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隐藏的很好，他没道理知道。

    顾娇娇强装镇定，“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你自己要是没做，别人也不会有机会说三道四。”

    楚向歌冷笑，他原本以为只有那个圈子乱，没想到背德之人比比皆是。

    说三道四？

    顾娇娇微微挑眉，这个词怎么都不应该用来形容她对楚向歌隐瞒身份这件事吧，看来让他心怀芥蒂的，另有其事。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总之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先把你保释出去，你先配合警方的工作，剩下的咱们之后再说好吗？”

    顾娇娇看了眼天花板上散着红点的摄像头，温温柔柔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吧。”

    楚向歌态度利落干脆，他不会做一个傻子，任由别人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我接受。”

    顾娇娇没做半点挽留，直接答应对方的决定。

    楚向歌看到她镇定自若的神情，咬紧后槽牙。

    顾娇娇顿时来了兴致，翘起腿单手撑着下巴，侧着头笑得开心，“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来什么。”

    楚向歌看着顾娇娇的笑靥，侮辱人的话几乎脱口而出，然而嗓子眼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即使现在已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即使明知一句话就能撕破她的伪装，他仍说不出。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楚向歌把脸偏了过去，再也不愿看顾娇娇一眼。

    “很遗憾，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你的想法。”

    顾娇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她放下腿站起来，脚步清晰的在房间里回响。

    门被人打开又合上，审讯室里又只剩下了楚向歌一个人，他攥住拳头，眸子黑得像是里面被打翻了墨砚。

    顾娇娇通过警方拿到了杨捷的联系方式，对方一开始不同意谅解，嚣张的叫嚷着要让楚向歌坐牢，然而等听到顾娇娇愿意赔偿的金额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出得价格不够高。

    办完手续缴纳保释金后，楚向歌被放出了派出所，顾娇娇站在外面等他，红色裙摆在夕阳下随风飘动的样子美好若画。

    楚向歌看都没看她一眼，带着浑身的冷漠往另一边走。

    顾娇娇跟上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笑意盈盈，“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那人打架呢。”

    楚向歌一言不发，下定决心把顾娇娇当成空气。

    顾娇娇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话。

    “警察给我看的猫咖老板的口供是你心高气傲没有服务意识，所以跟顾客有了冲突，但是我一个字都不信，哪怕亲眼所见，除了你亲口告诉我的，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说的关于你的话。”

    楚向歌步子停下，他看向顾娇娇，眸底的冰川未有融化半分。

    “所以你想让我相信你的狡辩是吗？骗我说要回去工作结果转脸就跟别的男人约会的女人不是你，是你的双胞胎姐妹？”

    “你都看到了？”

    顾娇娇眸光闪烁，约会，他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楚向歌眼底的温度又冷了半分，“看来你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已经看到，那我就不瞒你了，”顾娇娇停顿了一下，表情严肃道，“我的确一直在骗你，但我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只是我的司机。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我不想你因为我有钱而喜欢我，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试探。”

    顾娇娇说着红了眼眶，她仰头看着楚向歌的双眼，模样既执拗又可怜。

    楚向歌没想到事情跟他确信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时愣在那里，慢慢消化自己刚听到的话。

    如果顾娇娇说的是真的，那她谨慎一点也没错，感情一旦跟金钱利益产生关系，就难免变质。

    【攻略目标恶念值：八十五】

    顾娇娇试探着握住楚向歌的手，委屈道：“我的身份是骗你的，可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相处的这段时间，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

    楚向歌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所以那时才会连狠话都舍不得说。

    【攻略目标恶念值：七十九】

    没等楚向歌回复，顾娇娇就满脸失落放开了他，往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的决定了，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以后再也不来打扰……”

    楚向歌心头一乱，他攥住顾娇娇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抱着。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怀疑你。”

    顾娇娇听着楚向歌的道歉，嘴唇渐渐弯成笑的弧度。

    眨眼之间，她就成了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吸了吸鼻子，顾娇娇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委屈，“咱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刚才亲口说的。”

    “我那都是气话，不做数。”

    楚向歌不自觉加重手臂的力气，心底翻涌出一阵后怕，他差点弄丢自己灰色生活中唯一的光。

    楚向歌本以为接下来的人生都会像他浑浑噩噩度过的这三年一样百无聊赖，直到顾娇娇带着满身的温暖与生机，闯入这片早已干涸的荒漠。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