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大导师，按照您设计的试验，证实了光速没有相对于‘混沌’的运动，光的速度在不同方向上的速度都是相同？”

    “可是，没有了‘混沌’这个介质，本质是“波”的光子根本不可能从昊阳抵达地面，所有的世界都应该一片漆黑才对？”

    扬宇泰的话代表了所有“光子波动说”人的心声。

    而一小部份“光子粒子说”的人们则面露喜色。

    小芳其实很理解这种心情。

    从神话时代开始，开天辟地第一事物，就是光！

    有了光就有了白天黑夜，就有了万物生长，光代表了生命与神圣。

    甚至人们认为，光子和灵子就是一回事，毕竟从来没有人能捕捉到灵子，而所有的法术，都有光子的参与。

    光子一直被认为是最小的物质，虽然它是个最特殊的物质，但可以说探索光的本性也就等于探索物质的本性。

    整个物理学历史上正是围绕着物质究竟是波还是粒子而展开的。

    其实这个问题，在韦恩大导师刚刚做完这个试验的时候也曾经对小方提问过。

    这就涉及两个很重要的问题：

    “光的波粒二象性”——以及——“创世粒子”。

    小方认为：

    光具有波动和粒子的双重特征。

    灵能来源于“创世粒子”。

    这些理论是在否定了“混沌”之后就会不得不被提及的问题。

    想到后面的这一大串麻烦，饶是韦恩好斗成性，也是头皮发麻，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了退路。

    韦恩故作沉思状地点了点头：

    “很好，杨宇泰导师，请问你为什么会认为光的本质是波动呢？”

    杨宇泰一怔，这不是人尽皆知的问题吗：“这很简单！”

    老先生直接拿起一支钢笔，把它放到一束从窗台上照进来的光束前面。

    他指了指投射到墙壁上的光影说道：

    “假设将一个障碍物置放在光源和观察屏之间，则会有光亮区域与阴晦区域出现于观察屏。”

    “而且这些区域的边界并不锐利，是一种明暗相间的复杂图样。这现象称为衍射，当波在其传播路径上遇到障碍物时，都有可能发生这种现象。”

    “因此我们很容易就得出了光是波的这个本质。”

    “当然，还有很多有力的证明，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就不一一在这里细说了。”

    这个问题对于在座的所有人都过于简单，但是他仍然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韦恩抓住什么痛脚大加扭曲。

    韦恩点点头，然后转脸对着角落里的一位老先生：

    “华路导师，请您谈谈你为什么会认为光是一种粒子？”

    华路正是光粒子派的执牛耳者，见到韦恩点到他的名字，不敢怠慢，于是有样学样的拿出一套工具。

    不过他并不急于做实验，而是语带讽刺的说道：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害人不浅啊，如果光是波动，那么，请解释一下……”

    他顿了顿才语气淡然，但是却目光咄咄逼人盯着杨宇泰：

    “第一，光如果是一种波，它应该同声波一样可以绕过障碍物、不会产生影子;”

    “第二，冰洲石的双折射现象说明光在不同的边上有不同的性质，波动说能不能解释一下其中原因。”

    “你！老华，现在不是我们吵架的时候，还是先看看韦恩大导师怎么说吧！”杨宇泰哼了一声，确实无法解释这两个现象，这也是争论了数百年的老问题。

    华老拿出来的是一套相当专业的炼金法阵，他塞入一粒上品的纯灵晶石之后，法阵开始高速运作起来，而数据则立即就投射到大讲台上。

    他现在做的是很著名的光电效应实验，当他将一片黄铜放在炼金法阵上的时候，上面显然出了许多的数据，但是其中的数据是不变的。

    紧接着，一缕阳光就照射在这片金属的表面。

    当阳光照射到金属表面时，炼金法阵的数据，立即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在光的照射下，某些金属物质内部的电子会被光子冲击出来而形成电流，即光产生电，光子就是一颗最小的物质，这还用说吗？”

    “老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个只是共振现象！”杨宇泰相当恼火，这种场合是不可能让这种歪理出现的：

    “这是一种共振现象。金属的电子原本就是以某一速度在原子内部运动，光照射到原子上，只要光的频率与电子本身的振动频率一致，就发生共振，电子就

    以其自身的速度从原子内部逸出，光只起触发作用。”

    “呸！”华老当然不甘示弱：

    “我刚才问你的两个问题你还没答出来呢，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实验？”

    杨宇泰当即就顶了回去：

    “老顽固，我这是在劝人为善，你别不识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