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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攻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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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活腻了”孙坚深深地看了眼张超,仿佛要将他的音容相貌记下来。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孙坚这辈子没啥别的特点,就是记性好,别人对他的好,他记着,一饭之恩用命来报,别人对他的恶,他更能记一辈子。

  他和董卓的仇,大概是十几年前,他俩同时在张温手下任职,当时的董卓不过是军议时迟到了而已,孙坚向张温进言,要斩了董卓以正军威,结果被董卓知道,带了几百个小弟给孙坚个小教训。

  于是,在讨伐董卓的时候,孙坚的出力是最多的,没有之一,而且人家有正当借口,为国分忧就在前不久袁术断他的军粮的时候,孙坚直接冲到了袁术的军帐中,对着袁术说道,“我率军攻打董卓,亲冒矢石,险些死于华雄刀锋之下,但依旧勇往直前。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家,往小了说,是为了您袁家老小的家仇”

  人家袁术是什么脸皮就不用多说了吧愣是被孙坚说惭愧了。

  再说说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人家做错了什么也就当孙坚的面嘲讽了两句结果就死于非命,虽说这其中有袁术的授意,但孙坚确实记仇。

  就比如现在

  脸型消瘦的袁术昂起头,用鼻孔看了眼公孙瓒,嗤笑道,“哼,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战场参与斗将了吗难道幽州无人,竟要一马弓手出战”

  袁术这一句话,就惹怒了公孙瓒,那公孙瓒也是生性张狂之人,此时双眸圆睁,咬牙切齿,抬起马槊不由分说地朝袁术刺了过去

  “”袁绍看得当时就无语,抬手按住了旁边的公孙瓒与袁术,也是颇为郁闷,劝解道,“两位,现在还不是窝里斗的时候,请跟袁某一个面”

  “你一个小将军,竟敢跟我斗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孙文台,给我干他”袁术也是毫不示弱,指着公孙瓒大叫道。

  “遵命”孙坚一挥手,身后出现黄盖,韩当,程普等一干江东武将,各个犹如牛犊子般体型高大,持着各样的兵器就要跟公孙瓒作战。

  人家公孙瓒也没啥特点,就是胆儿大,面对吕布都敢竖槊以对,估计字典里连害怕都没有。

  眼见就要窝里斗,袁绍气得也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以盟主的身份命令尔等,都给我停手”

  “”双方互瞪数秒后,纷纷停止了继续争吵的意思,甩手冷哼转头,一气呵成。

  袁绍也是余气未消,朝着刘备道,“玄德,我不管你这两个义兄弟有多勇猛,但军有军规,岂能让两个马弓手出战,岂不叫西凉军笑我”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亲卫就指着远处大叫道,“不好啦曹将军有危险”

  他们这边聊得挺畅快,那边的曹操却度日如年,这刚一和许状交手,就发现了端倪,不对劲啊,这货的剑术虽说有点利害,但是这剑有问题啊

  他这剑也不是普通货,与许状几个回合交手之后,就看见他那剑犹如蜘蛛网般渐渐碎裂,曹操当时就反应过味了,不对劲啊,他这剑也太锋利了吧堪比七星宝刀啊

  曹操也是机智,眼瞅着要打不过,就有意无意地往关羽那边策马移动。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就在他刚开始移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的剑犹如泡沫般,被许状的惊蛰剑刺成了块块碎片飞溅而出,那碎片划过曹操的脸颊,给曹操的脸上留下了一小条血痕。

  在曹操惊恐的目光中,惊蛰剑刺向了他的面门,许状冷峻的面容深深络印在他的心里。

  电光火石之间。

  远处骤然刮过了一道大风,呼啸声中,一道黑影冲到了曹操与许状之间,却是关公,冷着脸,一语不发,骤然跃起,在原本的地面留下两个深深的足印,半空中的关公做后仰状,犹如力劈华山的沉香,双臂鼓起结实的肌肉块,紧紧攥住青龙偃月刀的刀柄,骤然劈砍下来

  铺天盖地的杀意犹如一桶冰水洒在了许状的身上,让许状浑身动弹不得,却是他胯下的宝马极通灵性,扬起双蹄跃起,用马头撞向了关羽,试图救下许状。

  梆

  那是一种用斧头敲击石头的闷响声,带着一股磨牙般的刺耳噪音,那漆黑的宝马马头被青龙偃月刀狠狠砍了下去,宛若摧枯拉朽般,将马头连同半个马身活活砍了下来

  血肉模糊的马肉,白骨森森的马骨清晰可见,倒是许状有命活了下来。

  饶是如此,许状仍然被眼前这一幕给深深震撼住,他倒在尘埃,浑身抖若筛糠,嘴唇都有些发白,仰头看着犹如神明般的关公。

  一刀之下,坚硬度堪比石头的马骨都被砍断这还是人吗

  被震撼到的不光是许状,就连诸侯联军围观的诸侯都惊呆了,这力气,也太狠了吧

  关公却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将青龙偃月刀杵在了地面,没有继续攻击,用袖子掩盖住不断颤抖的双手。

  能够抬起巨石是一个概念,但是能够砍断巨石,那又是一个概念。

  这一战过后,关羽之名,将名扬海内

  与此同时,洛阳。

  最近的这几天,洛阳城真的是人心惶恐,家家闭门关户,恨不得连屎尿都在屋里解决,死都不敢出门,门外,西凉军犹如脱了僵的疯狗,四处抓人,碰见男的就杀了,碰见女的就啪啪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洛阳城的各个主干道和次要道路,都有无数西凉将士推着车,车上装载着金银财宝,送往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董卓的痛。

  相国府,卧室。

  董卓穿着单薄的衬衣,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肥肉膘,他的衬衣上染着血,身后的床榻上躺着几个冷艳女尸,衣衫不整。董卓正喘着粗气,小眼睛里满是暴戾的杀气,像是一只择人欲嗜的野熊。

  忽然,卧室外走进一人,正是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

  李儒前些日子可干了不少的大事,先是把汉少帝刘辩的亲属送上西天,再将袁家一家老小送上了西天,又将洛阳的大小世家清洗一遍,只要是心怀不轨,哪怕是党人中广受推崇的士子也毫不犹豫地杀了。

  唯有一人,安然无恙,这人就是王允,说实话董卓还不敢冒险杀了王允,毕竟王允是吕布的岳父,虽然其女只是嫁给吕布为妾,但世人皆知吕布与貂蝉恩爱,董卓也怕惹急了吕布,但又气恨吕布如此不识趣,对他的河东郡下了手,可是他又没有两线开战的能力,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看谁都不顺眼,几日来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侍卫和爱妾。

  听见有人进来,董卓瞪圆了双眼,喘着粗气望了过去,见是李儒,眼中的暴戾才渐渐褪去,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问道,“文优,怎么样了”

  “主公,好消息马腾韩遂答应出兵了”李儒亦是绽放笑颜,他这么一笑,董卓悬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从急促不安的状态中脱困。

  “好”董卓大声叫好,猛地从床榻上站起,小眼睛满是决然,怒声吼道,“吕布我敬你三分,你却如此待我屡次三番,步步紧逼真当某家是软柿子也罢你不叫我好过,我也不叫你好过我倒要看看,并州军能否顶得住西凉的羌汉联军文优,整军叫飞熊军和禁卫军待命,某家要和诸侯联军,决一生死”

  此时的安邑城已经被连续攻打了一整个月,炮火连天,死伤无数,就连陷阵营都阵亡了五六百人,损失最重的八旗营死伤近万,其余各营各有损伤,乌泱泱的尸体就差给安邑城外的城墙填满。

  张辽也使劲了浑身解数,先是用掘子军,其后用离间,再配合箭塔,攻城槌,擂车,给安邑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将士死伤率几乎与并州军齐平。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才是吕布所经历的第二次战役,上一次是在幽州龙宝,利用了郭嘉的奇兵之计,卢植的断粮之计,方才能够将乌丸丘力居的联合大军击败,那场战役自始至终都非常棘手,乌丸匈奴不需要高级长官的指挥也能够形成小规模局部作战,始终未曾停止过反抗,与之相比,新都城的鲜卑匈奴分部与和连大军看起来就像经验宝宝。

  直到今天,吕布方才经历了军旅人生的第一次挑战,攻坚。

  张济虽说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军人,但其作战英勇,身先士卒,算是一员勇将,而樊稠是董卓起兵时的老部将,说是身经百战毫不含夸张成分。

  董卓的军队确实牛掰,老牌的洛阳禁军,西凉的老部队,华雄能打得孙坚那种猛人落花流水,险些取了江东猛虎的命,李傕郭汜在河东抵御了吕布的侵袭长达数月,张济樊稠更是在安邑城这种城池,抵御了吕布全军之力整整一个月

  这安邑城顶多算是河东郡的郡治,相比其他小县城算是城墙高厚,但还远远比不上襄阳洛阳长安邺县那种最顶级的城池,可想而知,日后吕布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唯一值得开心的事,就是日后终于可以与这些汉末群雄逐鹿中原,省得成天跟鲜卑匈奴打,脑子都打不好使了。

  那么首先,就是先要拿下这座城池

  安邑城现在就像一个解衣宽带的小姑娘,硬挺着最后的矜持,做着象征性的反抗,那近乎段段碎裂的城墙边,已经裸露出内在的糯米浆与石块,城墙脚的一层层的土壤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味,那是所谓金汁留下的痕迹。

  安邑城前两百米开外,一辆青铜战车被四匹骏马拉动着,在上千员战将的簇拥下来到了阵前,远远一望,尽是体型高大的威猛大将,左张辽右高顺,后排宋宪,侯成,魏续,曹性,徐荣,白饶,于毒,张燕,徐晃等大将依次排开,犹如一堵铁墙,气势一派穆然,张辽头顶亮银朱雀盔,这朱雀盔最为华丽,前额雕刻着一整只朱雀,两侧刻着凤翅,十分夸张,也映证着张辽现有的地位与排场,身披甲衣,甲衣沉重,质地精良,护胸甲处纹着睚眦图案,这是龙之九子,生性好斗,这战甲也代表着并州狼骑营的军魂。

  张辽胯下战马亦是神骏不已,通体漆黑,蹄处云纹,马目微红,给人一种极其好斗的印象,张辽手持钩镰刀,策马阵前,望着城墙边面无表情的张济与樊稠,嘴角泛笑,扬声喊道,“汉骠骑将军,温候前来叫阵”新笔趣阁首发www.biqusan.comm.biqusan.com

  车帘拉开,从中走出一员大将,正是吕布,只见吕布,细腰厚背膀,面似敷粉,目若点漆,宝剑眉斜指天斗,穿额入鬓,头戴一顶紫金冠双龙戏珠,顶梁嵌白玉宝光讪讪,雉鸡尾,倒插天,一身川蜀锦百花战袍,掐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鸾大带镶珍珠嵌玉宝,漆黑色兜腹腰甲,足下蹬着一双,紫金文纹战靴,肋下宝剑系着商朝佩玉。新笔趣阁手机端https://m.biqusan.com/

  世人皆知吕布英勇善战,却不知竟长得这般英俊,这种英俊不是那种娘娘腔的俊俏,而是一种属于铁血汉子的英俊,体型高大,五官搭配完美,令人望而心折。

  “拿方天画戟来。”应声而来的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大力士,恭敬的低着头,双手抬着方天画戟步履沉稳的走来,吕布抬手拿起方天画戟,翻身骑上嘶风赤兔马,这才抬起头,目光望向了张济,语气中不见喜怒,沉声道。“张济呀张济,你挡本将兵锋久矣,今已注定一败,何必效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之举”

  “温候,洛阳一别,已有经年,末将这厢有礼。”张济微微屈身,以作拜礼,扬声道,“末将职责所在,岂能不效死力还请温候勿怪。”

  “若如此,城破之日,就是你身亡之时。”吕布冷冷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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