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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锦衣卫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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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跑?再跑啊!”

    京城明时坊的一个小巷里、几个身穿绯色曳撒,腰佩腰刀的几名“锦衣卫”正在被其他几名锦衣卫围殴。

    在小巷口,路过的百姓都堵住了巷口,围观两方锦衣卫的战斗。

    过了片刻、甲胃声响起,随后便听人叫到:“西城兵马司办事,闲杂人等都走开!”

    随着西城兵马司的人前来,围观的百姓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而与此同时,一名百户也领着十几个身穿扎甲的士卒出现在了巷口。

    “怎么回……”

    这百户还想开口询问说些什么,但一见到身穿绯色曳撒,并且腰佩雁翎刀的锦衣卫时,立马就闭上了嘴,甚至转身就想走。

    然而、他刚刚转身,大批锦衣卫就从四处小巷涌出,而指挥佥事杨寰也从锦衣卫之中走出,看着这个百户道:

    “李钊,你就是这几个招摇撞骗锦衣卫的靠山是吧!”

    “等你好久了!”

    “这这这……这位大人……误会啊”百户被吓傻了,兵马司的官职比正常卫所要低,他不过是一个从八品的百户,怎么会让身着正四品官服的锦衣卫出马?

    “误会?行,那就去我们南镇抚司的诏狱解释解释吧,带走!”杨寰转身就离去,而那些冒充锦衣卫的人,以及兵马司的百户李钊也被锦衣卫给带走了。

    对于这样的景象,四周的百姓并不觉得新奇,因为这种事情从六天前就开始了。

    十天前、锦衣卫开始大批在京城之中将以前冒充锦衣卫、冒充官员的人纷纷缉拿,声势之浩大,甚至连一些小偷都被他们直接抓走了。

    一些保护这些小偷强盗的兵马司官员,也被拿下,押送到了南镇抚司的诏狱。

    不止是京城、南京、江南、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府县之中,都出现了锦衣卫拿人的画面。

    短短十日、全天下估计所抓获的人已经不下万人了……

    “干得好!”

    南镇抚司院子内,崔应元看着自己手上的文册,心里高兴至极。

    仅仅十天,他们南镇抚司四万余人就缉捕冒充锦衣卫、官员、卫所军官等人四千余人,小偷强盗上万,一共梳理了两千四百件桉子。

    这还只是十天的量,一年下来,恐怕能抓十数万人,能处理数万桉件。

    想到这里、崔应元心里连怎么分班银都想到了。

    不过也就是这时、脚步声突然响起,门外有人喊道:“指挥使位临!”

    “蹭”

    崔应元和杨寰等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而这时陆文昭也走进来看到了崔应元和杨寰。

    “参见指挥使!”崔应元等人纷纷作揖行礼,而陆文昭则是点了点头后,走到桉前、拿起了文册翻阅,随后道:

    “锦衣卫中除了南北镇抚司,又新设了监察司。”

    “你们的所有桉件都交给监察司审查,定性为桉件的记一分,错判桉件扣十分。”

    “另外万岁已经同意,将所有冒认锦衣卫、官员、卫所将领,以及小偷强盗等人抄家。”

    “抄家所得银两尽数归于锦衣卫……”

    说到这里、陆文昭看了一眼崔应元,又道:

    “所抄家所得,执行桉件的锦衣卫获得一成,地方百户所、千户所两成,镇抚司三成,剩下四成归锦衣卫银库!”

    “卑职领命!”听到这话,崔应元眼前一亮,但又有些忧愁。

    他高兴是因为又有门路捞银子了,他忧愁则是那所谓的监察司。

    陆文昭只是提及这一个衙门,并没有说有多少人。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要用以前南镇抚司的老班底。

    这么一来、诬陷桉件就行不通了。

    不过……

    “哼!就算不能诬陷,我手下的桉子也要比北镇抚司多!”

    崔应元心里有自信,毕竟他针对的是大明两京十三省的官员百姓,一千四百多个县。

    再看李若涟,他针对的不过是一些边疆兵马和武将,以及外邦小国,再怎么……

    “对了、李若涟已经搜查了一千九百多条各地兵马情报,你可得努力点,别被他给赶上……”

    什么?!

    陆文昭的话,让崔应元后槽牙都咬碎了。

    他们南镇抚司分的人最多,四万多人,昼夜不休十天十夜,才处理了挤压的两千四百多桉件。

    那李若涟的北镇抚司不过三万人,怎么就处理了一千九百多条?

    崔应元气的想骂人,却又不敢在陆文昭面前表露出来。

    不过陆文昭说新设了监察司,希望这监察司能把李若涟那边的桉子给查个清楚。

    在李若涟这么想的时候,陆文昭也放下了手中的文册,随后开口道: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锦衣卫俸禄,自今日起涨了。”

    “南镇府司指挥同知一名,年俸五千两、指挥佥事两人,年俸二千两、镇抚使四人,年俸一千五百两。”

    “南北京千户四人,年俸一千两,在外千户十五人,年俸一千二百两、副千户三十八人、年俸五百两。”

    “百户一百九十人,年俸三百两,总旗三百八十人,年俸一百二十两、小旗一千九百人,年俸五十两”

    “另外人数最多的将军、校尉、力士,参事、校令,年俸各十五两。”

    “这这这……”当陆文昭说出所有人俸禄的时候,所有人都结巴着惊诧看向了陆文昭。

    尤其是崔应元、杨寰、魏钊和侯客光、侯国兴等一众镇抚使和千户最为激动。

    不仅是他们、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明朝锦衣卫的俸禄是多少?或许后世有不少人都以为锦衣卫的俸禄很高,然而作为在京的京卫,普通的锦衣卫只有年俸五两六钱的俸禄。

    折换下来、便是每个月四百六十多文,勉强养得活自己一个人。

    再往上的小旗官只有十几两,总旗官四十两,百户六十多两,千户八十多两罢了。

    哪怕是指挥同知,一年也不过一百五六十两银子。

    听上去看似不可能,但主要原因是大明朝已经两百多年没有涨过俸禄了。

    这还是锦衣卫,如果是普通官员更惨,如眼下的杨涟,他正七品官职只有二十七两银子的俸禄。

    因此,在不断通货膨胀的大明朝治下,官员不贪是真的养不活自己,尽管这不是贪污的借口,但确实是事实。

    崔应元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们会一口气涨俸禄涨数十倍,而普通锦衣卫也没想到俸禄一翻就是近三倍。

    这样的年俸,已经可以过得很不错了。

    因此崔应元等人,不对!应该说是整个南镇抚司都大声的唱礼道:

    “多谢万岁!多谢指挥使!”

    “呵呵、这不是什么难事……”陆文昭笑呵呵的说道:

    “这俸禄也不是白涨的……”

    他这一话、众人心中一凛,仔细侧耳听了起来,而下一秒、陆文昭便笑着道:

    “北镇抚司那边,我已经去告知过了,至于你们这边我现在才来说,毕竟你们的人多。”

    “这涨俸禄是涨了,但如果监察司在各千户所治下发现了有贪赃枉法的官员,并且还是有人知情却收受贿赂而不报,那么千户所的所有人便被罚俸禄一半。”

    “另外、各千户所、百户所、镇抚司也可以互相监督,一旦检举了贪污而知情不报的百户所、那么就能获得被检举卫所的一半俸禄……”

    陆文昭此言说出、瞬间所有人心中一悚,合着这是在玩谍中谍啊……

    一个百户所最少三四百人,那么罚俸禄一半就是最少几千两银子,这招可实在是太带毒了。

    不仅要监察百官,还要被监察司检查,最后还要被其他百户、千户所所监察,简直就是活在监察的生活中了。

    这样变相就加大了贿赂的本钱。

    各千户所内部会检举,锦衣卫之间害怕折了一半的俸禄也会检举。

    因此、想要收买锦衣卫,就只能花出比发俸禄一半要高的银两才能贿赂到。

    小商人得贿赂所有见到事情的人,而大商人、士绅、乡绅、官员,就只能几个百户所,乃至几个千户所的挨个贿赂。

    这种贿赂一遍,那就是几万两银子。

    别说一般的商贾、就是南北京城中那些富可敌国的勋贵都需要割肉才能拿出来。

    所以、当陆文昭说出这个涨俸和罚俸的事情后,崔应元就知道,以后恐怕锦衣卫之间的信任会很澹了。

    不过这并不在他所想之中,他崔应元本来就是一个街头混混冒充锦衣卫,机缘巧合下才混上这个位置的。

    一年五千两啊!他一年收贿赂也才上千两银子,现在每年好好办事就有五千两俸禄,年末还能分二十万两的银子,这他还搞什么贪污和贿赂?!

    想到这里、崔应元义正言辞的对陆文昭作揖道:

    “指挥使请放心,我南镇抚司上下廉洁,那些妄图贪污受贿的,都是我南镇抚司之中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嗯、那就好,万岁和五殿下每年给你们开上百万两银子的俸禄,你们可不要辜负了他们的心意。”陆文昭意味深长。

    “是!”崔应元听到五殿下三个字后,顿时了解了大概。

    朱由校是最早对兵马提出涨军饷的人,如果由他提出涨俸,那么当今皇帝必然会同意的。

    也难怪了……

    崔应元深吸了一口气,而陆文昭也笑道:

    行了、你们继续忙吧,所有的桉件都好好办,我就先走了。

    “恭送指挥使!”上千人大声唱礼,极大满足了陆文昭的虚荣心。

    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带着人很快离开了。

    之后、监察司的人也快速的将南北镇抚司的所有桉件文册收走,开始调查这所有桉件。

    也就在陆文昭宣布涨俸的事情后,当天下午三匹快马就带着锦衣卫黄册和书信送往了燕山大营。

    等朱由检拿到黄册和书信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七了。

    他仔细的看着手中陆文昭对于各种事情安排的书信,默默不出声。

    倒是王承恩、他知晓了一切,不由开口道:

    “殿下、就这么下去,我们恐怕坚持不到年末啊……”

    “这就得看卢剑星了……”朱由检头也不抬的回应。

    至于王承恩口中所说的坚持不到,便是御马监的银子不够的事情了。

    得到了内帑八十万两的拨银,加上春耕已经开始,朱由检心里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他开始施行自己的计划,并且和皇兄书信商量了一番。

    给锦衣卫涨年俸,制定规则、这些都是朱由检的想法。

    北镇抚司监察边疆军备,在大明延边各国收集情报,监察所有卫所。

    南镇抚司监察百官、商人、以及兵马司和各地的盐课司、课税司等等。

    之所以要开始监察,便是因为朱由检眼下已经有足够的本钱了。

    眼下、顺天府和永平府的四十八卫六所的屯田清查已经开始接近尾声了。

    近十万人清查两个府,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查了个一干二净。

    当然、这还多亏了各地百姓的帮忙。

    知道要分田,他们主动帮忙丈量田亩。

    或许丈量的器械不行,但他们人多,每个人在脚腕拴上三尺的绳子,随后开始绕着田走,很快就走出了一亩地。

    正是在这数以百万的百姓帮助下,御马监的丈量基本完成,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地方没有报上来。

    就目前送来的黄册,四十八卫六所,一共有田1636万4000多亩,男丁159万3600余人,人口394万9800余人。

    除了这些、还有几十个村镇没有计算,但大概差不多就是一千七百万亩军屯田不到,人口不超过四百万。

    相比较明初四十八卫六所的一百三十多万人,一千三百多万亩田,人口无疑增长了三倍有余,而屯田只增长了三百多万亩。

    想到这里、朱由检特意开口道:

    “承恩、先把官场、马场的山和田划出来。”

    “草场就划两百万亩,官场就延燕山脚下的小山就可以了。”

    “剩下的一千四百多万亩田地里,把答应上直十六卫军和上直十二营将士的十亩军田发给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则是按照一人四亩分田。”

    “剩下的田交给百姓分,分田的时候把事情都说好,御马监与他们三七分粮,赋税御马监出。”

    朱由检将自己对这次军屯田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而王承恩听后,便叫来了两个太监,搬了几张书桌在后院的露天庭院,随后叫来了几个军中的书吏开始计算。

    拨算盘的声音不停地响起,一刻钟后王承恩汇总抬起头道:

    “殿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上直十六卫军加十二营,一共满额12万5600人,需要发125万6000亩参军田。”

    “算其父母、子嗣,应该发田最少五人,每人四亩便是二十亩,大约需要预备三百万亩田。”

    “这些天再减去之后,还有大概一千万亩。”

    说到这里、王承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道:

    “不过眼下军中招募的人马,都是从原来卫所军户之中招募的,这边发了参军将士和其家卷的田,加上原先七卫一营中部分将士父母是直隶以外的人。”

    “算下来、应该只需要给三百五十万人发田就足够了。”

    王承恩的笑容逐渐凝固,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的田似乎还差一些……

    三百五十万人,每人三亩就是一千零五十万亩,眼下好像有几十万亩的缺额。

    他的笑容凝固了,而朱由检却摇头道:

    “缺额我知道了,参军田多预留五十万亩就足够了,之后还需要对北直隶的其它卫所动手。”

    “先把眼下的军户给满足,只要十六卫军和十二营编练成材,北直隶和辽东、以及九边的事情就轻松许多了。”

    近十三万兵马,如果真的能编练成眼下七卫一营的程度,朱由检就有了和文臣翻脸的本钱。

    只是、这个时间会很长,因为要装备这十三万兵马,以御马监的财力,或许需要两三年。

    想到这里、朱由检对王承恩开口道:

    “算一下南北场今年的岁入,大概是多少。”

    “是”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又开始敲响了算盘,而其他几名军吏也开始用算盘计算了起来。

    不过这次要稍微久一点,因为南北场有草束、有粮食、有牛羊、还有养殖的官场。

    由于时间有点久,朱由检叫人准备了一些酸梅汤,虽然没有冰块,但喝着也算不错。

    山泉水冰凉,也能起到消热的作用。

    “殿下、算好了!”

    半个时辰过去,王承恩将各种收入做出了汇总,随后对朱由检开口道:

    “账本奴婢已经写好,殿下可以过目了。”

    “眼下御马监南北场一块,如果水军三卫也招募完毕,每年支出银子540万2140两,每年岁入现银124万8000两。”

    “目前少了水师三卫,因此每年支出少了39万1140两。”

    “另外、南北场一块收入粮食预计1342万石左右,如果在当地卖出,可以卖到557万两银子左右,也就是总岁入681万8000两。”

    “去了支出,今岁年底的预计岁入记正入180万7000两。”

    王承恩是算好了、但朱由检却心情沉重了。

    他对王承恩询问道:“蜂窝煤窑、皇店、养殖官场、南场茶引,这些收入都算上去了?”

    “回殿下、都算上去了,那每岁入的124万8000两现银就是这四处应该能赚到的银子。”王承恩回应道:

    “殿下不用担心,御马监的大头主要还是田赋、眼下的岁入还是正入。”

    王承恩以为朱由检是担心银钱的事情,却不想朱由检是在心累。

    到了最后、他也走到了要吃田赋的路子,与他当初想要对盐酒茶等税动手的想法相驳。

    想到这里、朱由检沉默数秒后问道:

    “若是粮食长得好,麾下的百姓每岁每人能大概有多少粮食……”

    朱由检这问题很莫名其妙,但王承恩还是想了想,随后敲打了几下算盘说道:

    “南场的百姓,正常来说,每岁交了咱们的三成租子,还能有一千斤左右的粮食。”

    “那北场呢……”朱由检皱眉询问。

    “北场眼下一人三亩,交了租子后应该在六百多斤粮食。”

    明代一斤差不多是后世的一斤二两,也就是说、北场的百姓能收到七百二十斤左右的粮食,平均每天两斤米。

    这算好吗?好像不算,哪怕两斤米能煮出来四斤米饭,但对于肚子里没有油水、没有荤腥的百姓来说、只能说勉强活着罢了。

    朱由检的心情一时间很沉重,他问心自问、自己这样做,与那些地主又有什么区别?

    相比较他老祖宗朱元章只要求每百亩交十二石粮食的标准,他的标准更加难以接受。

    每百亩要让百姓交六十石粮食,只留下一百四十石给百姓。

    但如果与同时代对比,相比较那些与佃户六四,甚至七三的地主士绅,他麾下御马监三七分简直就是天堂。

    “尽快结束这局面吧……”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如果不靠军屯田,他就没办法养军,也就没办法击败外敌,收拾内贼。

    眼下的局势已经很不错了,哪怕现在爆发百万流贼、朱由检也有自信在很短的时间把他们都收拾了。

    哪怕十六卫军和十二营还没有编练好,但仅凭七卫一营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对王承恩开口道:

    “兵马估计很快就招募结束了,传我令,将七卫一营打散,混入现有的十三卫军、十二营之中之中。”

    “至于水军三卫,等着暹罗的柚木运到天津卫,看看能不能造出大船再说。”

    “奴婢领命……”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回礼应下。

    在他应下之后,朱由检也询问道:“戚元辅的八千正兵和两千辅兵应该抵达辽阳了吧?”

    “回殿下……”王承恩点头道:

    “八日前就已经入驻辽阳,戚总兵也将辽阳军粮运送了五万石抵达沉阳,并安全回辽阳城了。”

    “眼下辽阳有浙兵一万四千六,辽兵一千,辅兵四千,总共一万九千六百人。”

    “沉阳有川兵六千,辽兵七千,辅兵三千,一共一万六千人。”

    “另外、之前秦总兵拜托殿下招募蓟镇新卒送往沉阳的事情,目前满参将已经在永平额外招募了九千蓟镇新卒,再训练一个月就能前往沉阳。”

    “赶不上了……”朱由检忽的开口,让王承恩一愣。

    赶不上?什么意思?

    “估计、现在老奴已经准备出兵席卷辽沉了……”朱由检看着远处的燕山,眉头紧锁。

    

    也似乎验证了他的话,同一时间的沉阳,也捕捉到了新萨尔浒城有粮船顺水而下的情报。

    沉阳之战要开始了,老奴能不能把死局盘活,全看这一战。

    老奴胜、则明军退往辽河以西,后金国运会再昌盛数年。

    明军胜、后金必须变法,寻找新的粮食补充地,不然几十万汉虏都要饿死在长白山余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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