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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我愿断手也不给宋书意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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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谢珩惊痛,脸色骤变。

    严天野吓得睁大眸子,好在他离得近,一把捏住苏澜手腕,怒道:“你疯了!”

    严天野手劲极大,苏澜手腕剧痛,手不受控制张开,“哐当”一声,刀坠落在地。

    谢珩被吓出冷汗。

    刚刚,如果不是严天野反应快,念念那一刀会砍掉她自己的手。

    他惊魂未定,去看苏澜的脸,发现她特别平静的对严天野说:“严将军现在醒得我是疯子,还敢把宋先生给我医治吗?”

    见严天野愣住,谢珩也不说话,她笑了笑:“你们再逼我,我就断手,没了手还怎么与人医治?”

    如此决然,如此疯狂。

    谢珩发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她曾经的凶戾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年,她到底在忍受怎样的煎熬,将她的性情磨练成这般。

    谢珩的心沉沉痛起。

    他薄唇紧抿,一时竟手足无措。

    “吱呀!”

    是苏澜推门出去了。

    严天野见谢珩还愣着,喉结滚动两下,才询问道:“要不要让人跟着?我看小姑娘的情绪不太对呀!”

    谢珩眉压着,说不清是怒还是疼。

    严天野叹气:“我让人去请药老来,你这外甥女让令舟去送方便吗?”

    谢珩低叹:“她这般谁也不能靠近的,你盯着宋先生接骨,我去看看。”

    “谢容与!”

    谢珩刚走到门口,就听宋书意喊他,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天野毛毛躁躁,我手指都断了,你就放心把我交给他?就算你舍得我,能舍下我这只手吗?”

    谢珩:“能恢复如初固然重要,若是不能,也是宋先生的缘法。”

    语毕,提步出门。

    宋书意泪流满面,哽咽:“天野,你看到没有,他眼里只有他那个外甥女。”

    严天野觉得宋书意这话的语气有点古怪,不禁又让他想起,她上次说谢珩学何西寺。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谢容与对苏家那小姑娘好像真的不太对?

    他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这也太太太雷人了。

    严天野看向宋书意,宋书意怒道:“你还不让人去请药老?难道真想我这手废了不成?”

    严天野回神:“我之前就不太看好苏家小女娃,已经派人去了,药老应该快到了。”

    宋书意闭眼。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让她为自己犯回傻。

    苏澜走的很快,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将让她发疯的一切,远远甩在身后。

    谢珩追上她,妥协:“你不愿意便不医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

    “念念,你已经成年了,不能这么任性,和我生气,你自己就不气吗?”

    苏澜觉得周身无力,气仿佛都让人抽走了,她不想说话,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睡醒了再重新开始。

    严天野比苏澜高大太多,苏澜穿他的大氅,身后拖拉了很长一截,一不小心就绊得踉跄。

    谢珩见她不理自己,这脾气还不知道要闹到几时,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苏澜挣扎:“你有病吗?放开!”

    谢珩不能跟她说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御下那套用到她身上。

    她真是一直在自己的承受底线上试探,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持涵养,都变得不堪一击。

    从前他只信弱肉强食,如今却不得不想,先辈们说万物相生相克,许是有道理的。

    有些人生来就有克星。

    谢容与的克星就是苏清念!

    苏澜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禁锢,最后脱力,干脆自暴自弃,埋头在谢珩肩上,闭了眼。

    争不过,睡会吧,太累了。

    谢珩同样抱得很累,好在她终于不挣扎了。

    走到门口时碰到了严令舟一行人,众人连忙躬身行礼,谢珩却是没有理会。

    待谢珩走远,才有人小声说:“谢院首衣服都湿透了,怎么也不换一身?”

    “他刚刚是抱了个姑娘吧!”

    “没看到脸啊!”

    严令舟死死盯着谢珩的背影,人是包裹得严实,可脚在外面露着。

    看那绣鞋是苏清念啊!

    严令舟一头雾水。

    谢珩将苏澜抱上自己的马车,苏澜伸手拍车门,喝道:“停车!”

    乘云平时就听她的话,她和谢珩成婚后尤甚,立刻将车子停住。

    苏澜推门下车,头也不回。

    乘云愣愣的看着谢珩跟着下车,周身湿漉漉的,忍不住劝道:“您先换身衣服吧!”

    谢珩哪里顾得上自己。

    他几步追上苏澜,想要牵她,却被她侧身避开,冷冷道:“我自己有车。”

    谢珩跟在她身边,淡声:“坐你的也成。”

    这语气就跟没事人一样。

    想大事化小是吧!

    苏澜怎能如他的意?

    她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刚才不是说你和宋先生不该如此吗?还请谢院首告诉我,你们应该怎样?”

    谢珩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可到底该怎么哄,他实在没有法子。

    苏澜才不管他应不应,接着道:“你们是不是早几年就该成婚?生下一对儿女,夫妻美满,天伦之乐?”

    谢珩皱皱眉。

    “这么想倒是我耽误了您?您是要休妻还是要同我和离?”

    “我是小心眼儿,但不会恶心自己。我愿意和离,左右婚也是偷偷结的,请您将婚书还有合婚庚帖还我。”

    “左右您当时也是为救我性命,我就当从未嫁过,您也好清清白白娶您的宋先生入门。”

    她说完这一通,谢珩面色气得发青,喉头也似被哽住,竟是一时说不出话。

    憋了半天终于厉喝一声:“你闭嘴!”

    苏澜被唬了一跳,但也只有一瞬,很快就讥诮道:“怎么?说到您心里去了?心虚是不是?”

    谢珩面色发白,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压的他嗓子如刀片在割,隐隐生疼。

    原来人真能被气到这种程度。

    他俯身握住苏澜腿弯,不顾她的挣扎,又一次将人打横抱起来。

    大步走到马车前,见乘云愣着,怒道:“开门!”

    门一开,他狠狠的把苏澜往软榻上甩去。

    苏澜重重摔在榻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谢珩上来压住,动弹不得。

    苏澜挣扎,见身上的男人面沉如水,狠得牙根痒痒,就要去抓他的脸。

    谢珩握住她的手腕,见他的紫檀佛珠还盘在她腕上,干脆解下,将她两条细细的腕子绑住,压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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