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我可以签，但我有个条件。”

    恒娘沉默了很久，这才开口。

    桑渺渺挑眉，“你还有条件可以谈？”

    恒娘愣了下，沉声道，“我那几十个姐妹，都得跟着我走。”

    “......”

    这下轮到桑渺渺沉默了。

    几十口人，那可不是说带走就带走的，还得她养的起啊，再者，她本意是只要恒娘一个人的，她签了生死契，在如何也不敢对她下手，不怕以后多个敌对的人。

    可忽然让她拖家又带口的，实在有点难为她了。

    但转念一想，缥缈谷那么多兄弟，她都养得起，差这些姑娘了？

    再者，她的生意，没有女人也是万万不行的。

    经过她一阵琢磨，深思熟虑，她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这个条件，可以有。”

    “多谢桑姑娘。”

    恒娘道谢。

    她率先签下生死契，便吩咐莲心去跟姐妹们说这件事情，愿意跟她走的就跟她走，不愿意的要么自行离开，要么回乾州城。

    莲心担心她，可也遭不住恒娘说道，她便离开了。

    “为了一个男人，你也没必要这样吧？”屋内只剩下桑渺渺和恒娘二人。

    恒娘靠在床边，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自幼孤身一人，母亲染病身死，父亲嗜赌成性，我被反复卖去各种地方，就为了给他筹钱去赌坊，如果不是幸的王爷相救，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所以既然得知王爷的下落，她就必须要追查到底，尽管卫子眠说不认识她。

    她现在是个废子，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就是这一点了，所以她没什么所谓，倒是放心不下的是她轻舞坊的姐妹。

    桑渺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起身就出去了。

    “你自己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就得出发了。”

    桑渺渺刚出门，就看见胡蝉和一个男人聊天。

    男人叫林文，是接待过桑渺渺的那个男人，他见到桑渺渺，笑脸迎了过来。

    “桑小姐。”

    桑渺渺点了点头，“林管事，这两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天祥阁本来也没什么人，您是大客户，自然得帮衬着点的。”

    外头都在传轻舞坊的坊主死了，恒娘不适合住在外面，天祥阁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林文都不说什么，那桑渺渺自然就心安的让恒娘待在这里了。

    桑渺渺和林文聊了几句后便和胡蝉离开了。

    林文也离开了二楼，他刚下去，三楼那个不出门的大少爷卫庭就下来了。

    他下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没墨了。

    二楼有个小库房，里头有墨水，平时都是林文给他送上来，但今天他忽然想下楼了。

    二楼不算大，但也有好几间屋子，他不太清楚到底在哪个房间，就只能一个个摸了过去。

    推了好几间房，都不是。

    直到他推开了恒娘那间屋子。

    恒娘此时正在屋内，打算换下一身衣裳，昨晚出了一身汗，此时闻着难受，想换下来。

    却不想刚褪去衣裳，屋外就有人推开了门。

    卫庭抬脚跨了进去，视线一扫，便看见了那一朵鲜艳盛开的牡丹绣花，还没来得及瞧清楚是什么，眼前一黑就被一个枕头砸在了脑袋上，直直向后仰，差点摔倒。

    他怒着瞪向恒娘，却见她着急忙慌的拿被子盖过她的身子。

    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出去！”恒娘等他，他反应过来立马关上了门。

    一拍脑袋，他怎么可以看除了桑焉之以外其他女人的身子呢？

    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