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离开的时候，罗嘉嘉无知无觉。

    方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不禁感到好笑，不要命的撩他，原来就这……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方程才从房间里离开，走了两步又恋恋不舍的走了回来，在罗嘉嘉的唇上一吻再吻。

    罗嘉嘉眼皮都睁不开了，软软地在方程身上推了两下:“方程，别闹了，累死我了。”

    方程很不甘心地放开她，在她耳边说道:“不闹你了，我走了。”

    “拜拜。”罗嘉嘉做了一个哄苍蝇一样的动作，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方程失笑，真的不能耽搁太久，才原路返回。

    接班的人还没有到，方程下到一楼。

    一楼的灯亮着，方程在客厅里赫然发现了罗老爷子，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彷佛要把他盯个窟窿。

    “害，爷爷。”方程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站在老爷子面前。

    “去哪了？”

    “所有的地方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罗老爷子冷笑道:“呵呵，日妨夜妨，家贼难防。”

    方程强装镇定:“爷爷，你什么意思啊？”

    罗老爷子用拐杖一下敲在了方程的脚面上:“看看，你穿的这是啥？”

    方程的老脸都没处搁了，他的裤腿处正拖着嘉嘉的小背心，刚才走的急，居然没发现。

    “我是要你来保护家人的，谁让你欺负嘉嘉的？谁借给你的胆？”

    罗勇气的一个劲用拐杖敲方程，逮哪砸哪。

    “爷爷，我对嘉嘉是真心喜欢，她也喜欢我。”

    “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还没结婚你就这么对她，你是欺负老罗家没人吗？”

    “不是的，爷爷……”

    “谁是你爷爷？我可当不起。”

    方程坐了下来，郑重地说:“老先生，我现在正式向您求娶嘉嘉，希望给我这个机会，今后照顾嘉嘉。”

    “照顾嘉嘉？说的比唱的好，你拿什么照顾？你挣到养家的钱了吗？我的孙女可不陪你吃糠咽菜，她是罗家的公主！”

    方程一直以为，他追随老爷子这么多年，他在老爷子这里是不一样的存在。可是，他似乎错了。

    “我会努力赚钱，既便做不到锦衣玉食，也会让嘉嘉过的富足，不让她为生活操一点心。”

    “是吗？就凭着我给你的生意？”

    方程深吸一口气:“老先生，如果我把S市生意还给您，您会答应我和嘉嘉的事吗？”

    “把生意还回来，你拿什么养她？”

    “我这十几年，不是光会打打杀杀，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方程不是废物点心，有本事养老婆孩子，不靠任何人，只靠我自己。”

    看着方程落寞的背影，老爷子一阵心虚，明早嘉嘉会不会找他算帐，能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啊？

    罗嘉嘉去找方程的时候，才知道方程天还不亮就收拾行李走了，没有留下什么话，但是给罗嘉嘉留下一封信。

    方程在信中说，他不想桎梏在别人的条条框框中，他想到外面闯一闯。如果嘉嘉没有改变主意，愿意等他，他绝对不会负她。

    一年为限。

    罗嘉嘉把信撕了个粉碎，渣男，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渣男，连当面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她罗嘉嘉的运气这么不好，好不容易看上的这个，居然也是个渣男？

    ※※

    胡春宇一早就来了，他在给别人做家具，对方急着娶媳妇，也是有时间要求的。

    林溪把孩子们打发出去了，她要和胡春宇好好谈一谈。

    “你，是我看着不错，才介绍秋莲和你认识的。现在才知道，是我看走眼了。”

    “诶，三婶，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做的好，秋莲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身为丈夫，她那个样子你不心疼？”林溪的怒火骤然上升，手里要是有称手的家什，她肯定甩上去了。

    “三婶，她是有身子了，吃不下饭去，我也在想办法。我奶奶说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与其说胡春宇在解释，不如说他在辩解，林溪不相信秋莲不会对他说，而他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你奶给她吃的那些个东西，她不吐才怪！你也读过书，不至于那么愚昧无知吧？生男生女是靠偏方决定的吗？”

    “我也劝过我奶了，这是我和秋莲的第一个孩子，我咋不疼啊？我奶从七岁把我拉扯大，平时她对秋莲也好，不是那湖涂老太太。就是在生重孙子这点上，特别执拗，钻牛角尖了。”

    林溪叹了一口气，才说:“不是我危言耸听哈，偏方用不得，那些东西吃不得。我家原先有个邻居，她儿媳妇怀孕的时候，她就到处打听偏方，因为她儿子是三辈单传，她就特别想要个孙子。她的所谓偏方跟你奶差不多，不过她给儿媳妇吃的是公猪的子孙袋。折腾了九个月，生下来的那个孩子确确实实是孙子，可是一家人却是欲哭无泪，因为男孩长着的是个猪脸。”

    胡春宇吓了一跳，这也太惊悚，他下意识地就问道:“真的吗？”

    这个故事不是林溪杜撰的，这是上辈子邻村真实的桉例。不过这个男孩生下来后，据说亲妈不敢喂，一直是亲爷爷带在身边，喂的是米湖，活了不到十天就死了。

    至于男孩是不是猪脸，林溪不能肯定，因为只是传说，她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这家人遮遮掩掩的，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人怎么会生出猪面孩子呢？这不科学。

    但一点也不妨碍林溪借此吓唬吓唬小胡。

    “有人看到了，我没有看到，不过这个孩子活了几天就饿死了，有人去埋孩子的那个地方去看过，回来吓病了，听说确时是张猪脸。小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摊上了，你和秋莲怎么办？′”

    胡春宇都要吓死了，光想想都接受不了，看样子，他不能亲闲视之，应该和他奶说说了。

    “儿女和父母是种缘分，既然它奔着咱来了，小子咱高兴，闺女也不能嫌，大小它都是条命，先开花后结果不是一样吗？”

    落后的农村，还有很多奇葩故事，你不知道不代表着没有，好在林溪还没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