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收养
梁金龙想到此,主意已定,就对陈三虎妻子说:“嫂子,既然是这样,你就准备好,等丧事情过了,我来把你和孩子都接走!孩子不能离开你,你把家里收拾一下!”
“我一个农村人,你接我干什么!只要我儿子安全,你就是我苗秀娃的活菩萨!”
“嫂子,就这么定了!我没有功夫给你带孩子,我还没有成家呢!孩子可以不改名,给你改个名字吧!我们先出去接待客人!”
“那我还有个女儿在县上上中学!我走了,她怎么办?”苗秀娃又哭。
“主意你定,有钱哪儿上不了学?我只能给你个暂时安身的地方!”梁金龙本来就头疼,为了陈三虎一句“信得过”的话答应了儿子,不想这女人还要说女儿!
“那嫂子听你的!把儿子女儿都带上!”
梁金龙听着就头疼,这麻烦惹大了。弄不好,暂时就变成了永久。
梁金龙和苗秀娃出来时,费明正在和魏平均、赵志发说事情。
“据我所知,陈老板并没有往外借钱,而是把煤买了,拉出来的煤,是付现款!这样煤矿才能生产,费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么卖煤的钱呢?”费明问道。
“他把煤卖给谁了?不是都运到储煤厂了吗?”赵志发笑着说。
“还有一部分给了电厂!”非命分辨到。
正好梁金龙这时走过来,魏平均就说到:“梁主任在这儿!电厂欠煤矿那么多钱,现在才还了多少?电厂的钱走到梁主任那儿,梁主任先要保证煤矿生产!金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梁金龙听了苗秀娃的故事,很厌恶费明这帮人!
“魏局,我们回,给他们解释什么!陈老板养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尸骨未寒,这些跟着他吃饭的不想法替他报仇申冤,倒围着孤儿寡母算计他们母子的钱呢!”梁金龙讲完,朝着费明啐了一口。
魏平均从来没有见过梁金龙这样,但是也觉得梁金龙骂的解气,就对费明说:“你们弟兄要是还想混世界,就找出谋害陈三虎的真凶!替他把仇报了!要不然,就把头塞到裤裆里,再也不要见人了!”
费明目瞪口呆!苗秀娃冷着脸,给陈三虎又添上一枝香。
回来路上,魏平均问梁金龙:“陈三虎老婆找你干什么?这帮人黑吃黑,你不要惹麻烦!”
“陈三虎还有个儿子,今天不在场,是在陈三虎出事当天被人打伤了!苗秀娃怀疑是陈三虎的弟兄干的,不敢让孩子露脸,把他藏起来了!”梁金龙简单地告诉魏平均。
“这帮人真是猪狗不如!”魏平均脸都黑了,“就这,还指望着我们念陈三虎的旧,照顾他们!”
“也不尽然,”赵志发身处局外,谈出自己的看法,“这帮人都跟着陈三虎吃饭,害陈三虎对他们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看费明,就落了个什么下场!首先就可以把费明排除在外!陈三虎老婆这么说,可有什么凭据吗?”
“她一个农村妇女,不像是有见识的。”梁金龙回忆,“她主要是接受不了陈三虎和孩子在同一天遭人动手的事实,她问我的原话是:谁能比陈三虎的人更清楚他们父子的行踪!”
“陈三虎的死,是党和人民的巨大损失,他的死,留下的空白,人们不久就会感觉到!”魏平均用调侃的口气模仿者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谁来整合陈三虎留下的烂摊子?下一步还有好戏看!”赵志发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陈三虎最大的生意是便民事务所,其次是煤,最后才是安置房工程!便民事务所是马建平和耿国忠在搞,实际上是在集资,集的钱越多,欠账越大,这东西必须有生意配套!指望它自己收的手续费,是扣不住那些集资的利息的,所以便民事务所必须把钱投出去!陈三虎自己买煤,建储煤场是因为卖煤比放贷利润高,那也得煤能卖出去!煤场在陈三虎在的时候,不缺钱,现在他只能卖煤变现了,依现在的架势,我看他们的煤只能卖给电厂!求到电厂,电厂未必会给他们高价。至于车队,只要便民事务所那儿的钱断了,自然就会散伙!
现在只有安置房是一块利润,前提是便民事务所能借着把钱供上。费明要是能把这些人整合起来,就又是一个陈三虎,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陈三虎啊,陈三虎手下分崩离析,原因就是谁都不服谁!费明没有钱,更不会有人服!不乱上一阵子,不会有人认识到他们其实是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以我的判断,煤炭运输马上就要出事情了!”魏平均把事件分析的井井有条。
梁金龙开着车,想着苗秀娃的事情,烦着呢。一声不吭。
“运输上一出事,煤炭就要停运,那就是梁主任的麻烦到了!他负责协调着煤电的事情呢!”
“怎么会是金龙的责任!是车队的老板死了!车队散伙了!金龙,你说呢?”魏平均给梁金龙递上一句话。
“我听魏局的!”梁金龙心不在焉,随口应付。
“我不担心金龙!赵行长,你可得把钱看紧了,陈三虎征地的钱,打入我们的账户!不要再进土地增值的账户了!谁来问,就说不知情!”
“这事情好办,唯一的困难是陈三虎外面是不是还有印鉴、和账户密码?这个我不清楚。”
“陈三虎死了!这事情你不清楚吗?再有人来取钱,就不是陈三虎本人的意思!印鉴就无效!亏你还是银行的人!你可以对来人讲,账户冻结了,要取钱必须有陈三虎合法继承人的授权!我看,陈三虎老婆,现在只信我们金龙!你还怕谁?金龙,陈三虎老婆叫什么名字?”
“叫苗秀娃!”梁金龙回答道。
“我看她是苗金娃!她浑身上下的肉,跟金子一样!只有她本人不知道!”魏平均哈哈笑道,“金龙你把她看好了,别让她跟着别人跑!”
“你放心,魏局,现在她最怕的就是陈三虎的人,知道上她门的人,都是想骗她钱的!”梁金龙不知道魏平均打什么主意,就有意不告诉他自己和苗秀娃的对话内容。
“其实也不用担心!”赵志发接过了话头,“如果谁拿着陈三虎的印鉴,也好办!大不了把他收拾了,印鉴就到我们手里了!其他人,包括他的会计,无权过问账户了!魏局,我们这是多了四千万啊!”
“那要是便民事务所的人来问呢?”梁金龙提出看法。
“凭什么?便民事务所的人是只能把钱存在工行的账户,至于账户钱往哪儿走,我料想马建平未必敢问陈三虎,转账到我们这儿,便民事务所的人未必知道,就是知道,他们不是经手人,无权过问!只有陈三虎问他们,他们问不了别人!话虽如此,对工行的人,我要打个招呼,对无关人员透漏客户账户资金流向是犯法的!”
“便民事务所好像还有个耿国忠,这人可是公安局长!”梁金龙觉得这些人真敢想。
“公安局长又怎么啦?金龙,他是公职人员,他敢讲他开便民事务所搞集资?他敢被人知道他的集资对象是县上的头头脑脑?你忘了,三十亿的事儿了?三十亿黄了,也不见有人闹事,陈三虎才有多少钱!谁敢说他有一百万放在了便民事务所?”魏平均淡淡的说道。
魏平均不知道,梁金龙这儿,在吕芳的账户上还掌握着陈三虎三四千万呢,梁金龙不说话了,他要替苗秀娃管好这些钱!想到这里,他觉得事不宜迟,最多陈三虎火化后三两天,就得把苗秀娃接走!否则到了那些人醒悟过来,苗秀娃就会被那些人分着吃了!
“对了!魏局,你说车队会散伙,煤电会出问题,那我怎么向刘书记交代呢?”梁金龙想转移话题。
“不是说了嘛,车队老板死了!天灾人祸,怪你不得!就是要停他几天!自会有人顶上去!听说老蒋那里,赵晓鹏,也就是车管所的所长,已经开始动了!新车队上去,只能采取老办法,就是替煤矿把煤运到电厂,车队的运费由矿上来付!金龙,你要保证电厂只收车队运来的煤。不能收储煤厂的,这样,我们才能顺利接过陈三虎这一摊子!”
“魏局,你要接过煤电的生意?”梁金龙知道魏平均眼光很准,见缝插针的本领无人能及!
“陈三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这条线上,做的事是大手笔!别人想不到的,他就办成了,现在我们不把这个事情接过来,就可惜了,但怎么接,得有个艺术!停车场、储煤场都是赚大钱的生意,都有陈三虎的干将在把持,这些人,怎么才能听我们的?我们不是陈三虎,但钱在我们手里!没有钱,他们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这有个计较!听我们的,我们随时能让车队转起来,不听我们的,他就在那儿收停车费去吧!对储煤厂也一样,只要电厂不接受储煤厂的煤,储煤场就得作价处理那些煤,到时候我们低价收购,愿不愿意,也只能是我们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管着电厂的煤钱!你的任务就是把电厂的钱直接付给煤矿,让储煤场就是把煤运到电厂也拿不到钱!这事儿,你的快,要不,停车场的车队最后和储煤场走到一起,我们就搞不定了!”
“他们好像谁也不尿谁,最近还没有听说谁给我要钱呢!就是赵晓鹏运煤,我也是今天才听说,估计量也不大,要不,煤矿会受不了的!”
“那就让他欠着!煤矿没有钱了,就不会给赵晓鹏煤了,到时候,我找老蒋,把赵晓鹏和停车场的车队统一收编了,岂不更好!”
“您要抢老蒋的生意?”梁金龙觉得大可不必。
“哈哈,不是我抢他生意,我要和他合作!我们两现在是合作伙伴,我们要做了搭档,真是天作之合!”魏平均不好意思的笑着。
“哦,要是您和老蒋合作,我一定做好电厂和煤矿的工作,让他们配合我的两位上级!”梁金龙听着魏平均和老蒋能合作,心里也很高兴。
回到市上,赵志发下车后,梁金龙送魏平均回家的时候,问起他公务员怎么进人的事儿,魏平均告诉他,公务员是要人单位先给人事局编制办报缺口,然后编制办给下达指标。梁金龙就谈到了想让网站的学生有个公务员身份,现在报编制,会不会晚?魏平均认为梁金龙不能让网站的都进金融办,一是金融办不可能一下子进六个人!二是网站学生不懂金融,进了人等于没有进,反而给梁金龙添麻烦,最好是要了指标往进调人,梁金龙才能放手干别的!三是网站的人也不能都走了,只有把这六个人放在工作相对空闲的部门,这些人才能两头兼顾。梁金龙就让托魏平均给帮忙做工作协调看哪个部门要人,自己去找刘锦辉要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