真是可怜!

    “马氏老,好久不见。”淡淡的说道,徐翾落坐黑袍老者对面,闲情自若,端起花茶,独自喝了起来。…嗯!果然又拿其当白开水喝了。

    “圣子殿下还记得老夫,不盛惶恐。”丝哑,阴冷,老者的话直面表露,哪有惶恐,唯有讥讽。

    智慧如徐翾…不,只要心细的便都可听出,徐翾也不恼,道:“哪有什么圣子,一个被赶出的弃徙罢了。”

    天尘宗,两次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地方。一次,“亚圣”天妖上人带其回宗,被立为当代圣子;一次,“玄狐事件”,长老会以“与魔道妖女勾结”为由,降罪,逐其离宗。这

    极为搞笑,因为“弃徒”徐翾顶着天尘宗圣子的名头。

    当然,这名是虚名,算不得数,虽然自一开始便是了。

    十六岁的徐翾,舞象之年,庸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望着黑袍老者。眸子清秀明亮,在那深处,却是浮现着关于天尘宗的一切回想。

    徐翾,沉着冷静护他,不再是昔日少年,以泪为食粮。咀嚼着记忆画面,吞咽着痛苦孤独…那些事,那些人,现在的他看得清楚。

    亚圣力排众议,指定年幼的他为圣子,看似风光,却为他树立众敌……徐翾感激他,以好此独特的方式锻炼他。

    玄狐事件,亚圣闭关,二老夺权,降罪徐翾,是以为句,亦是以为开端……大长老疼他,毁百年道行保他一身修为。

    这些人,给予的情,给予的恩,要还。那些人,烙下的恨,烙下的仇,要还……

    神色平静,少年应有的冲动却深深藏在心里:“我师尊…大长老现在怎么样了?”徐翾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嘿嘿!大长老神通盖世,法力无边,区区百年道行,于他无损,请圣子放心!”马长老说的圆滑,未透露半点。

    徐翾自是不信,强如吾师,踏天三境,但伤及本源,又是哪如他说的轻巧无漾。

    神色终有不悦,徐翾胆忧,但细细一想下,便安心下来。二长老既能掌权在握,自是不蠢之人,“断一臂,为虎驱食”,这种蠢事,相信二长老是不会干的。

    要苦了我那师傅了。若真是如此…徐翾一笑,那小老头最受不了无聊,让他手上空荡荡的,怕是他又要在地上打滚了。

    “圣子殿下,请接圣今。”马长老一势起身,祭出一物,为一刻有“天”字的玄石令牌。令牌悬空,星辉黎耀,不是凡物。

    “马长老,你老糊涂了。我已是弃徒,因亚圣之名才仍得以保留圣号的弃徒,有什么资格接这此令。”徐翾未起身迎令,淡淡的笑道。

    “圣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我带这天字令前来,便是长老授意,赦免汝罪,望殿下能接下此令,跟我一道回天尘宗。”马长老托举圣令,似高高在上。

    圣令,天地玄黄四令,代表着不同程度权力的权令,可赦免,可降罪……诸如此类。

    在当初,长老会降罪徐翾也只动用了地今,而今却以这天令请回他这位弃徒。各中关系,徐翾不傻,细细着量,也猜出了七八分。

    一群世俗之人,枉称修道士,还不是怕亚圣出关,追究此事。徐翾暗自冷笑一声,再次望向起身执令的老者,装模作样,顿时觉得无比厌恶,挥了挥手,送客:“你可以滚了。”

    马长老显然一愣,怕自己听错便出声问了一遍。徐翾未作回答的打算,起身向内门走去。

    这意思已经很明了的,马长老知道这位爷的狂妄,没想到却是这般狂妄,比之三年前更甚啊。“徐翾,你要想清楚,不接此令,便是与我天尘宗为敌。”

    “为敌?”徐翾驻足,转首一声冷笑:“好大的架子,好生的狂妄!天尘宗何时不堪如此?小小的执事长老也敢妄言此语,代表天尘宗?”

    “二长老的人都是这样么?一帮狗腿子。”徐翾淡淡道。

    “你…”火冒三丈,火冒三大,马长老怒极恼极,“徐翾,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还是跟我走吧!”一掌探来,化为大手,可拘日月星辰。

    徐翾不为所动。主位上的熊爸终于动了,一声暴喝,熊掌推来,横扫一切:“走个屁!当老子不存在啊!”

    熊爸显露身肌,不再装逼,面相变得凶恶,满满怒意。马长老不得以收回大手,圣令扑落辰光,形成光幕,护住其内老者。

    “熊推掌!”熊爸动用了自家绝学之一,掌化千掌,如骤雨,“轰轰轰…”狂砸在光幕上,打得圣令星辉黯然。

    马长老惊慌,那可是圣令,亦为一教皇器:“熊馆主,莫要自误。得罪天尘宗,天下之大,也无你容身之必。”

    “聒噪!”熊爸喝道,千掌化为万掌,比之佛谛天原的千手观音更加恐师!“三年前就该杀上天尘宗,免得如今你这等虫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喧。”

    三年前,徐翾阔别多年回家,成为了弃徒。

    “咔嚓”声响,圣令破碎,被熊爸生生打碎,太暴力了!马长老圆目睁孔,不敢相信眼前一幕:“这…不可能!”张嘴吐出一柄飞剑,疾疾向熊爸颈首斩去,脚步却是一退,欲要逃离此地。

    “不错的逃跑本能。”徐翾可是衷心赞道。

    可惜,现在的马长老无睱分心,毕竟小命要紧。飞剑斩来,熊爸也不躲,仍是探掌拘禁马长老周遭空间,令他动弹不得。

    铮!

    交颤出金属火花,那看似矛软的毛发竟是如此坚硬。密集的熊掌拍落,每一掌拍落,封印着老者一层修为,至最后,马氏老也如凡人般了。

    熊爸淡漠地把已不成人样的马长老扔出门外,真是一对父子!小雪见之,也不客气,照样一掌,让他成了地里的一员。

    玉姬送客回来,见此,笑笑不语,已料到是这般情形。嗔怪妖狼不该动粗,清理虫子是男人的事嘛!

    随后,她袅袅走向厨房,准备晚饭。妖狼小雪低下头,紧随其后。徐翾挽了挽袖子,也前去帮忙打下手了。

    傍晚之时,剑武依如往常,又是一顿热闹的很的晚餐。

    等到夜晚,一阵西风刮过,撒落花雨,带走了马长老一干人等。熊爸视之,也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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