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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9章 有人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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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诺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说:“这要看您跟谁比了,跟一般的天师比,我肯定是最强的,但要是跟真正的大天师,我还是不够格的。”
  
  温一诺难得谦虚一次,因为这是在司徒兆面前。
  
  温一诺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说:“这要看您跟谁比了,跟一般的天师比,我肯定是最强的,但要是跟真正的大天师,我还是不够格的。”
  
  温一诺难得谦虚一次,因为这是在司徒兆面前。
  
  如果是沈如宝那种人,她肯定把自己吹得再厉害十倍……
  
  司徒兆笑了一下,往后靠了靠,让女仆把他吃完的托盘拿走,又给他摆上更大一个托盘,里面有四菜一汤五道菜,都是东方菜系。
  
  温一诺面前也是一样的。
  
  有荤有素,还有一碗粉丝青菜鸡蛋汤。
  
  大大的白玉汤碗里是绿莹莹的瓢儿菜和橙黄色的蛋花,还有嫩白的粉丝,看上去很家常。
  
  温一诺夹了一筷子瓢儿菜加几根粉丝。
  
  吃下之后才微微惊讶:“这是鱼翅吧?!怎么当粉丝做的?”
  
  她只知道粉丝当鱼翅,还是头一次看见鱼翅当粉丝做配料!
  
  司徒兆笑的很开心,“怎么了?谁规定鱼翅不能当粉丝?反正都是食物,怎么好吃怎么做。”
  
  这话真是说到温一诺心底去了。
  
  她朝司徒兆伸出大拇指,夸赞说:“司徒先生不愧是唐人街响当当的人物,这一句话就了不得。您真不是道门中人吗?”
  
  司徒兆摇了摇头,笑着笑:“我年轻的时候试过学一学,但是没这个天份,也就算了。”
  
  温一诺也没有劝人学道的意思,她也只是客气一下,说完拉倒,全心投入到晚餐的丰盛食物上。
  
  司徒澈来的时候,温一诺已经快吃完了,司徒兆早就吃完,但还是坐在一旁陪着她。
  
  等司徒澈坐下来,才笑着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露台上四角的灯缓缓亮起。
  
  海风吹拂,不远处影影绰绰摇曳着几支硕大的芍药,阴凉处的山茶静静绽放。
  
  月色被露台的灯挡在光线之外,但并不妨碍暗香浮动,疏影横斜。
  
  司徒澈的眉眼在月色里增添了一层潋滟,像极了温一诺第一次在电影中看见他的样子。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从银幕上走下来,显得更鲜活,但也……没有那层让她迷醉的气质。
  
  毕竟那是他演出来的,而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司徒澈像是饿极了,先了一口汤,然后才长吁一口气,说:“出了点意外。”
  
  顿了顿,在司徒兆皱眉之前抢着说:“是好的意外。”
  
  司徒兆拿起雪茄烟斗点上,眯着眼睛笑道:“你现在也学会大喘气说话了。”
  
  “总得习惯啊……”司徒澈吃着鱼翅青菜蛋花汤很可口,很快把自己的都喝完了,又要了一碗。
  
  温一诺这时也吃完了。
  
  她见司徒澈和司徒兆好像要开始说正事了,忙站起来说:“两位慢聊,我去那边沙滩走走。”
  
  司徒兆很欣赏地点点头,“去吧,别走太远,那边有鲨鱼。”
  
  温一诺:“……”
  
  她还真没想到!
  
  司徒澈见她微微变色,笑着说:“没事,鲨鱼不在我们家的海域,不过这里确实有鲨鱼。”
  
  温一诺嘴角抽了抽,很无语地一个人往海边走去。
  
  司徒澈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温一诺渐渐远去的背影,视线无法移开。
  
  司徒兆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是葱年轻时候过来的。
  
  他也没说话,在旁边静静地抽着烟斗。
  
  司徒澈很快吃了个半饱,才能慢下来,从容说话。
  
  司徒兆很少见司徒澈饿成这样,不由好奇说:“……你是一整天没吃饭吗?”
  
  “就早上吃了一块吐司。”司徒澈让自己激烈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拿起长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才想起来问:“……咦,怎么刚才只有您和一诺在这里?姐姐姐夫呢?还有贝贝,以及岑家的母女俩?”
  
  “我们也出了点意外。”司徒兆笑得很慈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你姐姐有点不舒服,你姐夫和贝贝一起跟着去他们住的地界儿。岑氏母女俩也跟着过去了。”
  
  司徒澈见没什么大事,也就不问了。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才压低声音对司徒兆说:“爸,明天有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会出席初选赛。我是早上去办公室才得到消息。”
  
  “当时不清楚,让几个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控制住。然后安排了接待的人手。”
  
  司徒兆开始还没在意,好笑地说:“谁啊?就算是总统来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如临大敌吧?——弄得自己连饭都没吃,瞧你那点出息样儿!”
  
  司徒澈挑了挑眉,“爸,等我说出他是谁,您要还能这个样子,我敬您是条汉子!”
  
  “呵,你说。”司徒兆气定神闲,咬着雪茄烟斗吸了一口。
  
  司徒澈竟然连话都不说,就用手沾着矿泉水,在长桌上的桌布上写了一个名字,然后迅速用矿泉水把整片桌布都淋湿了。
  
  那名字也淹没在一片水渍中。
  
  司徒兆看见这个名字,眼睛猛地瞪圆了,烟斗都忘了咬,从他嘴里掉下来,砸在露台的青石板上,几点火星四溅,将白色桌布燎了几个黑色小洞。
  
  “……怎么回事?!他他他……他他他……真的回来了?”
  
  司徒兆激动得都快结巴了。
  
  司徒澈微微点头,“您知道这位架子大,以前窝在大学里,后来把所有产业都卖了,据说要退隐,这几年,谁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就连南美那边都乱成一团。”
  
  他是刚接手的人,开始对这个名字还不感冒,不过很快想起来他是谁,就立刻铁腕追查,将几个可能泄密的人全都关起来了。
  
  “也就一天,明天等他正式现身,就不用再保密了。”
  
  司徒澈又喝了一口汤,才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为了那人出现时候的安保,还有为了最大的新闻效应,他这一次真是豁出去了。
  
  司徒兆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激动地在露台上四处走动,喃喃地说:“……他为什么要选择在我们这里亮相?他又现身是为了什么?他那些财产……”
  
  司徒澈微微一笑,“他那些低价转让的财产,这些年几度转手,但是接手的人运气都不太好,直到后来被葛派接收。”
  
  司徒兆皱了皱眉,“我们司徒家也收购了一部分。”
  
  “我知道,但是我们出的价格还算公道。”司徒澈耸了耸肩,“您是不知道葛派是用什么样的白菜价拿下那人的财产的。我觉得,他决定选择我们大魁首比赛亮相,应该是亮给葛派看的。”
  
  司徒兆这些年不怎么管事,而且他也有司徒家的全盘生意需要料理,所以在司徒澈回家之前,都是让司徒秋管着葛派那一摊子。
  
  现在看,司徒秋是怎么管的?
  
  不过司徒兆也没有向司徒秋兴师问罪的意思。
  
  就算司徒秋完全不管葛派,对于司徒家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葛派对于他们家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葛派的能人异士对司徒澈非常重要。
  
  这些年司徒兆费尽心思,才让司徒澈平平安安长大。
  
  这是他当年在司徒澈母亲蓝夫人临终的时候发的誓。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考验你。”司徒兆走了几圈,终于平静下来,在他面前坐下,说:“一来,在不得罪这位爷的情况下,让葛派知道点厉害,吃相别太难看。”
  
  “二来,让这位爷也给我们点面子,别让葛派太下不来台,毕竟我们也不能完全跟葛派撕破脸。”
  
  司徒澈不以为然,开始吃饭,一边说:“有什么不能撕破脸的?现在是葛派太过份,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有女仆走了过来,马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默不作声大口吃饭。
  
  几分钟后,那女仆来到露台下面的台阶上,仰头对他们说:“老爷,大少,诸葛先生带着诸葛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说是最后统筹一下明天的事情。”
  
  司徒兆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等女仆走了之后,又问司徒澈:“……刚才你没说漏嘴吧?诸葛可能知道吗?”
  
  “没有,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知道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是我的心腹的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司徒澈很快把饭吃完了,要了茶水漱口,然后和司徒兆一起回到大宅的书房兼小会议室里。
  
  葛派和司徒家企业里的人要来谈事情,都是在这里。
  
  这个书房兼小会议室有五十平米,非常宽敞。
  
  里面的窗帘都是隔音避光的,屋里也有很多反监听的电子设备,藏在房间的夹层里,外面看不出来。
  
  屋子靠北面的地方有两个大落地窗,中间是墙,墙下有书桌。
  
  中间宽敞的地方摆着一圈圆形沙发,正好面对面说话开会。
  
  屋子朝南,进门的墙边摆着一溜儿老式酸枝木的沙发,东西面墙则是按照尺寸定做的玻璃门书柜,占据了整整两面墙。
  
  东墙书柜后面还有个隐藏的暗室,除了司徒兆和司徒澈,连司徒秋都不知道。
  
  诸葛先生带着两个女儿走进这个书房,笑着对屋子中间圆形沙发上的司徒兆和司徒澈说:“司徒先生,澈少,抱歉打扰了。”
  
  “没关系,诸葛先生莅临,我们司徒家蓬荜生辉啊!”司徒兆爽朗地笑着,说话十分客气,轿子抬得高高的。
  
  但是你要以为他这么和气,就是个性子软和的人,那就错了。
  
  诸葛先生跟司徒兆合作二十多年,他可是知道这个主儿比笑面虎还厉害,那就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穷奇!
  
  多少人以为他这个笑眯眯的模样好欺负,结果被他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司徒兆可以客气,但是诸葛先生不能拿大。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说:“司徒先生客气了,我是来特意问问澈少,明天的预选赛筹备好了没有?”
  
  “我知道澈少智商高,能力强,不过毕竟这是第一次,我作为葛派的三长老之一,肯定是向着司徒家的。我希望澈少这一次能一炮打响,让所有人都清楚,我们司徒家的大少,已经回归了。”
  
  司徒兆笑了笑,招手说:“行了,我知道,你先坐下。”
  
  又看了看站在诸葛先生身边的两个年轻女子,感慨说:“这是含樱吧?我好几年没见过你了,你一直在国内,是不是?”
  
  还对蕴柳说:“蕴柳,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去找管家给我们做些茶点,咱们边吃边聊。”
  
  诸葛蕴柳这些年并不在葛派工作,而是在司徒家的家族企业里工作。
  
  她曾经是司徒兆的董事会秘书之一,现在不做董秘了,去给司徒澈做高级秘书。
  
  有她从旁协助,司徒澈很快将司徒家家族企业的事情上手。
  
  不过这几天司徒澈都在忙道门大魁首比赛的事,没有去司徒家的公司上班。
  
  诸葛蕴柳对司徒家很熟悉,也不介意,笑着说:“司徒伯伯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轻车熟路地离开书房,去往茶水房。
  
  司徒家的管家女仆也都对她很熟悉,一路跟着她打着招呼,将她送入茶水房。
  
  书房里,诸葛含樱确实是第一次来这个小书房。
  
  她见姐姐跟司徒兆相处得这么好,觉得她姐跟澈少的婚事大概率稳了。
  
  司徒兆明显把她当晚辈,肯定是当做司徒澈未婚妻培养的。
  
  诸葛含樱心里一高兴,脸上神采飞扬,对司徒澈说:“澈少,我刚回国,我爸让我去葛派帮他们做账目管理,还请澈少多多指教。”
  
  她没有鞠躬,只是点了点头。
  
  司徒澈笑着说:“指教谈不上,我也是刚刚接手,含樱你是财会专业毕业,葛派的账本也不难,你没问题的。”
  
  “谢谢澈少,我会努力的!”诸葛含樱笑着点点头。
  
  诸葛先生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对司徒兆说:“司徒先生,您知道的,我就这两个女儿,我也没想再生儿子。我给自己算过,这辈子就是岳父命,我也认了。”
  
  诸葛含樱噗嗤一声笑了,“爸,还有岳父命?”
  
  “当然有。你别打岔!”诸葛先生笑着横她一眼,继续对司徒兆和司徒澈说:“我是想跟两位说,我是把自己绑在司徒家了。我让含樱去葛派,也是为了澈少。她不会听那边的人话,只会听澈少的命令。”
  
  诸葛含樱也连连点头,“澈少你就把我当你的耳目,葛派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对你如实汇报。”
  
  司徒澈眯了眯眼,笑了一下,说:“也不用这样。葛派那边只要以我们司徒家为尊,我也不想管,而且我也不懂。”
  
  这时诸葛蕴柳带着两个女仆端着两盘点心和茶水过来,听到司徒澈这句话,笑着说:“……没关系,我懂一点。澈少,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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