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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作死的家伙,纷杂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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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回头望去,木台周边的人群正做鸟兽散,而在远处的路上,有个女人扑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她脑部流出,将周围的土地染红,正是乐花。
  汴梁偏过头去,从身前的两个黑衣人缝隙里看到夏龙正得意的吹着枪口,见他回头,还用手比枪,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脸上挑衅的意味非常的浓烈。
  被黑衣人围住的人,又能做什么!
  夏龙心里开心极了。
  杀乐花不是他的本意,因为那个女人,曾经给过他快乐。
  对于女人,他很少辣手催花。
  这次不同,这次他杀人是给汴梁看的。
  你不是要帮她吗?来啊?帮啊?
  爷就当着你的面杀人了!
  怎么地?
  不服啊!
  不服你出来咬我!
  嘿!
  夏龙看着被黑衣人包围的汴梁,很想把这些心里话喊出来。
  但这里是会场,这些话说出来,有损形象,他只能在心里喊。
  汴梁的心里很愤怒。
  对于这种小人的挑衅,他已经能克制住了。
  乐花的死,他也能够忍受。
  但是身边的这些黑衣人,让他非常的愤怒。
  因为想要离开,从目前来看,不动手是不行了。
  “他谁啊?挺嚣张的。”汴梁指着夏龙问陈为民。
  会场,自己是不打算去的。
  和那么多卫兵动手,也肯定是不行的。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挟持一个有用的人质。
  不知道这个嚣张的家伙,身份够不够格。
  陈为民也看到了夏龙的挑衅,对于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她打心眼里不喜欢。
  但是人家身份尊贵,不喜欢又有什么用。
  “监刑官而已。”陈为民撇撇嘴,语气有些鄙视。
  “嗯,不错。”汴梁笑了,“我跟你走,都撤了吧。”
  陈为民一脸不信的看着他,“真的?”
  对于汴梁,她自问是了解的。
  这位年轻人,心思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是谁都摸不透。
  特别是他笑的时候,往往都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是啊,不然咋办,真捆进去啊。”汴梁摊摊手,一脸的无辜。
  “再说,那位监刑官,在会场外杀人,这事我得向族长告状。”
  “拉到吧。”陈为民将文件收了起来,黑衣人也都退回原位了。
  她突然低下头,在汴梁耳边说,“我信你个鬼,要杀人,下手利落点,族长还等着你!”
  汴梁一愣,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但她的意思,汴梁是明白的。
  族长等着,这句话陈为民强调过很多次了,说明今天,他才是主角,想要挟持人质离开,那是没门了。
  但她愿意卖自己一个人情,让他杀完人再进会场。
  这女人,不会跟监刑官有仇吧。
  这么想着,汴梁心里又有些犹豫了。
  “时间不多了。”陈为民右手拿着文件,轻轻的敲打着左手的手心。
  这副模样,威胁的意味相当的足。
  而夏龙,听到汴梁说要告状的时候,双手叉腰狂笑不止。
  向族长告状,族长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这位傻小子怕是没搞清楚吧。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傻的家伙。
  突然,一阵风吹过,他脸上的笑容犹在,眼珠子却凸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看到了鳞甲。
  那一身湛蓝色的鳞甲,在超深渊海城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就是他自己的鳞甲。
  可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呢。
  除非,他的脖子被扭断了,头也被转到了背后。
  夏龙来不及在想,因为他的鼻子里,已经断了气。
  一个人的脖子被扭断后,断气的速度是很快的。
  黑衣人又动了,动作很快,这一次,不仅仅是围,而且要攻。
  夏龙是谁,别人或许只是怀疑,但夏愧最精锐的侍卫是知道的。
  有人杀了夏龙,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需要收到命令,立刻就对汴梁展开了围杀。
  但是,没人命令他们动手,却有人命令他们住手。
  “族长令,黑衣人统统退下!”陈为民高举着文件,大声喊着。
  在她的手讯扫描下,夏愧的脑纹不停的闪着。
  见到那份脑纹,黑衣人没有犹豫,瞬间都退回了原地。
  汴梁活动了一下手脚,刚才他有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不俗,不在五级陆尸之下。
  想不到海族还有这般高手!
  但若不用武器的话,这几十个黑衣人,自己还是应付的了的。
  汴梁突然又想到了逃跑。
  但是,当他见到不远处的闪光时,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是战舰的护甲,在强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想从战舰的面前逃跑,那种事,想都不要想。
  那就去吧,不是说,会场之内,族长在等着自己。
  若是能挟持到夏愧,门口的这些战舰,哪都不是事。
  汴梁大踏步的往前,跟着陈为民往医院走去。
  进门后,他忍不住感慨。
  上次来的时候,是参加体格检查。
  当时为了身份不暴露,自己一直和门口的一位大妈聊天。
  如今,大妈已经不在,清一色的卫兵,站姿飒爽,枪口发光,每隔两步就有一位。
  当初若是如此阵势,只怕自己不敢插科打诨,就算没吓傻,也吓的差不多了,说不定真进去体格检查了。
  事过境迁,再来的时候,完全没了那种感觉。
  穿过回廊,一楼的屋子里堆满了医疗设备,想必是从二楼搬下来的。
  而整个二楼,都是会场所在地。
  会场门前,也站着一排黑衣人,看上去庄重肃穆。
  陈为民验过脑纹之后,就带着汴梁进去了。
  这一进去,汴梁就愣住了。
  会场是很大,呈阶梯式布置,有点像体育馆。
  人也是很多,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
  中心族长台,也很雄伟,看上去很有气势。
  就是这气氛,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按理说,族长开会,周围的人应该保持安静,认真的倾听才对。
  而这里,却像是菜场一样。
  各种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有。
  甚至于,骂人的都有!
  更离谱的是,在几个角落里,有些人互相丢着东西,有海草根,鱼骨等。
  这那像是族长在开会,这分明就是流氓在吵架!
  “没走错吧?”汴梁忍不住问道。
  他定睛看去,在最中间的族长台上,坐着五个人。
  依次分别是乐勇祥,郑明,夏愧,一个连鳞甲都没有的光头,乐霖。
  可这五个人,也不和睦,尤其是那个光头和乐勇祥,都把后脑勺丢给了夏愧。
  看这样子,是和族长在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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