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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心知肚明(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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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在地上跑,人在天上飞。

    飞纵跨越的距离远较之骏马奔行要快。

    李鸿儒往昔看不上李靖,认为对方的能耐没什么。

    但等到李靖下凡出事,仙庭推算定位后没法营救到都曼,李鸿儒才觉察出这位仙庭执刑官的本事。

    甚至于这位执刑官往昔还准确追踪到袁守城等人所在的位置。

    李靖所擅长的是快速追踪,这种本领堪称三界中屈指可数。

    对方战力或许不是第二阶梯顶尖,但本事确实拿得出手,即便入地朝也有足够资格。。

    李鸿儒和这位仙庭执刑官没什么大恩怨。

    自从认识对方后,李鸿儒觉得李靖就处于不断的倒霉中,甚至被卫国公炼化了一身本事,下场堪称凄惨。

    相应李鸿儒接受起来也不难,甚至还能做举荐的事情。

    泰山秘境中,李鸿儒和二郎真君不断商议,而后一众人才悄无声息回归。

    长安城中,新皇第二日就有摆驾行向洛阳城。

    李鸿儒坐在马上,看着心情开朗的新皇,又有时不时将脑袋从马车中探出看向李鸿儒的许敬宗。

    “也不知道你们有几个人!”

    李鸿儒扫了许敬宗一眼,只见对方朝着自己温和一笑,目光中又不乏‘帮帮忙’‘大家是一伙人’‘好兄弟’的意味。

    若是在往昔,李鸿儒得知了相关信息,他这是要连根都抛掉,将这些人一个个弄出局。

    但获知了许敬宗提及的仙庭下凡新方法,李鸿儒很清楚不论他让几个人出局,仙庭都有可能慢慢补充过来,甚至于可能引导的强行附体。

    他没可能一路杀,杀到朝廷中最后没有人。

    他只觉自己插手了很多事,但诸多事情的隐患让他难言。

    回想起唐皇时,李鸿儒也只能重重吁了一口气。

    往昔的大唐朝廷或许与现在没差别。

    甚至于《元神之斩》导致陨落的人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不论朝廷有多少仙庭人,唐皇都有合理的安排,发挥着这些仙庭人的余光余热。

    甚至于唐皇等人借助仙庭的力量将国度重新竖立。

    在这种争锋中,唐皇秉承的态度并非你死我生,而是掌控在一定容忍的范围内。

    李鸿儒目光放向新皇的方向,一时难知对方有没有这份魄力。

    甚至于他自身也是如此。

    一旦新皇容忍不下他,必然会有可能的针对。

    “皇上需要解决身体的问题,需要心性和态度,需要实力,需要处理……”

    对新皇而言, 对方需要的地方太多, 担任帝王的位置并不轻松。

    “你真能做到相应的割舍吗?”

    在李鸿儒的眼前, 此时就摆了一桩可试探新皇心性的事。

    只不过拿到新皇面前试探的人并非李鸿儒,而是苏烈。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以苏烈窥探自身, 李鸿儒觉得对照下来并不会有多少区别。

    唐皇是唐皇,新皇是新皇。

    往昔的李鸿儒面对唐皇时, 只能看唐皇的态度, 对方的态度几乎决定着他向上, 甚至于生死。

    而在眼下,李鸿儒面对新皇时已经能采取较为主动的试探。

    他心中诸多思绪, 也难知将来的变向。

    仙庭动乱、婆罗门乱象丛生、北俱芦洲铁勒覆灭、佛教难有退路、吐蕃国教派和皇室混乱争权、句骊和百济暗中滋生发展、大唐朝廷也难言好。

    这甚至还有他们筹谋的地朝,又有久久不曾归来的杨素等人。

    当熟悉了各大势力,李鸿儒只觉大伙儿都是表面风光, 内部难言稳固。

    诸多大势力强风一吹便倒。

    想维持强大而又脆弱的大型势力, 这显然需要掌舵者们小心翼翼操舵, 才能避免翻船。

    李鸿儒耸着脑袋, 坐骑踩踏着嘀嗒嘀嗒的声响跟随在队列中奔行前进。

    “李大人?李大人?”

    李鸿儒坐在坐骑上打发时间,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 直到一口凉风冲到身上,李鸿儒才将脑袋调转了回去。

    在他坐骑五十米外,李淳风正坐在马车上。

    每逢出长安城, 李淳风的脸上就跟死了人一样难看。

    李鸿儒来来回回数天,也没跑观星楼去看李淳风。

    如今再看李淳风时, 只见李淳风头上已经多了一缕白发,相貌看上去有了两分衰老。

    “你倒是笑一笑, 这么苦着脸,我看见你都怕!”

    李鸿儒将缰绳稍拉, 坐骑速度稍微下降时,也慢腾腾落到了李淳风马车附近。

    听着李鸿儒开的玩笑,李淳风脸色扭动,硬生生让苦瓜脸开花,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是不是你在背后支持皇上到洛阳承受献俘仪式的祭礼?”李淳风低声问道。

    “我支持什么?我哪里支持了?我从天竺跑回来才几天?你什么意思?”

    见到李淳风询问,李鸿儒四连问齐齐出口。

    这让李淳风扫了一眼,心中有了定数。

    李鸿儒那一套对别人好使, 对他不好使。

    李淳风没法测李鸿儒,但言语交谈时就能知晓详细。

    相较于不断推衍推算,李淳风觉得直接询问比较方便。

    这让他手指中的推算重新继续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李鸿儒道:“你不要在背后算我,我跟你说, 我本事又大了一点点了,不好算。”

    “我不算你”李淳风吁气道:“我直接问你,你手中是不是拿了皇家的风水阵旗?”

    “啥风水阵旗?你说赤鸟玄色阵旗?可拉倒吧,那东西还能给我?”

    “知道了!”

    李淳风默然。

    这让李鸿儒也默然。

    任有万般防范的本事,但凡相互一交谈必然露馅。

    他知道李淳风心里那点小九九,李淳风显然也清楚他。

    “此行洛阳易遇风险,你到时别藏着掖着,我感觉自己可能要撑不住了!”李淳风低声道。

    “怎么的?有人要弄死你?”李鸿儒问道:“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应该不是妄想症,我总感觉有一些坏事可能要发生!”

    李淳风拿着万长青,又揭开自己的钦天监官服。

    这让李鸿儒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黄纸符篆。

    相较于往昔出行的轻装上路,李淳风此时显然是全副武装,将警戒做到了最大。

    李鸿儒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李淳风在正事上少有和他虚言假语。

    虽然李淳风难于推衍推算他,但李淳风可以推演推算其他人。

    “难道是仙庭来劫囚?”

    若要找原因,李鸿儒也只能找到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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