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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5章杨哥讲得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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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杨哥讲得很谦虚

    热烈的掌声过后,杨哥发言。

    杨哥首先对宣传系统这几年在张书记领导下取得的优异成绩进行了充分肯定,对市委的信任和张书记的领导给予了高度感谢,然后表示要继承张书记的优秀作风,做好宣传部的领导工作,又说自己是个宣传门外汉,没有做宣传工作的经验,请大家对他的工作多批评多指导多帮助多支持,同时恳请老部长要一如既往地支持重视宣传部的工作,多关心他的成长进步。

    杨哥讲得很谦虚,在讲话中用了“门外汉”、“恳请”、“成长”这几个词语,好像他不是市委常委,不是和张书记平级的副地级干部,而是张书记的下属。

    我听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杨哥今天讲话有些做作,把自己的位置放地太低了,看了看柳月,柳月脸上没有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任何不正常。

    杨哥讲完话后,大家照例又是热烈的掌声。

    然后会议就结束了,大家等张书记和杨哥先退场,然后散会往外走。

    往外走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小声交谈。

    “杨部长这次可是交了好运了,一步到常委,还真没想到……”

    “什么好运,宣传部是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有没有什么权力,我看,还是提拔为副市长的那几个人好,政府那边,可是有权有钱的,当个宣传部长,就图个名声了……”

    “你这话就老外了,你这是目光短视,当官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要看长远哦,老弟……要想进步快,还得进常委,不进常委,你就不可能再进步,副市长一大堆,这几年你看有几个提拔的,干半天,最后的结局还不是人大政协,或者直接就退休了,常委可就不一般了,前途大着呢,只要年龄不到线,一个劲儿往上爬就是了,你看看张书记,才几年功夫,就从常委到了副书记了,再熬上几年,就是市长了,这可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副市长?想到这一步,难于上青天哦……”

    “人家张书记是上面放下来的,根基硬,下来本身就是镀金的,提拔自然就快了,杨部长可是从江海一步步起来的,这提拔,未必就那么容易……”

    “那可不好说,杨部长能从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一步进常委,没有两把刷子,是到不了这一步的,这年头,官场的事情,各人的能耐,谁都不好说……像咱这样的,没那本事,就只能原地踏步了,熬一天是一天了,混日子吧……”

    听声音,这是两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在交谈,似乎不大在意场合。市直宣传系统50多岁的副县级领导不少,熬了半辈子,到了这个位置,也都知道再进步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没有了进步的可能,自然也就不用再畏畏缩缩过日子了,没事发发牢骚,也是常见的。

    我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刚想回头看看是谁在这说这话,这时,走在我身旁的柳月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我的手,捏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知道柳月的意思是让我装作没听见这些话,也就没有回头,和柳月一起出了会场。

    出来后,看到张书记和杨哥还有马书记正站在旁边谈笑着什么,梅玲这时凑了过去,用夸张而又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哎呀——张书记,真舍不得你离开我们啊,我还没让你领导够呢,正干得过瘾,你就走了,哎——不过领导提拔了,我更高兴,舍不得也不行了……”

    我在旁边听这话,越听越觉得梅玲像是在说还没让张书记日够,还想继续被领导操。妈的,张书记又没离开市委大院,想**,机会多得是,在这里无病呻音什么,做作!

    张书记还没发话,梅玲又转向了杨哥:“哎呀——杨部长,你能来宣传部当部长,太好了,早就盼着你来领导我们呢,早就想跟你干呢,跟你干,一定很爽,我们报社是坚决拥护服从杨部长的,一心一意在杨部长领导下的……”

    梅玲这话听起来又像是想让杨哥日她,还像是代表报社党委表态,似乎她就是报社党委书记,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马书记。

    我听了哭笑不得,看看张书记和马书记,也都是这表情,只有杨哥,微笑着,对梅玲说:“谢谢梅社长支持……”

    这时,张书记看到了我,冲我招招手:“哎——小江领导,过来,我跟你热乎热乎……”

    这时,柳月冲他们笑了笑,直接回办公室了。

    张书记叫我,我自然是要过去的。

    我过去,规规矩矩打招呼:“张书记,杨部长……”

    这时,马书记已经冲梅玲狠狠瞪了一眼,梅玲有些没面子,找个借口走了。

    张书记大大咧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领导好!”

    我有些发窘,做脸红状,说:“张书记……你……”

    “哈哈……”张书记大笑起来,得意地看着杨哥和马书记。

    杨哥和马书记也笑起来,杨哥笑得很持重,马书记笑得很干很涩。

    “杨部长,你看我这年轻的领导咋样?够帅气吧?”张书记对杨哥说。

    杨哥笑呵呵地说:“张书记,我现在是宣传部长,小江是我的兵了,你现在是市委大领导,老这么拿我的部下开涮,我抗议!”

    张书记继续笑着:“老杨,我告诉你,抗议无效……这年头,我就这么一个爱好了,你都要给我剥夺,不近人情,倒是我该抗议你,你说,是不是,啸天?”

    说着,张书记看着马书记。

    马书记恭顺地冲着张书记笑:“二位领导说的都对,杨部长呢,是从爱护下属考虑,张书记呢,是从喜爱下属出发,都是一片好意啊……”

    “哈哈……这话说得好,”张书记笑着:“啸天,咱俩都是书记啊,我这个书记资历可是没你时间长啊,你得多关照我哦……”

    张书记又开始涮马书记了,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

    马书记忙摆手:“张书记,你可别那我开涮,我可是不敢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你这样说,可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杨哥站在一边笑着,显得很开心。

    这时,张书记又说:“好,那我就放过你吧,啸天,你说,市委给你选拔的这个副总编咋样?用着顺手不?”

    说着,张书记又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喜爱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里甜滋滋的。

    马书记说:“顺手,顺手,本来江总就是我的老部下,一直工作很努力,很积极上进,对工作一直很负责,做新闻部主任的时候,政绩就很出色,现在做这个岗位,自然是很合适的……”

    杨哥也说:“江总是个很年轻有为的领导干部,要好好协助好马书记的工作,把报社的新闻工作开展地更加出色……”

    张书记说:“哦……对了,咱小江主任现在是江总了,江总……我们国家的最高领导也是江总,我上面有个江总,下面有个江总,哈哈……”

    大家又笑起来,张书记高兴起来,开玩笑总是这样,无拘无束。

    张书记又对马书记说:“啸天,江总年轻,你可要多给他压担子,年轻人精力旺盛,不怕累,多让他出力干活,才能成长地更快哦……”

    “那是,那是,张书记指示地对!”马书记频频点头。

    张书记又看着杨哥:“老杨,我亲爱的部长,你主持宣传部的工作,我觉得最合适不过了,我这个分管书记,可就没压力了,省心喽……”

    杨哥说:“张书记,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可是压力很大,我做了多年的组织工作,对宣传工作是外行,你是老宣传了,可不能不管我喽,你要扶上马送一程啊……”

    张书记说:“老杨,不要这么谦虚,你的能力我是最清楚不过,干这个位置,对你来说,那是易如反掌,再说,你手下还有啸天、柳月这些得力干将,无须发愁哦……”

    张书记这话无疑等于间接在表扬马书记,马书记听了,脸上的表情很受用,忙说:“我是坚决无条件服从杨部长领导的,杨部长指哪,我就打哪,绝对不含糊……”

    杨哥听了,微笑着,很含蓄,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落实昨天柳月给我的教导,马书记慢晴儿进来了,我忙站起来请他坐下。

    “小江,最近工作觉得怎么样?”虽然我是党委成员、副总编辑了,马书记还是习惯这么称呼我,似乎要在心理上继续占据优势。

    我说:“还好,很顺利……新闻部的工作在陈静领导下,井井有条……”

    “嗯……”马书记点点头:“只让你分管一个部门的工作,你觉得有什么想法吗?是不是觉得少了?”

    我忙说:“没有啊,新闻部是报社最重要的部室,我能分管新闻部,充分说明了你对我的看重,怎么会觉得少了呢?”

    马书记突然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说:“嗯……你能这么想,很好……其实呢,我没有安排你多分管部室,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护和保护,毕竟,你还年轻,经验还不丰富,资历还浅,作为一个年轻的领导干部,成长总是需要过程的,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

    “从你来报社,我就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的进步速度,可是不慢的,在市直系统,也算是佼佼者了……”马书记又说。

    “这都是马书记培养、帮助和关照的结果,我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你的谆谆教导……”我说。

    我心不由己地说着,不知道马书记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不管他信不信,装傻还是必须的。我在装傻,他又何尝不是呢。这官场,就是一个装傻的圈子,大家都在装傻,看谁会装。

    79最有说服力的硬件

    “我的帮助是次要的,关键还是你自己的努力,关键还是工作有成绩,这是最有说服力的硬件……”马书记斟酌地说着:“你上任以来,磨合了有一段时间了,昨天张书记也说了,要我给你压担子,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于是,我把昨天柳月教导我的内容,形成我自己的思路,说给马书记听了。马书记边听边点头:“嗯……不错,有思路,有气势,有一点创新的意识,可行,你就这么做吧,我支持你……这些东西,你形成一个文字的东西,我先看看,然后交给编委讨论……”

    我这时有些后怕,幸亏昨天柳月和我谈了那么多,不然,今天马书记问起来,我一定回答不这么圆满。柳月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然后,马书记又说:“从这个月开始,你参加副总编值夜班,负责看版签付印,每个副总编值班一个月,大家轮流来……明天就是8月1号,正好你先上吧,开始值班……”

    我一听,果然,老马开始给我压担子了,开始落实张书记的指示了,忙点头:“好!”

    马书记说:“副总编值夜班看版,签付印,主要是负责头版和末版,一个是要闻版,一个是时事版,都相当重要,这是报纸出版前的最后一道关口,责任十分重大,必须要树立起高度的责任心和政治责任感,要慎之又慎,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特别是政治差错……出了事,关系重大……”

    马书记的口气很严肃,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马书记这话不是开玩笑,我是很明白值班副总编的责任有多重的,特别是对于党报而言。

    明天是1日,那么,今晚我就要开始值夜班了,开始签付印1日的报纸。

    “我和这个月值班的副总编辑已经说了,下午他就和你交接……”马书记站起来:“需要不需要在办公室里安一张单人床,累了好休息……”

    值夜班签付印结束一般最早也是1点,遇上新华社有重大新闻或者市里有重大安排,就要空出版面来等,到、点钟下班也是常事,现在值班的几位副总编辑都是45岁以上的,身体熬不住,就要休息下,或者晚了,就不回家了,他们的办公室里都给安了一张折叠单人床。

    我说:“不用,我熬夜习惯了,不需要床的!值完夜班,我直接回家就好了!”

    其实,我还留了后手,我租的那间平房还一直保留着没退,真晚了不好回家,我就在那里睡也一样。我这么年轻,也像那帮老家伙弄张床,岂不是把我弄得老气十足了。

    “呵呵……到底是年轻……”马书记笑了笑,出去了。

    马书记出去后,我有些兴奋,我要参加值夜班了,这可是正儿八经履行领导职能了。值班副总编的发稿权力可是不小的,值班期间,头版的稿件,都是值班副总编决定,除了市里的重大新闻必须发,其他县市和市直单位,想在一版发稿,特别是头条、倒头条、报眼这样的重要位置,都得来求我了,我说给谁发就给谁发。哈哈,我靠,我这回是真的有权力了。

    值夜班还有个好处,就是第二天上午不用上班,可以在家使劲睡懒觉了。

    我给晴儿打了电话,告诉了她我今晚就要开始值夜班的事情,让她晚上自己在家好好睡觉。

    晴儿有些不情愿:“怎么还要这样啊……峰哥,我自己在家里睡不着,你不搂着我睡,我害怕……”

    然后我弯腰把衣服给她整理好,抱着她出了办公室,到了女卫生间门口,往地上一扔,任她横卧在那里。

    我接着回了办公室,从我的办公桌抽屉里摸出个那种小瓶的二锅头,这是我平时保留的私货。

    我又回去,蹲在横卧在卫生间门口的梅玲面前,把其中一瓶打开,扒开梅玲的嘴就往里倒,一直把一瓶倒光,足足两。

    然后,把另一瓶打开,往梅玲身上洒去……

    做完这些,我把空瓶子扔进垃圾箱,然后回到办公室,摸起桌子上的电话。

    我摸起的是内线电话,直接打给了门卫:“我是江峰……”

    “江总,您好!”值班门卫忙恭敬地回答。

    “嗯……刚才我上卫生间,看到梅社长倒在了卫生间门口,酒气熏天,你们过来几个人,把梅社长送医院里去,我估计她是为了报社的工作招待客人,喝多了,酒精中毒……”我说。

    很快,跑上来4个保安,急急忙忙把满身酒气的梅玲抬起来,下楼,找了一辆车,直奔医院而去。

    我整理了一下办公室,然后下楼。

    这时,暴雨停了,夜空放晴,星光璀璨。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晴儿已经熟睡,我将白色的短袖衬衣和裤子脱了,随便往地板上一扔,抓紧洗澡。

    在洗澡间里,我照了照镜子,吓了一大跳,我靠。脖子上,脸颊上都是一片红,o型的,都是梅玲给我留下的唇印。

    我不由很是后怕,幸亏是这会回来晴儿睡了,要是没睡觉在等我看到我这些东西,那可就大大的麻烦了。

    我急忙开始洗澡,心有余悸。

    正在洗澡,突然又想起,保安会不会看到我脖子上的东西呢?这么一想,心又紧了。琢磨了一会儿,自己安慰自己,当时走廊里的灯光比较昏暗,他们应该是不会看见的。

    自我安慰了一会,心里逐渐平静。

    洗完澡,悄悄上chuang,刚躺下,晴儿醒了,睁看眼,打开台灯看着我,睡眼惺忪地说:“峰哥,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嗯……不好意思,把许校长惊醒了……”

    晴儿下了床,去卫生间。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时,我听见晴儿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看你,换下来的衣服乱扔,怎么扔地上呢……我给你捡起来,放洗衣机里,明天给你洗……”

    我嗯了一声,接着,就突然听不见晴儿的任何动静了。

    晴儿收拾完衣服,接着应该进卫生间了,怎么没声音了呢?

    我有些奇怪,睁开眼,探身往外看,看到晴儿正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我刚脱下来的白色衬衣,正怔怔地发呆,身体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干嘛老是看这个呢?身体颤抖干嘛啊?我有些奇怪,就喊了一声:“晴儿,你不去卫生间,在干嘛呢?”

    我的声音惊动了沉思的晴儿,她的身体又是一抖,接着就随口说:“啊——没什么……随即,晴儿就快速进了卫生间,拿着我的那件白色衬衣。”

    好大一会儿,晴儿才整理完回来,阴着脸,一声不吭上了床,翻身往里侧躺,一动不动了。

    我更加奇怪了,怎么这一眨眼变化就这么大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舒舒服服的吗?刚享受完高朝的块感,正滋润呢,怎么这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

    直觉告诉我,任何异常的反应,都说明在某一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一会儿。

    那么,这一会儿能出什么事情呢?我寻思起来,想起了刚才晴儿的动作,拿着那件白色衬衣发呆的情形。

    突然,我的脑门一炸,我靠!

    一定是衬衣的领口处有梅玲留下的唇印,让晴儿刚才收拾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既然我脖子上到处都是,那么,衬衣领子上也可能不能幸免,一定会有。

    想到这里,我的身上开始冒汗,我日,晴儿发现了这个,一定是怀疑我今晚在外面寻花问柳了。

    晴儿发现了这个,竟然不吵不闹,一声不吭,这可和她以往的表现大大不同。晴儿的这种反常反倒让我感到更加不安了,沉默之后的爆发,或许更加惊人。晴儿说不定又在猜测这女人是柳月。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更加忐忑了,我靠,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这事摆平,扼杀在萌芽里,不能爆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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