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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监牢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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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巨响之后。
  
  一道铁门被粗暴地掀飞!
  
  只见还坐在自己舒服躺椅里的监牢看管,正一手一只鸡腿在啃地正欢呢!
  
  突然自己防护系数十分高的大铁门被掀飞了,瞬间将监牢看管手中的鸡腿吓掉在地上。
  
  还没等监牢看管反应过来,就被闯进来的大西瓜揪住了头发,把监牢看管从躺椅里揪了下来。
  
  二话不说,先是对着监牢看管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然后揪起监牢看管的头发,连扇好几个耳光,让监牢看管还在一脸懵圈的状态下,直接对大西瓜产生了恐惧。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打我?我犯了什么错?
  
  这是监牢看管的真实内心写照。
  
  而大西瓜听到芙兰妹子那悲惨的遭遇,要不是芙兰妹子叮嘱过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大西瓜早就把这监牢看管给扒皮抽筋了!
  
  “说!监牢钥匙在哪里?”
  
  看着还在发楞的监牢看管,大西瓜又是几巴掌上去,直接将监牢看管的牙打飞了好几颗,大西瓜用力的程度可见一斑...
  
  而监牢看管也是被打醒了一般,急忙张着有些漏风的嘴说道。
  
  “在...在那个保险箱里!”
  
  监牢看管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保险箱。
  
  大西瓜循着监牢看管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四四方方,颇有些年代感的保险箱放在那里。
  
  大西瓜直接一脚将监牢看管踢到了保险箱前边,让他开启保险箱。
  
  而在大西瓜看不到的角度,监牢看管的眼珠转了转,然后伸手向保险柜的侧面摸去...
  
  铛!
  
  一把通体银白的剑戳在了监牢看管的手背上,将监牢看管的手死死地钉在保险柜上,任凭监牢看管叫的如何撕心裂肺痛苦不堪,大西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是不是还在拿我当傻子?嗯?”
  
  “不...我不敢...”
  
  “不敢是最好,再有下次,你这两只手以后就别想再摸到鸡腿了。”
  
  大西瓜还是那副平淡到让监牢看管后背发毛样子,只不过从自己手背上传来的痛觉,不断地在提醒着监牢看管,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噌!
  
  带着监牢看管的惨叫声,大西瓜将圣剑拔了出来,又顺势踢了监牢看管一脚,催促着他快点。
  
  监牢看管这次终于是学乖了,捂着受伤地右手,颤颤巍巍地翻找着钥匙,终于在一阵翻找之后,找到了钥匙。
  
  战战兢兢地准备递给大西瓜,可谁知大西瓜不屑地横了一眼监牢看管。
  
  “走吧,去打开监牢!”
  
  “这...”
  
  监牢看管一阵踌躇,甚至有些不太情愿。
  
  “这要是让管理者大人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我真的不能带你去!”
  
  大西瓜闻言一阵冷笑。
  
  “看来你还是没把我当人看啊?”
  
  “我就是把你当人看了才帮你找钥匙的啊...”
  
  监牢看管颇有微词地呐呐道。
  
  眼看着监牢看管还跟自己在讨价还价,大西瓜直接一剑劈出。
  
  唰!
  
  手起剑落!
  
  一只左手,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而刚一开始还没感觉到疼痛的监牢看管,还有些呆愣地望着掉在地上自己的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而不稍片刻,像杀猪一般的叫声从监管室中发出...
  
  “我说拿个钥匙怎么这么费劲啊?都说了直接闯进去不就完了么!”
  
  麋鹿看着大西瓜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不满地。
  
  “诶哟,姑奶奶这可不能怪我啊,这货他不老实啊,我可不得耽误点时间。”
  
  一边说着,大西瓜又用力踹了监牢看管一脚,将监牢看管踹到了大门前。
  
  麋鹿一脸嫌弃地又一脚将监牢看管踹开,只有刘程一脸的无奈。
  
  “我说你们俩跟社会大姐头一样,不拿人家当人看啊,好歹也是个看管啊...”
  
  “这位少侠,你所言极是!他们当真是...”
  
  监牢看管见有人为自己说话,顿时涕泗横流,一腔委屈尽数地向倾灌给刘程。
  
  可谁知监牢看管话还没说完,刘程又是一脚把监牢看管的脸踩到了脚底,用脚一个劲的碾压着。
  
  “我就随便说说,你起个什么劲?禽兽不如的玩意,还想在这要人权?你在想屁吃!”
  
  一阵喧闹之后,终于又是打开了关押着众女的监牢。
  
  三人原本只是听芙兰说过监牢的景象,但是当三人设身处地地站在这监牢内时,那股绝望到腐朽的味道,真的是扑面而来无孔不入!
  
  望着一个个绝望的女人,这种让人看着就有些心疼到无法呼吸的眼神,让三人不禁想到,这群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而芙兰也是在众人这种眼神中,缓缓走了出来。
  
  “姐妹们!我也曾经是这个监牢关押中的一员。”
  
  芙兰深沉且温柔地嗓音在监牢中回荡着,而给予她反馈的也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麋鹿见状有些火大,刚要冲上去大吼大叫地时候,被大西瓜和刘程拦了下来。
  
  “相信她,她可以的。”
  
  麋鹿只好忿忿地压下自己的火气,鼓着嘴看着芙兰努力劝说这群女人地背影。
  
  “我也体会过你们的绝望,甚至也遭受过你们没有遭受过的虐待...”
  
  看着还是没有人在意自己说些什么的样子,芙兰也是有些受挫,但依旧眼神带光地诉说着。
  
  “我觉得,虽然说之前的我们经历过世道的不公,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出去的机会了,我们已经要抓住,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不是么?”
  
  回应芙兰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人心么?
  
  并不是。
  
  是他人的肆意谩骂么?
  
  也不是。
  
  而是在你充满希望做一件事时,收到的反馈却是死一般的沉默。
  
  在波士顿的犹太人死难纪念碑前有这么一段话:当**来抓共产党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是新教徒;当他们来抓我时,已无人替我说话了。
  
  而芙兰现在所作所为,都不只是为了自己。
  
  更多的而是不想让今后的女人们,还是一度陷入如此境遇的“贵族监牢”中。
  
  但心中的“监牢”去不掉,就一日逃脱不了“监牢”的统治!
  
  “我是一名孩子的母亲...”
  
  芙兰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带着微微地颤抖继续诉说着。
  
  而在芙兰说道“母亲”这个词汇时,整个监牢,有着近乎三成的女性,眼神明显有些松动。
  
  就像是原本一口干涸的水井,无人问津无人知晓,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在干涸的井底浇了一杯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孩子善良可爱,天真顽皮,虽然有时候也会把我气的不成样子,但是每当看着孩子沉睡的侧颜,我都觉得这一天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芙兰的声音仿佛带着某些魔力一般,让原本已经绝望的女人们纷纷看向了自己。
  
  “我原本也有着一个并不富庶,但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但原本所有的安宁,都被一群强盗!一群恶魔给摧毁了!”
  
  说到这里,芙兰的声音可以压着怒火,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给予这个家庭该有的保护!也恨这些恶魔!恨他们摧毁了我们原本的幸福!更恨这些草菅人命的贵族!”
  
  “光恨有什么用?就算出去了,最后不一样会被抓进来?这个贵族体制一日不崩溃,我们就算跑了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与其在受折磨,还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算了。”
  
  一个面色灰白,年纪有些偏大的妇女,一字一句的说着众人的心里话,或者说是悲惨的自白书,目光灼灼地盯着芙兰,视线没有一丝偏移!
  
  芙兰见终于有人回答自己,满脸地欣喜,而听完这名妇人的话,芙兰也是神色严肃,一脸认真笃定地对她说着。
  
  “所以我的目的并不是劝你们离开,而是反抗!”
  
  “怎么反抗?”
  
  这次说话的是一名有着一头漂亮金色长发地少女,还带着尚未褪去地稚嫩。
  
  芙兰闻言看着身后的三人,刘程向她点了点头,示意芙兰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身后的这些人,她们是这次扳倒皇室计划的主要成员之一,而他们来拯救你们的目的不单单是砸碎这个贵族监牢!更是要砸碎这个贵族体制!”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整个监牢都开始了窃窃私语,一时之间恢复了那么几许生机!
  
  “做白日梦谁不会?要是能那么容易弄垮这个贵族体系,这个监牢至于矗立这么久都不倒下么?之前那么多许下豪言壮志的人少么?可最后的结果呢?我们被关在这里,这就是结果!”
  
  声音来自一名颧骨尖突,无肉包裹,腮帮没肉而且下陷的女人口中,女人虽然一脸的尖酸刻薄样,但是说的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众女的心头之上!
  
  整个监牢又再次陷入了沉寂,毕竟梦想和希望确实应该存在,但是这些应该是建立在实际行动和现实之上的,盲目的自信和空谈梦想,宛如南柯一梦,说难听点,与白日做梦无异。
  
  “但...”
  
  芙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麋鹿挥手给打断了。
  
  “听着你们这群人,我不管你们以前都是什么货色,我并是非需要你们不可,你们要知道,我之所以想拯救你们无非是碍于芙兰的面子,当初她与我签订灵魂契约的时候,你们都是见证人,但是你们那个时候露出的漠然神色,早就让我放弃了你们!”
  
  芙兰一听这话,紧忙拉住麋鹿的手,不让她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刚有点起色的鼓励,马上就荡然无存了。
  
  但是麋鹿并未理睬芙兰。
  
  “我之所以还冒着被管理者发现的危险来救你们,无非是因为芙兰,在被那个变态折磨的时候,她没有放弃你们,但是你们现在这种怀疑,肆意攻击芙兰善良的行为,我真的为你们所不齿!”
  
  麋鹿越说越激动,甚至双手聚集起浓烈的奥术波动。
  
  “如果你们有能耐,请对那些欺辱过你们的人使用,我们救不救你们只是我们的一念所为,你感谢也好,不领情也罢,我们做这些不是求你们什么,路我们给你了,走不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罢,麋鹿用蓄力已久的爆裂法球将整个贵族监牢轰穿!
  
  巨大的坍塌和震动之后,整个监牢靠近城墙一侧被轰开,刘程见状,一个瞬步来到碎裂的墙壁边缘,用低级的土元素法术制作了一个通往外边的巨大楼梯。
  
  大西瓜也是双枪来回扫射,一阵火花跳跃,伴随着监牢中众女的尖叫声,每个牢房门口的门锁和手铐脚镣都被大西瓜破坏。
  
  “我说过了,路给你们了,走不走腿长在你们身上,至于说相信我们的姐妹们,可以现在跟着芙兰去元素轰炸暂时集合,等我们忙完了,会过去重新组织你们的。
  
  当然了,如果你们今天没有来参加的,后来回去想清楚了,还想加入我们,我们还是欢迎你们的,话已至此,各位好自为之吧!”
  
  “带我一个!”
  
  “我也加入!”
  
  刚才那名妇人和金色头发的少女站起来,冲向了芙兰。
  
  “我们也想加入你们,搞垮这个贵族组织!”
  
  “我们也是!”
  
  看着一个个积极主动来投靠自己这边的芙兰,激动到一时有些哽咽,用手掩饰着有些不受控制的嘴角,眼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泪花。
  
  这才是芙兰想看到的!
  
  但是直接来参与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她们见束缚着自己的手铐脚镣消失,早就头也不回的逃跑了,哪还管你什么伟大的理想。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真正束缚着她们的东西,并没有消失,甚至更加有些根深蒂固了。
  
  这一杯水,并不能让原本干涸的井底重新恢复到往日的蓄水量。
  
  但是在这井底被水浸润的土地上,有着一抹绿芽正蓄势待发,准备着未来的破土而出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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