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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7章 这些话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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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珠虽有些小心思,可她深受亲姑姑影响,学的是以色侍人、扮弱求怜那一套。

    陷入困境中,从未想过不依附别人也能过得很好。

    靠着那张娇媚的脸,确实有不少男人吃她这套,也让她好过了许多,任务有人帮着完成不说,运气好的话还能搞来些银子。

    当初,解决了叶蓉这个大麻烦和那个贪得无厌的小吏,李玉珠本以为就没麻烦了,岂科她和那人的事竟被一双眼睛盯着…

    无从选择,她只能游离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中。

    刚开始确实嫌弃流放之地的男人蛮悍粗鄙,后来尝到些许滋味,便放弃挣扎了。

    有奴才用,何必拒绝呢?

    至于盯上沈光耀,原因无非有两点,一个是他长得不错,另一个是他看着有钱。

    她的这些考量,无人在意也无人深究。

    沈念就当随耳听来的消息,听完便过。

    李秀娘没想到那位只闻其名不知其貌的李姑娘会和老五搭上关系,一脸的复杂。

    “不说别的,只会刺绣这一点,就能养活自己了吧,姑娘家的……怎么能不自爱,会被人看轻的。”

    沈念挽住娘的胳膊,故意作出吃醋的表情,说道:“那是她自己的事,娘别管她,您管管我。”

    李秀娘只是有感而发。

    论及那不认识的姑娘,自然更关心养在身侧的念姐儿。

    笑着捏捏小姑娘的脸颊,温声道:“这还用你说,娘当然会管你,谁家的姑娘都没你重要。”

    沈念乐的很,翘起小嘴角,小脸贴着娘亲的胳膊,顺便卖了一波惨。

    “李玉珠有国公夫人心疼,我也有娘疼。”

    李秀娘果真心疼的不行,看着她的目光写满心疼,轻抚念姐儿的发顶,“别人不疼我念姐儿娘疼,娘只疼你。”

    “娘真好~”

    李秀娘:“你是娘的闺女,娘不疼你疼谁!”

    话音一转,说道:“不说别人了,你明日有安排吗,要是没安排……明日随我去李家看看。”

    “可以啊,这事重要,其他事往后推就是。”沈念淡定地说。

    李秀娘见她自有安排,没说废话,笑着说:“成,你先坐着,我去准备点儿东西明天带过去。”

    不能让人觉得她的念姐儿没规矩。

    李家虽不在意,旁人的嘴却是堵不住。

    一边说着,一边往放宝贝的屋子走。

    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扭头,又说:“你在村里待不了几日,想去的地方尽早去,以后再回来就不容易了。”

    “知道啦。”沈念应道。

    她是个待不住的,忽想起她也给李家带了不少礼物,便带着阿去整理了。

    东西都有数,三两下理好,沈念出门溜达。

    才出门,见到村里一群娃娃。

    他们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

    “嗨,你们没上学啊?”沈念走过去,好奇地问。

    走过来才看到,大鹏和家宝正在下棋,其他少年围在四周在观棋。

    果果抱着碎步娃娃看一群男生下棋,听到念姐姐的声音,惊喜地看过去,回道:“今天夫子有事,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这样啊。”沈念点着头道。

    “夫子们教的怎么样,你们适应吗?”

    果果往前走几步,身子靠近她,说话声音带着小女孩儿的清甜。

    “适应的,大鹏都认识好多字啦。”

    大鹏瞪眼,不满地说:“干嘛把我单拎出来?”

    果果朝他吐了吐舌头,眼睛笑成月牙,“夫子都说啦,你最皮,把你拎出来我只消说一句,念姐姐就什么都知道啦。”

    大鹏气到头顶的发髻都翘起来了,对着果果那张娇俏得意的脸,一点办法都没有。

    家宝哈哈哈,“大鹏,你有本事拿你治我们的手段治果果呀!!”

    大鹏不附和这话,只道:“还下不下?”

    家宝瞬间老实了,“下,下!”

    说着话,两个少年继续下起棋。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状态。

    果果不想跟这些臭男生玩儿,看着沈念,期待地问:“念姐姐,你要干什么,我能跟着你吗?”

    沈念没正事干,就想在村里转转。

    闻言,点点头,“想跟就跟着,我不干什么,就随便转转。”

    果果拉住她的手,高兴得小脸红扑扑,嘴上说着:“念姐姐放心,我一点都不吵。”

    沈念笑了笑,没说话。

    又看了树下的少年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

    再次见面,村中的孩子们较之以前变化又大了些。

    大方,开朗,自信……

    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少年少女。

    现在他们出去,没人会看轻他们。

    并非外物堆砌的浮华,而是说孩子们从内而外散发的从容,昭示着未来不凡。

    察觉到沈念的视线,果果也扭头看了一眼。

    女孩捂嘴轻笑,软声说:“念姐姐,我好喜欢现在的村子呀。”

    沈念怔了下,侧头,一脸打趣,“以前的村子你不喜欢喽?”

    “不喜欢。”果果摇摇头,认真地说。

    她年纪并不大,仍是知道以前和现在的区别有多大。

    “以前阿爹日日夜夜做活,想养好家,阿娘天天抱着针线就想着多做几个荷包换点铜板,大兄也没闲着,每天天不亮出门去码头,跟那些高高壮壮的大人抢活干,码头的机会少,阿兄能争取到的赚钱机会不多,去十回有九回都是无功而返的……”

    “阿爹、阿娘和大兄这么累,我们一家都吃不起饭。”

    “念姐姐办了厂和作坊后,阿爹、阿娘和阿兄都有活干啦,家里顿顿能吃饱,好些人个阿兄说亲,我和二哥三哥还能像县里的孩子一样念书习字……”

    说这番话的时候,果果的眼睛真挚又清澈,里面浸满了感恩。

    “外村的人都说念姐姐是绥州的大恩人,我觉得没说错,念姐姐是特别棒的人,我可喜欢念姐姐了,我希望以后也能成为像念姐姐这样的人。”

    沈念听迎春一家说过绥州对自己的评价,这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孩子口中听说这番话。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这些话谁教你的?”

    果果小脸腾的红了,移开视线。

    低头戳着手。

    不好意思地吱唔。

    “没人教,都是我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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