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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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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到那怪物猴子冲出山洞那一刻,星辰感觉到了自己剧烈加速的心跳,他知道自己在紧张,也在激动,因为他同样知道,这一刻,那只怪物猴子定是在“修真者思维”的作用下,在感觉不到他的那一刻,下意识以为他已经逃走了。
  神奇的事情是,在这奇特的奇异状态下,星辰明确感觉到了自己激动无比的心跳,却又完全听不到,甚至连身体的传导都不曾有,虽然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十分清楚,若非如此,他恐怕也骗不过那只怪物猴子。
  当那只怪物猴子离开山洞后,星辰却并不着急解除那奇特的状态,虽然他也很想,但他必须保证绝对的稳妥,他知道如果那怪物猴子离开得不够远的话,以其灵敏且范围巨大的感知,只要自己一解除此刻的状态,恐怕就会马上被其感知到。
  正因以上,星辰知道自己必须等到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再解除此刻这一神奇的姿态,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
  成功,则绝境脱厄。
  失败,则失去一切。
  维持这一姿态的时刻,星辰说不上为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对这姿态的感悟越来越深,虽然明确感觉得出来,恐怕自己只要动作稍大一些,这姿态或许就会立即解除,但像是感悟到什么的时刻,他心中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凭借他现在对此状态的感悟,他应该能够更加顺利的进入这一状态。
  虽然心中如上思索,但星辰仍是不敢有所寸动,因为他虽然知道,以他此刻那似有若无的感悟,他或许还能够再次进入如此状态,但他更清楚的事情是,一旦离开山洞,这样合适的机会基本不会再有。
  在身心都与世隔绝了许久的奇异体验后,某一刻,星辰终于决定行动,他已经赢了一把,他现在要赌第二把了,赌徒心态上头后,那种敢压下所有一切的狂热,莫名在这一刻涌上他的心头。
  然而,让星辰没能料到的事情是,当他控制着自己神识,散去那奇异姿态,身心都再次恍然“入世”的瞬间,周遭一切裹挟着无边的黑暗,刹那间仿佛无比真实的朝他冲击而来。
  对,冲击!无比真实!
  那一刻,星辰只觉得原本已如虚无般的身体,再次变得真实存在时,那种莫名无法适应的感觉,甚至让他恍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重逾万斤,重到自己根本无法行动,甚至根本无法呼吸一般。
  同一时刻,周遭所有声音再次响起的瞬间冲击,让星辰耳边一下鸣响起来,冲击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好似要被刺破一般。
  是的,虽然客观而言,现在的山洞中仍然静谧得可怕,但这就是星辰在那一瞬间的真实感觉,那是一种耳膜仿似要被声音撕裂的感觉。
  那一刻,风吟鸟唱,林间虫鸣,一切哪怕微弱到极点的声音,在星辰刚刚结束那一姿态的时刻,都给他带来了无比可怕的冲击。
  那一刻,星辰并不知道这些冲击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在特殊条件下的特殊感觉,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竟是如此的痛苦和虚弱,也是如此条件反射般的,好似在抗拒着这个真实的世界。
  身心层面,以及一切感官层面都顿遭冲击的时刻,星辰甚至痛苦得想要喊出来,但他终是咬牙承受了下来。
  非要对此刻的体会,做一个结论或说一种感觉的话,星辰感觉自己就像在水中泡了一个世纪,然后刚刚被人捞起来时,那种身体重得完全动不了的感觉,尽管他是个修真者,这百多斤的身体,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但跟真正溺水不一样的是,溺水者被捞起来时,会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此刻的星辰却不是,恍然脱离那种虚无的状态时,相比起来,这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对他来说倒更像是水,更像是一个将他溺于其中的无底深潭。
  这种恍然之间,好似要被真实世界溺毙的感觉,甚至让星辰升起了再次进入那种奇异姿态,以躲避这种感觉的想法,这样的想法甚至让他不能确定,那是否是一种会让人被迫上瘾的体验。
  就像古代那些吸食违禁品的人一般,他们最初会因此而得到一种愉悦感,但随着刺激的增多,导致多巴胺分泌的减少,慢慢的,违禁品带来的愉悦感也会逐渐减弱,以至于后期,基本每一个吸食违禁品的人,都已经不再是为了获取愉悦感而吸食,而只为了暂时抵消其瘾头发作时,那种难耐的痛苦。
  现在的星辰,就莫名有一种以上的感觉,进入那种奇异的姿态,并不能让他获取何等愉悦感,但那却仍是一种好似无法抗拒的瘾头,因为那能让他逃离这一刻的难言苦楚。
  好在星辰到底是星辰,当他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中缓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开始时的平躺姿态,而是以蜷缩之姿,双手抱头之态,侧躺在了地上。
  那一刻,星辰发现自己早已在痛苦所致的浑身紧绷中,绷出了一身的虚汗,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此前的车祸,以及安德鲁和那怪物猴子战斗的冲击中,他身上本已经秽浊,他知道大概在地上滚了一通后,此刻应该更加不堪了吧。
  当然了,星辰现在根本没心思思索身上秽浊,因为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当他意识到,再次回归黑暗中的自己,早已不是平躺姿态,而是已经在蜷缩中双手抱头时,他也十分明确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星辰明确到的事情就是,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痛苦,恐怕都是心理层面的感觉而已?
  身体沉重到动不了是错觉,因为回过神来时,他早已改变了姿态。
  耳膜几乎要破碎的声音冲击是错觉,因为客观而言,此刻的山洞之中,仍然静谧得可怕,静谧得好似根本没有一丝声音。
  意识到以上种种皆是错觉那一刻,星辰顿觉刚才那奇异的姿态,竟是如此可怕,沉溺过后,其带来的后遗症是如此痛苦,因为感觉是假的,痛苦却是真的。
  是的,痛苦是真的,那真实无比的痛苦,甚至让星辰在痛苦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改变了刚才的姿态。
  从那痛苦中解脱后,星辰顿觉那奇异姿态有些可怕,那是一种他不愿再经历的可怕,尽管那种姿态,刚刚帮他脱离了那怪物猴子的监视。
  此刻回想起来,星辰没来由感觉到,此前两次在先知神识压迫下,进入那一姿态时,之所以没有如此可怕的后遗症,恐怕是因为一来时间只有一刹,二来,相比起这可怕的后遗症来,先知浩瀚神识直接压迫时,所带来的那种恐惧感,也许本身已经比这种感觉更可怕吧。
  当然了,尽管对于刚刚经历之事,心中仍有万千疑惑和想法,但星辰知道现在并不是去细想那些事情的时候,因为他现在仍然未脱囹圄,而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随时都有可能流逝。
  如此思索中,星辰有些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识稍稍放出后,他再次看清了漆黑一片的山洞,当然,现在的山洞中,已经没有了那只怪物猴子的踪迹。
  起身后,在那堆水果中,星辰随手挑了一个认识的莎蔓果,拿起来便咬了几口。
  经历了太多身心恐惧,已极亦真亦假的痛苦折磨后,这一刻的星辰,莫名感觉很是虚弱,所以他也下意识做出了如是举动。
  虽然这未经人工选育的野生莎蔓果,糖分实在低到令人发指,所以入口之时,并没有给星辰带来多少味蕾的正面刺激,但那充足的水分,仍然让此刻感到莫名虚弱的他,喉咙倍感沁凉的同时,一下子感觉精神了不少。
  随手将那啃了几口的莎蔓果丢掉后,吞咽的同时,星辰将地上那把古剑捡了起来。
  此前,第一次在这山洞中见到这把古剑时,星辰心中便有一种感觉,或者说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而刚才进入那有些不堪回首的奇异姿态时,骗过仿若无尽的黑暗后,肉眼看清那沾在剑上的干燥泥斑时,他心中那只即视感更是变得愈加明晰起来。
  星辰当时那种即视感便是,这把古剑是被挖出来的,而涌起这一即视感的时刻,他莫名联系到了很多事情。
  他想到了也许正是吕洞宾和玉帝的东华和幻玄。
  他也想到了可能是传说之中,那只玉帝所养的怪物猴子。
  他更想到了那怪物猴子不止在追杀玉帝,甚至也在追杀吕洞宾。
  最后,他想到了吕喦的坟墓已经被人暴力挖掘……
  联系着这种种已知或猜测的信息,那一刻,星辰得出了一种猜想,他猜想这把尺寸之合适人类,却出现于此的古剑,或许正是来自第二个吕喦墓?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星辰至少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在这即将脱困的时刻,他当然要将这把古剑带走,因为这把古剑如果跟他此刻推测的一般,真的出自吕喦墓的话,那这就是他们此行原本的任务目标。
  虽然这种推测和境遇,让事情变得好像充满了巧合,但基于以上推测,星辰自然是要将这把古剑带走的。
  如同一年多前,第一次触碰邵东的千机碎片时一样,那柄古剑入手之际,星辰第一感觉便是比想象中要重一些,也比想象中要冰凉一些。
  如此即视感,让星辰不太确定,这是因为自己经历身心痛苦后,仍然有些虚弱,以及这古剑置身幽暗山洞许久的关系,还是这古剑本身就真是如此的关系。
  当然了,对于这件事情,星辰现在仍然没有时间去细想,拿上古剑后,他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洞穴的洞口。
  走出山洞那一刻,尽管入眼仍是一片漆黑,头顶上方将尽百米处,数点几不可见的光斑,也更像是夜空中的闪烁繁星,但星辰此刻却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客观来说,这里的空气,和山洞中的空气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因为仅仅数十平方米的山洞,并不存在什么空气不流通的说法,但星辰同样感受到了非常不一样的感觉,他知道那是自由的感觉。
  这顿获自由的感觉,让星辰心跳止不住再次加速起来。
  此前舍身保护邵东等人时,星辰心中其实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一路被那怪物猴子裹挟,最终带至其巢穴后,他心中绝望和恐惧更甚。
  虽然心中也隐隐带有希望,以及仍有可能获救的侥幸,但星辰其实十分明白,那真的只是一种侥幸,因为他知道那种概率有多低,他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做好了必死之想。
  正因以上,走出山洞的时刻,星辰才会如此激动,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只要想办法确认方向,他就能回到其他人身边,最重要的是,他就能回到某个少女的身边。
  身陷囹圄之时,星辰愈发知道,自己到底又多想和那少女,走向渴望中的未来。
  另一方面,星辰根本不曾想到,从前面对三狼也好,后来对峙昆仑弟子也罢,之前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让自己付出惨重代价,甚至为此失去了一条手臂。而此刻,面对那怪物猴子这般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时,自己竟然如此轻易便有惊无险的脱困了,这种对比,甚至让他莫名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片刻的思量过后,星辰知道自己不该再做久留,当然了,他也不想再做久留,因为他心中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回到那少女的身边,因为想到对方此刻可能的伤心模样,他自己的心便也好似如刀绞一般刺痛。
  然而,就在星辰带着激动心情,迈步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刻,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最是恐怖的情况发生了,那一刻,一个将近三米高的怪物由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当那怪物落下,并将下方堆积落叶踩得簌簌作响的时刻,星辰原本激动的心跳几乎瞬间静止,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停止跳动的心脏,好似绞在了一起,因为那忽然落下的怪物,不是那只怪物猴子又是谁!
  是的,就在星辰迈步那一刻,那只在他计算之中,本该已离开的怪物猴子忽然从天而降,而后以睥睨之姿,于黑暗中居高临下的看向了他!
  更可怕的事情是,那一刻,那怪物猴子看向星辰的同时,狰狞凶戾的脸上,竟带着一丝有些玩味的,好似在捉弄猎物一般的笑意!
  于神识中体会到那怪物猴子的狰狞笑意时,星辰顿觉浑身都在心脏抽搐中开始发冷,那一刻,他所有激动思绪都好似在瞬间湮灭,而再次被绝望淹没的时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刚才……没骗过他?
  就在星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时刻,那怪物猴子开口之时,竟给了他答案,他于诡谲的狞笑中开口。
  “你刚才……很神奇!嘶!我都感觉不到你了!”那怪物猴子开口间,竟真的带着令人寒颤的笑意,这笑意让他显得更加拟人的同时,也显得更加可怕。
  承认自己方才感觉不到星辰后,那怪物猴子转口间,又给了星辰一个可怕的答案,一个能解开他此刻疑惑的答案:“但是你忘了!嘶!我不是……人类!我虽然感觉不到你,但……我看得到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闻那怪物猴子此刻说辞时,星辰本已经绞在一起的心跳,好似顿遭锤击,因为从那说辞中,他意识到自己竟犯了一个低级且可怕的错误。
  星辰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就是将修真者思维带入给那怪物猴子的时刻,也将人类思维带入给了那只怪物猴子,这让他忽略了那怪物猴子并不是真正人类的客观事实。
  听到那怪物猴子能看到自己时,星辰心中瞬间将一切都明了了,因为他已然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事实上,在自然界中,绝大多数野生动物都是有夜视能力的。
  这种夜视能力,当然不是指这些动物,能够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中视物,而是指他们只要有哪怕微弱的一丝光线,也能够将周遭看得真切,因为进化因素,让他们的眼睛结构,对光的敏感程度不是人类能够比拟的。
  因为恐惧而浑身开始颤抖,亦因为那可怕的威压,而好似要软倒在地的时刻,星辰意识到,头顶百米处,那洒落下来的点点“星光”,在通过空气折射进入山洞中后,虽对他而言已经可以说是绝对的黑暗,但对那怪物猴子而言,却恐怕并不是这样。
  所以,那怪物猴子才能在感觉不到自己的时刻,仍能够看到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时,星辰忽然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致,他恍然明白到,虽然他刚才确实于神识之中骗过了那猴子,但那猴子意识到这一点时,明明已经看到了他,却没有动声色,而是假装被骗后,竟然在暗中观察着他。
  想到这里时,星辰才恍然发现,被骗的不是那只怪物猴子,而是他自己,这让他感觉自己愚蠢的同时,也愈发觉得那只怪物猴子,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和可怕。
  意识到这一点时,再度面对那只怪物猴子的时刻,星辰更加感到恐惧起来,如此极致的恐惧思绪中,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去接那猴子的说辞,因为说不上为什么,面对那怪物猴子前所未见的诡谲笑意,他蓦然间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虽然在此之前,星辰便已经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但当这绝望一刻真正来临时,他才意识到那种恐惧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因为那是一种出于求生本能的绝对恐惧。
  见到星辰没有作声,而是在恐惧中不可抑制的颤抖时,幻空脸上诡谲笑意顿时掩去,而后,其神色和语气都变得比以往更加凶戾道:“其实我之前就已经……嘶!感觉不对劲了!你一开始……明明说你不知道……东华和幻玄是谁!嘶!后来又说要带我去找他们!所以……你只是在骗我对吧!”
  因为星辰此刻举动,而道出心中想法时,幻空越说越是激动,大概星辰的欺骗,让他有些怒不可遏,所以说到后面时,他的语气变得如同咆哮!
  面对那怪物猴子威压巨大的咆哮,星辰恐惧到极点的同时,身体也莫名紧绷起来,但这无法控制的紧绷中,他也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
  是的,紧绷却颤抖,这并不冲突,因为星辰恐惧到了极点。
  紧绷是因为星辰感觉在那恐惧的压迫下,他好像失去了任何行动的能力,而颤抖,是因为他真的在颤抖。
  此刻,星辰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那浓重到极点的死亡气息,让他知道自己恐怕再没有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内心已达极致的恐惧中,星辰心底深处,再次在物极必反中,蓦然被逼出了那种疯狂的勇敢。
  是的,那是一种物极必反的勇敢。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疯狂朝自己的恐惧反扑,以此来消灭自己的恐惧,或是让自己的恐惧消灭自己,以求解脱。
  那是一种勇敢,亦是一种逃避,对于旁观者而言,那又像是一种失控。
  就像星辰曾经在极度的恐惧中,做出了削落雷傲双手这般,他此前人生观中绝不会作出的冷血行径,也像后来雷牙在对星辰的恐惧中,不惜牺牲自己弟弟,也要试着杀死星辰,那种疯狂的勇敢,会让人失去最后的理智,或者说,正因为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人才会表现出那疯狂的勇敢!
  那一刻,黑暗密林之中,星辰用其颤抖的右手,抬起那握在手中的古剑,而后将剑尖指向了他前方的怪物猴子!
  这一刻,星辰内心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致,他要疯狂的扑向自己的恐惧,将这恐惧消灭,或者被这恐惧消灭,以寻求解脱。
  这一刻,没有理智,只有疯狂!
  面对星辰的举动,幻空本因为愤怒而愈加凶戾的脸上,再次勾起了诡谲笑意,他的笑是轻蔑的笑,他猩红的目光中,看着星辰就如同在看一只不知所谓的蝼蚁,一只挑战神祇的蝼蚁。
  然而,就在星辰已经失去理智,浑身《纯阳诀》真气涌起,准备冲向面前幻空的时刻,当《纯阳诀》真气进入他手中古剑时,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刻,星辰恐惧已极大脑海中,仍然止不住闪过一个念头。
  “这把剑有鬼?”
  那一瞬间,星辰忽然感觉到,一股磅礴到不可思议的能量,一下从被他灌入真气的古剑中反冲而来,并瞬间反冲进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比那反冲而来的磅礴能量,更加骇人的事情是,星辰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些陌生的事物,还有一些陌生的人。
  下一刹,星辰恍然意识到,他脑海中不是闪过了一些东西,而是闪过了很多东西!
  那多到几乎要将自己思绪挤出的东西,甚至让星辰又一种错觉,那一刻,自己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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