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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受圣水之刑,享灵魂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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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水留到汴梁的额叶处,确切的说,那是李长生的额叶处,立刻受到了强大的阻力。
  这里的圣水已经饱和,大量的罿在这里聚集,阻止着新的圣水注入。
  如果汴梁受的只是和婴儿们相同的刑罚,那么圣水就会在受到阻力后几秒内停止注入,因为强行加注会导致婴儿的死亡。
  对军工厂来说,每一个婴儿的死亡,都是巨大的损失。
  婴儿海族人不在乎,可注入到婴儿体内的圣水,会转化成罿,再也无法变回圣水了。
  每条巨型阿米巴虫身上只能榨出三滴圣水,为了保证阿米巴虫的族群不受影响,每年用来榨圣水的虫子只有三千万条,也就是九千万滴而已。
  这些圣水即要用来做融属融合的催化剂,又要注入婴儿体内做陆尸,量是远远不够的,每一滴都弥足珍贵。
  因为圣水这么珍贵,所以海族人一滴都不会浪费,凡是浪费圣水者,一律处以死刑。
  不过,他们并不介意将圣水注入海族人的体内,因为海族人的脑部结构不同,不会生成罿。
  圣水只会摧残他们的记忆,而不会被消耗掉。
  而摧残记忆,类似精神类攻击,是非常恐怖的一种刑罚。
  被攻击的人,会产生各种幻觉:被怪物追杀,误伤亲人等等,直到他的记忆破碎,灵魂毁灭,圣水才会停止攻击,再流回圣瓶。
  这种无比痛苦的刑罚,又被海族人称之为灵魂之殇。
  几乎所有的海族人听到这个词时,都会想办法自我了断。
  这种刑罚的痛苦,实在是太过可怕。
  可怕到手讯里都禁止传播该刑罚的细节描写,更不用说是视频了。
  这次,用来对付汴梁的就是灵魂之殇,强度远胜于婴儿的圣水之刑。
  李长生体内的罿在坚持了几分钟之后,最终败给了注入的圣水,那些圣水肆意的浸泡着额叶,要将他记忆彻底的摧毁。
  为什么海族人要找婴儿来做实验?因为婴儿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它能承受住大多数人不能承受的幻觉。
  陆地上的人虽然会产生罿,同样也会产生幻觉,如果找成人来做实验,不用几秒,成人的灵魂就崩溃了。
  如果李长生还活着的话,那么他绝对无法撑过十分钟。
  可是,现在他死了,他的额叶里根本没有记忆。
  记忆都没有,圣水再多又有何用!
  不,还是有点用的。
  因为额叶还在,它会自动的将圣水转化为罿。
  有多少圣水,就能转化多少罿。
  这些罿不断的强化着汴梁的身体,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仙级。
  汴梁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没气的气球锤子一样,现在突然充满了气体。
  而他的灵魂记忆,就是拿这个锤子的人,原本疲软的锤子,现在充满了气体,显得饱满无比。
  汴梁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于是,他动了动手脚。
  然而,在纠缠罩里,无论有多强,最终的结果都和原来一样。
  哎,睡一觉吧!
  汴梁躺了下来,就像当初在监狱里那般。
  既然暂时出不去,就好好的休息。
  不管是什么样的监狱,都不可能把人关一辈子。
  这不,在圣水完全被吸收之后,纠缠罩开始摇晃起来,像是在挣扎一般,可无论它怎么挣扎,都躲不过被幻化的命运。
  通行令可以让纠缠罩立刻消失,时间同样能够,不过是缓慢些罢了。
  当幻化的时间结束的时候,纠缠罩一寸寸的变成了虚无,汴梁也就回到了隐身屋的面前。
  车间里的灯光依旧比白昼还亮,却没有其他人。
  汴梁抱起隐身屋,往车间外走去。
  他这一抱,立刻发现隐身屋轻了许多。
  “乐亮。”他叫了一声。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力气变大了,还是隐身屋里的人不在了。
  隐身屋没有回应。
  “乐亮。”汴梁又叫了一声,同时拉住了隐身屋的两角,用力一撕,隐身屋就像一块布被撕成了两半。
  好强!他感受着双手的力量,比以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汴梁有信心,若是现在遇上姜明月,自己一定能打赢那位仙人。
  可是,力气再大,也变不出人来,隐身屋里没有人,他也毫无办法。
  可恶!汴梁心里骂着。
  他明白,在自己受刑的那段时间里,乐亮被转移了。
  而且转移的很彻底,此刻已经不在车间内了,不然他刚才的叫声,肯定会收到回应的。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
  一想到纠缠罩的可怕,汴梁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他快步来到门口,门口又出现了金色的脑纹图案,汴梁拿出陈为民给的通行证,打开了车间的大门。
  车间外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的那几个字,孤单的躺在这里。
  在经历了车间里的恐怖之后,再见到这几个字,汴梁不像原先那么害怕了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恐惧的。
  见识过了,也就那样。
  汴梁出了门,凭着记忆,往宿舍回去。
  可他来时是坐船的,这回去的路那里还记得。
  这该死的陈为民,不会真的是让自己来送死的吧,不然她为什么将自己丢下就走了呢?
  她肯定是算准了自己回不去了吧!
  汴梁这样想着,对陈为民的感觉也就变得差了。
  他慢慢的沿路走着,到了车间的边缘,往左一拐。
  这一拐,立刻就见到了三角船,可不就是陈为民的船。
  只是这船是停在那里,灯光却没有亮。
  那是?离开了?汴梁带着疑问来到船边,他朝船里仔细的观察着,确信没有人之后,正准备离去,却听到船的后面传来陈为民的声音。
  “为什么要杀他!”声音很严厉,像是在质问。
  汴梁一看,在船的另一边,有一个隐身屋。
  他将身子躲在了船的这边,侧耳倾听着。
  “冒犯老板者受圣水之刑,这是工厂的规矩。”声音极其冰冷,那是夏宠的声音。
  “他是我的手下,有什么责罚冲我来!”陈为民继续咆哮着,声音很重。
  “他都已经死了,我们不要吵好不好。”夏宠说。
  话说的很软,语气依旧冰冷。
  “不好!”陈为民不接受她的道歉,“是我让他去的,他的死,我要负责!”
  “负什么责?外面都要打起来了。”夏宠说。
  “那是你父亲的事情。”陈为民说。
  “也是全乐海族的事情。”夏宠说。
  “不关我事,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找,就去找乐亮。”陈为民说。
  “我会嫁给他的。”夏宠说,“可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陈为民“哈哈”笑着,“我不过是怜悯你而已,别太自以为是了。”
  “啪。”很清脆的巴掌声。
  “咔”隐身屋的开门声,然后汴梁就看见了姜明月,从他前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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