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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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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我脑袋完全空白了一片,我转过头看着李超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就差脸上还没写上字。
  我狠狠抓住李超的衣领,对着他怒吼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李超眼睛一直不敢直视我双目,我更加肯定他会知道一些什么隐情。我的脑子不断脑补许多的画面,不管是妈妈也好、小桐也好;我也不希望她们得到这样的病。
  我缓缓一边抓住李超的衣领,一边落下懦弱的眼泪。不断对着李超重复一句话:“你说话啊!告诉我好不好!别总让我变成最后一个知道事实的人好不好!”
  在一旁的秦嘉敏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示意希望我能冷静下来处理这事情。
  并带着急的语气使徒安慰我:“别这样,或许是小桐呢?如果是年轻人这是可以治疗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李超唧唧呜呜的开口反驳了秦嘉敏的话语:“不。阿姨她。。”
  他还没说完整句话,听见他开口说出我妈妈得那一刻。我双脚软弱无力失去了重心,当快要摔地上那一瞬间,他们二人一同各自伸出了手抱住了我。
  李超示意只要我能冷静下来的话,就愿意将他所知道的所有实情告诉我。我调整好情绪之后,默默坐在沙发上听着李超将妈妈得癌症的事情告诉我。
  过了快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不断压抑着自己伤心欲绝的情绪,双手握拳咬紧自己的嘴唇听完李超告诉我所有的事。
  妈妈在半年前也就是外婆去世后举办丧礼的那一天,我和妈妈一同昏迷进院里。就在那个时候被医生检查出肺癌初期。
  那时候医生误会了李超是我的家属,一同把爸爸和他叫到办公室里谈话。没多久妈妈比我更要早一些苏醒过来,她听见医生告诉自己得了癌症却很淡定的微微一笑。
  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或者埋怨过一句话。只是抓住了李超的手开口说了一句:“我不希望可可知道这件事,我只想她可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过日子。所以拜托你了。”。
  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下,我紧紧地用着手指捏着自己大腿的肉发泄内心压抑的情绪。:“为什么,明明我才是她最亲的人吧?连你都知道的事,为什么却不让我知道?”
  李超伸手想抚摸我的头安慰,但我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心里这一刻最不想得到的就是他的安慰,反而让我觉得在可怜我一样。
  坐在一旁的秦嘉敏轻轻地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躺到她的怀抱里。我缓缓将头依靠在她的胸口上,静静地抽搐着哭泣着。
  而秦嘉敏只是静静地让我在她怀里尽情撒娇,一边手轻柔抚摸着我的头,一边轻声细语对着我说:“嘘嘘,没事的没事的。哭吧,哭吧。”
  在酒吧里吵闹的音乐下和自己的哭里夹杂各种嘈杂声音下,李超吞咽的语气仿佛难过得想哭的感觉对我说着:“对不起,阿姨就是不想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不希望你总是担忧太多顾虑太多。而我,也不希望看见你哭,但却、多次将你弄哭的人是我。。。”
  忽然秦嘉敏开口打断了我们这悲伤的气氛,中气十足的说:“好啦!别给我在这里演什么玛丽苏苦情戏!大老爷们的,坚强一点可以吗?这样下去,小心被人抢走了。”
  秦嘉敏也抓住了我的双肩将我从她身上拉开,然后帮我擦去脸上所有的眼泪对着我说:“你也是,伤心谁都会。哭完就算了,总需要去面对的。况且只是初期,只要按时吃药和检查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现在你妈又还没死,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接过旁边李超递过来的纸巾,然后擦去鼻子上的鼻涕。我一边擦着鼻子一边抬头看着李超和身边的秦嘉敏对他们说:“你说得对,我也需要坚强。不可以再失去才来珍惜,要珍惜眼前人。”
  忽然秦嘉敏再次岔开了话题,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一脸认真的对着我说:“希望你和那个卢小桐保持距离为好,除了塑料袋内部的药物成分以外。他们还给了我一份属于塑料袋外层的化验报告。”
  秦嘉敏缓缓将自己口袋叠成超小一张的纸递了给我,当我默默打开纸的时候。
  秦嘉敏也同时对着我说:“虽然采取的样本不多也很多各式各样外来杂质,但是化验还是得出含有超微量的迷幻剂成分。可可你也是聪明的孩子,我知道卢小桐是你的朋友,但是必要时不要感情用事,要小心为上。”......
  这一天晚上让我一瞬间的信号量过大,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随意找了个借口跟他们附和了几句以后,我便先行离开酒吧。
  当我准备离开酒吧走到路口准备拦车的时候,秦嘉敏从远放奔跑过来。
  并谨慎跟我交代觉得我家有两款一样的塑胶袋,另一个塑胶袋估计被我妈妈误误以为是自己药袋而藏起来。
  希望我可以切法将另一个塑胶袋找出来,还没找到的情况下这对我和我家人都是很不利的事情。
  然后秦嘉敏替我拦下一台计程车并用手机拍下车牌后对我说:“回家自己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此时此刻的司机大哥十分不爽的骂着门外的秦嘉敏:“臭小子,我X你X哔的,用得着拍车牌吗?你特么怕我吃了你朋友不成?”
  秦嘉敏并没有被没素质的司机大哥所激怒,更微微一笑探头进车窗对司机大哥说:“是啊,我怕你把我朋友卖了就不好了。司机哥哥会吠的狗不咬人,但不吠的狗未必怂。所以请你安全送我朋友回家吧。”
  司机大哥被秦嘉敏的一句话完全暴击得不敢再说一句话反击,秦嘉敏临送我离开之际轻抚着我的头发对我说:“小可爱,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什么都不用去想,活在当下啊。”
  过了没多久司机大哥很快送我到了公寓楼下的路口,在我付款临走的时候他还喋喋不休一直碎碎念咒骂着秦嘉敏,我也不好开口对司机大哥说什么,缓缓叹了一口气便下了车。
  当我准备回公寓的路途在门口,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单手搀扶在路边的路灯,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样。
  我战战兢兢缓慢走到了那个人的附近,浓郁的酸臭味一下子哄到自己的鼻子了。
  这一刻我差一点耐不住也跟着他一起吐一份,我一边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边伸手拿出一张手纸递到那个人面前。
  微弱灯光下我渐渐能看清路灯下的人模样,那个人不是谁、正是小桐。我惊讶得将自己嘴巴张大的看着小桐,她一脸难受的抬头看着我并伸手接过手纸说了一句谢谢。
  似乎她的意识模糊,连我都认不得。我缓缓伸手打算搀扶小桐带她回家之际,她突然大怒抓狂将我甩开并尖叫着:“啊,你哪位!你要干嘛!救命啊!!”
  我看情况不对劲立刻对着小桐大吼:“小桐!是我!唐可可!你醒醒!!”
  似乎我的大嗓门变得管用,原本在尖叫的小桐立马闭上了嘴。将眼睛眯成一条线仿佛想将我的面孔看清楚一点,然后她才开口说:“啊!是大大啊,对不起路灯光不够大。我误以为是什么人,我好像吃错了什么。一到家楼下就一直吐了。”
  我连忙扶着走路也不能自理的小桐,好不容易终于带着她回到了家。
  刚开门的第一时间小桐二话不说一支箭跑到洗手间处,没多久又听见断断续续的呕吐声。最近小桐都经常无缘无故呕吐,弄得我心思变得很凌乱。
  我的内心又开始胡乱猜疑起来,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并且双手拍打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一点。缓缓走在洗手间的门,并敲着门:“叩叩”
  我开口问着在洗手间里头的小桐:“小桐,我看你最近都好像身体不太好。需要我带你到医院看看嘛?”
  过了几分钟听见马桶冲水的声音后,小桐一边用着毛巾擦脸一边对着我说:“我没事,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最近读书的确有些压力,但是我休息一下就没事的了。”
  没过一会屋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有点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嗯?妈妈不是说今晚不回来的嘛?”
  结果我探头看向门口处,果然真的是妈妈回来了。开门的那一刻浓郁的香烟味阵阵传进我的鼻子里。
  我立刻气的向着我妈妈大吼,七窍生烟的我完全顾不着眼前的是不是长辈,我叫着我妈全名:“陈莉!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居然又抽烟!!”
  我不打算等她解释什么,一手将她手中的包包抢过自己手里。我妈妈原还想反抗跟我拉扯,并凶着我:“造反了你是不!发神经啊你!”
  我狠狠抢过妈妈手里的袋子,并且对着妈妈大吼:“放手!!”
  打开她袋子那一刻好几包的万宝路香烟亮在我眼前,我一手抓起她袋子里的香烟并丢到地上。我质问着她:“你为什么又开始抽烟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得了肺癌还抽?!”
  站在面前的妈妈一脸惊讶的愣住原地不动看着我。
  我狠狠地不断踩烂地上的香烟盒,并且不断的哭泣大吼:“你干嘛又要抽烟?你以前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的嘛?现在你有病了,你居然还不爱自己?”
  我忍不住蹲了在原地抱住自己双脚崩溃大哭着,心里不断反问着自己现在这个家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都变得那么乱七八糟?呜呜呜。”
  忽然我感觉到肩膀上搭着一只手,我缓缓抬头看着妈妈十分难过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十分刺痛起来,妈妈轻声细语对着我说:“咳咳,丫头。不是这样的,咳咳。。那是你姨妈抽的烟,她明知道我戒烟了,硬塞到我袋子里。真的不是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我的脸蛋被湿漉漉的水喷一脸,我用手抹去脸上的东西。
  我看着手上的东西大惊得已经给不上反应,我嘴巴不断发抖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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