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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十三章 找回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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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何紫娜焦急而又担心的等待中,张坚果的摩托车风一样的开进了公司大门,并在港丰老板和何紫娜身边一个急刹停下。
  港丰老板抢先问张坚果:“你干嘛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何紫娜紧盯着张坚果卸下头盔的脸说:“一路安全,没出什么问题吧?”
  在大家看着张坚果人,等待张坚果说话的时候,何英之早就发现了绑扎在摩托车后座上的那只铁制饼干箱,她跑过去先是敲了敲饼干箱,觉得还是鼓实实的,就又蹦又跳地说:“珍珠找到了吧,这应该是我的珍珠吧,真是丢在那辆车上了吗?”
  一人接着一人地问,一个个问着不同的问题,张坚果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最重要,他把头盔往摩托车把手上一搁,只凭自己想说的说了起来。
  张坚果骑着摩托车飞速到农贸市场,当他在停车场找到那辆“解放”牌卡车时,那个买菜的小战士刚启动发动机准备倒车退出停车场。
  张坚果果连忙挥手示意他停车,未等司机走出驾驶室询问为什么,他已爬上车斗,在里面翻弄起来。
  司机问张坚果:“你这是做什么,刚才有东西忘记拿下了吗?”
  张坚果说:“丢了用铁制饼干箱装的一铁箱珍珠,你是否看到过?”
  司机说:“我也没有来看过,丢在这里的话应该在的,我这车子一般不会有人爬上来的。”
  张坚果在车斗里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何英之所说的用饼干箱。
  司机开着卡车顾自走了,张坚果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思索着这该怎么办的问题,他知道,这一铁箱珍珠,少说也值二千来元钱,要是真的找不到了,不要说那位丢失珍珠的何英之会哭得要死,自己作为随车先来到港丰公司者,也会有一种难以脱下的自责感,所以张坚果想尽力找到那一铁箱珍珠。
  会不会还是在那个院子里呢?张坚果忽然想到,或许是他们在装货的时候遗漏在那里了呢?他连忙骑上摩托车飞速朝竹园旅馆背后的大院骑去。
  摩托车直接驶入大院,在何紫娜住的那个房间后窗脚下停下,他边下车、停车,边用双眼扫视起刚才装东西这个位置的周边,只见窗底下的花草有的断枝,有的斜倒,一片蓬乱,但没见有一个铁制饼箱在地上躺着。
  张坚果并不死心,他走到墙脚下像找绣花针般地一段一段地找过去,刚走到墙脚就发现离窗往左的两米处的排水沟里,直躺着一只新簇簇的,印有红双喜字样,外面又套有布绳网袋的铁制饼干箱。
  “这肯定是何英之丢失的珍珠。”张坚果高兴得差点叫出了声,他弯腰捧起铁制饼干箱,重顿顿的,解开网袋的实结,撬开饼干箱盖子,再掀开表面盖着的那张牛皮纸,露出来的果真是晶莹剔透的珍珠。
  “这一铁箱珍珠又怎么会扔到横向离窗两米远的地方呢,难道是有人故意藏起来的吗?”张坚果捧着一铁箱珍珠刚想思索起这一问题,突然一手摸到了饼干箱一侧的一个凹陷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走到墙脚下检查起地形来。
  张坚果发现,窗底下的水沟一边,正好有一块高突出的石角,铁制饼干箱上的这一凹陷,肯定是因铁制饼干箱碰到了这一石角而撞击出来的,而之所以落到两米外的横向处,也是因为高空落下来的铁制饼干箱碰到了这一石角的缘故。
  张坚果再次看了看排水沟,脸上露出了一种会心的笑,他想,好在这沟今天是干燥的,否则这只铁制饼干箱不知有多少脏了呢。
  不管怎么样,找到了就是好事,就是万事大吉,张坚果把铁箱绑扎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又高高兴兴地驶出院子,驶往港丰公司。
  听完张坚果找回这一箱珍珠的细说,何紫娜又绷着脸骂起何英子来:“英之呀,我说你也是做妈的人了,你说说这事得怪谁?昨晚我不就是第一个派你去院子里收拾丢到窗外的东西的吗,为什么你连自己的东西也不清点一下,我看你呀只会哭,不知道办事细心一点、责任心强一点。”
  何英之被何紫娜这么一数落,既是自卑,又是委屈,她轻轻地说了声“不就是因为当时尿急了吗?”,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何紫娜说:“你这个尿确实也急得不时候,要不是这泡尿,说不定我也不会开那种玩笑了,不开玩笑的话或你也会去清点自己的珍珠有没有丢失了。”
  说到这泡尿,何紫娜就这样自言自语的检讨着自己。
  陈东贤老婆听着何紫娜又这样提起昨晚何英之的这泡尿,突然“噗嚓”一声笑了起来。
  何紫娜这样说着何英之昨晚的这泡尿,陈东贤的老婆又有这样笑着何英之昨晚的这泡尿,大家就猜测着何英之昨晚野外的那泡尿一定有秘密,便纷纷催着陈东贤老婆快说说何英之昨晚的那泡尿到底怎么样了?
  陈东贤老婆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何英之昨晚拉尿的故事说给大家听,听得在场的另外几个姐妹捧腹大笑,笑得何英之更抬不起头来。
  在场的港丰老板听不懂何紫娜这一帮女人用家乡话说的话,只是看到她们一个个颜归喜悦,就提议说:“好啦好啦,珍珠失而复得,我们还是把货验了收了吧。”
  港丰老板要何英之的两铁箱珍珠也倒进那个白铁皮框里,然后抓起一把看看,又捣鼓着看看,然后对何英之说:“你的珍珠也应该像另外几个一样,要比何小姐的低一级,不过我看在你刚刚受了惊吓的份上,就再给你每斤五元的上浮价吧,算是我们公司对你的一个安慰。”
  何英之腼腆地说着:“谢谢、谢谢,不过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呀。”
  这时,站在港丰老板和何英之中间的何紫娜大着嗓门说起了何英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这是人家港丰老板财大气粗心肠好吗,你记得感恩就是了,以后记得要把好的珍珠送到这儿来,依我说呀,今天中午你就得请港丰老板和张坚果老板吃个饭,表示感谢感谢,我们几位姐妹吗也作陪作陪,顺便也揩个油,饱下口福。”
  “好啊,好啊。”何紫娜这么一说,几个女人一起附和起来。
  珍珠款都结算到手了,何紫娜开始安排起下午的活动,虽说刚刚她说的中饭让何英之请客是闹着玩的,不过请港丰老板和张坚果吃个饭是何紫娜本有计划的事,因为这次来广州,并不是因为卖珍珠而卖珍珠,她是想,要不把这里的客商引到诸北来,要不就带出一批生意人走出诸北来开创广州市场,现在珍珠脱手了,她就想组织大家与广州客商谈谈业务上的事。
  何紫娜先叫港丰老板中午与自己这帮姐妹一起吃个饭。
  港丰老板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中午公司要做生意,只能是在办公室里吃盒饭,不能走到外面去,晚上有香港的合作伙伴要来,早已说好一起吃晚饭的。”
  何紫娜又请张坚果老板中午坐下来跟自己这帮姐妹吃个饭。
  张坚果学着港丰老板的样子,也是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中午我要作东请另外几个线人一起吃饭谈业务,除非晚上,中午真的没有空。”
  何紫娜的头脑真的算是灵敏了,她很快在张坚果说的话中捕捉到了信息,就更加执意要请张坚果吃饭了,她对张坚果说:“你反正要请他们吃饭,那到我们这里来一起吃不是一样吗?再说这请客的钱又可在我们这里揩油,还有些珍珠收购行情也可从我们这边透露过去,这一根棒打两只鸡的生意不做,你还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生意人?”
  何紫娜本想用一个“激将法”来激张坚果,谁知道张坚果还是一推再推,他跟何紫娜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商业机密,有可能他们不愿把商业机密透露给你们呢,所以我们还是各吃各的饭好了。”
  这下何紫娜更来劲了,她对张坚果说:“嗨,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为啥这么不要交朋友的呀?我们是有货要卖出的人,你们要收货的人反而不愿与我们交朋友,摆架子了吧?那我给你说,你这餐中午必须得来吃,不一起吃的话,不但今天的业务费不给你了,而且下次来卖的珍珠也不通过你了,我看你来还是不来。”何紫娜接着来了个第二个“激将法”。
  张坚果手挠头皮,觉得还是很无奈的样子,过一会儿他才对何紫娜说:“那好吧,我先去请请看吧,请得过来变来,请不过来我也没有办法了。”
  见第二个激将法见效了,何紫娜一下子来劲了,她更以命令的口气对张坚果说:“我们的分工仍是按上次一样,你去那个茶餐厅订个桌,我们先去旅馆整理一下,到时我带我这帮姐妹到茶餐厅,你带你的兄弟到茶餐厅。”
  张坚果略加思索后说:“我看不用这样隆重了吧,再说港丰老板又不来,我们就随便找个小饭店吃过饱就算了。”
  何紫娜用手指着张坚果说:“你这个说法就不对了,港丰老板不来,难道我这帮姐妹不是人,你那几个兄弟不是人,你不要待你那几个兄弟的话,我还真是待待我这帮姐妹呢,我就想让我们这批湖畈女人在广州这个地方开开洋荤啊,哈哈!”
  “那好吧,我们中午十二点整在老港派茶居见。”说完话,张坚果就去约见他所说的业务朋友了。
  回到旅馆的何紫娜,像刚到竹园旅馆的这一天一样,把大家召集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开了一个会,她跟大家说:“我不是无缘无故请这顿饭的,我千方百计想请他们吃饭,就是要你们有一个走近这些商人的机会,不管是请他们到诸北来,还是我们走到广州来,总之有了与这帮人的交往,我们就不愁诸北的珍珠卖不出去,我们就不愁自己没钱赚,以后我是不会再组织大家这样一起来了,有兴趣的就要自己来,所以等会儿餐桌请大家多留点神,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何紫娜带着自己这帮姐妹,分坐两辆计程车,准时来了来到老港派茶居,张坚果已在门口等着了。
  何紫娜一到门口说问张坚果:“你的兄弟都带来了?”
  张坚果一搭何紫娜的肩膀说:“有你的指示,那怕他们不肯来我也要硬拖过来。”
  “那也不至于吧!”何紫娜笑着回答。
  “真的。”张坚果边说边把何紫娜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张坚果要说的,是他把上次在何紫娜房间里想调换何紫娜珍珠的“翘胡子”也叫来了,之所以叫来,一是因为这“翘胡子”脉络广,虽说有点“下九流”的样子,这交际水平还是大大的高,所以平时他们是经常混在一起的,二是因为上次玩珍珠调包的事的确实不是“翘胡子”所为,就是另外一位生意人动的手脚,“翘胡子”只不过是为他们背了个包而已。
  张坚果跟还作了特别强调说:“一般而言,作为线人是不会做这种手段,他只不过是被客商利用了而已。”
  何紫娜听张坚果这样说着,鼻子“哼”地出了一下气说:“你总是为自己的职业辩护着,为自己的兄弟辩护着,不过既然你今天叫来了,我们都作为朋友看,都作为兄弟待,是不会再去说那些陈年往事的。”
  何紫娜趁跟张坚果说悄悄话的时候,也把旅馆里从大家这儿收缴起来的业务介绍费塞给了张坚果,塞给他钱的时候还特意说明了一句:“这次人多,我都是让他们按你们规定的标给的,要不你去一个地方核算一下。”
  张坚果把钱往包来一塞说:“算过屁,你何小姐这个人算是我见过的生意女人中最诚实、最可靠的一个了,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何紫娜与张坚果交流好之后,就叫过一旁站着的姐妹们,跟在张坚果的后面步入了老港派茶居。
  一见何紫娜进来,坐在凳子的“翘胡子”毕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说:“何小姐,上次这事我得先向你作个检讨、作个道歉……”
  “不不不,今天我们喝酒聊天,就聊今后如何合作共赢,决不谈已过陈年往事。”
  张坚果带头鼓掌,陈东贤老婆、何月红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张坚果和何紫娜的表情,她们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想唱那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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