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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水淹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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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丞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转头一看,那儒生竟然已经将剑尖指在了自己的眼前!
  董卓在昨日离开新城以后,李儒就成了新城名义上的最高的统治者,这位治中从事的地位比较古怪,虽然出身凉州,但却侍奉过天子,当过署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凉州。
  所以时常与以李傕为首的凉州派想法相异,是凉州等人的眼中钉。
  不过李儒根本不在乎这些派系争斗什么的,他坚信他谋划的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轨道行进,任何阻挠的人都会被大势的车轮给碾碎。
  李儒正在给董卓写信汇报。在他看来,朝廷如今势力仍旧强大,没有必要急着与朝廷正面对抗,应该退出安邑,慢慢耗费朝廷的力量才是正略。
  朝廷不知道用了谁为主将,进攻的攻势被放缓,虽然失去了河东,但是凉州的情况竟然被稳住了,李儒自认为这是自己在董卓身旁的功劳。
  李儒写到最后一笔,毛笔在信笺上漂亮地甩出个大大的撇,墨迹几乎甩到纸外。
  李儒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篆体字,心满意足地把信笺折好,这才望向下首。
  “张老弟,那个书生你如何看?”
  跪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儒雅之士,长脸细鼻,两只圆眼分得很开,像是一只惊讶的山羊。
  他叫张章,也是董卓幕府的幕僚。张章见李儒把视线移向他,连忙道:“以章之见,这不过是一个想出名的儒生,故意举止狂狷,欲暴得大名,以获入城之资罢了。”
  李儒轻声“哦”了一下,又问道:“新城难道不欢迎儒士游学吗,主公对儒士优容以待,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张章恭敬道:“欲效冯谖而已。
  冯谖是战国时孟尝君的门客,初时不受重视,故意三次弹剑抱怨,才被孟尝君以上客对待。
  这个书生,显然是不甘心做普通儒生,想获得更好的待遇。
  这些小心思,张章自然知道,他轻蔑笑道:“既然他想当冯谖,从事是否知道他有何才能?”
  李儒笑道:“口才倒还不错,不然短短两天之间,四野百姓便围着他转悠。”
  张章笃信君子讷言,对鼓聒摇唇之徒一向没什么好感,他有些厌恶地对李儒拱手,说道:“既然是儒士,查查他的来历之后,不如便交给胡轸等人整治一番,如何?”
  李儒一愣,随即轻笑一声,“既然你已有打算了,那就交给你了。”
  张章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可这时候李儒已经开始铺开另外一张信纸,这是下逐客令了,他只得起身告辞。
  等到离开了李儒的府邸,张章才恨恨地低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书生在城外隐然成势,若是直接下令抓起来,难免会搅动百姓不安,还会惹来士林戳着他的脊梁骨非议,若是接入城中,以那书生的狂狷性格,惹出什么麻烦,也会怪罪到主事者头上。
  李儒也是个极度爱惜自己名声的人,这种左右都不落好的事,他毫不犹豫地抛给了他张章,几乎不加掩饰。
  在李儒眼里,自己这种毫不犹豫就投靠了董卓的人,都属于沽名钓誉之党,派自己这种人去交接那沽名钓誉之徒,再合适不过。
  张章想到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登上马车返回自宅。
  他其实并不想投靠董卓,要是有得选,谁不选朝廷王师,来选这个被打为逆党的董卓?
  孟季之所以能放肆地行动,也是因为董卓看似很放心的将他留在了安邑。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各怀鬼胎而已,董卓没那么笨,孟季也不是傻子。
  孟季知道,董卓走不远的,过不了几日就要回来的。
  贾诩一定会将那人逼回来的。
  ……
  贾诩沉着脸走到曹操的跟前,仔细端详起面前这位中年人的面孔来。
  即便是曹操的脸皮已经颇具风范,都被贾诩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曹操的声音不咸不淡:“文和,这么盯着操,有何要事不成?”
  “孟德兄,你是个聪明人,想必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用诩多言了吧。”
  贾诩的口气有些痛惜,仿佛这个机会有多么重要。
  曹操也不是笨蛋,也知道这其中要担负的责任,这就是一场豪赌,赌得就是当今对他的恩宠如何。
  水淹安邑这个主意用得实在是歹毒了些,即便贾诩已经说服了皇甫嵩,面前这位中年人不同意,他们也不能实施水淹安邑的计策。
  曹操本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在贾诩几度陈说其中厉害关系以后,也同意了水淹安邑的计策!
  这要感谢安邑最近的气候给面子,因为气温的上升,陇西郡的大雨连绵不绝的下着,水位不断升高,而今,随着时间的不断前进,即便陇西郡是不下雨,这些河流的水位也在不断上升!
  更妙的是,因为城池都是傍河而建的,所以,贾诩的计谋从一开始就没有失败过!
  上游堵塞,堵塞河道,暗中建造浮桥,随时准备渡河!
  只是,城里的平民,也要因此遭灾了!
  这道计谋,毒也就毒在了这里,根本就是好坏不分,一股脑全都要杀了!
  ……
  刘辩看到了这些老头的身影就感觉到了脑壳疼,但是这些老头还都是博士,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笑嘻嘻地说道:“朕的意思是。自从开岁以来,在位诸公上下日夜操劳,疲惫不堪。朕于心不忍,特命宿卫入内,带诸公前往偏殿休息一番,养养精神,如何?”
  对于这个说法,有人未置可否,只是说道:“劳陛下挂念了,这是我等的荣幸!今日我等为陛下开讲经学,耗时颇长,还请陛下务要怠惰啊!”
  刘辩连连点头。
  既然都开口了,刘辩只能大手一挥,兴味索然的让守卫宫门的宿卫们散开去,重新站回到岗位上,把皇帝居住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护卫经渭分明,老宿卫在一边,新编进来的北军禁军是一边,两边彼此都不理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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