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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夜遭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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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思福两手空空回到家里,二哥何思康问他:“你的珍珠粉都推销出去了?”
  “这么一点点珍珠粉都推销不出去,我还有什么用?”何思福很自豪地说了一句。
  何思康觉得何思福的销售本事是不错,但不知道买卖了多少钱,他问何思福:“多少价,都是现款吗?”
  这下,何思福的说话语气又换了,他惊讶地跟二哥他思福说:“多少价?现款?你倒认为他们这么容易随便把钱给你,我就是放着,让他们做个试验,觉得好就向我们进货,他们还不让我放,也是好话说尽,才勉强同意我放一点。”
  一听是这么一种销售方法,何思康也就一下子严肃起来,他跟何思福说:“你这个可不能开玩笑了呢,这是我们举全家之力,也是寄全家希望在办的一个产品,你放在他们哪里,任凭他们摆布,到时,到时既不见钞票又不见货可糟糕了呢!”
  何思福朝二哥笑笑说:“你放心,这次要么生意不成,成的就是大生意,而且还是卖到外国去。”
  何思康呆滞滞地看着何思福,他对他说的疑惑不解。
  何思福看见二哥何思康这一副样子,就把自己在广州谈成初步意向的事说给了他听,说得何思康心里也就喜洋洋起来。
  这一圈转下来,何思福放在义乌小商品市场摊位里的珍珠粉也就有十来天的样子了,他想特地过去看看,如果销出去了,也就铺垫上新的,何思福最希望销出去,如果销出去了,其他摊位也就可以铺开来,要使义乌这个小商品市场铺开了,那这个销量也就大了。
  这么一样,何思福觉得义乌小商品市场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市场,他决定明天就去那边看看。
  这次何思福带上的珍珠粉没上次这么多,因为他不知道那边的销售情况,倒是带上了一本广告宣传册子,上次去乐昌推销珍珠粉时,看见那个药厂里有一个药品介绍的小册子,就深受启发,回来后也找上广告制作了一个小册子,里面有制作珍珠粉用的药用珍珠照片、生产设备照片、珍珠粉包装照片、成品照片等,还印上了厂址和联系电话,看上去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到了义乌小商品市场他放珍珠粉的那个摊位,摊主说告诉何思福,珍珠粉他是卖出去了,但只不过价格只有八十五元一斤。
  一听这个价,何思福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他跟摊主说:“老板,这价你也说卖得太低了,我可是每斤要卖一百五拾元的价才可赢利呢,你这样卖的话,不就成了你卖得越多我们亏得越大了吗!”
  那个摊主说,这个他也知道,但客户说,现在你们诸北那边生产的珍珠粉,一则名声不好,二则现在诸北珍珠粉的价格也特别低,每斤五六十元的也有人在买了,如再要卖一百以上的价,那就更无人问津了,那位顾客说,按八十五元的价格买去,他也是看在珍珠粉特好的基础上拿走了,倒是说上了一句,要是真的能够保证质量,他会再跟我谈价格的,他的珍珠粉用量很大。
  “这样也好,不过以后你得多宣传宣传我这珍珠粉的,我可是按规范化、标准化生产的。”何思福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捆广告宣传小册子交给了摊主,带来的珍珠粉也全部放在了他这里。
  摊主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来我给何思福,何思康把它推了回去,他跟摊主老板说:“这点钱你也不用给我了,我就给你当作宣传费用,以后做大了,就按我们厂里规定的价格出售,我们也就按三七分成,也就是说百分子三十归你提成,这是我们厂里统一的供销政策,我们就按规范来。”
  对于何思福这种爽快也规范的办事风格,这位摊主老板也很赞赏,为何思福推销商品的积极也就更高,他收起钱,拉着何思福往别处走,边走边说:“你带上几包珍珠粉,我带你去另外几个摊位也去设个点,当时我们咬定一个价推销,这样既扩大了销售范围,又让客户知道我们的价格是厂方规定的统一价。”
  按照这个摊主老板的说法,也在这位摊主老板的带领下,何思福再另选两个摊位,放上了珍珠粉和广告宣传小册子,也把销售政策给他们说得清清楚楚。
  虽说何思福这次义乌小商品市场之行也是空手而归,但总算让他看到了打开市场僵局的希望,兴致勃勃地赶上夜班车回到了诸北。
  赶回家里,老屋里的门锁着,何思福知道,照这样子看来,二哥何思康肯定还没睡觉,他朝屋后的小房子走去,心想或许他是在蚌壳加工的地方干着什么活,但走到那边时,只见四五位工人埋头干着活。
  “思康没来过这里?”何思福问其中的一位工人。
  “他刚吃过晚饭时就来过,后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位工作人员告诉何思福说。
  何思福想,珍珠粉加工那边,人员安排已足足有余,这么晚了该不用在那边干活了吧,要不那边有什么问题,何思福决定也去那边看看。
  他打开老屋的门,把旅游包等随身带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往新屋走去。
  在珍珠粉加工厂里,何思康正在仓库里整理包装好的珍珠粉,怕珍珠粉外包装受潮变质,他一箱箱地重新堆过,把先包装好的搬到外面,新包装好的放在里面或底层。
  看到何思康这样干着,何思福忽然想起广州那边还要发一百箱珍珠粉过去,便劝二哥说:“广州那边还要发一百箱珍珠粉过去呢,你今天不用去整理了,明天我先去叫辆拖拉机过来,拉一百箱珍珠粉去火车站托运,这样的话,这个地方也就会空出来了。”
  何思福走出仓库,又想去磨粉车间看看,刚走出仓库,就听见二楼餐厅里的电话机嘀铃铃,嘀铃铃的响得急,何思富三步并作两步走,赶到楼上接电话。
  “喂,你是何思福吗?我是乐昌众康制药厂的章副厂长,我说你厂怎么没有接电话的呀,这电话我断断续续打了两天了,都没人接,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厂子,是不是个家庭作坊在加工珍珠粉呢!”
  章副厂长放连珠炮似的一席话,说得何思福难为情起来,他连忙解释说:“这两天我们生产忙,我去了趟义乌,我哥在生产线上忙着,因企业是刚刚创办的,人员配备还到位,专门接电话的人还真没有呢。”
  “其实我这么急找你,就是为了那个珍珠粉。”章副厂长在电话那头说,上次何思福放在哪里的珍珠粉,经过配方使用,他们制作冻疮药膏,经检测,各方面指标都被以前用过的任何牌子、任何批次的要好,他们厂定下来了,就用何思福厂加工包装的珍珠粉,最好你明天给我们送三十箱过来,价格就按你上次的报价。
  厂家直接来催货了,这对何思福来说,确实是一个大喜事,他满口答应章副厂长说:“好,我明天就给你们送过去。”
  这话刚说出口,人思福忽然想到,上次广州说过的货要再不托运过去恐怕那边也快来电发脾气了,再说,去乐昌送货,总不能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过去呀,至少也得用一辆面包车,于是,何思福连忙改口回话章副厂:“不过,明天我得下午送过来,上午因广州一家公司要一百箱货,我得去火车站办托运。”
  “哦,原来你已是名声在外了啊,来广州的企业商家也来向你直接订货了。”听起来,章副厂长是在夸奖何思福生产的珍珠粉,但实际上也是在宽慰自己,这不,连广州的企业、商家来要何思福生产的珍珠粉了,自己还用担心选定的珍珠粉。
  何思福却暗暗欢喜有心头:“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天晚上,何思福和二哥何思康聊天聊天很晚,何思福跟二哥何思康说:“看来,我们这个老房子里也给装个电话机了,到时把新老房子里的两只电话号码都印上宣传册上,客户打电话,头个打打无人接话,就会去打第二个。”
  “你去送珍珠粉,订销售合同好了,这事交给我办,明天就去镇邮电所申报安装电话机。”何思康见何思福这几天又要出远门,就主动接过了申报安装电话机的任务。
  “对了,你明天去镇邮电所的话,就问问看那边有没有传呼机,如果有的话,我们三兄弟各配一只。”其实,三兄弟各配一只传呼机,何思福是早就想起了,但考虑到珍珠粉厂刚刚启动,市场打不打得开双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也一直未提出来。
  现在,珍珠粉销售也有一定眉目了,且说电话无人接听的情况也被客商指出来了,何思福觉得是该配备传呼机的时候了,他对何思康说:“你明天去镇邮电所申报安装电话机的话,就看看有没有传呼机,现在好多地方的企业、经商老板都配备了传呼机,我们虽说还不是老板,但外出的外出,分散干活的分散干活,配只传呼机也很有必要的,费用就记在我们珍珠粉厂中的支出好了。”
  何思康先答应何思福是好的,但很快又想到,自己不是在珍珠粉厂,就在蚌壳加工厂,自边都有电话机备着,再配传呼机也就不必要了,这样一想,他跟何思福说:“我不用配了,就你跟大哥每人配一只行了。”
  但何思福坚持要三兄弟同时配上,他跟二哥何思康说:“要配大家配,你也不能保证以不走出去了,一只传呼机也不就是毛两千元钱吗!”
  第二天起床,何思福先不是洗漱,而是衣服一披,就去村里叫来一车手扶拖拉机,然后自己再洗过脸,刷过牙,就让老母亲做早饭吃,吃过早饭,便去新房子那边装珍珠粉了。
  一百箱是珍珠粉是小箱的,运到火车站后,为便于搬运,减少破损,火车站托运处的工人们,又要把这些小箱子的珍珠粉,分装在大箱子的木板箱中,这样一折腾,托运好这批珍珠粉时,也是快近十来点钟的时候了。
  何思福要拖拉机手开着拖拉机先回诸北,自己则又去小商品市场边的人民北路口去找出租的面包车了。
  面包车开到诸北的时候已过了中午十一点,看看吃中饭还早,何思福就先把三十箱珍珠粉搬上车,然后叫过司机一起吃中饭,吃过中饭就赶紧把珍珠粉运往乐昌。
  接连两车珍珠粉从何思福家的新房子里运出,又让村里的人刮目相看,人家的珍珠粉,十斤、二十斤都卖不出去,何思福他家的珍珠粉却一车一车地往外运,人家的珍珠十斤、二十斤的还无人问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接连运走一百三十箱珍珠粉,仓库里就变得空荡荡了,晚上何思康让工人们抓紧时间干,早点把仓库站满,他想,说不定马上又为有人来要货。
  正当工人们挑灯夜战的时候,工商局市场稽查大队的执法车,转着红绿灯光开进了诸北村,他们在村小店门口就问何思福的珍珠粉厂办在哪里?
  在村民的指点下,稽查人员很快找上了门,一听说是来检查珍珠粉的,何思康就站在围墙门口拦着不让他们进来。
  稽查人员解释说:“有人举报了,你们的珍珠粉厂有制假冒伪劣的可能,扬以我们是来突击抽查一下的。”
  但何思康以何思福厂长不在为由,坚决不让他们进来。
  稽查人员解释说:“我们是在作工商执法检查,请你配合。”
  何思康越是不让工商执法人员进去检查,稽查人员越是怀疑有制假的可能,所以他们一次次发出最后警告。
  执法车的灯光色彩仍在转换着,前来赶热闹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何思福坐着面包车回来了,他远远看见警车样子的灯光在自己屋前亮着,一群群的人也站满了门前的道地,他还以为是有员工打架了,公安前来处理了。
  走进一看,是工商的,于是车还没有停稳就跳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何思福走在工商人员和执法人员中间问何思康。
  何思康把他们来检查,自己不让他们作执法检查的事说给了何思福听。
  查就让他们查吧,你拦着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作假,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说,何思康就放工商人员进去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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