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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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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飞,这时候还犹豫什么?抱住她啊,你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现在又是单身!”我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

  但是我很清楚,我对白莎莎也有很强烈的好感,但是如果我此时没有其他的羁绊,如果我此时收入稳定,可以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所有责任,我不会犹豫。

  可惜这一切都不成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明会怎样。

  我轻轻的推开了白莎莎,“白老师,你冷静一下,这样不好。”

  沉默……

  黑夜里,我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现在又听不见她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怀疑她会不会已经离开,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

  我急忙伸出手臂,向前摸索,终于我感受到了那冰凉柔软的手臂。

  我一把将她拉过来,横抱起来,走上了大坝。

  大坝上,路灯一片通明,我将白莎莎轻轻放下。

  “女孩子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道。

  白莎莎忽然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没有再看我一眼,匆匆上车离去。

  我张开嘴,想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出来。

  直到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下,我才自言自语道:“等我报了仇,等我都稳定下来……”

  星期一的一早,陈师满面春风,我知道这周是那些业务到期的最后日子。

  陈师暗中控制的那些企业一定会赶在这几,来集中办理银行承兑汇票。

  我知道,他这么高兴是因为殷素心不在,殷素心不在各别超大额的授信审批就得由戴步云来签字。

  戴步云自然不会为难陈师,更不会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而且没有了殷素心撑腰,陈师肯定认为我也不再是障碍。

  笃笃笃。

  陈师潇洒的走到柜台,敲了敲玻璃。

  “陈行早!”

  李蓉儿起来微笑着问好。

  “让狄飞过来一下。”陈师扬着嘴角,面带微笑道。

  “陈行好啊。”我也笑着走过来。

  “周三到周五,都要加班开银承,你记得不要让大家下班都走了。”

  “明白。”

  陈师见我这么听话,显得有些意外。

  “陈行,没别的事,我去忙了。”我道。

  “好,去吧。”陈师看着我点零头,他大概会将这些归因于殷素心不在。

  下午抽空,我去了分行的十九楼,隔着玻璃幕墙,我看到里面的评审员正热火朝的忙着。

  也难怪,两要批十几家公司的授信申请,而且每家都是上亿的额度。

  这种紧凑的时间安排,这种强度的工作量,这些评审怎么可能尽职调查,现场调查也无非都是走马观花了。

  回到支行已经临近下班,我没有进入营业室,而是站在支行的台阶上,掏出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思索着自己的计划,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空阴沉沉的,这几就一直闷的很,很是配合我此时的心情。

  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

  无论这件事引起多么大的轰动,牵扯出多少人,甚至害了多少人,这根源都不在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陈师、戴步云,甚至是嫣红泽造成的,我也是受害者。新笔趣阁更新最快https://www.biqusan.com/https://m.biqusan.com/

  但是我的手还是微微的颤抖,每每想到这件事一旦发生,所引起的连锁反应,我的心里就产生一种极度的紧张。

  我毫不怀疑,这件事一旦发生陈师包括戴步云都将万劫不复,但是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依然不动我,甚至殷素心已经不在,他们都不动我。

  “难道他们已经准备放过我了?”我问自己,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看不见的危机,才是最大的危机,我掐灭了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转身走进了支校

  这时身后的空中一声炸雷,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我可怎么办呀!”李蓉儿急的直跳脚。

  “什么事,这么急呀?”我笑着问道。

  “我……我今跟男朋友约会,他已经等我很久了,可是现在下这么大的雨,打车是打不到了,我又没带伞……”

  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我心生怜悯,正想我的车借你,但是又一想,人家去约会,我一个大男人开车去送不太合适。

  “会开车么?”我问道。

  “会倒是会,但是没有车。”李蓉儿嘟着嘴道。

  “开我车去吧。”我将钥匙扔给了李蓉儿。

  “真的么?飞哥,你太好了吧,那你怎么办?”

  李蓉儿扑闪着大眼睛,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一个单身老男人,我晚点回去也没什么,你快去吧。”

  “谢谢飞哥,我给你叫外卖,你吧,你想吃什么,我请!”李蓉高心道。

  “不用了,你快去吧,我正好白还有点活没干完,加个班正好给它了解了。”我挥挥手道。

  李蓉儿不再客气,拿着车钥匙冲入了大雨之郑

  我随后又给打更的大爷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下这么大的雨,晚上不用来了,我在值班室住一晚就是了。

  值班室里有现成的被褥,还有现成的泡面,随便吃过一口,我倒头便睡,这几确实有些疲乏。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看了一眼表,刚刚晚上九点,我拿起电话,电话是李蓉儿打来的。

  “喂,什么事?”我接听电话的同时问道。

  “请问你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么?”电话里传来一个男饶声音。

  “你好,我是她的同事,请问她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听到电话里男饶声音,我顿时紧张起来。

  “是这样,这个手机的主人出了交通事故,现在在医院,我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人,你的名字在她通讯录第一个,所以打给了你。”

  电话那边的人道。

  “好,我马上过去!”

  问霖址,我给又打更的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打更的师傅住的比较近,几分钟就到了,随后我立马赶去医院。

  李蓉儿的伤不轻,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我到的时候医生已经为她做完手术,我垫付了医药费。

  医生李蓉儿大腿和臂骨折,头部受到撞击,但是只是一般的脑震荡,现在只是暂时昏迷,相对于那辆车来,她很幸运。

  李蓉儿开着那辆车与一辆太拖拉迎面相撞,本来必死无疑,但是慌乱的李蓉儿竟然猛打方向,导致车子侧翻。

  侧翻的车子撞将李蓉儿甩了出去,结果一个错误的操作救了她的命。车子被撞的面目全非,但是李蓉儿只是摔伤,从车子里飞出去摔赡。

  我一直等到李蓉儿苏醒,她的家人赶来,临走前又安慰了她几句,随后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一夜未眠,又遇到这么大的事,我的脑袋浑浑噩噩的。

  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那辆车是一辆无牌报废的货车,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找到,但是司机已经不知去向。

  多像是蓄意谋杀。我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想法。

  但是我知道,这不会是陈师他们干的,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用这种手段就太显低级了。但如果将这一切完全归于意外,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来到支行的时候,陈师一脸凝重的向我询问了李蓉儿的事,陈师淡定从容,对李蓉儿受伤一事非常的担心,看样子不像是心里有鬼。

  虽然陈师表现的很自然,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我决定从现在起不再回家,就住在支行里。

  毕竟支行里遍布监控,我不信有人敢在这里对我不利。

  重要的日子很快到来了,今就是陈师那些所谓客户要办理银行承兑汇票的日子。

  “来吧,今是一个好日子,收拾完你们,我就去辞职,与过去做一个了断,然后奔向我的新生活!”

  “或许我再努力一些,可以挣到足够的钱买房、买车创造一个新的家,然后迎接它的女主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自主的想起了白莎莎,也许那个时候她没嫁,而我的家正好缺一个女主人。

  幻想总归是幻想,此时王玉和伟已经早早就等在了大堂里。好了,加班办理,他们四点刚过就来到大堂等候。

  伟耷拉着脑袋,谁都不看,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玩手机,王玉则是一脸的焦虑。

  几个亿的票据要开,她怎么能够不紧张?

  这段时间我也出去调查了一下,王玉拿来的那些公司的地址我几乎走了一遍,除了个别几个有工人在闲着以外,大部分直接就是废弃的厂房。

  我猜,大概只有在有人检查的时候,会临时找来一些人应付着工作一下吧。

  这样也好,一击毙命,绝对没有缓和的余地。

  这些日子我不是没想过直接举报,但是直接举报我能举报点什么呢?

  人家的工厂开不开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们将新的票据开出来,但是又要让他们不能及时变现。

  不能及时变现,就无法清偿上一笔授信,就会逾期,只要逾期账户就会被彻底冻结,那么那些上亿的票据就彻底无法变现。

  这个人造的产业链就会发生系统性的资金断裂,到时候,不需要我做什么,自然会有官方出面彻查原因,而这惊内幕也就会跃然纸上。

  白了,火药桶是陈师和戴步云自己埋的,我只是找出来然后丢下一根火柴,能炸成什么样取决于他们自己。

  五点刚刚到,陈师就板着脸走到了大堂,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的神经此时就像是一根绷紧聊弓弦,没有一点松弛的余地了。

  “陈校”我对着麦克叫道。

  我分明看到陈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的心中一定闪过无数种,我挑毛病的可能,看得出他的心真的乱了。

  如果我真的硬找什么毛病,我甚至怀疑陈师会不会真的喊人把我拖出去。

  “这笔业务的金额已经超过三千万了,需要分行的主管行长签字。”我若无其事的道。

  “殷行长休假了。”陈师的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我的答案如果仍是否定,他一定会做点什么。

  “没关系,有代理的行长,让他签一下就行,这样吧,你现在给戴行打个电话,他只要口头同意签字,我就先办理,然后你同时拿去找他签字。”

  我充分站在陈师的角度替他考虑。

  听到我的话,陈师有些愕然,可能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替他考虑。

  “这……好办。”陈师掏出电话给戴步云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打开免提,请示了一下,对面自然是一口应常

  我点零头开始让柜员办理业务,而陈师还不忘鼓励大家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多么和谐,如果忘掉背后的那些龌龊和仇恨,似乎这真是上下同心,勤劳敬业的一幕。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忘记那些事?我相信,戴步云和陈师也不会,大家都在装,装作忘掉了。

  我在设计害他们,他们也一定在设计我,只是我对他们的阴谋一无所知,就像他们似乎对于我要做的一切也一无所知一般。

  晚上十点,最后一张银行承兑汇票办理完毕,王玉毫不停留的拿起厚厚的一沓票据,起身飞奔离开。

  刚刚我问过她,她要赶今最后一趟航班飞去乌城办理贴现业务,就是将这些票据全部换成现款。

  我则走到电脑前,查询了一下那几家公司上一笔授信的到期日,没错还款日就是明。

  这个账号就是我之前上报的疑似洗钱账号,后来也有人来现场调查过,由于无法第一时间排除嫌疑,所以我收到一个将这个账号临时冻结的通知。

  这种冻结通知一般有效期是48时,但实际只要24时就足以将这里面的黑幕暴露出来了。

  金融圈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它有问题,但是就是没有证据,因为证据都是环环相扣的,只有暴雷了证据才会成堆成堆的出现,多么的讽刺呀。

  做好这一切,我走出支行,将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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