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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打掉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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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挺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进去之后,一马平川,地窖入口虽然很狭窄,但里面却越走越宽敞。冲了几十米,一个转弯,眼前竟然豁然开朗,一个空旷的走廊就在眼前。

    我对这个地窖简直是惊呆了,我原本以为,就算是地下暗藏着有些规模的赌场,但也不会这么宏大,没想到,现在却在我眼前有一个这样宏大的地窖。这已经不是地窖了,而是一处地下室。

    听见我们的动静,地下室里的一处房间里冲出来几个人。但这些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控制了。

    掌握了这些人之后,他们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因为人数太多,黑天半夜的,我们带走会有很大的风险。无奈之下,我只好联系白鹏飞,让他开警车过来,把这些人,还有地窖外面的杨帆全都带走。

    就在我们等候白鹏飞来接应的时候,何挺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处另外的出口。我们沿着新发现的出口爬出去,意外地发现,这个出口竟然就在文殊菩萨庙里面。

    我们从新出口爬出来,四周漆黑一片,但是隐隐约约能闻到香火的气味。原来,这座出口正在文殊菩萨庙的香案下面。我们又从香案里爬出来,发现地上蒲团已经被人挪开了。地上灰尘的痕迹很新颖,明显是刚刚有人挪动蒲团刚刚在这里走动过。

    在庙里打探了一下,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里刚刚分明有人从洞里爬出来过,到底是谁呢?

    搜查了一圈儿庙里,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就连文殊菩萨庙外,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在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副碗筷。应该是范石匠每天给张疯子放置饭菜的地方。既然这样,只好再原路返回。

    就在从文殊菩萨庙的地窖爬进去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一惊。联想起白鹏飞在派出所对面抓住的那个人。我有点儿担心,刚才从地窖通过文殊菩萨庙这个出口溜出去的人,会不会是他?

    白鹏飞带着警车,我们把抓获的这些人都押到了车上。浩浩荡荡,回到了派出所。

    路上,我和白鹏飞都没说话。被抓的人全在后排,我们怕在言语交流中走漏了信息。

    之前我告诉了白鹏飞我的计划,其实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我发现对面那个楼的三层有个房间在监视我们,每天我们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本来开着窗户,开着灯的那个房间就会立刻关上窗户,关上灯。即便我们半夜三四点回来,那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窗户都是开着的。

    奇怪的是,只要我们一回来,那扇窗户马上关闭,房间里的灯也随即关闭。在李一男砸开小卖部的门,买烟的那天晚上,这个印象尤为深刻。之前虽然我也发现了那扇窗户的可疑,但没有提高警惕。也正是李一男买烟的那天,我才真正把三楼的那个房间加以防备。

    无奈我们当时经历单薄,还不够人去控制房间。所以我和白鹏飞有了一个计划。

    白鹏飞通知派出所的人回来,并没有让他们浩浩荡荡地从派出所的正门回派出所。而是吩咐他们三三两两,从后门慢慢地进入到派出所。这样一来,外界的人就不会发现大批公安干警已经回来到岗了,别人还以为,诺达的派出所里就我、李一男、白鹏飞、田宁寥寥几人。

    然后我们几天跟着杨帆出来的时候,对面三楼那个房间的窗户还是开着的。我跟白鹏飞商量好,在我们跟踪杨帆出来之后不久,找了两个身高、身形都和我与李一男差不多的同志,从正门回到派出所,然后进入我和李一男的房间,打开灯。

    这样对面监视我们的人,就会误以为我和李一男已经回去了。

    然后白鹏飞安排警力包围那座小楼,冲上去将监视我们的人一举抓获。

    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监视我们的人竟然是高丽萍。

    我们苦苦寻觅的高丽萍也就在我们面前,近在咫尺,可惜我们犯下了灯下黑的错误。四处寻找抓捕高丽萍,竟然没想到,她却就在我们眼前。

    白鹏飞带着人,冲上去,抓住了高丽萍之后,简单问询,一切都如我所料。高丽萍负责在这里通风报信,将监视我们的情况,告诉给孙春秋。每天我们出发的时候,高丽萍通知孙春秋。我们晚上半夜回来,高丽萍再通知给孙春秋。

    白鹏飞从没有见过高丽萍,抓住她之后,拍了一张照片,发彩信给我。当我在彩信上看到通风报信的人竟然是高丽萍的时候,当下心里就有一丝不安。因为,如果情况正常,孙春秋和高丽萍应该在一起的,但现在却只有高丽萍一个人,孙春秋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我在郊外地下室里,发现有人从文殊菩萨庙的出口跑了。跑掉的那个人正是孙春秋。现在高丽萍被关押在派出所,耷拉着脑袋。

    顾不上审问她,我让李一男给她讲清楚了政策,先让她好好反省一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审问杨帆。

    杨帆的态度很嚣张,竟然还以领导自居。根本不配合我们的问询。他的理由很可笑,说自己是大队长,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无权对他审问。

    我觉得可笑,问他,你还以为自己是大队长吗?现在你已经不是了,你长期充当地下赌场的保护伞,收敛巨额财产,还好意思以领导自居?

    杨帆还不认账,我把装满钱的公文包扔在他的眼前。又从他身上搜出了若干银行卡,我问杨帆,你那天出去找ATM,是把这几天从楚镇地下赌场搜刮来的赌资,还有保护费存进了自己的卡里对吗?

    我把自己的推理告诉了杨帆。

    其实来到楚镇的第一天,杨帆没和我们一起去孙春秋家里。就在我们遇见红婶儿的当天,杨帆就已经到了地下赌场。之前我们拿着商调函,希望来楚镇抓捕孙春秋。杨帆就非常不配合,还说什么楚镇闹鬼。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知道楚镇最近正在聚赌。杨帆怕我们来了以后,发现他充当保护伞的罪恶行为。这才竟然以闹鬼的荒诞借口来吓唬我们。其实杨帆第一天就见过孙三爷以及项怀兵。

    我们当天第一次去找项怀兵了解孙三爷被杀的时候,项怀兵和杨帆的言语有些恍惚。他们两人好像在回避什么,而且杨帆当场就对项怀兵有了暗示和威胁。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别扭。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当时的注意力全在侦破孙三爷被杀的案子上面。

    那么,就在杨帆请我们喝酒的那天晚上,也是他和项怀兵商量好的,想故技重施,接着孙三爷被杀的事情,肆意宣扬恐怖气氛。杨帆假装和我们喝酒,其实是为了牵制我们,当天晚上不要出警。然后项怀兵去弄了一只提前准备好的死狐狸,扔进了孙家祠堂,让本来就风言风语,闹鬼祠堂的传闻更加厉害。

    而我们第一天从范石匠家里回来,暗地里跟踪项怀兵,他竟敢半夜跑到孙家祠堂故意装神弄鬼,乱吼乱叫,也是为了渲染闹鬼的传闻。

    但是碰巧,村头那座标志性的坟墓出现了坍塌,杨帆就借题发挥,更加肆无忌惮地到处说村里闹鬼的事儿。没有其他目的,他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难而退,尽早地撤离二姓村,尽早的离开楚镇。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项怀兵竟然死了。项怀兵的死亡,让杨帆也摸不着头脑。所以就在项怀兵被杀的当天,他在凶杀现场,想刺探些什么消息。但又因为自己和项怀兵的勾结,不敢明目张胆地介入,生怕引起我们更大的怀疑。

    最让我气氛的是,杨帆在赌场,认出来了孙春秋,明明知道孙春秋就是我们要抓捕的人,却故意隐瞒不抱。

    孙春秋知道我们来到了楚镇,就是为了抓他。但因为祠堂里孙三爷被杀,然后孙春秋下个月要给父亲做三年祭,所以只好东躲西藏地在楚镇鬼鬼祟祟地行动。

    孙春秋十分好赌,自己在赌博的时候。让高丽萍住在我们对面,刺探消息,给他随时报告。这样他就可以在发生危险的时候,随时逃跑。

    杨帆当然也知道孙春秋一起还有一个高丽萍,但每天都是只有孙春秋出现,杨帆也能想出来,高丽萍可能再暗地里负责给孙春秋报信。所以,虽然杨帆害怕我们揭穿他的违法行为,但只要孙春秋在赌场,他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这几天,项怀兵死后,杨帆害怕东窗事发,加紧了在赌场的盘剥和抽保护费,想着最后再捞一票就不干了。所以干脆自己上赌桌赌钱,来这里的赌客都知道杨帆的身份,也会故意输钱给他,保护自己平安。

    今天是杨帆最后一次来赌场,他捞完这一票,就打算回到城里去。但就在今天,我们却把他抓住了。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还很多,孙春秋去了哪里?项怀兵是谁杀的?以及高丽萍送给宋骁的口红,毒死了白田丽。那支口红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问题必须搞清楚,而且同时要抓捕孙春秋。

    我把这些推测,在杨帆面前摊牌,他怂了!供认不讳!

    就在我们觉得自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时候,却有人来报案,说在文殊菩萨庙,发现红婶儿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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