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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阴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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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走多少,阿莲就跟陈叔说道:“哎,那人时间到了,也赖不得,真倒霉,死了还连个尸首都不能留全。”
  
      有些人本来就可以根据面相什么的来看出那人经历过什么,什么时候生的什么时候死的,阿莲开始这么说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让我震惊的是紧跟着的陈叔的话。
  
      他讲述了一个令我不敢置信的故事。
  
      传说白塔镇后面最后的山,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白塔山,上山的盘山公路是耗费了多少人马来修建成的,起初只是一条泥巴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还时不时的有山体滑坡、落石的险情发生。
  
      山区嘛,这些都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事,每年发生这些都或多或少的要死几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人们说是因为当初修路的时候死了那么多,动了龙脉,所以每年一到那些修路工人死的那几天就会因为有和那些人相同的症状死去,而那些人,很多都还不是自愿要上山来的,这就邪乎了。
  
      好在那山上也没什么村庄之类的,所以这条路上走的人也不是特别多,迫不得已的人才会从山上修的这条盘山公路穿过去到另外的地方。
  
      这两年人口多了,这才有人上了山开垦种地,不然以前都是茂密的丛林,所以才有了点人气儿,而镇上的死了人,大多也开始埋进这座山,这条路就成了必经之后,太阳一落山,各种奇怪的现象就开始了。
  
      难怪陈叔要我无论如何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车里下山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些说不清楚具体原因的现象而广为流传下来的风俗。
  
      我正想着,但陈叔还在继续讲着这个关于路的故事。
  
      他说,刚刚死人的那个地方才是更加奇怪的,白天人走,晚上就是魂走,鬼走,开夜车的司机晚上到了这都得小一百万个心,身体弱的、气运背的,走到就会让那些东西给跟上了。
  
      而那个牌子切断人的头颅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每年都会有最少七个人在这里被那个路牌切断头颅,有关部门在前边树了多少个指示牌提醒都起不了作用,听经常开那路的司机说,在驾驶室根本就看不见那块指示牌,前边看不见,经过时也看不见,等走过了才看得见。
  
      这种现象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来,而指示牌的位置明明是没问题的,一个大约80度的岔路口,一条上山,一条绕到后山的村庄各种,绕到村庄的人永远要比上山的人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山的路水泥部分到岔路口就结束了,因为完全没必要在上山路上修成水泥的,即使每年都会在上山的路上发生事故。
  
      听说起初要树立那块指示牌的时候,指示牌还没竖起来,横放在一辆卡车上迎面过来,对头来的司机也没看见,坐在后座的人伸出头来,于是整个人的头颅就给切断了。
  
      指示牌的负责人把指示牌都换了,可竖起来的那天还是有人头给切断了,最后找来专门的风水先生做了一些法事和调整着才得以顺利把指示牌竖起来。
  
      从那以后每年都有人在那路上头被切断了,有时五个,有时七个,但都没有超过七个。
  
      负责人换了又换,也没有办法完全解决掉着件事情。
  
      我看了看挡风玻璃上还没干涸的血迹,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奇怪的事情,陈叔说得我心里毛毛的,看来这还真是一个是非之地。于是我又踩了脚油门,想快一点到镇上找家洗车行把血给洗了。
  
      这时,陈叔又说到,去村庄的路为什么会在太阳落山后变成阴阳路,是那条路本身就设计在死门上,而且路前面延伸到头突然来一个直角的转弯,从指示牌的方向看,就是一条死路,看不见另外一面的死路。
  
      有些外地来的司机不知道情况的一到那里,经常会被鬼遮眼,看不见那个转弯,直接开下悬崖去,不管施工方在那加多高的路障,还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一旦车掉下悬崖基本上没一个能够生还的,即便是被人救起来时候还活着,用不了多久,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宛若一个勾魂的罗刹地狱。
  
      有些人说,这是白塔里镇压的东西脉络延伸到了那里,这是白塔压不住的地方,有的说是白塔的年代久远,快要镇压不住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具体实际上发生了什么,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后视镜里看着山坡上那条离我越来越远的路,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毛毛的,总感觉我还会再一次踏上那块土地,还会再一次站在那个滴血的指示牌下边。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已经离开那了,而且还离得远远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把车开到镇上,开到人气充足的地方。
  
      我专心看着前方的路,不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天边的太阳也越来越红了,很快便要彻底的淹没在大山里面。
  
      阿莲作为一个苗疆的当地人,竟然也呆呆的听着这个故事,就跟以前没接触过似的,我对此很疑惑,但那个怪脾气的姑娘,我也不敢插嘴讲什么话,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想知道他们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说老实话,自从吃了龙二的亏,我觉得我对陌生人的信任就折价了不少,不愿意再信任别人了,哪怕是他曾经帮过我,不管是眼前的阿莲还是陈叔,对我来说,都一样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说的不会没有道理。
  
      等陈叔的故事讲完了,阿莲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些已经发生的,或者说真相已经清楚了的,习以为常的,有些失望的四处张望,时不时的也朝车里正中的那个镜子里看看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或者她在监视着我。
  
      好几次都刚好对上我看镜子的眼神,我看镜子还有开车的理由说,而她可是一点理由和借口都没有的,每次与我对视,她都连忙转向窗外,像是窗外有什么能让人提起好奇心的东西似的。
  
      “喂,林木头,你怎么听完了我小叔讲的故事还一言不发,是不是被我们苗疆这地方的神奇给吓傻了,在打算着什么时候回你老家去?”阿莲**裸的嘲讽我不可能听不出来,嘲讽完也就罢了,还配上我是故意的表情,让人很是不爽。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才回答到:“放心吧,不完成我来这里的目的我是不会轻易回去的,再说了现在我最好的兄弟也都中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蛊,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
  
      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大实话,但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哪知,阿莲听完我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的皱了皱眉头,非常嗤之以鼻的鄙视道:“还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重情义的家伙,可惜了是个木头,林木头。”
  
      我对她的这个反应并不在意,她这样的怪脾气,如果在意了,反而会牵连出一系列的争吵和问题,唯独不在意,才能打消她继续嘲讽我的念头。
  
      但是一旁的陈叔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反而开始劝起阿莲来:“阿莲,说话得嘴下积德呀,你再这么嘴硬的暴脾气,怕是以后没有哪家小伙子敢娶你了。”
  
      说完还故意看了看我,搞得就跟我和阿莲真有个什么似的,恰好跟我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他还尴尬的笑笑,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懂什么?我虽然很赞同陈叔说的阿莲在这样下去没人敢娶的想法,但即便她改好了,也不可能落到我头上,我还有一个陆雨馨的,当初结阴婚的时候就说好了,要是我这辈子再娶的话,没什么好下场的。
  
      我只得干笑了两声。
  
      当然,我和陈叔的互动并没有逃过阿莲的眼睛,她看看我,又看看陈叔,最后恶狠狠的警告道:“林木头,你别以为我小叔看你两眼就是同意你了,我就算没人要也不会要你的,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吧!哼。”
  
      都说了多少遍了是林木,不是林木头!这丫头真不知道尊重人,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还这么自恋的想打本公子的主意,简直了。
  
      我不屑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再继续跟她计较,更何况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陈叔安慰了阿莲几句,车里又陷入了之前的安静。
  
      到了镇上,在处理车上的血迹时,陈叔请我们吃了些东西,完事又继续上路了。
  
      离开白塔镇,上了高速路,之前对路的警惕便消除了一大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向涛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陆雨馨照顾他一定照顾的很辛苦了,虽然从早上发现向涛出问题到现在还不足12个小时,他虽然昏迷过去了,但也一定很辛苦。
  
      兄弟!你可要等我呀!
  
      于是,我又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速的在高速路上行驶着。
  
      阿莲和陈叔又开始沉沉的睡了过去。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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