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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蠡吾城内,君臣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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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
  虽刚入七月,中山河间一带逐渐开始变冷。
  入秋!
  就真的是入秋了。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
  天入秋了,淡淡的凉意席卷大地,原本翠绿的树叶挂在枝头上,如今都纷纷的掉落下来,北方酷爱梧桐,林中还是城中都种满了梧桐,等天凉时,微微暖和的阳光透入进来,落在人的人的脸蛋上,还有点冰爽的赶脚。
  不怨秋夕长,常苦夏日短
  常在夏日时,瞅夏日长,酷热难耐,一旦入了秋,这只秋老虎张开了獠牙,朝准了目标,猛的一口咬下,准能咬住一个人。
  秋天仿佛山中的猛虎不念半点的人情,目光尽处皆是猎物,不知有多少人的葬身在虎口之下。
  要是换做往年,老百姓得见秋老虎的到来还不是欢天喜地的....
  春种秋收
  一年的忙碌本要得到应有的结果,但眼下硝烟弥漫,性命保存,何来的春种秋收之感。
  恰如,中山郡国
  博野城内
  公孙瓒驻扎兵马于蠡吾,已经完全展露了他的野心,同时入主中山郡国,战争中难免会有波及,但事后他却极尽全力的收敛底下士卒的欲望,不让他们扰民半分。
  不得不说,公孙瓒这样的举动,瞬间拉拢了刘虞有点摇摆不定的心。
  纵然二人结为姻亲之家,但实际上刘虞还是有点担心公孙瓒只是在表面上敷衍他罢了。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皮易画,人骨难绘
  人心更是难以猜测!
  打下中山郡国后,刘虞则是悄悄的来到中山郡国中,谁也没有告诉,就悄无声息的来了。
  从广昌到蠡吾,刘虞几乎是把中山郡国逛了一个遍,最后回到蠡吾,敲响了公孙瓒的房门。
  “伯安兄!”
  见到刘虞的到来,着实把公孙瓒吓了一跳,在他看来刘虞现在应该在涿县才对,怎么一晃眼就跑到蠡吾来了?
  至于刘虞来的目的,公孙瓒倒是没有怎么怀疑。
  请刘虞入座后,二人便开始闲谈,当谈到中山郡国时下的情况时,却见公孙瓒神色一正道:“战火无情,谁也不能保证太平,某只是在尽自己所能罢了。”
  或许是公孙越的死,或许是那一日黄盖自豫章而来,急忙送的那封信,又或者是司马朗的协助,让公孙瓒跋扈的个性逐渐的有所收敛,甚至逐渐在潜移默化之下有所改变,要是换做了以往的他,中山郡国焉能存?
  要是不把中山郡国给糟蹋的一干二净。
  穷兵黩武!
  公孙瓒并非是一个良善之辈。
  甚至在刀刃上讨生活的人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
  仁政!
  并非是讲的是妇人之仁!
  仁政与战争,刘虞看的很清楚,公孙瓒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刘虞高彻底的相信了公孙瓒,在官场上多年,刘虞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纵然是一只善于掩藏自己的老狐狸,也不能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狼子野心给藏住。
  当然...
  如那些人,演了一辈子的戏,慢慢的那张面孔是自己的,到了最后他们统统的都忘记....
  戏演久了...
  戏里戏外都是自己。
  刘虞很聪明人,也懂得避开一些敏感的东西,不会让公孙瓒觉得诧异亦或是不舒服。
  与公孙瓒相识也并非是一年半载,公孙瓒的脾性如何,刘虞心里还是有数的。
  “告辞。”
  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刘虞心满意足的离去。
  “幽州拜托伯安兄了!”
  在刘虞即将踏出房门时,公孙瓒突如其来的话,让刘虞的身体微微的停滞,当左脚落下时,悠然且坚定的声音响起:
  “伯圭兄,你我二人的约定,某不敢忘,也请伯圭兄勿忘。”
  “不敢。”
  拱手片刻,便是郑重的承诺。
  等人彻底的离开视线内后,公孙瓒顿时松了一口气,刘虞再怎么规避,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作为一方郡守,官场上的东西,公孙瓒如何不懂,同样的他也感谢刘虞留面子给他了。
  “主公。”
  在内堂中的司马朗走了出来,从头到尾,公孙瓒、刘虞两人的对话全部的落入司马朗的耳中。
  “伯达,刘伯安此番的目的可清楚了?”
  “清楚。”
  “幸听你所言。”
  刘虞来的太突然了,着实让公孙瓒吓了一跳,若是当日未曾听从司马朗所言,恐怕前段时间的辛苦都是白费了。
  “只是主公,此事需长久。”
  安定的后方究竟有何好处,现在公孙瓒应该清楚的感受到了,一个稳定的后方可以让他再无任何的顾虑,只需要一心一意的面对着前方的敌人,同样的对于中山郡国施行仁政的效果也相当的明显。
  “定当如此。”
  公孙瓒闻言面色一肃,一本正经的应允的下来。
  天下间唯有利益才令人长久!
  公孙瓒见到了利益,所以他能长久的坚持下来。
  其实,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样,鲜活的利益摆在眼前,任你心如止水,也定起这万丈波澜。
  人心诡谲说白了,其实就是在贪婪二字。
  公孙瓒贪婪吗?
  贪婪!
  正如天下各路诸侯一般,他们的贪婪已经深入骨髓里面,不过正是因为贪婪,才迫使他们一步一步的变得强大!
  贪婪!
  需要相应的实力,若是无匹配的实力,到头来贪婪也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对于这一点,谁都看的清楚。
  “主公,叔弼所言主公意下如何?”
  黄盖的信已经在公孙瓒的手上积压了有半个月的时间,然而公孙瓒迟迟未曾决定下来。
  并非公孙瓒不相信陈欢,实则其中利益太大,令他摇摆不定...
  一方面,他也在担心,一旦让孙策强大起来,今后孙策会不会成为他最强劲的敌人?
  公孙瓒有这一方面的顾虑实属正常,如果说没有这一方面的顾虑,那么司马朗还真的要担心他是不是选错人了?
  “此事....”脸上出现纠结之色,公孙瓒不知道该怎么说,旋即目光幽幽的看向司马朗:“伯达与我说说吧。”
  视线落在司马朗的身上,公孙瓒静静等待司马朗的回复....
  或许
  这也是一次君臣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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