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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我令狐冲果然是下一代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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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头说另一边,在与王轩他们分别后,定逸师太匆匆往恒山赶路,岳不群也带一众弟子回到了华山。
  
      而嵩山派在差不多的时间也接收到了自家三大太保被王轩灭杀的消息,按理说,消息应该更早一点到达,奈何王轩的名字只在福建的大户中流传,到了江湖之上简直就是‘无名小卒’!
  
      若是消息传回去连是谁杀的人都不知道吧,那还不被左冷禅给剁碎了喂狗。
  
      前前后后打探王轩的消息就花了不少时间,皆是因为知道王轩身份的,一跟王轩走了,一个被王轩灭了!
  
      青城派当时被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从那之后人便再也没有出来,对于这个结果,大家心里多少有些预料,一边惋惜一家名门大派被打了个半残,掌门都死了,一边暗暗咋舌,这官府的力量也太狠了。
  
      除了200年前,太祖时代大肆屠戮过武林中人,后面这200年,朝廷已经很少亲自出手对付某一门某一派了,毕竟大家不是一个量级的,这让很多江湖中人已经忘记了,朝廷,才是这片土地的所有者,而他们,只是朝廷身上的一些‘跳蚤’罢了,一旦闹大了,说碾死你,‘嘎嘣’一声脆响就碾死你。
  
      不少有人想去找刘正风打听,可是刘正风被嵩山派逼破的时候除定逸之外无人出手,这会再在想回去打听也拉不下那个脸了。
  
      最后还是海沙派不知道从那个渠道听说了五洲先生的名号,这才想到王轩身上来,毕竟,他们也是少木俗家一系的分支,五虎门被灭之后,他们怎么可能不搜集王轩的情报。
  
      虽然海沙派在广东,但鬼知道以后会不会跟王轩起冲突,这么狠辣的一个人物,情报还是早些收集的好。
  
      所以,左冷禅收到消息的时间晚了不少。
  
      此时,左冷禅早就感觉到不对了,若是一切顺利,丁勉等人应该几日前就传消息过来了,足足多等了八天,才收到那边传来的信函。
  
      弄开火漆,拉出信纸一看,左冷禅气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砰!’
  
      一掌狠狠拍在身边的桌案上,一股冷气弥漫,哗啦啦,桌子碎片跌的满地都是,上面还泛起点点寒霜。
  
      “掌门,这……”
  
      “真是欺人太甚!”已经好多年,左冷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十三太保损失三人不说,还特么一点成果都没有,等于白白丢了这么大的脸,同时,他也生气丁勉等人,没长脑子吗,刘正风都买了个参将回来了,你们就不懂得变通一下,妈的,一群猪头!
  
      谁给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朝廷命官的勇气的!
  
      事实上就是这样,越是小弟越是胆大包天,十五六岁拿个刀谁都敢捅,位置越是走的高越知道敬畏,这也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道理吧。
  
      毕竟,胆子大的基本没机会活到老,半道都特么死了,而且,多数是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左冷禅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找谁?
  
      王轩太远了,远在福建,那边是南少木的地盘,再说了,即便让他去他也不敢,他怕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报复刘正风?
  
      价值不大不说,估计不等他的人到,刘正风早就跑没影儿子了……
  
      起身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半响之后叹了口气,不能让这种意外事件影响了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一点点来,不过东厂那边……
  
      考虑良久,喊来十三太保中的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吩咐道:“那个封不平师兄弟三人也养的够久的了,是时候让他们出山了?”
  
      “这……掌门,那师兄弟三人功夫倒是不错,但若说能夺了岳不群掌门之位,恐怕还力有未逮啊?”乐厚一脸不解地看着左冷禅说道。
  
      “哼!这岳不群已经投靠了朝廷,欲引朝廷鹰犬灭我五岳剑派,发现其与朝廷勾结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及其门下七名弟子皆被杀害,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岳不群简直罪无可赦,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要号召武林通道共同讨伐岳不群,总不能看着华山派堕落下去不闻不问吧,这岂不是失了我武林正道的气节,到时候,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左冷禅一番话说的大气凌然,不知道的还有可能真特么信了!
  
      乐厚眼睛猛地一亮,佩服地看着左冷禅,明明是一件嵩山派损失惨重的事情,竟然被自家掌门借势之下用来打击岳不群,若是能拿下岳不群这个大敌,五岳剑派还真就没什么人物再能抗衡自家掌门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的便是左冷禅这种人!
  
      ……
  
      岳不群这趟出行时间不短了,一直是宁中则在看家,一回到山上,岳灵珊就像归巢的小鸟一样扑倒了宁中则的怀里。
  
      岳不群笑着摇摇头,“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哼!”岳灵珊回头对着岳不群呲了呲牙,再次抱紧了宁中则,好一通撒娇后才放开。
  
      “这次去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跟妈妈说说。”宁中则笑着问道。
  
      “有哦,我跟二师兄一起被人抓走了,关了好多天,直到父亲去了我才被被放出来。”
  
      “什么?被谁抓走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虽然看到闺女好好的,但当妈的还是紧张的问了起来。
  
      “没事啦!有吃有喝的,就是不让我跑出去罢了。”岳灵珊见母亲担心,这才吐吐舌头赶紧安抚。
  
      “怎么回事?”宁中则抬头看着岳不群问道。
  
      “确实没事,我让他们去福州府盯着余沧海一行人,结果两人不小心被人抓了,好在对方知道咱们华山派,我去把人接回来也就算了。”
  
      岳不群轻描淡写地一笔接过,至于与王轩的交易他是一个字都没提,毕竟相当于把自己传承给卖了,对于他这个掌门来说,好说不好听,即便是朝夕相处的宁中则也不会理解他的。
  
      整个华山都是他一人说的算,护持着所有人,难处都他一人承担,虽然这些年华山衰落了,但他却也没让徒弟和老婆操过一点心,可以说,作为华山掌门他是称职的。
  
      一切偏黑暗面的东西,全部是他一人承受,给予大家的全部都是光明。
  
      见岳不群这么说宁中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在她心里,丈夫岳不群无所不能,也从来不会她说一句假话。
  
      “冲儿,你们那!”
  
      “我倒是碰上了一个厉害人物,差点点就回不来见师娘了。”想起田伯光那快若闪电的身法和刀法,现在令狐冲还有些心有余悸。
  
      “好教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输得服气么?”
  
      “田伯光那厮的快刀,冲儿抵挡不了,正要请师娘指点。”
  
      宁中则听说令狐冲是伤于田伯光之手,登时脸有喜色,点头道:“原来是跟田伯光这‘淫贼’打架,那好得很啊,我还道你又去惹是生非的闯祸呢。他的快刀怎么样?咱们好好琢磨一下,下次再跟他打过。”
  
      “咳咳。”岳不群咳嗽一声打断二人对话,“什么‘淫贼’,江湖谣传罢了,当不得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宁中则奇怪地看了丈夫一样,不明白岳不群为什么给田伯光正名。
  
      “他不是淫贼还不是你听来的,又没有眼见为实。”令狐冲小声BB了一句,反正跟王轩相关的,都是他讨厌的,不需要理由。
  
      嗯?什么叫我也没有眼见为实,这就是抬杠了,难道我没看过上海堡垒,就不能说上海堡垒扑街?
  
      这事难道王轩还会说谎?
  
      一个十万两纹银都可以随便砸下来的人,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说谎吗!
  
      岳不群狠狠地瞪了令狐冲一眼,“这两年来田伯光都在福州府,连福建都没出过,怎么可能在河南等地坐下案子,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自己做了坏事之后随便扔在别人的头上。”
  
      这种事情,作为掌门人的岳不群见多了,名门正派就全无污点?扯淡一样,只不过把事情都栽倒其他人头上罢了。
  
      至少嵩山十三太保没一个好人!
  
      “这事还不是那个王轩说的,他一个朝廷鹰犬说你就信?那么多江湖上的正道人士说的你就不信?”一时嘴快,令狐冲直接就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可嘴倒是快活了,说完心里便后悔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顶撞起师傅来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东西,能做不能说,因为,你说不清楚对错。
  
      “孽徒!”岳不群厉喝一声,顿时吓得在场所有人虚弱寒蝉,大家都知道,平时师傅对众弟子都是十分亲和慈爱,但若是犯了门规,却是要严惩不贷的。
  
      令狐冲跪在地上不说话,担心里却不服气,他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江湖同道自然要比那个素不相识的朝廷鹰犬值得信赖的多了。
  
      为什么大家都说田伯光是个淫贼?
  
      为什么没有说别人是淫贼?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蛋,这里面肯定是缘由的,必然是他田伯光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被人如此针对。
  
      不然,为何不针对别人,只针对你!
  
      “无事生非,结交匪类!”
  
      “那,那是五虎门的啊,谁不知道是少木的俗家门派之一,都是江湖正道人士,怎么能叫匪类?”令狐冲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的少木俗家门派怎么就变成匪类了?
  
      “你还敢狡辩!他们是朝廷钦犯,萍水相逢你就要跟他们去杀官造反,你还有理了!”
  
      岳不群都快气疯了,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这么不成器,少木的人就一定是正道人士?
  
      特么的老子的华山派就是被这帮秃驴给坑了才会这么惨,只是对方家大业大,他们华山力有不逮不说,还无凭无据的,根本不敢挑明这种事情罢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这孽徒一副人家肯定就是好的模样,实在是气的岳不群不清,只是火气来了,却不能明着发,因为不能说!
  
      “罚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一个月!”
  
      这件事情就被岳不群强行定下来,事实上,这除了是对令狐冲的惩罚之外,还有着培养他的意思,毕竟王轩说过,后山玉女峰思过崖的山洞里面,有五岳剑派的剑法秘籍,更有可能,上一代剑宗的第一高手风清扬也还活着。
  
      岳不群心里也是有些小九九的。
  
      剑气之争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扯犊子,华山派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特么争个毛球啊。
  
      傍晚,岳不群带着令狐冲一起来到玉女峰绝顶上的一个山崖之上,,是历代华山弟子犯规之后囚禁之所。
  
      山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除了一个山洞之外一无所有。
  
      径直走进山洞,岳不群点燃火把把周围照亮,四周墙壁上却光秃秃什么都么有,皱皱眉,岳不群继续向着里面走去。
  
      平日里,若是有弟子被罚在这里面壁也都是住在洞门口,没人会朝里面深入,岳不群一直走了五分钟,差不多五六百米,火把的光亮都好似被吸走了一部分,终于,他在墙壁上看到了一些刻画的痕迹。
  
      岳不群心里一喜,知道便是在这里了,只是这里过于黑暗,要点个篝火才行。
  
      令狐冲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往里面走这么远,不过也紧紧跟着,看到这些石刻的时候也是一脸吃惊。
  
      “去多弄一些柴火进来,点起篝火。”
  
      片刻后,令狐冲进出两次,一个篝火堆被点了起来,随着火势渐渐旺盛,洞穴变的光亮起来,果然,两侧石壁之上刻画了一个个练剑的小人,下面还有这一式如何破解的法门。
  
      岳不群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一部分是华山派的剑法,其不论是他们气宗的还是剑宗的,剑法十分齐全,事实上,现在华山剑宗的剑法已经不全了。
  
      再仔细朝着其他剑法看去,他立刻就认出来一些,果然如王轩所说,都是五岳剑派其他几家的剑法,如此一来,风清扬还活着并且也在这里的消息应该也是正确的了。
  
      忍住心动涌起的一股股激动,岳不群深吸几口气,缓缓说道:“这里既是惩戒也是磨炼,这里有五岳剑派所有剑法的修炼和破解的秘籍,这一个月你好好记下来不可懈怠,此事不可外传,否则将引起其他四派反扑,你可知道!!”
  
      说道最后几个字,岳不群声色俱厉,他是真怕这小子不知轻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弟子,谨遵师命。”
  
      原来,师傅不是真的罚我,而是要让我偷偷来学习剑法,这些必然是本门秘密,绝对不能让掌门之外人知晓的,看来,我令狐冲果然是下一代掌门人!
  
      若是岳不群知道令狐冲一点教训都没吸取反而沾沾自喜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气死,都说女人的心思不可捉摸,事实上,‘孩子’的心思同样不可捉摸。
  
      嘱咐过令狐冲后,岳不群也开始好好记忆这些剑法招式和破解办法,好在他剑法高明,特别是对本门剑法的熟悉至极,单单是破解之法还不算难,没半个时辰便记了下来。
  
      不过这东西还是要记录在册子上才安全,岳不群回到到房间后立刻拿出纸笔记录起来。
  
      至于寻找风清扬的事,他倒是不急,现在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请出这么一尊大神,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
  
      再说雪山脚下,田伯光一激动爆碎了浑身衣衫,只有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被他握在手中,双臂张开,一副拥抱天地的样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田伯光,王轩感觉风中好似想起了BGM。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刀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摇了摇头,好吧,无论如何,田伯光都算不上英雄,他应该是一只沙雕……
  
      王轩一脸无语的看着田伯光,正好一股大风刮过,带起蓬蓬雪花落在田伯光赤果的身上……‘嘶’田伯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太,太特么冷了,“果然,老爷说的对,这里的风……风跟沙漠里的不,不一样,好,好腻害……”
  
      不经意间,王轩扫过田伯光夸下,大风吹过,晃晃荡荡的,被冻成一小团……
  
      沙雕,王轩只能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田伯光了。
  
      “那啥,你也是暗劲巅峰了,收闭毛孔,保持体温,不要去动用内力,行走之间,运行气血!”
  
      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手下第一战力,虽然偶尔脑子犯病,跟二哈一样,但好歹养了两年了,感情还是有的,总不能看着他受罪,该指点还是要指点的。
  
      进了昆仑上,感觉雪就从来没有停过,即便天空是晴朗湛蓝的,但呼啸的风声带起的雪花依旧在空中飞舞。
  
      整个天地都是银装素裹的,白茫茫的一片,偶尔裸露的黑色岩斑斑点点的点缀在雪原之上,给王轩一种星空倒转的感觉,视线远远的看过去,天空与群山渐渐连接在一起,好似自己要走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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