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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八七次 就四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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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这种东西么?没有肯定不行,但是也不能有太多,我现在挣了点钱,以前那些不想写的东西就可以不写了,我爱钱没有爱到这份上,够花就行了……”
  李荣还在侃侃而谈,不过他坐的位置的主人已经来了,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李荣才站起来说道,“下次有机会再聊。”
  然后人就走了。
  李荣在的时候,张重没怎么搭话,等他走了张重也没有把话题往他身上引,只是又看了一眼舞台,说道,“今天这颁奖典礼,挺慢的啊。”
  “每年都这样,你习惯就好了。”刘源笑道,“现在还没到你急的时候,一会儿这个人上去讲两句,那个人又上去讲两句,都能把人急死。要不是你今年获奖了,我也是懒得来。”
  王忆点头道,“还不是冲着昨天那顿饭,也不好意思不来。”
  张重笑盈盈地说道,“看来那一顿饭还挺有作用的。”
  “所以啊,以后记得多多请我们吃饭。”
  王克望说道,“过段时间全国优秀诗歌奖出来后,恐怕你还要请一次才行。”
  几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庄语挑着眉毛说道,“已经定下来了?”
  王克望练练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次的全国优秀诗歌奖,除了张重就没别人能拿了,比这蒲松龄奖还靠谱。”
  余冬雨一脸不相信道,“你是《诗林》的主编,说不知道内幕我都不信,是不是奖项已经出来了?没事的老王,跟我们说,我们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这话说的,《诗林》就是个普通的杂志,跟全国优秀诗歌奖可没什么关系,你别乱说啊。”
  “嘁。”余冬雨嗤之以鼻,“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要是到时候张重没获奖,那这顿饭你来请。”
  “一顿饭还不算回事,你要想吃,我天天请你都行。咦,要开始了……”
  众人抬头,舞台上的灯光变亮了。
  主持颁奖的是华夏作家协会党组书记李何斌。
  李何斌说了一段开场白之后,就是华夏作协主席杨凤霞上台致辞。
  杨凤霞今年六十多岁,刚刚上任,她的散文集《白夜》曾经获得过华夏受戒蒲松龄文学奖,中篇小说《永远有多远》获得第二届蒲松龄文学奖,她跟蒲松龄奖的渊源还是比较深的。
  “今天的二十三位获奖者以他们艰苦寂寞的写作和卓越的创造表达了华夏人的生活和思考、奋斗和梦想,丰富了我们民族的精神世界,证明了文学在这个时代坚韧充沛的力量。这份崇高的文学荣誉不仅是授予他们的,也是属于所有真诚的写作者的。自第六届蒲松龄奖开始就采取了实名投票公开的颁发,评委们的公心和眼光在这个过程中经受了考验,得到了呈现……”
  蒲松龄奖设置了七个奖项,除了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奖,散文奖这三个奖的获奖作品只有一个之外,其他四个奖项的获奖作品都有五个,加起来就是二十三个奖,而这次没有人同时获得两个奖,也就是说有二十三位获得者。
  杨凤霞致辞完毕之后,没有立即颁奖,中央歌剧院的合唱团上台表演了一个节目。
  等到这个节目结束之后,才开始颁奖。
  首先颁发的就是中篇小说奖。
  这次获得中篇小说奖的是文和,也是青年作家,今年四十岁出头,获奖作品是《安静的河水》,他是伤痕文学的青壮派,跟王忆关系很不错。
  之后就是短篇小说奖,负责颁奖的是杨凤霞,她在台上宣读了授奖辞。
  “那里的风景很美,那里的人很有趣,《受戒》中表现的是一种传统文人追慕的超功利的率性自然思想,这种生活境界的美到极致。作者张重对人的关心、尊重和欣赏,超越了政治、形态等功利层面,直指人的生命形式和生存形态,这便是他塑造那些人性完全被释放了的人物形象的原因,也是他淡泊和谐的审美追求得到的进一步落实……”
  她宣读完授奖辞之后,张重就走了上去。
  从杨凤霞手里接过证书,然后两人摆了个pose给摄像师拍照留恋。
  杨凤霞看着镜头,笑着对张重说道,“恭喜你啊,张重。”
  “谢谢。”张重笑着回应。
  等到颁奖结束,就要张重宣读获奖感言了。
  说获奖感言这事,张重已经驾轻就熟,他跟杨凤霞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证书走到话筒前面,开口说道,“一个重要的文学奖,对于一个年轻的作家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对于我,又更有了一些不同的意义。《受戒》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曾经想要醒却醒不过来,想要回却又回不去的梦。每当我想起《受戒》中的那片芦苇荡,那几只俏皮的小鸟,那个破旧的荸荠庵,我总会感觉那个梦或许曾经没有做过,又或者如今未曾醒来。作为一个写作者,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想要写的东西写出来,有时候我们会有感而发,有时候却又像是有人拿着我的手把这些故事写出来……”
  蒲松龄奖的致辞时间很长,基本没有限制,如果张重愿意,他可以在这里读一篇洋洋洒洒万字的感言,但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张重当然也不会这么做,大概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拿着证书下去了。
  下去之后,余冬雨笑道,“你这颁奖词,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到啊。”
  “这还不行,下次我要是再获奖,你来给我写一个怎么样?”
  “就怕我写了,你不敢读。”
  “没什么不敢读的,我会在读之前就把你的名字报出来。”
  “行了,把证书给我看看,这玩意我还没拿到过。”余冬雨伸手说道,他又看向其他几人,“你们几个都有,就不要看了。”
  “瞎说,我就没有。”王克望说道。
  “你没有,但是你爷爷有啊,我记得王老爷子获得过好几次蒲松龄奖吧。”
  “没有,也就四次而已。”
  “四次……而已?你把头伸过来,我保证不锤你。你也不看看蒲松龄奖才颁发了多少届。”余冬雨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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