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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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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一看妈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血还是不断从她的指隙流落滴到地上。我立马惊慌失措抓住妈妈的手,并对她说:“妈,我带你去医院!!”
  结果她缓缓推开了我对我说,明明身体看起来很难受也不忘安慰着我:“咳咳,没事的。平常都没这样咳嗽过,估计是吸入太多二手烟才这样。”
  慌慌张张的我立马从自己袋子翻找起手机,拿出手机后我很自然拨打起来李超的手机号码。当李超接通的那一刻我便紧张兮兮结巴着:“超、超。我、我妈吐血了!我、我、我不知道我可以怎么办,呜呜呜。”
  不知所措的我害怕得哭了起来,电话另一头的李超连忙安慰着我。并告诉我让我耐心等他到我家,他过来接我妈妈去医院。
  李超吩咐着我好好整理妈妈少量的日用品,估计需要住院检查。我害怕得手不停的在发抖,心脏一直咚咚咚的跳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我做不到。我好怕,我脚动不了。”
  “可乐!冷静点!今天说不要再失去才懂珍惜的人是谁!”
  李超突然的大吼让我脑袋总算清醒过来,不断发抖的手脚缓缓停了下来。听着李超不断从电话的另一头一直对我说话,渐渐地让我分散注意力。
  我开口对他说:“你继续跟我说话,不要挂掉好不好。有你的声音我能安心一点。”
  “好,你现在就去房间收拾阿姨得日用品。我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你家楼下。”
  在一旁的小桐也被我妈妈的事吓到惊恐万分,迟迟从洗手间拿从湿毛巾替我和妈妈擦去脸上的血液。
  更替我主动帮妈妈收拾好行李,但是妈妈一直抗拒小桐替自己收拾物品。二人更是争吵了起来,妈妈来势汹汹骂着小桐:“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东西都给我放好!去什么医院,我没病没痛的好吗。”
  “阿姨,你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到医院好好治病。别任性了好吗。”
  在小桐和妈妈吵架的吵闹声下,我依旧默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原地不动着。电话另一头的李超向我询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听见有人在吵架了。”
  “妈妈不肯去医院,小桐在帮忙收拾日用品。妈妈拒绝小桐的好意,所以吵起来了。”
  没过一会开始听见李超喘气的声音,然后对着我说:“呼哈,我先挂了。我到你家升降机门口了。”
  我发现这一刻的自己好没用,每个人都在帮我。而我却意外害怕脚软的站在原地,听见妈妈和小桐争吵的声音我耐心更是越来越不安。
  “呼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这里没停车地方,我从对面街跑过来,累死我了。”
  我抬头看着李超气喘吁吁的半蹲在我家门口,不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他呼吸缓过来以后,默默走进了我家。
  双手抱住了我、紧紧地将我搂在他的怀抱里。他轻声细语的对我说:“行了,没事的。我在呢,可乐不用怕。我帮你劝劝阿姨,你在这里等我。”
  李超轻抚着我的头并轻轻的弹了我的脑门一下。我注视着他的面孔,看见他温柔的对着我笑,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他转过身绕过了我走进了卧室,原来在吵架的小桐和妈妈二人的声音缓缓安静了下来。听见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妈妈和李超一起走出了卧室。
  接着小桐也提着大小包跟随在背后,李超搀扶着我妈妈走到我的面前。妈妈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蛋,一脸忧伤的对我说。
  “乖乖,对不起。妈妈以为自己在做保护你的事情,却一直在伤害着你。我会跟你去医院检查,别忧心了。”
  然后李超带着我们三人一同开车到附近的市区医院检查,坐在副驾座的我透过倒后镜观察小桐和妈妈。
  原本小桐一直主动要求自己留在家替我看门,而我硬要拉着小桐一同出门陪伴我和妈妈到医院去。
  不知为何看见小桐在立不安的异样,她在我心中的嫌疑变得更加坚固跑不掉了。
  我开口问着小桐:“小桐,你怎么了吗?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等等顺便在医院检查吧?”
  小桐不断眼神闪躲着,似乎知道我透过倒后镜观察着她所以刻意躲开不看倒后镜。并吞吞吐吐对我说:“啊,没,没事。可能就是最近学习压力大,有点睡眠不足。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路途风景,随口对着小桐说:“噢?是吗,你要注意休息。有什么异样,不要骗我噢。”
  小桐突然很果断声线变得稍微有点大对我说:“那。那当然!怎么可能有什么事嘛。”
  此时此刻我抚摸着被我硬要主动提妈妈保管的包包,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我偷偷翻找妈妈的包包。
  里面果然有个载着少量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和之前我拿给秦嘉敏去化验的塑胶袋几乎完全没两样。
  我偷偷将小塑料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将包包拉回拉链,神不知鬼不觉的假装没事发生过一样。
  过了没多久车程李超终于开车到医院的门口,我带着妈妈到急诊室挂诊。
  还好和我们一样到来急诊室的病人并不多,等待了没十分钟就轮到妈妈去做检查。
  我们依据护士的吩咐采取了尿液和血液样本让她化验,并且带妈妈到独立病房进行X光扫描。
  跑跑颠颠的几乎将医院所有部门都被我们跑了一遍后,护士叫我们到大堂等候医生叫名字。
  等待的过程不知等了许久,窗外的夜色也渐渐变淡。
  李超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剩下我和小桐还有妈妈呆呆坐在大堂等着医生叫名。
  我等得不耐烦的埋怨起来:“快日出了都,为什么等医生等那么久。”
  忽然被暖烘烘的东西拱到自己脸上,我缓过神抬头一看。李超拿着一瓶玻璃瓶牛奶贴到我脸上,对着我微微一笑举起手中一白色塑胶袋。
  “呐,温过的牛奶。还有脆皮肉馅饼,你的还加香菜的。”
  原来刚才李超溜走是到外面早餐店给我们买吃的东西,我看着李超双手变得红彤彤的。
  我缓缓伸手抚摸着李超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十分冰冷。
  我紧紧握住了李超的手,更用嘴巴向他的手哈气。我紧张兮兮的问着我:“你在外面呆多久了!衣服又不穿多一点,看你手多冰!”
  我抢过李超手中的牛奶塞到他双手中让牛奶温暖他的手心,然后我捂住他的双手替他温暖手背。
  “这样会不会温暖一点。”
  我都完全顾不上早餐什么的,只是特别心疼在外面冻坏了的李超。
  当他手开始恢复体温后,我慢慢将手移到他的脸颊上,为他冰冷的脸蛋取暖。
  我只看见李超一直痴痴地对我傻笑,也不曾对我说一句话硬在傻笑着。
  我紧张兮兮担忧的对他说:“笑笑笑,每次都是。以前读书你也是这样,不爱保暖。手和脸都是冰的。”
  突然他伸手摸起来我抚摸着他脸蛋的手,温柔细语的对着我说:“然后你每次都是这样帮我取暖的。”
  “我可不想那么快没了个万能超人。”
  就在此时此刻医院广播终于叫上妈妈的名字。:“陈莉,请到二楼一号办公室门外等候。”
  作为操心大佛我的,紧张兮兮一手将妈妈的大包小包一同提上。并且拉着妈妈的手走到楼梯间上二楼处。
  一旁的李超还淡定的开着牛奶盖,并还有空插上吸管。慢条斯理的跟着我的脚步,我带着妈妈走上二楼后。
  李超一手抢过我手上的袋子,然后把牛奶瓶递到我手上。更塞着肉馅饼进我的嘴里,对着我说:“现在你妈妈对在医院了,有什么事情都有医生在,你别瞎操心了。你乖乖吃东西,等阿姨出来就行了。”
  护士将我们都拒于门外,让我们坐在办公室门外的凳子等我妈妈出来。
  我无奈一边靠在李超的肩膀上休息,一边喝着牛奶和吃肉馅饼,时不时将牛奶往上递让李超和我一同和同一瓶牛奶。
  而小桐早已累到不成人形独自趴在三个凳子上形成床睡着了,机智的她还拿着妈妈载日用品的小包当枕头,毛巾当被子盖着。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护士走了出来询问:“谁是陈莉家属。”
  我立马弹了起来对护士说:“我,我是。”
  “请跟我进来。”
  我跟随着护士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名和善的老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并乐呵呵对我说:“陈女士有一个为自己那么操心的女儿,真是福气啊。来来来,请坐。我给你说说你妈妈的情况。”
  老医生和我说了大概对的情况,妈妈以为吸入过多的二手烟导致刺激到肺部和气管,并发让胃部一同感染发炎等等。
  老医生笑脸迎人的告诉我那么严重的心情,我真的完全淡定不起来。
  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医生嘛,总是喜欢将病说得很严重。其实你妈妈没什么的,只是受到刺激所以不舒服吐血。你可以这样理解吧,我开一些药给她。可以和抗癌药一起吃,如果还是出现吐血情况,再回来医院检查。”
  听见医生说可以靠药物去治疗,我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妈妈和善的笑容终于挂脸上,然后抚摸我的脸蛋对我说:“乖乖,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我和妈妈一起走出办公室的同时,李超对着我们说:“今天是冬至,你们打算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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