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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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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王哲掌握离火神功,靠着几缕缥缈的火焰还可以勉强震退一些低阶的猛兽,毕竟它们都害怕火焰。
  站在黄土小路的高处汇源远眺,依稀看见远方有着点点的星火光,一闪一闪地颇为明亮。这时候,王哲才不禁轻吐了一口气,因为这一路以来,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
  身体随之化为一道疾影,幻影神移地来到了星火之处。抬头一望,竟然是一座亭台楼阁,而这楼阁看似清幽,但早已有着悠久的历史,因为其琉璃瓦上早已布满了裂痕,并且悬挂着蛛网,燕泥已落,满是凄零。
  楼阁上,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盏油灯,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非常昏暗。石栏处,倚着一位身穿藕裳的女子,但面容里却伴有哀伤怅惘,眉头亦带彷徨。她举头望向天端,凝视明月,似乎有一腔无尽的愁绪。
  在其身旁,侍女扶掺,轻掀纱帐。这明显是冷落的宫花,因此只能在此度过残年。那种备受冷落的痛苦,王哲深有体会,所以他并没有芥蒂,反而深有何幸。
  换做以前,王哲绝对不会有这番感慨,但凶猛的东风过后,遍地花残。自己也曾是风光一时的天子骄子,但如今却是坠入谷底的废物,对于女子的那番感叹,王哲更是萦绕上心头。
  似是察觉到有人到来,女子朱唇微启,于是对着一旁的侍女,娇声问道:“春云,你去看看来者是谁?”
  “是,小姐!”侍女匆匆下楼台,瞟了一眼少年后,便轻声道:“小姐,是一位公子。”
  “哦!若是不介意这楼阁残破,还请公子上来一叙呀!”女子站了起来,对着楼下的少年说道。
  “那就多谢了!”王哲拱了拱手,心中半惊半喜地跑到了楼阁上。
  身旁的侍女不忙一番沏茶,轻烟淡淡,茶味香浓,溢满整座楼阁。
  女子的神色依旧保持平淡,目光虽在少年身上扫过,但并没有一丝的惊骇。看来这些年,王哲的名气早已如同流星般陨落了。
  “公子,正是陌路相逢,还未识荆,敢问尊姓大名呀!”女子强装欢笑,客气地问道。
  “我叫王哲,夜里路经此地,若有冒犯,还请恕谅啊!”
  “哦!原来你就是二王子殿下啊!”女子大吃一惊,急忙躬身一拜,原本平淡的面容多了几分敬畏。
  王哲急忙上前掺扶,谦逊地道:“这位小姐,你还是别这样叫我,我可担当不起,你还是叫我王哲吧!”
  “唉!残杏断翠,心之有愧,我哪敢直呼王子之名。”女子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黯然,心里尽是伤痕。
  “无妨,无妨。”王哲连忙撒了撒手,随后带着羞怯地道:“敢问小姐芳名是?”
  “苦命之女,云青兮。”女子叹息道,此际早已雨打梨花。
  云青兮便命令侍女带着王哲到楼中的寝室暂时休憩片刻,当绕过几座古朴的楼阁后,王哲就来到了寝室。
  “公子,请!”侍女带着敬意,轻微地躬了躬身。
  “多谢了!”王哲轻微一笑,看来在这六脉神山,还竟有如此好的人家,实在是难得。
  这座古朴的楼阁明显是专门而建的,但好似宫花受到冷落一样,冷冷清清,人烟稀少。再看这女子的一腔心事,于是就使得王哲更起怀疑。
  “唉!不管这么多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此时,天色已不早,这一天的修炼王哲不仅无比疲惫,还伤痕累累,这些节外之事,自己也不愿意去多问。
  虽然身处异邦,但王哲仍然如同往日那般,我行我素,不需觉彷徨,随即呼呼大睡。
  黑夜茫茫,在沉睡间流逝......
  任是璀璨繁星,抑或是乾坤日月,虽然光耀无比,但同样会在日里黯淡。
  与此同时,王幽风伫立在飞殿殿外,望着空无一人的殿,又望向凋零的梅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王哲是一个性情刚烈之人,一旦触及他的底线,即便再做许多事来弥补,也无济于事。
  隆冬已逝,三春将至,天魔宫再次焕发出一片桃红柳绿般的生辉。朝夕暮盼,盼得春归玉燕,却望不见少年的踪影。
  他很懊悔这一年来对王哲的冷落,以及梅树下的誓言,还有对决之事。或许这一别,王哲再也不会再回来了。随着日月的交替,天魔宫早已失去了那种人情细故,只有冷酷与争斗连绵不断。
  “王哲,王哲呀!你在哪里?父王很想再见你一面,为何你要不辞而别?”王幽风仰天大喊道,再望向破碎的窗户,笔墨,又十分自惭。
  “父王。”背后传来了一声亲切的问候,此人正是王凌渊。
  “凌渊,你找我有事吗?”王幽风暂收思绪,淡淡地问道。
  “想必父王又在为王哲操心了,生死有天命,离合天注定,父王也莫过于太介怀,一定要以天魔宫为重。”王凌渊叮嘱道。
  “话虽如此,但人非草木,又岂能无情。”王幽风立即解释道。
  “父王,请听我一言。人欲去时留不住,不欲去时还需去,当年父王把王哲带回天魔宫,这未必是最好的归宿。所谓男儿志在四方,还是任由他去吧!”王凌渊躬身一拜,解释道。
  “好了,你不必再多言,赶快回去吧!”王幽风森然地道,面对着对方的指责,他颇为不悦。
  “此事还请父王三思!”王凌渊咬了咬牙,带着点不忿,径直离开。
  “凌渊也这样说,莫非王哲真的不回来了?唉!都是我逼他的。”王幽风捂着半边嘴脸,思绪极其混乱。
  半路上,王樱雪与之碰面,其玉容上顷刻流露出几分淡,就好似彼此都互不相识一样。
  “大哥,你一定又在魔尊面前说尽王哲哥哥的坏话吧!”王樱雪道。
  “呵!你喜欢怎样说就怎样说,我可没什么好解释的。”王凌渊轻然地摊了下手,淡笑道。
  “大哥不愧是魔尊最看重的儿子,不仅深谋远虑,还沉着稳重。”王樱雪旋即一番讽刺,俏脸上也透出丝丝的冰。
  “多谢你的夸赞!”王凌渊并没有介意,他竟然将这番奉承接受了。
  “自古以来,兄弟相残,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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