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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跟踪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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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沸腾的生活”旋律中,大家欢快地吃着、喝着、说笑着。
  
  五一,陈红和鳏夫团长终于结婚了。
  
  在所有知青同学中,她是最后一个了,总算是有了归宿。
  
  演奏电子琴的自然是刘承赞。
  
  其实,刘承赞也是知青,也是老光棍。
  
  好多人私下里都替刘承赞惋惜。
  
  这要是早点出来,跟陈红正好凑成一对。
  
  也有人说:“男人40一枝花,刘承赞有文化,多才多艺,20岁大姑娘都能找到。”
  
  电子琴是集团配备的,童建国特地让刘承赞来演奏。
  
  整天吹口琴,总感觉惨兮兮的,还是电子琴喜庆。
  
  大多数老百姓第一次见到电子琴是在去年的“青年歌手大奖赛”上,付笛生便弹便唱。
  
  有点若干年后玖月奇迹的感觉。
  
  其实早在1975年,罗马尼亚的《沸腾的生活》就使用了电子琴,那悠扬的旋律简直就是时代的记忆。
  
  刘承赞用电子琴演奏了好几段曲子,但女同学们还不满意,纷纷嚷嚷着让刘承赞吹口琴。
  
  其实童建国也不喜欢电子琴,总觉得这玩意差点意思。
  
  用文艺的话来说,这乐器木有灵魂。
  
  刘承赞用口琴演奏果然吸引了一票观众。
  
  他尽量吹欢快的、应景的曲子。
  
  可他吹起“让我们荡起双桨”时,还是有很多女同学泪水涟涟。
  
  “我去!你们不至于吧?”
  
  胖子直撇嘴。
  
  女同学们个个信誓旦旦:“这首歌曲本来就挺忧伤的啊。”
  
  “是啊,淡淡的忧伤,让我们想起逝去的岁月。”
  
  “大海航行靠舵手估计也能让你们听出蛋蛋的忧伤。”
  
  “必须地啊!船长都准备跑路了,能不忧伤吗?”
  
  消息不够准确,林益民十分愧疚,执意要陪童建军他们到高棉去。
  
  “不用了,老林,你老婆孩子还没安顿下来,就先别操心我们的事了。你这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别啊,你们两眼一抹黑的,没有当地人帮忙怎么行。”
  
  “我们就按接下来的线索继续寻找好了,再说我会说点当地的方言嘛。”
  
  双方僵持了片刻,林益民想了想说:“要不你们再等两天,我小舅子经常往西贡跑。”
  
  “行!”
  
  童建军他们四个在河内住了下来。
  
  孙光辉盯紧旺旺和大斌,不让他们乱跑。
  
  林益民的老婆这两天忙忙叨叨的,在街边支起了一个摊子卖米线,生意竟出奇的好。
  
  其实,林益民老婆是当地人,他们越人生活习惯跟广省、云省人类似,都喜欢吃米线。
  
  不过,他们可没有广省、云省那么丰富的做法。
  
  林益民以前学的,就教给自己老婆了。
  
  眼下,越国也渐渐开始改开了,整个河内处于百废待兴的局面,机遇无处不在。
  
  林益民一家渐渐在河内扎下根基,童建军也深感欣慰。
  
  两天后,林益民的小舅子陈富泰回来了,林益民把他叫到一旁嘀咕了好一阵子。
  
  陈富泰明显不太情愿带着童建军他们几个,只是被林益民强逼着,无法拒绝而已。
  
  童建军哪能亏待他,等钻进副驾驶了,童建军拍拍他的肩膀:“小哥们儿,我们不会让你白跑的。”
  
  “当然不会了,我姐夫答应将来帮我娶媳妇,哈哈!”
  
  “你姐夫也不容易……”
  
  “是啊,要不是为了我姐和我姐夫……”
  
  “来,这点东西,你先拿着……”
  
  童建军说着,往陈富泰掌心里放了个东西。
  
  陈富泰一看是个金豆子。
  
  也就黄豆那么大,但对他来说也非同小可,顿时喜出望外:“王老板,您真阔气!”
  
  “应该的,应该的,您跑这一趟也不容易。”
  
  一路上,童建军也没亏待陈富泰。
  
  吃喝拉撒全是童建军负担,每日好肉、好菜款待。
  
  这陈富泰虽然人有些鸡贼,心地倒也不坏。
  
  “王老板,你们到高棉做什么生意?”
  
  “找一个朋友。”
  
  “那你可得小心点啊。”
  
  “怎么了?”
  
  “高棉老百姓都挺恨你们华国人。”
  
  “怎么可能?要不是我们,高棉早被你们越人吞并了。”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我们解放了高棉老百姓,帮他们打跑了凶狠残暴的波特。”
  
  童建军忍不住摇头叹息:伟大领袖说得对啊,我们不占领舆论高地,敌对势力就会占领。
  
  童建军他们前脚离开河内,武大队他们后脚就追踪而至了。
  
  他带着两个手下在街头转了两天,很快就找到了林益民的老婆。
  
  那会儿,林益民老婆林陈氏生意正好着,跟前围了一大帮人。
  
  武大队和两个手下过来时,林陈氏还忙不迭地打招呼。
  
  “来了,老弟!”
  
  武大队的一个手下朝食客们挥挥手:“去!去!都散了!”
  
  食客们面面相觑,拿了自己的食物散去了。
  
  林陈氏正愠怒之际,一看武大队他们大义凛然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是官家的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但她还是假装懵懂无知:“那个,怎么了?我交过地摊儿费了啊。”
  
  “怎么了?”武大队的一个手下瞪圆了眼睛,“你们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啊?”
  
  “啊?那个……”
  
  “走吧,到你家里坐会儿。”
  
  “我,我们还没安顿下来……”
  
  “那就跟我们到局里去一趟!”
  
  说着,武大队的手下做出要砸摊子的举动,林陈氏连忙挡住摊子:“好!我领你们到我家里。”
  
  林陈氏收拾好摊子,推着三轮车往前走去,武大队和手下紧紧跟随。
  
  林家租住的也是独门独院,但没法跟乡下比。
  
  只有一间厨房一个睡觉的屋子,放点东西,连落脚都困难。
  
  林陈氏忙不迭地收拾地方想让武大队他们坐下。
  
  武大队忍不住叹息了。
  
  这是老实本分过日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作奸犯科。
  
  “不用了,我们就站着。”
  
  武大队挥挥手阻止林陈氏忙碌。
  
  “嗯,那我给你们弄点水喝。”
  
  这一次,武大队没有拒绝。
  
  林陈氏端来一瓢水,武大队和手下咕咚咕咚喝着。
  
  在街头忙活两天了,三个人每天都又渴又累。
  
  武大队抹抹嘴:“你只要老实交待那几个人的去向,我们就不为难你了。”
  
  “这个……”
  
  林陈氏还有些犹豫。
  
  武大队的一个手下厉声呵斥:“你有暂住证吗?”
  
  “还没来得及……”
  
  “那你就是盲流!应该被送到河边筛沙子!”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武大队刚拿出纸笔,就听到门口一声大喝:“不要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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