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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次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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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楼上的呼呼风声之中,我听见了一个沉闷的声音。
  “扎满胡慈大思。”
  下一刻,我的身体整个僵硬住了。
  那是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畏惧,也就是俗称的本能危机感。
  我猛然回首,在转身的同时将夹克脱下来扔了出去。
  “固化!”
  那一件夹克瞬间被强化成了钢铁,然后我看见它一瞬间就被一条硕大无比的触手贯穿了。
  危机之间,我猛地一个鱼跃前滚翻,躲过了这钢铁的一击。
  还未有所动作,下一击的风声再度降临。我未曾看清楚袭击我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在最为危机的一刹那选择了猛地跳起来,这才躲过了第二下袭击。
  我出了一身冷汗,在确保没有后续的攻击之后,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环顾四周,四下里什么都没有。我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
  我悄悄地握着拳头,随时打算应付可能到来的袭击。
  在我警惕的目光之中,一道黑影缓缓地从楼层的底部浮现出来。
  它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进攻我,因为现在四周全都是我布置下的巴达克尼亚符咒。倘若它贸然发动攻势的话,虽然能够置我于死地,但我临死的反扑也能够让他不好受。
  片刻之后,那道黑影缓缓地消散,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穿着黑色的风衣的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就是昨天袭击我的那个?”
  他未曾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盯着我。
  我握紧了拳头。
  片刻之后,淡淡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
  “滚。”
  我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滚。”
  他再度重复道。这个鬼惜字如金,始终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被他这种倨傲的态度惹得很是愤怒,但无奈自知干不过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握拳,把自己勾画好的所有的巴达克尼亚符咒都激活了。
  整个楼顶顿时亮了起来。
  光芒一闪而逝,那个鬼的身形瞬间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令所有的巴达克尼亚符咒都释放出了它们的威力,向着鬼绞杀过去。无奈我对于符咒的控制没什么经验,那绞杀简直惨不忍睹,如同一张破敝的渔网一样涣散。
  风衣男子轻易地就挥手把那涣散的符咒卷散了。
  我出手的一瞬间就知道事情要坏,所以在击打它的一瞬间,猛地冲向了楼的边缘,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这可是五楼,我在一瞬间就把固化魔术施加遍了全身。我十分地确信我现在的身体强度足以媲美铁了,再加上骨骼格外地过硬,硬接跳下五楼的冲击力绝对不成问题。
  我随着“碰”地一声闷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那一刻,我瞬间后悔了做出这么鲁莽的决定。
  内脏如同翻江倒海般疼痛了起来,倘若不是固化魔术的话,我此刻早已一命呜呼。
  我捂着自己的小腹,拼命地忍着让自己不吐出来。
  这时候,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上。紧接着,我听见了马行空的声音:“快点,来个人过来抬他!送到医务室去!”
  我晕晕乎乎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巧摔到了班同学围成的圈子里。
  立刻有两三个同学围过来抬我。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抬起来,像抬棺材一样运走了。
  我抬起头,隐约看见在我跳下来的那个平台上,风衣男子正冷漠地往我这边看。
  不过很快地,我就被抬我的人拽走了。
  果然,书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没来。即便是在这种时刻!
  不过,我也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没有受什么重伤,所以书未曾感受到我受到了生命危险。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那只鬼为什么不追过来?以它那超越自然的恐怖力量,五层楼对于它而言应该是如履平地才对。为什么它不追下来呢?
  随行之人当中,我看见了莉雅,心里不由得想到,莫非是因为她身上拥有着湖中恶魔的力量,这才让他望而生畏?
  不知道,但总之我捡了一条命。
  躺在医务室里,马行空先让班长继续带着同学们玩,然后揣着夹子坐到了我旁边。
  “小伙儿,你怎么搞得?从天上跳下来啦?”
  我略微一笑,没有说话。
  “还好你没受什么伤,不然老哥我也得受到牵连。”
  他拍着我肩膀说道。
  “我可是你们在训练期间的直接负责人。”
  从他表情上看不出来任何波动,但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是在埋怨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心里所秉承的不过是一个人的私利罢了,无非是害怕我出了事他受到牵连责任罢了。
  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俗话说得好,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倘若不能够调查清楚浮末达的秘密,万一浮末达复苏,又是一阵生灵涂炭。所以我现在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更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
  扯远了。
  马行空把医务室的护士找了过来。护士给我检查了一下,说道:“胳膊擦伤,后背擦伤,其他地方没什么了。”
  “没什么啦?不是吧?”
  马行空惊讶地叫出了声。
  “我可是听见那么沉闷的“碰”地一声。你摔得那么重,居然只擦破了点皮?”
  他一把握住了护士的手,说道:“你别弄错了,再好好查一查啊!性命攸关的大事,容不得开玩笑!”
  护士不耐烦地甩开了他,说道:“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输液吧,你去前台登记一下,交两百块钱的输液费。”
  马行空点了点头,他随手从桌子上顺了一瓶碘酒,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我厌恶地瞥了护士一眼,跟着马行空从医务室后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才看见走廊上到处躺的都是输液的人。仔细看他们瓶子上的字,有的是葡萄糖,有的是生理盐水。
  “学校医务室就是这样,不管啥病都让你输液,随便瞎开点药,然后就一天两百块。其实一天哪里能收两百块嘛?就开那么两三小瓶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加起来都撑不过九十块钱。”
  他似是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不住地抱怨道。
  忽然之间,他站到那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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