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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霍程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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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天心摸着自己发疼的脸颊,心想,他肯定是听说了那晚发生在贾家的事情。

    不过,他既然这样问,就没有充足的证据,不是吗?

    她何须怕他?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倔强地瞪着他:“袁思源,是不是因为你们袁家毁了,吸,毒的吸,毒,毁容的毁容,坐牢的坐牢,所以你才会上窜下跳,到处找人出气?”

    “程天心,你敢做不敢认吗?”

    “我没有敢做不敢认,袁思源,我和你的儿子早就分手了,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

    “你不用再狡辩了,程天心,阿立都把你对他精神虐待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嫁给他之后你百般嫌弃他,就是为了出一口你老子让你嫁给他的恶气,你好狠的心啊,你既然不愿意嫁就不要嫁,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袁思源字字如刀,带着摄人的威力。

    “我伤害他?”程天心讥笑道,“他就没有伤害过我吗?和方芳乱搞是怎么回事,在媒体面前中伤我和任远航有染又是怎么回事?”

    “是方芳勾引的他,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事,”袁思源不耐烦了,“程天心,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当初我就不会听了刘恩的建议,让你嫁过来!”

    “刘恩?”程天心的秀眉深深地拧起。“什么意思?”

    袁思源却不在这个问题上转悠,冷冷地对程天心说:“程天心,你听着,你欠阿立的,我迟早都会向你讨回来,风水轮流转,你别得意太早了,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别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们袁家似的,袁思源,我嫁进你们袁家一年多,我没有得到过任何好处,我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你的股份也都还给了你,我离开袁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拿走,”程天心嘲讽道,“这年头哪个有钱人分手不需要付分手费?就算是你的女人,分手的时候也会缠着你要一笔分手费吧,袁思源,你哪儿来的优越感,总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们袁家?”

    “是谁把阿立送进监狱的?”

    “是谁诬蔑我和任远航有染?我告诉你,袁思源,你不用总觉得是我欠了你,欠了你们袁家的,但凡你们袁家人肯善待别人,就不会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还不明白吗?”程天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激动。

    因为袁思源的可耻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世自己在袁家所受的屈辱,心中的恨就像雨后春笋一样疯狂地生长。

    她眼里已经血腥一片。

    袁思源震撼于她眼里深深的恨意,“程天心,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如此憎恨我们袁家?”

    “这个问题问得好,”程天心瞪着袁思源,眼里的血腥仍然没有半点沉下去,“从你向程北来提出联姻的要求时,你就已经大错特错了。你错在不应该用利益去诱惑程北来,错在不应该让年轻貌美又身体健全的我去嫁给你那废物儿子。好吧,都怪我自己情义太重,我想着程北来生我养我那么多年,他有困难我当然应该义不容辞,可我嫁过去之后,得到的是什么?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对我的肆意欺凌和打压,你做过什么了?你什么都没有做,你甚至纵容她们对我的伤害。”

    程天心眼里的恨就像一把出鞘的剑,直直地朝袁思源射过去,让袁思源浑身一震。

    程天心对他,对他们袁家的恨,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深。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我程天心也是活生生的人,凭什么我就应该嫁给一个废物,还任由他妈和他妹野蛮地对待我?”程天心继续指责。

    “程天心,你不必说得自己苦大仇深似的,钱芳和天晴性格本来如此,她们并不是针对你,而我和阿立对你不好吗?我毫无条件地把5%的袁氏股份给你,让钱芳和天晴都忌妒得红了眼,而阿立,就更不用说了,他爱你,容忍你对他的歧视和伤害。你为什么就只想那些不好的?还有如果不是你要离开他,如果不是你和任远航搞暧昧,他不会做出伤害你名誉的事。他那么爱你,你却和另一个男人伤害他,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用刀捅了他的心之后,有什么资格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思源也激动不已地控诉。

    “袁思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什么前世今生?”

    程天心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前世你们袁家人害我惨死,所以今生我是来复仇的。”

    说罢,她在袁思源的疑惑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彻底把袁思源阻隔在外面。

    回到屋里后,程天心去冰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对着自己的嘴凶猛地灌,直到把自己的衣领都灌湿了也没有停下来。

    前世惨死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播放,她心潮澎湃不已,久久难以平复。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察觉自己已经灌了一大瓶水。

    当她拿开矿泉水瓶的时候,眼里像是被火燃烧了一样,两团熊熊烈火在里面激烈地纠缠。

    袁思源,你不用为自己辩解,上一世你欠我的,这一世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

    ……

    程天心这几天过起了平静的,与世隔绝的日子。

    霍逸群被他爸妈管得严,限他哪里都不许去,就是怕他来找程天心。

    程天心安慰他,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霍逸群说,可是程天心,我好想你。

    程天心说,不要总想着这个问题,你应该去做一些能够分散你注意力的事情,比如看书看电影,还有弹钢琴。

    霍逸群:我试过了,可是我还是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程天心:想。

    霍逸群:为什么你能够如此淡定?

    程天心: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地球在转,生活还得继续,你也没必要为了感情要死要活。

    霍逸群:你太理智了。

    程天心没有想到,霍夫人竟然会找上自己。

    打开门见到是一向雍容华贵的霍夫人的时候,她吃惊得瞪大了双眼。

    “霍夫人,你怎么来了?”

    霍夫人冷冷淡淡地看着她:“程天心,我们聊聊吧!”

    说罢,她不待程天心回应,就径自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仿佛这里是她家一样。

    程天心对她的行为感到很无语,同时也猜到了她想对自己说什么。

    进去的时候,她问霍夫人要喝点什么。

    霍夫人打量她简单却干净的房子后,便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对她说:“不用了,程天心,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程天心坐到了她的对面。

    霍夫人的眼神很锐利很冰冷,像剑一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程天心是重活一世的人,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霍夫人这样的眼神?

    她平静从容,不卑不亢。

    霍夫人竟然开门见山地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儿子?”

    这种问题让程天心很想笑,她讥讽地看着霍夫人:“霍夫人,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是我离不开你儿子,而是你儿子离不开我。”

    霍夫人的表情顿时更冷了,配在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生生降低了她的美感“程天心,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家,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我不认为这是没有羞耻之心的表现,霍夫人,我觉得你应该理性对待这件事,难道你很希望,拆散了我和群,让群恨你?”

    “我宁愿他现在恨我,也不希望他将来后悔。”

    “为什么你们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就是错的呢?霍夫人,我老实告诉你,我程天心什么都有,我的财产不会比你少,以我的条件我分分钟都能找得到和霍逸群条件一样好的男人,我可以随时离开你的儿子,但是你的儿子却不行,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程天心的霸气外露,让霍夫人倒抽一口凉气。

    以前她没怎么和程天心打过交道,她不知道程天心对自己竟然自信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

    一般对自己自信的人,是心理强大的人。

    心理强大的人,一般都很难对付。

    霍夫人咬牙切齿道:“程天心,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以我儿子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天底下多的是长得你还美,还优秀的女人,而且我儿子很孝顺,我一天不点头同意你们,你们就不能结婚。”

    “霍夫人,我并不一定要嫁进你们霍家,与你生活在一起。”

    “难道你还想和群私奔?”霍夫人的眼神顿时像冷箭一样冷,落在程天心身上,让程天心有种要被她射伤的感觉。

    程天心心想,这霍夫人不简单啊。

    她不回应霍夫人。

    霍夫人恼怒道:“程天心,你别妄想和群私奔,群他必须留在我身边。”

    说罢,霍夫人扬长而去。

    程天心对她的行为有些无语。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国内的父母那么喜欢干涉子女的生活?从大事到小事,样样都要过问,样样都要插足。

    美名其曰是爱,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想满足他们的掌控欲。

    不过这件事程天心并没有告诉霍逸群,告诉他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破坏他们两母子的感情,届时闲得蛋疼的霍夫人又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程天心也没怎么受霍夫人的影响,生活该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

    就算霍逸群没来找她,她一样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她在z大附近报了一个瑜伽班,白天在家看书写作业,晚上就去上课,瑜伽是一种很好的解压的方式,她每次上完课,都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身体里的压力激素都被排出来了,皮肤也更好了,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有一天她上着课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突然肚子疼。

    她觉得可能是例假来了,瑜伽做不下去了,跟老师告辞,然后去了卫生间,但是拉开裤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例假的痕迹。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准备去医院,但是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开车,而霍逸群被他父母禁足,即使打电话给他,他也未必能来救自己。

    她打算叫计程车载自己过去,可她连走路都觉得艰难,要扶着墙才能走。

    “天心,你没事吧?”是和她一起上课的一位学员张静秋。

    张静秋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性格很恬静,平时看人的眼神总是柔和的,她很少与人发生冲突,总是以善意对待别人。

    程天心对她的印象挺不错的。

    就在这时,程天心的肚子痉挛抽搐了一下,她的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她情不自禁地咬紧自己已经苍白的唇瓣。

    张静秋连忙过来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吧!”

    程天心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力气说话,但还是向张静秋投去一个感恩的眼神。

    就这样,程天心被张静秋送到了医院,结果医生诊断是阑尾炎。

    当然是做手术,张静秋为她忙前忙活,令她感动不已。

    手术做完之后,程天心也没有打电话给霍逸群,不是她不想打,而是她觉得即使打了也没有用,他不能来看她,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打了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当天晚上,张静秋陪自己在医院里,照顾了自己一整晚。

    翌日当程天心醒来的时候,张静秋刚好买了早餐从外面回来,一看到她就冲她笑:“天心,你起来了?刚好,我买了早餐。”

    说着,便把早餐递到了她旁边的桌子上。

    随着她打开早餐的袋子,程天心闻到了早餐浓郁的香味,心窝子一暖,情不自禁地对她说:“谢谢你,静秋。”

    “不用跟我客气,”张静秋坐在了她的床上,端倪着她苍白的脸色,柔声问道,“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好,你通知你的家人了吗?”

    张静秋的后半句让程天心的心涌起一丝苍凉的感觉。

    家人?除了妈妈和秦海是她的家人之外,她没有其它的家人了。

    秦海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她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叫他回来。

    她忧伤地对张静秋说:“我哥哥在国外,回不来!”

    “这样啊,那没关系,这几天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张静秋的脸上带着友善无害的笑容。

    “可是你不用上班吗?”

    张静秋说:“我是自由撰稿人,时间很充足,也很好调配的。”

    程天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你是作家,难怪你那么有气质,看的书一定很多吧?”

    “还行吧,天心,我知道你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在你面前,我哪敢搬门弄斧?”张静秋很谦虚。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成为一个作家,但是长大后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写作的能力,”程天心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所以我挺佩服当作家的人的人,他们的文采,还有逻辑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作家,并没有站到这个行业的顶端!”张静秋的长相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她身上有一种柔和,似对天地万物都怀有爱心的那种气质,这种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

    顿了顿,她又问程天心:“对了,午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程天心微微一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会做饭的人,想必手艺是定不会差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张静秋握住了程天心的小手:“有缘的人才能相见相知相识,无缘的人连面也见不着,天心,你不必跟我客气,我相信以你的性格,今日受了我的恩惠,他日有机会了也定会回报我。所以,我今日照顾你,一定不会吃亏。”

    张静秋对程天心是有一定了解的。

    听她这么说,程天心的心理负担一点一点地放下。

    她看着张静秋那慈眉善目的样子,心窝子就好像被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暖绒绒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人,但是温柔善良的张静秋,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体会到了友情的温暖。

    在此后的几天里,张静秋一直默默照顾程天心,直到程天心康复出院。

    出院的那天,也是张静秋送程天心回家的,程天心平时很少带人回家,就连司徒誉那么亲密的朋友她也很少带回来,这次却大方地邀请张静秋进来。

    张静秋打量着她的房子,高兴地对她说:“风格很不错,是我喜欢的清幽淡雅。天心,看来我们的喜好一样。”

    程天心不可置否一笑,然后对张静秋说:“你想喝什么?”

    张静秋随和地说:“随便给我一杯开水就好了。”

    “好,我去煮,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程天心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张静秋也跟着她进去,打量着她的厨房,对她说:“你平时一定经常做饭吧?”

    “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厨具上有油烟的痕迹。”

    “静秋,你挺会观察的。”

    张静秋腼腆了笑了笑,然后对程天心说:“作家必须具备的一个特质。”

    “那倒也是,”把水装进水壶里后,程天心问张静秋,“对了,中午留下来吧,我给你做饭,想不想尝尝我的厨艺?”

    “好啊,”张静秋欣然同意,她笑得很甜,“想必你的厨艺是不会差的。”

    程天心冲她开心一笑。

    程天心出院的第三天晚上,正捧着一本书在阳台上看的时候,突然听见门铃声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放下书本去开门,只见霍逸群出现在她面前。

    “亲爱的!”霍逸群激动地抱住她,热烈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两副身体太久没有被贴合过,都想念彼此。

    于是干柴烈火就这么点燃了。

    结束的时候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程天心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千方百计地甩开保镖,”他哭诉,“为了见你一面,我容易吗我?”

    说完,他无限怜惜地搂紧了她的头。

    程天心安慰道:“可怜你了,宝宝!”

    “那可不是?”

    程天心凑到他的脸上去,给了他一个香吻。

    吻完后,她又回到他的怀里窝着,霍逸群对她说:“不过程天心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多找机会出来见你的。”

    “被霍夫人知道怎么办?”

    霍夫人外表看起来娴雅和善,但程天心知道,她也是很有脾气的人。

    而且她就霍逸群这么一个儿子,霍逸群的婚姻大事她肯定是要插手的。

    唉,看来她和霍逸群想要在一起,困难重重。

    “顶多就是骂我两句,关我两天,可是程天心,我们想取得她的同意也不是没有办法!”说完,他顽皮地朝她挤了挤眉眼。

    “什么办法?”

    他嬉皮笑脸:“先上车后补票。”

    程天心轻叹了一口气:“我们还这么年轻,霍逸群,结婚的事真的不必太早考虑。”

    霍逸群脸上的笑容顿时敛起:“什么不必考虑太早,程天心,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们结婚有希望吗?你别再跟我说,先上车后补票什么的,我真的不想那么早就要孩子!”

    霍逸群眯起眼,眼中溢出一点寒芒:“那你要我等多久?三年,还是五年?”

    程天心很厌烦霍逸群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种问题,语气有些重:“结婚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你的生活里除了谈情说爱就没有其它事情可干了吗?”

    听着这种话,霍逸群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就遍布了阴霾,他腾地一下推开了程天心,从床上坐起,冷冰冰地瞪着她,“程天心,在你心里,是不是很瞧不起这样的我?”

    程天心见他生气,顿时有些慌,“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逸群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上,一边对她说:“程天心,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矛盾的人,你一边渴望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一边又嫌弃这个人只会谈情说爱!”

    程天心听到这里,心猛地一沉。

    但是霍逸群说完话之后,扬长而去。

    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地甩上。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霍逸群开车回家的时候,一路都在想程天心用厌恶的语气对他说:“难道生活中除了谈情说爱就没有其它了吗?”

    她可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能跑来见她吗?

    她理智冷静,凭什么要求别人也和她一样理智冷静?

    她凭什么看不起他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带着这种恼火的心情回到了霍家,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群哥哥!”

    熟悉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性地朝旁边一看,只见身穿一袭白色连衣裙,亭亭的孙娉婷踏着莲步,浅笑盈盈地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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