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已经被侍卫架住了胳膊，一听皇上开口，立即扯着嗓子喊:“奴才不敢欺君！”

    江随抬手，那两个侍卫立刻站住了，李全得了自由后手脚并用的爬到江随身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谢皇上饶奴才不死！”

    江随又咳了一阵，等平息后，他垂下眼睑，盖住瞳孔里斑驳的情绪，浅色嘴唇几不可见的阖动。

    “她说什么了。”

    李全不敢隐瞒:“以后娘娘说看见您十分心疼，希望您保重龙体。”

    江随低低的笑了一声，心疼他？真是可笑。

    “拉出去，杖毙。”

    ……

    翻完第三本话本子之后，许卿卿看着外面的黑漆漆的天色，终于确定江随不会过来找自己了。

    许卿卿十分熟练的给自己洗好脑，她重新打扮了一番，等江随下朝之后去找他。

    这次他不在御书房，而是在演武场。

    许卿卿到时，他正在搭弓瞄准猎物，颜色浅淡的唇惯性抿着，整个人显得冷漠不可接近。

    本就是天子，也无须放下架子让旁人接近。

    只是箭靶并非常用的木头，而是活生生的人。

    身材瘦小的太监站在距离江随百步余外的地方，头上顶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苹果，面如土色。

    许卿卿看着白玉镶嵌的腰带下束着绣有九爪天龙的明黄色龙袍，那极细的腰显得他有些不合时宜的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