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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疑心四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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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指兖州
  
      十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兖州,不得不说,乍然间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得不让人震惊,谁也不曾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袁术竟然已经积累这般雄厚的实力。
  
      “主公。”
  
      襄阳城内,袁术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着实让荆州震动,倘若十数万大军齐齐攻打荆州,对于荆州上下而言,将是一个灾难,一个无法想象的灾难,灾难之下,荆州岂能有存活的道理。
  
      “异度来了。”
  
      子柔擅内政,异度擅奇谋。
  
      蒯氏兄弟二人就如同他的左膀右臂一般,帮助他在荆州逐渐站稳脚跟,他们兄弟二人的,可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主公,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袁术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刘表不得不多考虑考虑,以施展奇袭为主,攻打淮南,倘若袁术在兖州折翼尚好说,但....
  
      人生中,不怕一万,只是万一。
  
      往往万分之一的机会,就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主公!”
  
      蒯越拱手上前一步,低着头,沉声道。
  
      “这.....”
  
      刘表犹豫了...
  
      他的犹豫都落在蒯越的眼里,不知觉间蒯越微微的摇头,得到荆州之后的刘表变化太快了,难道是说荆州的安逸让他失去了野心?
  
      倘若真的是如此,他不得不考虑一下。
  
      当初那个稍微有点可怕的想法。
  
      “主公事不宜迟。”
  
      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能一战功成,定然能拿下淮南,随后便能割据淮南,称雄南方,稍微养势,未必不能展望九五。
  
      野心二字一向虚无缥缈,大部分的人尚不能把握住其中的精髓。
  
      如今,拥有着与野心相匹配的刘表忽然萎缩了,不能像以往一般高歌挺进,如此变化倒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憔悴的神色,深层的眼袋,低着头的蒯越眼角微微一阵抽动。
  
      心思都在那妇人身上,岂能还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让孤在多想想。”
  
      闻言,蒯越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即拱手退了出去,只是在他准备力离去时,却听闻刘表的喊话:“今闻刘君郎欲谋益州牧之位,该如何是好?”
  
      益州与荆州接壤,刘焉坐上益州牧之位对于荆州而言....
  
      危害...
  
      可以忽略不计....
  
      唯独淮南...
  
      蒯越有点想不明白了,刘表怎么这般本末倒置,谁的危害最大,谁能从中获利最大,为何看不清楚。
  
      背对着刘表,藏在宽松袖子里面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强忍着心头的怒气,蒯越抬起头看向刘表道:“禀主公,只需主公朝长安城书信一封即可。”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中关窍,刘表倒是懂了。
  
      至于这么写?
  
      这一项还真的是他的本事,旋即,嘴角上挂着笑意,立即挥手让蒯越下去,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
  
      大约过三刻钟后,嘴角上挂着微笑的刘表渐渐放下脸上的笑容。
  
      “公子的下落可曾找到!”
  
      “禀主公未曾找到。”
  
      沙哑的声音在刘表的身后响起,刘表阴沉的脸似乎要滴出水来。
  
      “可找出是谁放走公子?”
  
      “未曾。”
  
      其实一句未曾,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猛然抬头,看向蒯越离去的方向,刘表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的要命,阴沉沉道:“查!继续给我查!”
  
      “诺!”
  
      身后的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紧紧的跟随在刘表的身后,潜藏在他的影子底下,随时出来为刘表服务。
  
      跟随刘表多年,他知道了刘表诸多的秘密,同样的,他也深知他的主人究竟在大公子刘琦身上花费了多少的心血。
  
      无论是样貌还是心智....
  
      在他的眼里,大公子乃最像是主人。
  
      可惜...
  
      数月前,大公子刘琦骤然消失,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刘琦的人,原先还是觉得刘琦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罢了,时间一久,刘琦便会回来,乖乖的跟随在他的身后,继承他的大统。
  
      然而,时过境迁,过去月余的时间,刘表不在有以往那边自信,他开始变得焦虑不安起来,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
  
      他怕了!
  
      怕!
  
      刘琦出问题,怕刘琦遭遇不测。
  
      “查蔡、蒯二氏。”
  
      “诺!”
  
      能让他查不到半丁点蛛丝马迹的,除了蒯氏和蔡氏之外,刘表还真的想不出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情。
  
      要是某一日让他找到了,定然要将他扒皮削骨,方能泄心头之恨。
  
      “子许啊....”
  
      空旷的书房内,只余下一阵饱含着思念的回荡声。
  
      刘表后悔了!
  
      人越老,就越容易心软
  
      慢慢的,刘表对于当年的对刘琦的心狠感到了后悔,父子间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得这个地步。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奴不知。”
  
      低着头的老奴才,服侍刘表多年,能感受到刘表那种懊恼。
  
      “主公,公子会能理解主公。”
  
      “希望如此。”
  
      ...............
  
      蒯氏府邸内,摇曳的灯火,随着瑟瑟秋风摇摆着,发出晦暗不明的光。
  
      “真的如此?”
  
      “正是。”
  
      蒯越看着兄长蒯良满脸苦笑的样子,旋即发出欣慰的笑声。
  
      “异度因何发笑?”
  
      蒯越的笑声让蒯良有点摸不着头脑,需知如今刘表正在查到底是谁放了刘琦离开了襄阳城...
  
      刘表自认为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其实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落在蒯氏兄弟的眼中,只是他们并未揭穿而已,看向刘表的举动,犹如看猴戏,当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表露与面上,最起码的脸面还是要留给刘表。
  
      至于他们所做下的事情,他们自然有信心做的悄无声息,甚至找不到半丁点蛛丝马迹。
  
      当然....
  
      祸水东引之举,要做也并非不可。
  
      “兄长啊,子许真的长大了。”
  
      对于蒯越而言,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有三件。
  
      其一振兴襄阳蒯氏,让襄阳蒯氏更上一层楼。
  
      其二凭借着自己的本领在这个世道中一展风采,让世人皆知道他蒯异度,如今...他算是做到了。
  
      其三则是衣钵得以传承。
  
      如今看来,他曾经的愿景都已经实现...
  
      “是啊,也不知子许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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