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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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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其人,自然是因为刘辩的一场恶趣味而被推荐到了公孙瓒的手下了。
  
  当然,刘辩的本意是想自己拿下赵云,再集成一个五虎上将的成就,但是,一想到关羽张飞已经在某个地方,两碗酒下肚,一拍肚皮就决定跟着刘备了,刘辩的心肝就阵阵的抽痛。
  
  朕难道不姓刘?
  
  朕难道不比那个编草鞋的会用人?
  
  你看盖顺……
  
  咳!好像去担任护乌桓校尉一职了。
  
  你看曹操……
  
  咳!好像也没兵权了!
  
  这是个误会!
  
  总而言之,跟着咱这个老大哥干的,哪个没得到重用?
  
  连皇甫嵩朱儁这等先帝一朝的老臣,朕都用得欢,更别说几个犯了事的逃犯了。
  
  连袁绍跑到张邈那去了,朕都大人大量暗中扶持得起劲,你等还不纳首便拜?
  
  咳,扯远了!
  
  刘辩摆了摆手,“伯珪,可还记得朕与卿的赌约?”
  
  公孙瓒面色凝重,恭敬道:“臣一日不敢忘!”
  
  “臣谨为陛下贺!
  
  而今陛下裁撤大军,分定并凉冀三州,又更换地方官吏,使各家族中人忙着内讧,致使朝局动荡,人心动荡,如此一来,陛下便大可施为朝廷中各事。
  
  而且刘尚书为刘氏宗亲,忠仁厚直,定会为陛下排解当前忧难。”
  
  公孙瓒提着胆子,抬眼看向刘辩:“这难道还不值得为陛下贺?”
  
  刘辩轻笑了一声,“伯珪好大的胆子呀,这话也说得?”
  
  公孙瓒全然不惧,直言道:“在别的地方,臣不敢说,但在陛下身前,臣理应说得。”
  
  “呵!”
  
  刘辩目视殿外的泼盆大雨,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你不敢说,别人倒敢说你。”
  
  刘辩伸手在面前的几案上拨开一堆简牍章奏,用手指挑出一份来,说道:“侍御衙门弹劾你不修操行,有违汉律,在任辽东时军旅屡有纰漏,你怎么看?”
  
  话音缓了缓,刘辩又说道:“这话朕也想问问伯圭,幽州一将军而已,如何敢违汉制,聚集众多兵马?”
  
  公孙瓒知道皇帝这是在玩弄权术,于是坦然应道:“一切自有陛下裁夺。”
  
  刘辩本来也没想怎么着他,只是想敲打几句,好让公孙瓒对自己产生敬畏。
  
  但是刘辩却没料到公孙瓒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刘辩干巴巴的说道:“并州,凉州,冀州的一些东西,朕不必多言了吧?”
  
  公孙瓒点了点头。
  
  “朕大肆裁撤三州官吏,动摇了许多人的根基所在。
  
  他们不敢直接说朕的不是,也不敢指责尚书台,就只好拿你这个违制的将军撒气了,区区五蠹之虫而已,不足入耳!”
  
  “陛下睿鉴明辨,臣不胜感激。”
  
  话已至此,公孙瓒也不得不表态了:“臣才智鄙薄,确实难以胜任将军一职,既有弹劾,还请陛下准许,以行周全。”
  
  “周全?什么是周全?”
  
  刘辩冷哼一声,“朕若是裁撤了你,周全从何而来?从那群顾头不顾尾的党人们身上蹦出来不成?”
  
  公孙瓒默然!
  
  “自先帝一朝来,鲜卑岁岁入寇边境,长城如同虚设,彼辈夷狄视大汉龙旗为笑谈,视天汉子民如同草芥,这些人所谓的周全何在?”
  
  刘辩声音不大,却能让公孙瓒心绪不定起来。
  
  因为刘辩是在为他说话。
  
  刘辩的言语中谈论的历史也正是他的痛处,这二者相加,更能让公孙瓒感觉到刘辩对他的重视及认同。
  
  公孙瓒肃然行军中礼仪,朗声道:“臣!亦不曾悖汉,辽东,幽州亦不曾悖汉!”
  
  刘辩轻笑一声,“若是放在其他时候,即便你这样说,也免不了一死,但,朕不同,朕没那么多迂腐陈旧的想法,孝武能于微末之中启用奴产子霍骠姚,朕亦然有用公孙瓒之气度!”
  
  公孙瓒肃然,道:“陛下气度,当世无二,臣敬佩!”
  
  “但是,幽州各地方的兵马,必须裁撤,伯圭可明白?”
  
  公孙瓒道了声喏。
  
  刘辩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公孙瓒心属朝廷,愿意接受朝廷的调度,但是幽州各地方的兵马却属于不服从朝廷的,就是叛党,要么重新为民,为朝廷的屯田事宜出一份力,要么,成为军功,为公孙瓒的晋升出一份力。
  
  刘辩淡声道:“朕可以私下予你幽州刺史一职,择日即令尚书台拟诏布告天下,幽州,朕便交给你了,朕要的,是三年之内,鲜卑乌桓不敢入寇边境!为朝廷拿下舒缓一口气的时机。”
  
  “朕逾制册封你为幽州刺史,已经全力支持你了,再多的,别说朝臣不答应,就是朕也无能为力了,兵马,粮饷,都是要你自己筹措的。”
  
  公孙瓒再次道了个喏。
  
  待公孙瓒退下以后,刘辩恢复了漠然的模样,淡声道:“朕已经给予足够的支持了,希望你公孙伯圭,能够不让朕失望吧!”
  
  公孙瓒的任命当然不会这么快下来,就算刘辩把尚书台里的人全都换成自己的分身,这个流程也不会这么快的。
  
  这还得要朝廷文武百官商议之后,再有各种各样的流程,都足以将人留到十天以后了。
  
  其次,就是盐铁官营一事了。各司衙门议了半个月不止了,却仍然没有商定出一个结果来。
  
  至于原因嘛,都是老生常谈了,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在这个各方都有割据意图的时代,什么最珍贵?
  
  钱粮呗?
  
  什么最赚钱?
  
  还不是盐铁?
  
  朝廷许他们开采百年,结果这些人就敢光着膀子赖账了。
  
  什么各有其主,经营百年,他们已经完全忘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谚语。
  
  更忘了刘辩根本不是那种跟他们文绉绉玩套路的明君,刘辩可是暴君呀?
  
  天下山林池泽之利皆归少府,盐池自然也是一样,都是皇帝一人的私产。
  
  不过是君上开恩准许他们管着的,就像君上特许黎庶入山泽渔猎樵采一样,准他们办,那是君恩;不准他们办,那是王法!
  
  敢在这件事情上给老刘家尥蹶子?
  
  夷灭三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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