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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那万一蒙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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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武做梦都没有想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鬼才,会如此年轻,长着张白狐脸儿,穿着大青衫,坐在简陋的酒舍里,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热火朝天。

    纵观整个三国谋士,徐武就服三个,一是出师未捷的卧龙,第二个就是天纵之资的鬼才,最后一个则是狼顾之相的冢虎,这仨人也成了后世三国迷撕比撕得最多的对象。

    不过按现在的时间推算,诸葛亮跟司马懿都还是不足十岁的熊孩子,而郭嘉已经十八,再过上几年,这个白狐青衫的少年郎便会大放异彩。

    郭嘉嗜酒,喝起酒来显得格外狂放,一把扯开坛盖就直接灌,徐武也不示弱,这里的酒对他来说跟水其实没多大分别。

    “好,好,好,再来!”

    郭嘉在颍川几乎是没有朋友,如今遇到一个不嫌自己寒门出身的徐武,两人性格又一拍即合。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郭嘉是越喝越精神,伸手又打开了一坛。

    “奉孝,你们这里的酒,没什么味道,就跟那白水一样,有机会我让你尝尝真正的酒,甭说一坛,你要能连喝三碗,我就管你叫哥!”徐武此刻也有了一点醉意,米酒喝多了也会昏头,更何况两人已经喝了四大坛埋藏的陈酒。

    郭嘉毕竟是少年心性,心高气傲在所难免,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种烈酒!若真有,醉死又何妨!”

    又喝了半晌后,徐武看了看天,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搀着微醉的郭嘉回了书院。

    授课堂内,郭嘉身旁刚好空缺着一个位子,徐武也没二话,就坐了下来。

    下午的算学课,徐武本以为会是其他的人来授课,没想到又看见老夫子荀靖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算学是君子六艺之一,却一直排于最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总不能靠算数去打天下吧,历朝历代打天下靠的是什么,是拳头,是强悍到让所有人都臣服的实力。

    算学课才刚刚讲,郭嘉就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徐武也没能坚持多久,也阵亡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本来听人讲课就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加上之乎者也。

    不知睡了多了,徐武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他,睁开了眼。

    “徐武,你来算算,这题何解。”面向学子们的荀靖看向徐武,有心为难徐武一次,书院是来学读书识字的,并不是用来睡大觉。

    课堂里的学子唰的一下看向了徐武,目光中都透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准备看徐武如何出丑。

    徐武翻了翻竹简,找到荀靖所说的题目,是一道方田题,大概是说有块农田长九尺,宽六尺,求农田的面积。

    “五十四平方尺。”

    徐武随口就给出了答案,这种级别的算数题,小学生都会算的吧。

    徐武的话一出口,教室里立马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小子未免太过猖狂,连算都不曾算上一下。”

    “这家伙明显是胡说的吧。”

    “没错,如果说不会的话,就会显得无知。”

    “恩,是这个道理,说了的话,指不定万一蒙对了呢。”

    那位说蒙对的仁兄刚一出口,就遭到了其他人的一致鄙视,这是算数,又不是猜铜钱正反面,随口一说,又怎么可能猜中。

    荀靖听到答案的一瞬间,稍微愣了一下,再次问道:“徐武,你把答案再说一次。”

    “五十六平方尺。”徐武只好无奈的再说了一次。

    荀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也没说问题对否,轻抚白须,接着问道:“那老夫再问你,老夫家有一圆形大池,测得有六十四平方尺,你能算出老夫家圆池最长的一边是多少尺吗?”

    “十六尺。”

    徐武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给出了答案。

    课堂里不乏有好学的学子,在荀靖给出题目的那一刻,便用笔推算了起来,只是他们才刚准备开始推算,徐武就给出了答案。

    “狂妄!”

    终于有学子忍不住了,低骂了一声,算学一门的博大精深岂是你这种的人能够知晓的!

    荀靖摇头,朝那个少年示意道:“马均,徐武的答案没有错。”

    荀靖的话语一出,课堂里有过瞬间的低呼。

    “怎么可能!”

    那个叫做马均的少年右拳狠狠的砸了桌面,在算学这一方面,他自认天资聪颖,连荀夫子都夸他是罕见的算学奇才。

    而今天才报到的徐武,居然不用推算,就能轻松的给出正确的答案,这让一直在算学方面领先于常人的马均如何能够忍受。

    荀靖心中已然是泛起了惊天巨浪,这是九章算术中第四章“少广”里的一道题,当初荀靖花了两天时间才推算出来,为此甚至还有过一丝小小的自喜。没想到,徐武竟然几乎没有考虑的就说出了答案。

    这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心中虽然波浪滔天,但荀靖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就好像成竹在胸一般问道:“徐武,你说说,你是如何推算出来的。”

    “这个很难吗?已知一个圆的面积,用公式先求个半径,然后半径乘以二,不就是直径了吗。”

    徐武只用了简单的几句话便说出了解题的过程。

    然而在荀靖和那群学子听来,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什么是半径,什么又是直径,那个乘以二又是什么。

    “咳、咳咳……”

    荀靖只好轻咳两声,掩饰了暂时的尴尬,本来想给徐武一个小小的教训,结果反而被徐武呛得说不出话,只好换个话题问道:“这个,阿,这个,方法,恩,是谁教你的,你父亲吗?”

    徐武恨不得当场抱着荀靖亲上两口,自己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荀靖居然就给了台阶。徐武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当即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家父所创的解析方法。”

    “若是你父亲,那便说得过去了。”

    荀靖听到这话,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说到底,荀靖还是不相信一个少年能够解出如此困难的题目。

    荀靖平缓了下心境,翻开了另一个竹简,说道:“好了,我们再来讲下一题。”

    徐武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刚刚荀靖的话还在脑海里,虽然只是隐约的提到父亲徐易,但徐武觉得,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授课结束后,徐武跟郭嘉一同出了学院的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挑衅味十足的话语。

    “徐武,你有胆量跟我比试算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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